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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手里还举着酒杯。他看见了,眉头微微皱起来,夺下酒杯不由分说地就抱着我往里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看见我名义上的“老公”白祖辉就跟在他后面,但很快知趣地闪开了。次次如此,这些,不过是做给后面跟踪来的人士看的。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完事了?”我撒娇。
“谁让你偷偷在这里喝酒的?”他埋怨,“如果我不早点来看看你,你是不是还打算连烟也抽了?”
我委屈地嘟起嘴:“我说你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抱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都心疼可以吗?”然后叹口气:“你这小淘气,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我不乖吗?”我将委屈的劲头发挥到及至,“要不,你不放心我,就天天来看我吧,监督我吃饭,我不就干不了坏事吗?”说着,就往他的胸前缩。
他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小傻瓜,你知道我身处的环境,我也想呢。现在我为最近的演唱会忙得焦头烂额,还有新歌要准备,你的身体又笨重,不如我们都好好地各自保重一段时间,你说呢?”
“好吧,那等孩子生下来后,我们还能回去在上海的那一段日子吗?”
“可以,一定可以的。”他微笑着回答我,口气诚恳。
他帮我将饭菜重新加热,陪着我吃完,再做碗雪梨糖水给我,等我洗完澡上了床,才轻轻吻过我的额头,披上大衣,关上大门走了。
他走了没多久,莎伦的电话就过来。我告诉她他刚走,她就同我寒暄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时间久了,我突然就会想起Steven描绘过他叔叔的“齐人之福”——“有时候他还会把她们一起叫来,凑一桌麻将,牌桌上也是春风满面,莺歌燕语的。”
想着想着,一个人忍不住在空旷的屋子里笑了起来。
路过蜻蜓28
28.我喜欢看这个老男人,看着他的小男人时,一脸慈祥的笑容。那时他不再是舞台上的情歌王子,只是平凡生活里,最普通的父亲。
1997年7月1日,香港正式回归,回归典礼,我是在香港的土地上看的。我的身份证上,写的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7月20日,我住进医院,医生说孩子胎位有些不正。外面已经有些流言蜚语,传说我的八卦。但奇怪的是,一切只是坊间口头传闻,没有真正出现在印刷品上,哪怕一张小报,想来是都被Sam及他的一些同行巧妙挡了回去。最近一期的《明报》封面标题是:未婚先孕的钟丽缇躲到加拿大父母家去待产,仍然被狗仔队捉了个正着。
7月27日,已经过了预产期2周,老太太托人捎口信来说:晚生的孩子聪明,而且一定是个男仔。可是中午吃过饭后就开始阵痛,莎伦和她的弟弟白祖辉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的父母也被接过来照顾我。白祖辉陪他们玩遍了全香港。听说妈妈一直絮絮叨叨地询问他,什么时候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她始终无法接受我未婚生子。
当天晚上7点多,在强烈的剧痛中,我几乎昏厥过去。在大夫的建议及Sam的电话叮嘱后,我被安排选择了剖腹产。近10点的时候,我才从麻醉状态中苏醒过来,感觉伤口处开始阵阵作疼,身体轻了许多。与此同时,我看见了我的儿子,就躺在我身边的小床上。
Sam和莎伦都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睁开眼睛。
莎伦很开心地凑过来说:“蜻蜓,孩子很好,是个男孩。”我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点一点头。他们给孩子起名叫乔治。很香港的名字。
Sam一直在微笑,因为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他确实很高兴。嘴角始终向上弯曲着,十分迷人。
我躺在床上,贪婪地看了那笑容很久,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当天的某小报标题十分可笑:Sam为表恩爱,特地去探望女友弟弟的新生仔。副标题是:为答谢Sam多年陪伴姐姐身边,白祖辉让爱子随Sam姓。
