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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有些心烦意乱,随便的将一个棋子放下,就道:“这一次弄出来的黑东西,还是比不上高小庄的。”
在发现了煤炭的用处后,宁王就圈了一大批的煤矿在手中,她弄到的煤,有一些着实比叶县的好,但她的全部都是野生的,普通人家用也就罢了,想用到烧制玻璃上,和高平那种专门烧炼出来的还是有区别。
“一斤煤就要五两,她怎么不去抢!”
她愤愤的又放下一枚棋子,而这个时候,王梓山终于开口了:“殿下,你输了。”
宁王低头,果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输了这一局。她有些悻悻的将棋子扔进碗中:“罢了,今日本王不想再来了。”
“殿下近日的心越发不定了。”
王梓山淡淡的开口,宁王一愣。
“大势已定,殿下还有何不安?”
宁王连忙看了下左右,见四周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但开口还有点磕巴:“梓山,此事、此事莫要乱说,否则你我皆要……”
她说着,一脸惊恐,王梓山心下鄙夷,在那件事之前,这人怎样的飞扬跋扈,而现在却如此恐慌,这样的人,就算登上了皇位……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殿下莫慌,印曦在阳州已做下一番局面,宫中也都一切安好,殿下只要如常,就再无可虑。对于那高平嘛,殿下却是不用忧心,将来自然……”
她说到这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宁王自然领会。要放在以前,她一定是志得意满的。
对高平,她本来是没有感觉的,当然,有一点恶感,这人的老娘不识趣,这人也不识抬举。
不过说真正的厌恶高平,还是在那件事之后。
那件事,令她无限的接近凤座——就算是将来她本人坐不到,她的后代,她的子孙也能坐到。
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她却变得越来越惶恐,越来越疑神疑鬼,同时也越来越厌恶高平。
真的说起来高平是很冤枉的,她远在代州,几年都没和宁王打过交道了,但谁让她弄出了玻璃镜子煤炉钟表,这些东西充斥在宁王的周围,提醒着宁王她的存在,也不怪宁王将她当成出气口了。
王梓山虽然不知道她这些心理,但也乐得她将心神转到其他方面,因此就道:“说起来,高远航的小儿子今年是要出阁了,高家那位大小姐今年恐怕是要回来的了。”
宁王一愣,王梓山又道:“据我所知,高家的那棵多女枝还没成才,殿下若有心,倒不妨在这上面一试。”
所谓多女枝成才,就是长成了树,这里说还没有成材,就是说高平还没有孩子。
作为一个世家的嫡女,这个时候还没有孩子,不说没面子吧,但也要广纳侍夫了通房了。
如果说侍夫还有些讲究,那通房则是随意了,家中的使年小厮自不用说了,外面人送来的,一般也都是这样的角色。
宁王想了想:“这倒巧了,前两日江州那边才送来一个,我还没动过,那守晶还是鲜红的呢。”
王梓山和她相视一笑,士大夫之间互相玩弄侍夫通房也是一件雅事,两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猥琐的。
高平自然不知道,除了自家老妈老爸,还有别人这么关心她的房中事,不过现在她也的确在为孩子的事发愁。
说起来,她也努力了几个月了,但无论是林若鸿还是甘草那里都没有动静。本来,她虽然有些不解,但也说不上急躁,可是,这马上就要回京了,她若是再没有孩子……
高晨出阁,她这个做长姐不能不回去,而且离家两年了,现在下任家主虽还没有确定,但都知道,她是没这方面的心思了,想来也不会再有人找他的麻烦。
代州这边发展顺利,已不用她操心,而且她还有些事情要和高太尉商量。
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是要回去的。
但是,她没有孩子……
高平不怕麻烦,虽然她知道回去后高老夫君是一定要念叨她的,但不是有那句话说的好吗?母亲的念叨也是一种幸福,恩,换到这里,完全可以代入父亲。她也不怕和高老夫君打太极。
但是她怕林若鸿和甘草回去受委屈!
她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单独回去,但是那样一来虽然能暂时避开,但在高老夫君那里,两人必定是要落下不好的印象的。
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她现在出来单飞也就是暂时的,将来必定是还要和父母一起居住的。
高老夫君那就相当于《红楼梦》中的贾老太君,林若鸿甘草若令他厌恶了,以后就算有了孩子,恐怕也要不得好。
她在这边思来想去,很是纠结,林若鸿和甘草却仿佛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两人一边商量着要带什么东西,一边聊天,倒显得高平不稳重了。
高平见他们俩一副很是和谐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走了两圈,就又自己溜达出去了。
此时府中也和平时不同,因为要回去,收拾自用的东西不算,要带的东西,更是要用船拉。
珠宝金银这些上等物品自有林若鸿甘草等人准备,但是腌制的海鲜,代州当地的特产,就要由府中管事的带着家人准备了,而且那些要跟着回京城的也有自己的东西要带,暂时不回去留守的,也有京中的亲朋好友,这次自然是要托人为自己捎带东西的了。
因此府中内外忙碌,倒显得高平是唯一的闲人了。
高平溜达着,竟不知不觉的出了小门,因府中人忙碌,竟也没有察觉,等高平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竟无一人。
身边没有人的情况,她也不是没遇到过,但一般不是在自己的府里,就是在其它人的家中,或在船坞衙门,像这种走在大街上身边没有人的情况,竟然是第一次。
高平一愣,在觉得有些不妥的情况下,又有一些雀跃,她平时是绝对没有白龙鱼服的念头的,但此时一个人出来也不免有些新奇感。
她想了想,决定走到街口,然后,就再走回来。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她享受了高小姐的优渥便利,自然,就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她的责任就是,不要给家中惹事,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为了一时的新奇而甩开保镖,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走的是侧门,这里是夹道,两遍是灰扑扑的墙壁和红色的瓦片,脚下是大块的青石地板。
才下过雨,路面还有些湿,这样走着,很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岁安!”
