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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真是烧得厉害。
尚妆微微咬唇,昨日她在绪宁宫的时候,还听闻他不肯给太医瞧病呢。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啊。
这样的高烧要真烧起来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她还听说,还有人,命虽然保住了,却成了傻子呢。
可,他堂堂成王会变成傻子么?
不知为何,她却觉得,那绝无可能。
仅仅只是一种直觉,她就断定不可能。
这样一个霸道之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傻子呢?
皇帝望着床上的儿子,眉心拧得越发紧了,听他沉声开口:“仲太医,还不快上前给王爷看看!”
仲太医忙应了上,上前道:“娘娘请挪下步,好让微臣替王爷把脉。”
齐贤妃此刻哪里敢耽搁?忙起了身,让至一旁。
仲太医伸手,指腹搭上元聿烨的脉搏,不过片刻,眉头却是皱得越来越深。尚妆不禁在心里捏了把汗。
“如何?”皇帝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仲太医的神色有些慌张,回身在皇帝面前跪下道:“圣上,王爷他……”
“烨儿怎么样?”齐贤妃问的时候,连着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皇帝不觉朝前走了一步,目光依旧落在仲太医身上。只见他抹了把汗,继续道:“王爷……王爷是受了伤,再加上受了风寒,才会高烧不退。情况,很不好。”
受伤?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地撑大了眼睛,尚妆尤其不可置信,她努力回想着昨日的一切。
在亭子里的时候,不……
她肯定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那么,是从皇宫出来么?
皇帝在听闻太医说元聿烨受伤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怒,一脚踢在太医身上,怒道:“混账,王爷受伤,居然无人知道!咳,咳咳咳……”他说得太急,一下子重重地咳嗽起来,连站都站不住。
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陈忠忙搬了椅子上前给他坐了。仲太医欲上前替皇帝把脉,却被他厌恶地甩开了手。
而齐贤妃,在震惊之余,猛地回眸,目光落在灵阙的身上。
他受伤,为何连她这个母妃都不知道?
作者题外话:啊哈哈,为毛捏?受伤?究竟是真的,还是某只帅哥的计谋……哇咔咔,晚晚康复鸟,下午1点左右,二更!宝贝们,来点掌声,哇咔咔~~~~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三章 求情
齐贤妃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若不是她以儿子生病为由请得皇帝来探视,他们究竟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
灵阙咬着唇低了头。
尚妆更的错愕不已,所以,元聿烨才拒绝让太医诊治,是么?
他真是,太胡闹了,胡闹得连自己的小命都可以不要了!
皇帝突然厉声开口:“咳,传朕的口谕,将伺候王爷的下人全都拖出去仗毙了!”
“圣上开恩!”
皇帝动了怒,一屋子的人全都“哗啦啦”地跪下了。尤其是门口几个王府的婢女,更是吓得脸色都白了,嘴唇哆嗦着,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出来。
外头,已经有侍卫进来,将屋里屋外的下人一个个地拖出去。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可皇帝依旧无动于衷。
灵阙突然以额触地,开口道:“王爷受伤,府上只奴婢一人知道。求圣上开恩,绕过他们。罪责,全是奴婢一人身上。”
皇帝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他自然是认得的。元聿烨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她。他也知道,他们的感情非同寻常,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又想冲英雄,那么好,他成全她!
指着她道:“拖下去!”
侍卫进来了,押住灵阙的身子,她咬着唇,一声都不吭。皇帝爱子心切,元聿烨又昏迷不醒,谁还能救得了她?
眼看着侍卫就要把人拖出去,那一刻,尚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道:“且慢!”
灵阙吃惊地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突然直起了身子,对着皇帝开口:“圣上,王爷昏迷不醒,您若是此刻将人杀了,谁再来告诉您,那日所发生的事?”说话的时候,她的双拳捏得好紧。
如今,她的命也是风雨飘摇,也不知为何还有勇气站出来替灵阙说话。
呵,心里笑着。
也许,只是为了元聿烨的那一句话。
他曾说,灵阙见了她,觉得喜欢。
经尚妆这么一说,齐贤妃才似突然反应过来,冲上来抓着灵阙的手道:“告诉本宫,谁伤了本宫的儿子!快告诉本宫!”她要那人,碎尸万段!