内文根本不用看,也基本没有什么可看的。娱乐记者为吸引眼球,一早已经将各种其实不搭界的关键词,巧妙组合起来作为小标题出现。每一个关键词都确是当事人提过,但所谓小报就是喜欢排列组合,断章取义,曲解人意的,如果只看小报,那全世界的人都很嚣张。
乔治就在我边上的小床里躺着,6斤4两。他们说他像极了我,将来必定是美男子一名。可是我端详了很久,却从他的小小的眉眼里,看见熟悉的基因。
我的心,突然变得很塌实。面前这个幼嫩粉红的婴儿,就是我所希冀的全部了。
老先生老太太很高兴,给我送来一条金灿灿的项链,一枚碧绿的翡翠手镯,说是祖先传下来,给生了孙子的媳妇的。我赶紧千嗯万谢地收下。老太太给小乔治也准备了很漂亮的长命锁,以及丰厚的红包。
老先生把孙子抱来抱去,一时间他自己也成了个老小孩儿。乔治笑得咯咯咯咯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老先生一高兴,老顽童脾气又发,抱起孙子就用胡子“调戏”他,这孩子表情立刻晴转阴,接着就下起倾盆大雨。
老太太一看宝贝儿哭了,着急起来,怪老先生道:“你看看你看看,孩子那么小,皮肤那么嫩,你怎么舍得这样对他呢……”
我看着他们,突然就泪盈于睫。多么单纯传统的老夫妇啊,送的礼,说的话,表现的感情,统统采用了十分淳朴的形式。
护士和医生进来,告知探望病人的时间已经结束,屋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乔治也被抱去做常规检查了。我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天还没黑,我却开始做梦。可是不幸,是噩梦。
这个梦魇似乎特别强大,我不知道如何让自己挣脱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就这样在梦魇的冷笑里,看着我的新生儿子,在哭啼声中,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并且被告知,我将永远见不到他……
我在梦里大哭,为什么我醒不过来呢?
终于有人来到我身边,握住我的一双手。惊醒,看那人,不,是一对人,我的父母。
“孩子……”妈妈涕泪纵横,她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们一来就被安排入住半岛酒店,Sam还托人给她送去了一张100万的支票。1997年,100万是多么大的数字啊。
爸爸很难过地说:“我们不是卖女儿,卖孙儿。可是只要你觉得值得,觉得这样做很幸福,我们就不勉强你。”
我后来知道,当时他们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时候,妈妈哭了很久,两个老人对着来人狠狠抱怨了一通。爸爸当夜一直咳嗽,过了生平第一个未眠夜。妈妈一直哭一直哭,但终于,他们渐渐接受了事实。
我劝他们拿着这笔钱走,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会如电视剧里的清高女人一样,忿忿撕碎支票,大喊一声:“我人穷志不短!”之类的。我不会,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收下这笔钱,只是觉得父母应该收这笔钱,我的尊严一样一分不跌价。我爱Sam,他给我的一切,我照收不误。
他果然给我更多。
几天后,接我出院的车,载着我及我的父母,意外驶入通往跑马地私家公路。
一所豪宅的大门向我徐徐打开。房子看样子是新买下没多久,门口还有工人在源源不断地搬运家具等物品。有地毯、成套的意大利高级家具、坐钟、大型电视机……还有高价的洋酒,也混在一起运了进来。
客厅很大,估计有近80平米,有一整面墙是用原木装饰,卧室里贴着真丝壁布,用全牛皮打造的柔软床头,豪华的威尼斯水晶灯具。30平米的厨房,有着全套顶级设备,连水龙头开关,都是整块施华洛世奇天然水晶……
小乔治独享的40平米的婴儿房已经准备得很充分,有专业保姆24小时看护。从国外订购的100多件玩具。一架白色的雅马哈立式钢琴,是给孩子的成长礼物。据说已经计划请一位得过国际奖项的钢琴老师,在乔治3岁时,专门上门辅导宝贝指法。
父母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Sam恰好打电话过来,他说:“宝贝,你可满意?”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回答:“这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他?”
