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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大了一些,也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这个叫乾贞治的家伙,绝对是个大变态,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制造出这样恐怖的东西来给人喝呢?一向自诩很爱吃酸物的奈绪,这一次也是完全招架不住了。不过她要是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被荼毒后屹立不倒的人物,心里一定会小小地得意上一把。
总算将肚子里的酸液吐出了大半,奈绪趴在洗手池边上,大口地喘着气,待身体回复了一些力气之后,这才支起身子站定,看着镜中被折磨地略显憔悴的脸孔,便扭开了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
一切收拾停当后,她终于走出了女厕所的大门。一走到门口,对面男厕也同时走了一个人出来。那人一见奈绪,便开始卷着刘海坏笑道:“啊,是切原的女朋友啊。”
奈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叫了声:“观月前辈。”
观月支着下巴,细细地打量了奈绪几眼,继续笑道:“怎么,你终于还是进了网球部啊,果然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剧本来进行的。”
奈绪没好气地想,我进网球部是切原搞的鬼,关你什么事情,难道说,这个馊主义是你给他出的?回想那一日观月的表情,似乎事先并不知情。切原也曾说过,他是趁观月吃午饭的时候偷偷在电脑里输入自己的入社资料的。看来这个叫观月初的家伙,真的只是一个自恋的家伙罢了。难道说,长得有点姿色的男生,都跟他一样的想法?
观月得意地炫耀了一把,便绕着刘海走掉了。奈绪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明白,是观月的那身打扮出了问题。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羊毛马甲,下面一条笔挺的西装裤,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怎么看也不像是打网球的模样。说起来,今天在网球社,确实没见到他,这个家伙,难道只是去网球社打酱油的?
观月不知道奈绪的想法,却跟奈绪一样,同样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直到走下楼梯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原因是因为他刚刚在路过某一间教室时,竟然看到了幸村的影子。他似乎站在窗前,向前望着什么,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看好戏的幸村
奈绪当天晚上回到家里,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累得倒在了床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胃痛给痛醒了。果然,那个青醋还是相当厉害的,虽然过得了自己嘴巴那一关,可是自己那柔弱的胃,却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奈绪躺在床上,只觉得胃部火烧火燎般地疼痛,让她不禁攥紧了被子。只片刻后,她的额头就冷汗直冒,想要再挺一下,实在还是没有挺住,只能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胡乱找了盒止痛药,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下去两粒。
吃完药后,她顺手将药盒往抽屉里一扔,刚想要倒头睡下,却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了那盒止痛药的外包装。这盒药,似乎有些奇怪呢,不像她平时吃的那种止痛药的牌子。奈绪好奇心起,索性打开台灯,细细地看起了盒子上的说明。
原来,这是上次她牙痛去医院时,医生特意开给她的止痛药。医生说了,牙痛跟其他疼痛的原理是不同的,引起牙痛的那种病菌,不是普通的止痛药对付得了的,得用专门的止痛药才可以。
这盒药,看上去很面熟的样子。奈绪支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前几天跟踪手冢去医院的时候,自己似乎撞到了一个高个子的美女,当时她的手中,拿的就是这样的药。自己帮她捡过药,印象还是有一点的。难道说,那人也是牙痛吗?奈绪好笑了甩了甩头,心想这关她什么事情呢,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一面之缘的人罢了。甚至她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唯一的印象便是,那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
胃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奈绪只得关掉台灯,缩回被子里继续哼哼去,心里暗暗想着,明天就扎一个叫“乾贞治”的小人来,好好地刺他几针。
接下来的两天,奈绪一直在痛苦中拼命地挣扎着。如果说幸村是网球社的王者的话,那么那个琴弹诗织,绝对就是个魔头了。每天的社团活动,都是在剧烈运动中开场,在剧烈运动中收场,所有的女生都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甚至连一向体力不错的橘杏,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星期四那天,她跑完十圈后,拍着奈绪的肩膀,有气无力道:“我总觉得,琴弹副部长是故意的,好像非要折腾死我们似的。”
“你才发现她是故意的吗?”奈绪翻了记白眼,“让一个女生还管一群女生,自然是如鱼得水了。不要指望她会怜香惜玉了,在她的眼中,我们都是竞争者,是她的敌人。”
“竞争者?我们有跟她争什么吗?”橘杏大为不解。
“争宠啊?争那些个男社员爱慕的目光啊,一堆女人跟一堆男人凑在一起,总是逃不掉这些事情了。更何况,那些个女生确实花痴,整天在那里部长长部长短的,我看要不是琴弹那杀人的目光镇压着,只怕那些人,会直接扑向部长,把他打包回家了。”
橘杏一想到这个情景,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两人正好走进网球场内,橘杏就忍不住想去看幸村一眼,再次回味一下奈绪说的那个情景。只是没想到,她运气不好,一抬头看到的不是幸村美人,而是切原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孔,气得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快步走过。这倒把切原搞得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己今天有得罪那位大小姐啊。于是便用眼神示意奈绪,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奈绪只回给他一个“我也不清楚”的眼神,便笑着走开了。
接下来的一切总算还算顺利,奈绪的心情也为之一振,从明天起,就能休息三天了。网球社的活动一向是周一到周四的安排,其他的时间,这里虽然也总是有人在,不过都是自发的练习活动罢了。奈绪自然是不会来练习的,所以她想着,只要熬过今天,就算是暂时的解放了。
随着琴弹一声令下“解散”,所有女生的眼中都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辉。奈绪算是看明白了,她们这些人,或许明天,或许周末还会来,但她们也跟自己一样,是绝对不会来练习打球的。
奈绪刚想跟着大家一起欢呼一下,便听得琴弹那让人怨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中岛,你把女生们的球都捡起来整理一下,放回储物间去。”
奈绪回头看了一眼琴弹的目光,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只觉得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看着滚落一地的浅黄□球,奈绪简直欲哭无泪,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吗?”
