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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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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充满着急切的渴望:“蜻蜓……爱或者不爱,选择或者不选择,只是你的一句话。”
  我还能够说什么?梦终于到了可以延续下去的时刻,我也完全丧失了决定的权利。且是自己亲手,放弃这选择的权利。我甚至忘了他是有家室的。
  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我的灵魂,和身体,一直一直,都会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如是。
  他的吻是那样用力,居然将我的眼泪也“吸”了出来。我哭得抽抽答答的。他不停地吻着我湿冷的脸。
  “蜻蜓,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决定要认识你,要爱上你……”他的唇终于离开我,他的双目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他的手指轻擦着我两颊的眼泪。
  我想告诉他,我也是一样深深深地爱着他,可是最后说出口的是:“送我回家吧,我想做个美梦……”
  是的,我想回家,趁着天还没亮,如果这一夜不过是一场梦,或者一场戏。神啊,让我延续这美梦吧!
  可是天空总归是要亮起来的。当我看见自己家中熟悉的情景时,不是不落寞的;但同时我看见桌上还记载着昨夜地址的纸条时,那证明着一切都是真的。镜子里,昨夜哭过的眼睛还带些桃色,舌尖碰触嘴唇,昨夜靡靡的气息还流转着。我轻轻地问自己:“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吗?”
  中午的时候,在办公室接到Sam的电话,他说:“蜻蜓,晚上有空的话带我去传说中的城隍庙吃小吃如何?”我说好。唇齿间还流转着昨夜的狂欢与幸福。心里一阵阵微微的骚动。
  可是快下班的时候,却看见方冰哭着跑来:“死蜻蜓,救救我吧!”
  “咋啦咋啦?哭成这样!不是又被谁抛弃了吧!”
  “啊呸,你才被抛弃了呢!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今天,你一定要陪我!一定一定!”未及我解释晚上还有事,她已经有些失控地,大声地发出了近似哀求的哭声……
  一边是偶像的人约黄昏,一边是挚友的绝望求救。一时间我呆在了原地。
路过蜻蜓14
  14.我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绝对不是会胡揽蛮缠的充满势利和物欲的女孩子。即使我们拼命想通过一些不太光明的渠道,去迅速找到自己生命的出口,手段也是拙劣的,笨拙的。然而出了事,却对一切的伤痛和所有可能的后果,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答应方冰晚一点一定过去找她。
  她拉着我的手,哀怨的眼神充满着不确定。她说你一定要来哦一定要来哦。
  在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空隙里,她披散着长发,攥着一个纸杯,絮絮叨叨地跟我简单痛诉了一下事情的缘由。
  一切和她最新的男友有关。那是一家电视台的制片主任。他们是在一次发布会上遇见。他给她带来了一种希望,他夸赞她的美貌和聪慧。背着他的妻子,她把自己赤裸地献给了他。
  她没有想过要他为她离婚,她要的,不过是他能够为她提供向上的台阶。
  因为他的关系,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提前知道会有哪些明星来内地,包括最秘密的造访。他们在一起的三个多月里,是方冰的工作业绩飞速猛长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明星F来到电视台参加一个娱乐节目。F是制片主任最不喜欢的人,虽然此人也能算个红人。但因为以前一此合作过程中,双方有过不愉快的冲突,主任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为了煞煞F的气焰,制片主任建议方冰爆一些不利F的“猛料”。方冰糊里糊涂居然答应了。可是稿子刊登出来后,F及其经纪人恼羞成怒,找到杂志社要给方冰一点苦头吃,并推翻当时所有的回答。到最后,干脆伪造了一个不在场证明,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方冰,更没有接受过方冰的采访。