“你会把他宠坏。”
“你让我给宠坏了吗?”他笑嘻嘻地。
我语塞。
他接着温柔表白:“蜻蜓,我知道这样做有些恶俗,你会以为我是暴发户的品味,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这样做,就对不起你给我的,无名分的爱。”
“Sam……”
“明天有个慈善会,活动完了我就来看你,好吗?你在这里好好陪陪我儿子。还有什么缺的,写下来,随时告诉我。”
“嗯。”
放下电话,有个工人扛着一包东西似乎在我边上等了一会,他对我说:“白太太,这是进口的高级电脑,你吩咐一下,放在哪里?卧室还是书房?”
“当然是书房,不过那边的一套笔记本电脑,倒可以放到我卧室来,你可以先放在梳妆台上。”
想不到指挥工人搬家也这么麻烦这么累。偏偏小乔治在这个时候大哭起来,保姆正抱着他摇啊摇。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会有多狼狈。不知道妈妈以前在那么动乱的岁月生下我,身边除了爸爸没有其他人手,她如何艰辛将我拉扯大?
如今她的女儿只是给了她一张100万的支票,然后成了一段孽恋的主角。而对妈妈来说,她不过是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平凡的婚姻,简单的幸福,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她和爸爸在给乔治过完百日才走,离开香港前,妈妈悄悄拉着我的手说:“这样的日子,总不太真实,孩子,金钱代替了不了许多东西。”
“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爸爸听完,叹了口气,扶着妈妈走了。这一次往返香港,是这对老夫妻多年来第一次坐飞机。
搬迁完的当天夜里,Sam留在了这里过夜。
他逗着小乔治玩的时候,我亲自和阿姨一起在厨房里做晚饭。Sam喜欢吃的所有食物。切菜的时候,透过窗口,我看见外面广阔的,弥漫着暮色的天空,大片灰白的云朵慢慢地挪动着,间或会有几颗星星弱弱地闪一点。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想起那一个个迷离的夜晚。在上海那间民居的灯光失灵的楼道上,Sam沉湎于爱情中的表情,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姿态,他缠绵的亲吻……那张铺了我精心挑选的开满大朵茶花的床单的大床上,他孩子气的睡姿,出其不意的爱抚动作,以及每一声温柔的喘气声。
他是我在年少的时候,就轻易爱上的男人。因为一首歌,就从此深植在心的男人。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被乔治的哭泣声惊醒。Sam则在黑暗中迷糊地说:“孩子哭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杯水。”
我光着脚轻轻地走到婴儿室里,保姆已经起来哄着他。我打开窗,让微风轻轻飘进来。
孩子终于安静下来,我悄悄地退出去,到厨房给他倒水。他喜欢温吞的,干净的水。倒水的时候,我连灯也没有开,皎洁的月光洒进来,让我着迷。
黑暗中一双手悄悄地袭击过来,将我拥进了同样沉默的怀抱里。
我的身体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栗。他说:“蜻蜓,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孩子,是你和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然后他一把掠起我的身体,进入黑暗的卧室。
我们都没有开灯,就在月光里,他将我的全身,都亲吻了一遍。
他说:“宝贝,你的肌肤为什么是冰冷的?我要把它们都暖暖了。”
两个月后。1997年的8月某日晚上,在某高级俱乐部健身房做产后瘦身的我,赫然听说了黛安娜车祸身亡的消息。当日娱乐版头条处处是她,所有的舆论导向都说:她不过是狗仔队镜头逼迫下的直接牺牲品。
那么美丽的女人,所有人都以为她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依靠她天生的美貌、聪慧和善解人意。但关键之关键是,她的王子不爱她。
我想,我就是我的王子身边的,默默无闻的卡米拉。但我们会比查尔斯和卡米拉更幸福,因为我们有我们的小王子乔治。
我抱着他,脸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摩挲,我对他说:“我曾经以为,在上海的那一段日子,是多么绮丽,却沉沦,仿佛永远不见天日。但是现在,一样沉沦,可是不再绮丽。”
他的手指深深埋入我的头发里,他的呼吸扑到我的肌肤上。然后他将我顶到墙上,从后面进入我。从头到尾,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充满爆发力的攻击。
那一夜后,他有些奇怪地,渐渐地来得少了,几乎不再过夜。且每次出现,边上都有白祖辉陪着,但对方会只是到门口就闪开,留下我和Sam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晚上他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