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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拼着些损失冲出去再作打算。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数年之前,同样在这隐枫山里,她随着师门和广大西秦的武林同道围剿秦月,结果就是自己脸上那道疤。如今,同样在这里,她又一次被同一个人耍得团团转。
秦月,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第五卷 七曜星沉 第十七章 血煞
“公子,您真是太厉害了!”曹沅一脸敬佩地跟在后面。
虽然她们这些人辛苦了几天布置陷阱,但也仅仅只是辛苦而已,最多就是刚才射了几箭,还不要求准头。可结果却是毫发无伤地让一千多凶悍的马贼吃了个大亏!
曹沅不是没打过狠仗,不过打得这么痛快、这么利落的仗可是第一回。
“今天的胜利,只因为对手是马贼。”秦月走在最前面,冷落地道,“这些陷阱虽然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真正的杀伤力并不大——当然,如果有足够的精兵在手,趁势掩杀则另当别论,可惜我们没有,这支军队就算冲上去也得不到多大的战果。敌人若是正规军,我们已经败了,幸好,对手只是马贼,她们没有军纪军规,也没有约束力,这样一闹,实际上就已经散了,再厉害的首领短时间也无法再把人聚集起来,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曹沅一边听,一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
几天来,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很明显能看出这个男人有多孤僻冷傲,听他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听到的人无不惊诧万分。
或许……这人也不是那么冷血的吧?曹沅在心里想着。
“动作快点!”秦月冷喝道。
“其实,如果对手不是马贼,你也会有其他办法,总之是不会输的,是吧?”曹沅快走了几步跟上,一边道。
秦月的脚步一顿,却没说什么,只是一声冷笑。
如果不是马贼?的确,他会赢,因为他讨厌输的感觉,那种经历有过一次就足够了,除了苏含笑,他绝不会再输给任何人!不过,如果不是马贼的话,恐怕就要真的血流成河了,敌人的,自己人的。
“秦月!”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怒吼。
秦月微一皱眉,停下了脚步。
曹沅先是愣了一下,直到看到他的动作才反应过来。
秦月,那是他的名字?不过,好像很耳熟的样子,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她忍不住努力回想起来。
“哗啦~”一片高大的灌木被人斩断,现出一条人影来,正是率领马贼的那刀疤女子。
她并非出身草莽,对于大局的认识深刻得多,很明白这样一只盗匪组成的队伍,胜了自然勇往直前,但一败就是一溃千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那就是盗贼军。
“想不到当年的血煞秦月,竟然做了东宫的走狗。”刀疤女子狠狠地说着,脸上的刀疤因为被烟熏过,黑一块白一块的,更加狰狞可怖。
“我也没想到,堂堂西秦第一名门彩云间的二小姐南宫雪,竟然沦落成了小小毛贼。”秦月毫不动怒,淡然道。
“拜你所赐!”南宫雪的眼中几乎要喷火。
就是当年那一战,他毁了她的容,也毁了她在彩云间的继承权,否则她又怎么会和马帮搅合在一起?西秦第一名门?那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如此,也不需要见了我就哭鼻子。”比起她的滔天怨气,秦月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初。
“噗——”这是以曹沅为首,边上的士兵都笑了出来。
南宫雪退出烟熏的范围以后,感觉到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匆匆用马背上的水袋洗了眼睛就抛下大队来找秦月报仇,可是,那烟幕毕竟是辣椒水化的,一进入眼内,又没有第一时间清洗,别说还在火辣辣的抽痛,整个眼睛都是红彤彤的一片,还带着浮肿,比兔子还像兔子。
“你!”南宫雪气得脸庞都扭曲起来。
“当年你们这么多人都没能把我怎么样,今天二小姐一个人,莫非是嫌命长。”秦月又道。
“啊!”曹沅听到这话,一拍脑袋,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她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秦月的名字了。
血煞秦月——她曹沅发配到秦城也不是短时间了,当年隐枫山血战,西秦全景高手出动没杀了秦月一人,反而被他诛杀了三十八位各派高手,直接导致了三个门派覆灭,另外轻重伤不计其数。
如此著名的战斗,就驻扎在隐枫山的她当然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当年的传奇,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伙伴。
“秦月,你以为真没有半点把握就来找你?”南宫雪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那就让我看看,这几年你长进了多少。”秦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回头道,“你们去做该做的事去。”
“可是……”曹沅看看南宫雪,又看看他,有些犹豫。
“我很快会追上来。”秦月道。
“是,公子小心。”曹沅说了一句,带着手下迅速撤退。
南宫雪又差点儿忍耐不住火气。很快就会追上去?那岂不是代表这人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有什么花招就快点,我很忙。”秦月冷冷地道。
“会让你见识的。”南宫雪说着,却没有拔剑,反而从怀里取出一个黑黝黝的类似铁球的东西来。
“霹雳弹?”秦月脸上也闪过一丝讶色。
“你果然知道。”南宫雪道,“我听霹雳堂的人说,一年多前,你曾经夜闯她们的密室,只可惜没有找到霹雳弹的成品——想必你要这东西,是为了炸开明月关的城墙吧?”