高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人,身穿黄衣,腰间系了条祖母绿宝石的黑金腰带。那人身材欣长,大眼宽嘴,正是木兰。
高平一愣,那边木兰已道:“正要去找岁安,却不想在这里就巧遇了。”
“这真是凑巧,我正准备去找孙先喻。”孙先喻的店铺就在前面的临街,高平不好说自己是无意中出走的,就随口找了借口,“木兰是一个人出行的?”
“这倒不是,只是家人被我打发到旁边喝茶了。”
高平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又道:“木兰找我,不知有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期间,正常更新,…_…!
这个时候俺应该是不在家的,唔……这里面士大夫互相玩弄侍夫可能有的人觉得过火,那啥,这不是俺胡编的,中国古代的男人就是这样干的,他们以互相玩弄赠送小妾为雅事… …
周围 (中)
第十二章 周围 (中)
高平一边说着,一边引着木兰向回走。
木兰出现在这里不奇怪,毕竟从这个巷子到木兰的府邸更近些。但奇怪的是她一个人在这里。木兰身手了得,恐怕就算有两个蟊贼,他也不会放在眼中。
但是千金之子,难道还真能像后世演义似的,一个人闯天下?当然她也不认为木兰会对她不利——真是那样,更不该一个人,但她还是觉得回到自己府里安全一些。
木兰没有回答,反而道:“岁安可是要回京了?”
高平更觉得怪异,她要回去的消息可以说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木兰等人,但她还是道:“下月初动身,路上如果顺利的话,大概月底,就能到京城了吧。”
两人说着,已回到了高府,那原本负责守偏门的看到高平立刻浮现出惊骇的神情,高平也没空理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引着木兰继续向里走。
没走几步,就感到手上一凉,原来是又下雨了。高平左右看看,这里因位于偏门地带,都是家人居住活动的区域,虽没有什么,但显然是不能待客的,看到前面有一个凉亭,就笑道:“木兰随我到那边去避一下雨可好?”
“自当遵命。”
两人到凉亭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这也算是代州的特色,雨水多,但一般不会持久。
这个凉亭是高平特意修的,为的是夏天避暑好用,分内外两层,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引水上来,向下冲刷的时候,却很是凉爽。
此时虽然没有人工引水,但两人眼前也是一片片水帘,木兰开口:“这样的东西,也就岁安能想出来了,我过去不说在牧场,在其它地方也是没见过的。”
高平一怔,开口:“木兰放心,那件事我想今年是就能有分晓的,必不让你失望就是。”
这两年她故弄玄虚,从没有详细解说过自己的计划,这第一是因为她没有安什么好心,怕先说了,木兰等人一个忠君爱国的思想,宁肯漂流海外,也不再配合。
另外一个则是,她的那些计划,这里的人也不见得会信,若是真信了,照着实施,恐怕危害的反而是大雁了。
而木兰等人也真沉得住气,竟不曾开口询问过,当然,这恐怕也是因为,过了第一年,他们虽然看不出她究竟要做什么,但起码也能见到白花花的银子的关系。
但是到了现在也快三年了,她又马上就要离开代州了,是要给木兰一些保证了。
木兰恩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不知我这次是否能随岁安一起回京?”
高平这次是真怔住了:“你要和我一起回京?”
“我想大雁的安乐帝倒不至于这么鼠目寸光吧。”
他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但高平并非这里的人,也没有觉得如何,她只是在想木兰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回京。
从安全的角度来说,木兰在京城不见得不安全,安乐帝想扣下他的话,在代州也一样可以动手,但是在代州他更有转圜的余地,而到了京城,恐怕他就是插翅难飞了。
这一点,他不会不知道,但为什么还想要去?
这两年,高平倒是也有留意木兰的行动,但是她也知道,她不可能完全的掌控,木兰若是和京城的其他人有往来,她很可能是不知道的。
只是,那他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木兰要去,自是大好。”
略一思忖,高平已笑道。两方只是合作的关系,又不是上下的关系,她是管不住木兰的,若是他真要去,她也拦不住,倒不如同去,有什么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处理。
“那就又要麻烦岁安了。”
两人正说着,那边已有家人带着雨具过来了,几个仆妇为两人撑着伞,向大厅走,刚进大厅,雨就又停了,木兰立刻告辞,高平本要留他一起吃饭,他却说怕一会儿又遇上阵雨,倒不如早些回去。
高平想着也是,就安排了几个家人送他回去,他走后,有寿道:“小姐,这个木兰,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恩,怎么说?”
“他今天……真像个男人。”
高平正在喝茶,听到这句,到底没有忍下,一口水喷了出来,指着有寿半天说不出话。
有寿说完,也知道自己说岔了。木兰的性别她是知道的,当初冯学跟着高平一起上的木兰的船,自然也听到了童咏的话,回来后,高平将木兰的事和几个心腹说了,当然,林若鸿甘草是都瞒着的,毕竟和他们说了也没用,说不定还要引他们乱想。
有寿有些委屈:“这木兰真的是太像女人了,小的虽然知道,但总忘,也就是今天,才觉得他有些像男子。”
“是吗?”
高平一愣,心中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