灵阙的目光依旧落在尚妆的脸上,移不开。
从知道元聿烨要茯苓是为了她开始,她对着她,心里一直有一根刺。今日,她却肯冒着顶撞皇帝的危险站出来替她说话,这是她不敢想的。
对着尚妆无奈一笑,她知道她是为了救她。可,她哪里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啊?
那日,他是上朝去的,回来却很晚。
下着大雨,她心里不安。
在门口的时候,瞧见了浑身是血的他。
她哭着抱住他,昏迷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了伤,这个……藏起来。”
指尖一颤,她想起来了,他交给她的玉佩。那么此刻,她该拿出来么?
回眸,望向床上之人,她不知道那玉佩意味着什么。他想隐瞒什么,或者说,替谁隐瞒……
颓然一笑,她摇头道:“王爷出事的时候,奴婢并不在他身边。”
最后,她还是决定守口如瓶。
“既如此,还不拉出去!”皇帝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作者题外话:夺宫已经开始,血腥和残热,也许,都有。更多的,还是无奈。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亖章 杖责
侍卫拖着灵阙出去,尚妆心里着急,可此刻却也没有二话好说。她是没想到,她有意替她解围,灵阙却说,她也不清楚这件事……
真傻啊,随便编个理由骗骗皇帝也好啊。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欺君之罪啊。只因尚妆心里知道,只要元聿烨醒来,他一定会护着灵阙。他们的关系,从那日在绪宁宫的时候,她便瞧出来了。
那是非同于主仆的一种关系。
而如今,灵阙却是把话说死了,她尚妆不过是个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一想到面前的女子会被拖出去仗毙,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原本,这件事齐贤妃应该出面求情的。只是此刻,瞧见着急的儿子躺在床上高烧昏迷,她一时间乱了方寸,竟然一句话都忘记了说,只是不住地哭泣着。
这与在宫里不动声色地算计着尚妆之时,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俨然只是一个祈祷着儿子病好的母亲。
灵阙被拖了出去,犹豫皇帝在,是不能惊扰了圣驾的。拖走的下人都会被带至很远才会行刑。
仗毙啊,想着,便会让人忍不住颤抖。
那一刻,尚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再次开口道:“圣上,王爷最喜欢灵阙姑娘,倘若他醒来知道……”
皇帝冷冷地朝她看一眼,哼一声打断她的话:“烨儿待她如此,她都不能好好伺候主子,更……咳咳,更该死!”他盯着面前的女子,又道,“怎么,你想救她?”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子很会明哲保身,今日,是怎么了?
尚妆吓了一跳,忙摇头:“奴婢不敢。”
紧握的手,并未松开。该努力的,她已经努力了,不是么?
可是,为何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苦笑一声,也许只是,人的恻隐之心。
一旁的齐贤妃哭着开口:“圣上,您说怎么办啊?要是烨儿有个三长两短,叫臣妾怎么办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真真是慌了神。
皇帝没有看她,只朝仲太医看了一眼。
仲太医会意,上前道:“圣上,微沉需要先看看王爷的伤。”他兴致床边,朝尚妆看了一眼。
尚妆吃了一惊,才想起,此刻屋内的宫女,除了她,便只有丝衣了。而丝衣,正扶着哭得几乎站不住的齐贤妃。她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仲太医小声道:“雩尚义请小心解开王爷的衣服,老夫手粗,怕伤了王爷。”
他的话,说得尚妆一阵脸红。只是,此刻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一咬牙,掀起了被褥,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衫。
男子精壮的胸膛展露在她的眼帘,她只觉得双手有些颤抖。不小心触及他的肌/肤,顿感一种滚烫的感觉。她才猛地想起,他还发着烧。
仲太医拧起了眉头,他的身上,并没有伤。朝尚妆看了一眼,他又道:“扶王爷起来。”
尚妆亦是知道了,怕是伤在背上。
彼时,也只好点头。
俯身扶他的时候,才觉得出了男子的沉重。她咬咬牙,干脆抱住他的身躯,不敢用力,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皇帝盛怒着,她不能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吃力地扶他起身,他的手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那滚烫的感觉,从腕口,一下子窜上了心头……
第二卷 逐风 第卅五章 能耐
突如其来的动作,任谁都会大吃一惊。
尚妆惊呼一声,本能地送开了手。
“嗯——”听得床上的男子闷哼一声,齐贤妃已经疯一般地冲上前,一把推开尚妆,握着他的手道:“烨儿,烨儿你怎么样?烨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母妃啊!”