“你既然知道它有炸塌城墙的威力,就算只有一颗,也足以移平这个地方。”秦月淡然道。
“你以为我不敢?”南宫雪眼中充满了疯狂的色彩,恶狠狠地道,“因为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能除掉你这个妖孽,一起死也值了!”
“是吗?”秦月的神色丝毫不变,但脚下一动,人已经扑了过去。
南宫雪见状,更是毫不迟疑地就要将霹雳弹弹往地下摔。
两道华丽的剑光闪过,鲜血飞溅。
没有爆炸声,霹雳弹落在地面上,略微弹跳了两下就安静了,不远处,还有一只断手横在血泊之中,手指还微微抽搐着。
南宫雪愣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右手传来的剧痛,忍不住一声惨叫:“为什么!”
秦月不理会她,径直捡起了那枚霹雳弹,满意地收入囊中。
若说今晚的收获,最大的还是这个了,只要炸一下,用得好的话,足够收拾掉大半马贼,下面的战术回旋余地顿时大了许多。
至于刚才霹雳弹没有爆炸的原因,他也早就考虑到了。
这玩意儿只要用力砸就会引爆,可是这“用力”绝对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的,否则行走江湖谁没有个磕磕碰碰的,撞一下就爆炸,还有谁敢把霹雳弹带在身上?
所以他敢肯定,真正要引爆霹雳弹,需要的内力绝对不少,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使用的,一瞬间斩断南宫雪的右手,劲力消失,即使霹雳弹落地,也没有效果了。
看看因为断臂之痛陷入疯狂的南宫雪,秦月摇摇头,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去。
因为鲜血的刺激,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又快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了。
很快地追上前队,见他这么快就回来,秦沅惊喜之余,也安下心来。
就算知道眼前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王,可是这一站下来,谁还敢去相信那些江湖传闻?
