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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到不二挂完水,沿原路返回观月的家中,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进了屋子后,观月就埋头往房间走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不二一把拉住,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二紧紧地抱着观月,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触碰到他打着石膏的右手臂,下巴枕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些家伙,我会让小景去一个个找出来,然后,把他们的右手全都打废掉。”
“别说傻话了。我的网球生涯已经毁了,难道你要连自己的一起毁掉。不二周助,我牺牲了一只手,保住了你的网球生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球,打出成绩来,这样才对得起我,知道吗?你的右手,承担的不只是你的梦想,还有我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去干蠢事。”
不二忍不住又抱了紧了些,终于不小心压到了观月的右手臂,听到他“呲”地吸了口冷气,便赶紧放开了他。观月的脸一如既往,并没有想像中的愤怒表情,似乎那些往事已经离他很远。只是因为手臂发痛,微微地皱着眉头。
不二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凑了上去,双唇轻轻地贴到了观月的唇上,没有用力,只是这么浅浅的接触着,然后听得耳边传来的彼此的呼吸声。
观月第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推开不二,或是大惊失色。漂亮的脸上露出像娃娃一般的笑容来,开口道:“其实,有好几次我也曾经想过,让迹部找人,把那几个家伙揍一顿。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算把他们都杀了,我的手也不可能好得了了。”
“真的治不好了吗?”不二捏着观月的手,仔细地看着,“我去找小景,他认识这么多有名的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不用了,迹部早就带我去看过很多医生了,没有用的,已经造成永久性伤害,不可能治得好了。你既然看过片子,就应该知道,手腕和地方,很多骨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长好,就算以后长好了,也不可能从事网球这样大强度的运动了,手会废掉的。”
“不要紧,就算打不了网球,这双手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以帮我挑球拍,替我去捡球,给我拎球袋,还可以在我拧开矿泉水,递到我面前,甚至可以拿毛巾帮我擦汗。”
“不二周助!”观月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以为,我是你的佣人吗?”
“嗯,如果你愿意做佣人的话,我会很高兴的,最好再穿上女仆穿,满身粉色的蕾丝花边。”不二一想到观月穿裙装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老天爷对观月真是不薄,给了他一张亦男亦女的漂亮脸孔。
“去死吧,不二周助,你这种人,怎么没被感冒给直接秒杀啊。真不该带你去看病,就应该让你活活病死。”
观月一面叫嚷着,一面推开了不二,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想要关门,转身却看到不二已经跟了进来,想要开口骂他出去,却不料嘴迅速地让人给堵上。不二的双唇压过来的同时,顺手关掉了房门,然后紧紧地搂着观月,双双倒到地毯上。
门外传来了二姐的敲门声,在那里高声道:“小初,你不要紧吧,动静不要太大了,让爷爷听见,你就死定啦。”
观月的嘴让不二紧紧地吻着,发不出声音,心里气得大骂:你这只乌鸦嘴马上给我闭上,不要这么高分贝地叫下去,爷爷就肯定听不到!
远在东京的迹部,当天就接到了不二的好消息,暗暗佩服他的神速。昨天才去到山形,今天居然直接把人给搞定了。一想到这里,迹部不禁要咒骂起这苦逼的人生来,大过年的,父母不在家,就他一个人,一帮佣人陪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堂堂迹部赌团的大少爷,有必要混到这么惨吗?
于是,他大手一挥,派人去了手冢家里,直接将他给绑过来。
手冢来的时候,满脸铁青。事实上,他一看到迹部家那一帮穿黑西装的保镖,就知道自己不得不来了。只是一到这里,看到已经醉得不成人样的迹部后,没来由地更为恼火,不动声色地转身进了厨房,端了碗冷水过来,兜头就往迹部的脑袋上浇了下来。
“啊……”迹部一声惨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酒顿时醒了大半,冲手冢怒道,“手冢国光,你是不是疯啦!”
“疯的人是你。”手冢放下手中盛水的碗,转身就要离开,被迹部一把拉住,直接拖到了楼上,关进房间里,准备慢慢地审问。
手冢坐在迹部豪华的大房间里,对那些闪闪发光的装饰并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迹部少爷又发什么疯,把他找来却又喝得醉成这样。
迹部反手锁上了门,然后冲手冢道:“乖乖坐着,本大爷去洗澡,不用想逃,没有本大爷的吩咐,你是逃不出去的。”
手冢根本没有逃的意思,他淡定地要命,趁着迹部去洗澡的空档,随手翻起了杂志。迹部这里有不少关于网球的专业杂志,很有意思,手冢看着看着就被吸引了过去,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迹部冲了个凉走出浴室,看到手冢这么安静地坐着看书的样子,不禁心里一动,悄声走到他身边,轻轻问道:“怎么,很喜欢这本杂志?”
“嗯,不错。”
“本大爷这里有很多,全都送给你好了。你带回家去慢慢看,不过现在,你最好收起这本书,免得本大爷一个不高兴,直接把它给毁了。”说着,迹部一把抽掉了那本杂志,往床上一躺,按着太阳穴道:“真要命,酒喝多了,头疼死了。”
过了半晌,他见手冢没有回应,就坐起身来,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杀死栗山典子的凶手抓到了,你听说了吗?”
迹部说出这句话后,就成功地在手冢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那种表情,叫做好奇心。幸好迹部为人还算厚道,不像不二似的喜欢耍着人玩,所以他在吸引了手冢的注意力后,就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幸村分析地很对,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不止一个凶手。杀死栗山典子的是一个,杀死前田美和子的又是另外一个。至于之前被杀的女大学生,也都是他们二人所为。”
“为什么?”