“是。”琴弹毫不退让地点头道,“就你一个,赶紧都捡起来,不要跟男生部的网球搞混了,女生的网球颜色要淡一些。不用不高兴,每个人都会轮到的。”
看着琴弹一脸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其他女生都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橘杏走上前来,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奈绪,我本来想陪你一起捡的,可是我今天有点事情,我快要迟到了。”
奈绪摆摆手道:“不要紧,我自己能搞定的,你赶紧回去吧。”
等所有的人都走后,奈绪开始一个人孤寂地捡球。她知道网球社有个规矩,大一新生是要捡球的,前几天的训练之后,也确实有女生留下来捡球,琴弹说的每个人都会轮上,不是假的。可是,像她这样只有一个人捡球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
奈绪趴在地上,将身边的球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一个球篮很快就装满了,看样子,得再装一篮才行。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要走两趟才行,因为她刚才已经试过了,装满网球的篮子,她是不可能一手拎一个的。
也不知道捡了多久,奈绪只感觉,旁边男子社员们都还没有走,一个个干劲十足的样子。看着切原在场上跑来跑去,将裕太打得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奈绪就知道,想等切原结束练习,帮自己一起拎网球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奈绪一面往男子练习场地走去,一面不停地搜索着浅黄色的网球。她有印象,刚刚有一个学姐,明明就将一个球打到了休息椅旁边,自己要是不把那个球找出来的话,只怕龟毛的琴弹,会让自己捡一个礼拜的球的。
奈绪走到休息椅边上,跪了下来,探头往里面看去,果然便见到一个网球卡在椅子下面,大约就是那个学姐打过来的。她试着伸手去捞了捞,可惜差得有些远。想要换个位置继续掏那个球,这才发现,一直有人坐在那椅子上。看来自己真的是太专注捡球了,连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她都没有注意到。
尽管累得很不想开口,奈绪还是勉强冲那人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部长,麻烦让一下。”
幸村看了奈绪一眼,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让到了一边,不再看社员们打球,反倒很有兴致地看着奈绪,想看她有什么办法,把那个球给弄出来。
奈绪知道自己这样跪在椅子边,样子实在很不雅观,更让她不悦的是,自己这样跪着,旁边的幸村就这么站着,让她有一种自己在膜拜帝皇的感觉。这让一向有些自负的奈绪,感觉到相当地不舒服。要不是因为他是部长,她或许真的有可能,会请他走远一点的。而她若是知道,幸村正看戏似的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上前来帮忙的意思时,可能会气得直接吐血而亡。
切原打败了裕太之后,见奈绪还在那里瞎忙活,便跑了过来,好心地说道:“奈绪,是不是球卡住了拿不出来,要不要我帮忙?”
奈绪刚想说好啊,就听得头顶传来幸村笑眯眯的声音:“切原,这是副部长关照下的,请让中岛同学独立完成吧。”
奈绪看着幸村一脸的笑意,突然发现,他才是这个网球部里,最难缠心眼最坏的一个人。比起琴弹的直接迫害,幸村这种看好戏还不许人帮忙的态度,才是最为可恶的。有必要在她爬不起来的时候,再狠狠地踩上一脚吗?
咬了咬嘴唇,奈绪一眼看到了切原手中的球拍,于是伸手直接拿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往椅子底下捅去,捅了几下之后,终于将那个卡住的球给拨了出来。然后她拿起球,又将球拍还给切原,没好气地瞪了幸村一眼,忍不住说道:“副部长没有说过不让借东西吧,是不是,幸村部长?”
幸村依旧是笑得一脸温柔,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直接走到场上,冲着满头大汗的白石藏之介道:“白石,来,跟我打一场。”
白石刚刚才跟橘桔平一起跟乾柳组合打了场双打,正累得跟狗似的,听到幸村的吩咐,不禁哀怨地看了奈绪一眼,默默地又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球拍。
幸村已站在球场中,手中拿着柳递过来的球拍,一脸微笑地望着白石,一阵风起,吹起了他蓝色的头发,只是片刻间,他脸上的笑意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偷窥狂
奈绪好不容易捡齐的所有的网球,抬头看看天,已经有一种暮色将要降临的感觉。看着场上被打得乱七八糟的白石,奈绪不由地对他有些同情。再看看周围,切原却已不见了踪影。算了,反正当着幸村的面,她也不能使唤切原,他跟那个琴弹诗织,根本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全不是好东西。
费力地拎起那篮网球,奈绪慢吞吞地向储物间走去。乾走到柳的身边,有些惋惜地说道:“还以为,她能喝下青醋,必定是个女中豪杰之类的人物,没想到,竟也只是个普通女生。”
柳眯着眼睛笑望他道:“乾,看来你的数据,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你错了,莲二,我根本就没有收集她的数据。”
柳的眼睛突然睁了一下,瞪了乾一眼,然后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笑着道:“怎么,切原的‘女朋友’,让你没有兴趣好好调查一番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乾的好奇之心,当下拍拍柳的肩膀,坏笑道:“莲二,这个光荣的任务,便交付给你了。”
奈绪拎着千斤重的篮子,艰难地挪着步,终于走到了一间休息室前面,想也没想就将网球往地上一放,推门走了进去。在她的印象里,储物间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因为男生部员里那几个一年级生还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