“公子,小六她们已经挖开了您说的密室,不过里面竟然有两个人,身手不错,幸好很虚弱,姐妹们一拥而上,也把她们收拾了。”曹沅禀报道。
秦月点头,知道那定然是在他封闭密室时,正在里面来不及逃出的人。就算洞里有粮食,几天之内空气也能支撑,但洞里肯定没有水源,再加上没有休息,虚弱是难免的,不然也不会被一群杂牌士兵给打趴下。
“里面的东西不少,估计大家要搬两三趟,要全部搬走吗?”曹沅道。
“全部是来不及的,除非你们想和去而复返的马贼再打一场硬仗。”秦月摇头道,“不可贪心,让所有人带上不影响自己行动的物资,尽量那不易损坏的兵器盔甲,剩下的粮食之类,一把火烧了。”
“可、可是……”曹沅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道,“那么多的粮食,多可惜……”
“只有自己手里的东西才需要保护,敌人的,如果夺不到,宁可毁了也不能留下。”秦月斩钉截铁地道。
“是。”曹沅有些苦涩地道。
秦月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如果有大批的粮食涌入市场,就能尽快缓解西秦目前的形势,最初封闭密室,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可是马帮和秦城官府的勾结,苏含笑又不可能立刻腾出手来对付这边,这批物资很难控制在自己手里,那么……不如毁了。
换做另一个统帅,哪怕是蓝赛英在此,恐怕也不会如此果断地下达这样的命令。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关头,而她们考虑的东西也更多。只有秦月,狠绝凌历,才会有如此手段和作风,让曹沅忍不住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血煞的凶名,从来不在于他杀了多少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个是没杀过人的?而秦月最让人恐惧的,是他没有杀人的时候,依然掩饰不住地凌厉杀意,仿佛在他剑下,就没有明天。
“已经是第三天了呢。”苏含笑趴在书桌上,很有些郁闷。
“那种药,根据人体的不同,产生做一顿时间差距会非常大,你着急也没有用。”坐在对面的百里青抬起头来说了一句,继续埋首在文件中。
“怎么样?”苏含笑叹了口气,坐直身体。
知道他说得没错,只能先抛开这事了。
“根据云浅计算的结果,南郡那边偷漏的税收总和起来,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百里青苦笑道。
“这一期的官员考评差不多了吧?”苏含笑忽然道。
“应该已经结束了。”百里青点头道,“目前还滞留京城的,都是实在没有门路外放的小官,基本影响不了大局。”
苏含笑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
大雍的吏治,没到年底的时候开始进行官员考评,以一年的功绩决定升迁、调任、贬职,另外,在一地任职满三年的官员也必须平调,以免坐大。当然,官场的黑幕中,很多规矩也是因人而异的,有些时候根本形同虚设。若是真正执行三年一调,怎么可能形成南郡铁桶似的模样,西秦也不会成为做官的绝地了。
到了三月的这个时候,官员调动基本告一段落,只剩下没有门路,又不懂人情世故的低级小官,还留在京城各个闲置部门里混饭吃。
只不过,官员考评和调动是吏部的职责,吏部尚书宫南越一向是宁王的死党,这一块,无论如何东宫都插不上手去。
“不过,或许有个机会。”百里青审视着手中的文件,忽然道。
“怎么?”苏含笑神色一动。
“南郡太守王之孝……丧父。”百里青缓缓地道。
“守孝!”苏含笑顿时眼前一亮。
“不错。”百里青点了点头道,“慕秋白是因为丧母而辞官回乡守孝,作为直属上司,总不能还不如一个下属官员吧?”
“可是这种事,若是没有人刻意挑起,赖着不走也不是不行。”苏含笑沉吟道,“别的地方或许不可能隐瞒,但南郡,从慕秋白辞官后,就更加铁板一块了。”
“礼部的封默言大人,似乎对殿下印象不错。”百里青忽然道。
苏含笑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
去年女皇嘱咐她监管祭天大典事宜的时候,她可没少往礼部跑,那个啰嗦的老尚书虽然烦人,但相处得还挺好,守孝这种事,自然是由礼部尚书提出最名正言顺。
谁说六部之中,礼部无用的?
“怎么把这事透给封尚书知道,就由我来安排。”百里青合上文书,自信道,“那位古板守旧的尚书大人不知道还罢了,这种事一旦被她知道,不管是不可能的,南郡那边就有得头疼了。”
“可是,即使缺了南郡太守,我们也没有合适的人补。”苏含笑又道。
“最近,殿下似乎有些急躁了。”百里青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
苏含笑一愣,沉默不语。
“就像以前我们商量过的,派个人挤到南郡去,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成绩。”百里青道。
“那你的意思?”苏含笑道。
百里青放下茶杯,从一叠资料里抽了一张递给他。
“御史台鉴……连雨常?”苏含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继续看下面的详细资料,不禁眉头越皱越深。
“殿下以为如何?”百里青道。
“你……若真派了这么个软硬不吃、做事不通人情世故、一心想当名垂青史的铁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