  一看事情不妙,方冰很本能地去求制片主任帮忙。一看出了这样的麻烦事情,虽说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同时他对方冰的脾气和肉体都腻烦了,加上自己老婆开始疑神疑鬼,主任干脆就对方冰玩起了人间蒸发。
  这已经是城市里已经司空见惯的游戏。
  F要求方冰所在的杂志社出面澄清事实,并公开道歉,同时,对方冰进行相应的处分。
  感情和事业同时遭受摧毁,我可以想象方冰此刻的困境。
  从三年前她从南方漂流到上海,苦苦挣扎熬到编辑的位置后,我也陪伴了她整整三年。在上海,我就是她的亲人她的姐妹她的友伴。
  虽然我一直劝说她要真正地对自己好,而不是通过男人来走捷径。但她总是听不进去。我身边许多上海女孩子,都在一看见有实力的男人就忘了道理,更不要说方冰这个小城市来的女孩。
  我们这一代的人,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如何谈恋爱,如何分辨爱情的本质。
  我身边的阿姨阿婆阿妈总是在说很实惠的恋爱经。
  可能是我们上一辈的妈妈们饱受物质匮乏的苦吧,所以不希望女儿受苦。我不止听过一个妈妈说:“我不希望女儿跟那个小男孩一起奋斗。我年轻的时候好的衣服也没有一件,也没有出去旅游,她大好青春的时候是要享受的……”
  她们的出发点是很善良的,总会建议我们长大了一定要找个牢靠的男人,但话里面,多半是跟感情没啥关系的,倒是提到房子车子票子啥的。
  只要符合以上条件的男人,除了离婚的和有老婆的,她们会很起劲地教导你一定要把他抓牢,至于他人品如何,你们是否相爱,是否真正合适,这个问题她们是不考虑的。
  即使是说起人家夫妻,也喜欢说:看看楼上的小毛,她的男人多少能干,一个月能赚多少多少,全交给老婆。
  要么就是:看看隔壁的小黄,多么可怜,当初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现在好了,下岗了,还养个还在读高中的儿子……
  所有的对白里,一点都不会提到人家夫妻的感情。
  她们也不会知道,小毛的老公,有可能外面有其他女人,有可能回家打老婆;小黄的老公,有可能对老婆真的体贴,夫妻俩的感情,比什么都好。有的夫妻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但生活和感情都很好,也是幸福。
  但是我认识的大多数阿姨阿婆阿妈,是不会拿这个来教育自己的小孩的。
  即使只是要求对方人品好一点再好一点,但是如果不爱你,或者你也不爱他,又有什么可靠呢?
  我这样想着,心里一阵阵地涌上悲哀的潮水。
  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符合着中国妈妈们的理想。但是,我爱的,是他这个人。
  Sam孩子一样地看着城隍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觉得新鲜有趣。我的手被他攥着,心事重重。
  我没有办法忘记方冰的哀伤。
  我想起她曾经在酒吧里学上海女孩子去吊老外,巴望着人家带她出国,最后人家走了,给她留下一些不值钱的外国纸币,还有一间欠了两个月房租的房子。
  我想起她曾经通过香港同行结识一个香港男人,心甘情愿给人家当二奶,希望能够移民去香港,最后对方的老婆知道了,一路追到上海……
  我想起她总说不想工作不爱工作,却一直在刻苦努力地工作养活自己,每个月还要给老家的父母寄生活费。
  我也想起她大多数时间只是很单纯地想遇见一个可以给她一个家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地做个小妻子,两个人一起买套房子过过小日子。
  我也想起她无数次说厌烦工作,渴望给沉闷抑郁的工作找一个出口。我永远记得她的抱怨——中国的时尚娱乐杂志的从业人员的收入基本上也就是一般公司白领水平的收入水平,可是他们却总是担当着教导富有者生活方式,并提供他们娱乐渠道的重任。
  我想着想着,直到Sam突然叫起来:“好大的树,可以许愿吗?”
  转过头来,让他一下子看见我已经红起来的眼睛。
  “你怎么了?”他的目光充满关怀询问,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敏锐的眼睛。
  吃小笼包子的时候,我对他说:“今天我想早点回去陪一个朋友。”
  他把墨镜往下挪一挪,从上面看过来。接着说:“你和你的朋友没事吧?”