皇帝也惊得站了起来。陈忠忙扶着他上前。
尚妆在一旁呆了,她分明瞧见元聿烨朝她看了一眼,极短的一眼。可,他的的确确看了。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倒是让他愈发地清醒了。
浑身没有力气,他复又闭了眼睛,开口道:“母妃,叫灵阙来。别人伺候,儿臣不习惯。”
齐贤妃一时间语塞。
皇帝哼了声开口:“那丫头朕叫人拖出去仗毙了!”
“父皇!”他听出声音了,忙睁开眼睛,瞧清楚了床前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不过片刻,马上又回神,吃力地撑起身子道,“父皇开恩,灵阙……灵阙她……”他喘着气,有些中气不足。
尚妆看着他,仿佛他一不小心又会昏厥一般。
齐贤妃见儿子这样,只得帮着他求情:“圣上,您就绕过灵阙,臣妾以为,她也必不敢再如此了!”
“父皇,嗯……”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帝剑他如此,叹息一声,朝陈忠道:“去,传朕的口谕,放过那丫头。其余的人,照罚不误!”
“是。”陈忠匆匆下去了,他怕去的晚了,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皇帝又朝仲太医道:“愣住作何?还不赶紧给王爷看看!”
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元聿烨,不过眼下,还是先治伤要紧。
仲太医擦了把汗,连连点头,哆嗦着唇道:“是是,微沉遵命。请圣上和娘娘先过外间等候片刻。”
皇帝迟疑了下,终究未说什么。齐贤妃哭着起身出了外间。
尚妆在仲太医地要求下,再次扶了元聿烨起来。仲太医看了一眼他背后的伤,眼神中有些凝重,他来的时候,以为不过是发烧,根本没有备伤药。这会儿只得起身出外头叫王府上的人准备。
内室,只余留尚妆与元聿烨二人。
尚妆忍不住瞧了眼他背后的伤,很明显的剑伤,很深很深,她不知道究竟也没有伤及筋骨。
她不想去问他如何伤了,既然是伤,就和她没关系。否则,若是那场雨将他弄得如此,依照元聿烨的脾气,多少是要将责任推上她的身的。
他有些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此刻却是睁开眼睛看着她,眸中射出的光却不似表面上看他般虚弱。
尚妆忍不住轻声开口:“王爷真是好耐心。”
他早醒了,不是么?或者,他根本没有昏迷。
他若不是知道灵阙不在此处,是不会说要灵阙来伺候的话。他在等什么?等不住,终于还是开了口,只为保灵阙不死。
他并不否认,只轻微地哼了声,咬着牙开口:“本王还以为你多厉害,既然敢站出来求情,原来,也就那么点能耐。”
愤怒地低头看着他,尚妆真是气极。
她替灵阙求情,是出于好意。那是他的婢女,她救她可不是义务!
他无视她的怒意,自顾自开口:“瞧见本王这般,你不该自责么?”
这……又何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记得她举剑刺伤了他。
他好意提醒着:“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是否有诚意,本王怎么会被雨淋?若不是受了凉不舒服,本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