“为什么?”迹部笑了起来,“手冢,你没有说实话。你早就知道栗山她怀了孩子,却没有跟警方说起过孩子父亲的事情。”
“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你确实不知道,但你却曾经劝过她堕胎。手冢,你知道那个孩子不光彩,你知道栗山典子表面上是个大学生,实际上却在做□的事情。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就因为你觉得你亏欠了原真一,所以对于他以前的女朋友,你伟大到要帮她保管隐私,哪怕她死了,你也不愿意说出来?”
手冢低下头来,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没有想到,她的死,会跟她怀孕的事情有关。这是我考虑地不够周密,没有及时说出来。不过我想警方,应该第一时间就能查到这个事情了。这一点,是不是几个死者共同的特点?”
“哈哈,没想到,幸村适合做侦探,手冢你也不差啊,分析得很透彻。确实如你所说,这些死掉的女生全都在做□,她们之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怀过孩子或者曾经怀了孩子但是打掉了。凶手选择特定的人群来做案,我想,他们应该对这类人特别痛恨吧。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杉下警官不肯透露太多。那可真是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既然案子破了,中岛同学就安全了,这样很好。”
“那手冢你呢,你准备继续打网球吗?”迹部歪着看着手冢,觉得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内心想法。
“我一直都没有放弃网球。”
“我的意思是说,你还会继续打比赛吗?你以前不是说过,永远不再打比赛了?现在呢,还抱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原奈绪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原真一的事故更加和你无关。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手冢望着迹部,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笑容:“我跟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因为网球,我们才认识。后来他们移民去了德国,再然后,我也去了。我以前我们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却发现,似乎不太一样了。我和真一成了真正的对手,在那种残酷的淘汰赛里,永远都要争个你死我活。真一很少能赢我,他每次一输球,就会变得很暴躁。这个时候,奈绪就会在旁边劝他,希望能调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迹部觉得,手冢的这些话,不像是在说给他听的,倒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似的。他没有打断他,只是一直这么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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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不打断,手冢就继续说着:“后来,奈绪病了,一直住院,治了很久都治不好。她临走前几天我去医院看她,她还笑着跟我说,让我跟真一好好的,要一直做兄弟,要一起打球。我当时有想过,青年比赛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主动输给真一,可是后来,我没有做到。我以前为了打球,连自己的手都可以废掉,那次对战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打了很久,真一似乎很执着,一定要赢一次。他事后告诉我,他希望能在妹妹走之前,让她看到一次胜利。可惜,他还是失败,因为我没有给他机会。”
“所以他就跳楼了?”迹部是独生子女,很难理解这种兄妹感情,为了一场比赛要搞到跳楼,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但是手冢的话也让他再次感受到了这个家伙执着的念头,当年他确实可以为了比赛,几次不要自己的手臂。由此可以想像,他跟原真一的最后一战,究竟会打成什么样。
一个是为了即将离世的妹妹拼命战斗的哥哥,一个是为了网球可以牺牲自己的疯子,这样的一场球,不管到最后谁赢了,或许这两个人,都是输了。
手冢从回忆里走了出来,轻咳几声道:“不过,我从来没有说过永远不打比赛。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一下,等到冷静够了,再重新出发。话传来传去,传到后来,大概就会走样了。”
“话传来传去,就会走样?”迹部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手冢的这句话,喃喃道,“栗山典子生前找过私家侦探去调查你,究竟是为什么呢?所谓你不再打网球比赛这个事情,奈绪和切原他们,都是从那个私家侦探那里听来的。她是真的对这个原因好奇呢,还是别有所图?”
“我暂停比赛的原因,她知道,她是原真一以前的女朋友,很多事情她都知道。”
“她知道?”迹部怪叫一声,“那她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个钱呢?”
迹部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答案就在前方,已经呼之欲出了,却总是想不明白。手冢却趁着迹部发呆的时候,已经自己动手,将那些喜欢的网球杂志从书架上抽出来,堆成一撂,准备抱回家去慢慢看。
一直到手冢有些吃力地捧起那堆杂志,准备往门口走的时候,迹部才猛得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拦住他,问道:“怎么了,你要哪里?”
“回家。”
“那你干嘛拿我的杂志啊?”
手冢有些无力,没想到迹部喝醉酒后,是个喜欢赖账的人:“你刚刚说借给我的,如果你不舍得,那就还给你。”
说着,手冢就要把手里的杂志往迹部怀里塞,迹部愣了一下,手没接稳,杂志“哗啦啦”掉了一地。手冢皱起了眉头,低下头去捡,正好撞上同样低头的迹部,两个脑袋重重地碰在一起,彼此都向后一倒,同时觉得眼冒金星,疼痛难忍。
迹部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对疼痛的反应也迟钝一些,揉了几下后就恢复了过来。看手冢还蹲在那里不动,有些担心,就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很疼吗?本大爷的脑袋没有这么硬吧?”
手冢不说话,只是一直在揉额头,觉得自己的冰山脑袋也快要受不住这样的冲击,直接裂开了。迹部见他半天没反应,就伸手去替他揉,一面揉还一面碎碎念:“真是没用,明明我们两个都撞了一下,怎么就你有事儿呢?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你这么容易受伤,确实不应该打网球,撞一下都要缓半天,要是被速度很快的球撞到了,一定会直接脑震荡晕过去的。”
手冢觉得,自己现在就快要晕了,迹部啰啰嗦嗦的样子真的很烦人,倒有点怀念起他以前自视甚高君临天下的气场了,至少,话不会多。
想到这里,手冢有些恼怒地挥开了迹部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蹲得太久,突然站起来头就有点晕,身体微微地晃了晃。迹部见状,赶紧伸手扶住他,“小心”二字还没说出口,人就愣了一下。接下来,血气就开始往脑门上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受了不二的刺激,想也没想,就探头过去,吻住了手冢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