  我叹了口气。我从来是个脸上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人,而Sam已经和我那样亲近,终于忍不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他飞快地吃完剩下的食物,扶正了墨镜说:“我们走吧。”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有任何表态,只是不停地打手机。
  分手的时候,他说:“我一直没有打通电话,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们再联系?”
  我点点头。他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飞快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一笑,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赶到方冰住的地方。大门没有锁。
  一进去就看见满屋灯光通明,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满嘴都是白沫,交织着眼泪,简直是一塌糊涂。我把她扶起来,用许多纸巾给她弄干净脸,再把她拖到床上。
  她自己开始脱衣服,说觉得燥热。然后在床上扭来扭去。我走进卫生间,放了一大缸温水,再回去将已经脱得只剩内裤的她,半抱半拖进卫生间。
  她泡进浴缸的时候,溅出一大片水来,我的头发和衣服,立刻变得半湿。
  “舒服了吧?”我倒了点洗发水,替她洗头。
  她的脸上全是水,两只手挣扎着,把内裤也脱了,丢到马桶盖上。她还在迷醉中。我用力替她抓头皮,很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不是一直说你比我聪明,比我懂得分辨是非吗?你看看,现在你怎么样了?”
  她不甘心地拍击水面,哭着说:“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人家受伤那么深,那个王八蛋还说要找人把我处理了,你就那么幸灾乐祸?”
  我抬起胳膊擦去眼睛上面的水,没好气地说:“都怪我把你给宠坏了!”
  我这样说,她哭得更厉害了,两只手伸出来抱着我的大腿,湿淋淋的脑袋整个埋在我的小腹前,无助地,绝望地抽噎。
  她的声音微弱但清晰:“我虽然傻乎乎地以为抱着目的性去利用一个男人,就不会被伤害,但是,有那么一阵子,我真的以为,他是爱我的……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傻瓜,原来你也知道道理啊。其实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一个真爱你的男人,怎么可能逼迫你去做会伤害到你的事情呢?”
  我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很难过,很无助。我说了她那么多,以前我自己不懂事的时候,她也批评过我那么多。我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绝对不是会胡揽蛮缠的充满势利和物欲的女孩子。即使我们拼命想通过一些不太光明的渠道,去迅速找到自己生命的出口,手段也是拙劣的,笨拙的。然而出了事,却对一切的伤痛和所有可能的后果,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留下来陪她过夜。
  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从宿醉中醒来,一个人靠在床头抽烟。烟雾的味道很浓,我被熏醒了。
  宿醉让她的头很疼,可是她不再哭泣。我们都在想,天亮以后,一切总会有办法的。
  起床的时候,我浑身都是软的。方冰的眼圈是黑的。
  在附近的饭馆吃早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软到连筷子都拿不稳了。Steven在这个时候来了个电话:“11点我过来找你吃午饭……”接着是Sam,他问:“你和你的朋友还好吗?”
  我都说好!我还能说什么呢?
  中午和Steven吃工作餐。他兴致勃勃地给我看一堆剪报,跟我说如何改造文字后在我们杂志上以消息的形式再发布。我一只手支撑着脑袋,有气无力。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你看上去很憔悴,听说你的朋友出事了?”
  我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地吁了口气:“能不憔悴吗?昨天一晚,几乎就没合过眼。”
  “她叫方冰吧?”
  “哦?你们认识?”
  “呵呵,倒不是很熟,做娱记的人多了去。就记得以前好象在什么聚会上一起吃过饭。”
  “这倒是。”我叹了口气。
  “不过感觉她是个对工作要求挺高的人,虽然在外面的口碑很一般。”
  “是吗?你都听说她什么了?”我好奇。
  “没什么。蜻蜓,先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出了大门,阳光火辣辣地扑过来。已经是深秋,为何还有这般骄阳?
  下午3点多,我们还在沟通完了拍摄及采访方案。手机响了。是Sam。
  “对不起,我走开接个电话。”我抱歉地对Steven说。他只是笑一笑,不说话。
  我走出很远才对着电话说:“好了,说吧……”我要确认Steven不会跟踪过来。
  Sam先问我好不好,然后告诉我他今天晚上的飞机要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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