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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时间并没有那么紧,你们俩……还是坐马车上路比较好。”苏含笑想了想,也只能无奈地应了。
“哐啷!”就在这时,楼下大堂又传来巨大的桌椅翻倒的噪音。
“又来……”江百里青苦笑。
苏含笑一挑眉,也有几分好奇,虽然客房紧张不假,但现在可是大清早啊,怎么就会有人来投宿呢。
“叮!”
“噼里啪啦。”
“啊~杀人了~”最后是小二姐惊恐之极的嘶喊,随即能听到楼下正吃早点的客人们四散奔逃哭喊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里别动。”苏含笑脸色一沉。
还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衙杀人的?宁州军秩序森严,若是在这客栈里出了人命案,就算凶手武功高强,直接跑了,他们这些住客却也是没法立刻上路的了。
“嗯。”百里青乖巧地应了一声,却低着头。
苏含笑开门出去,还没来得及下楼,却听到了熟悉的清冷声音:“喊什么?还不去叫大夫,真想让她死不成?”
站在楼梯口望下去,只见大堂中的桌子倒了几张,破碎的碗碟瓷片、早点残羹洒了一地,就在一堆碎木头里,躺着个一动不动的粗壮女人,明显就是练过几下子的,但此刻却是一头一脸的鲜血,毫不动弹,宽厚的砍刀也仍的远远的。
而大堂正中唯一一块干净的地面上,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对着楼梯站立,宽松的白衣下摆扬起,飘飘欲仙。
“月。”苏含笑唇边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回来了。”秦月转过身来。
苏含笑懒得走楼梯,右手在二楼扶栏上一撑,直接跳了下去,很准确地选中了一小块干净的立足点。
“公、公子,您说她、她她没死?”小二姐怯生生地道。
“我不想杀人的时候,想死也死不了。”秦月冷声道。
“是是。”小二姐回过神来,听到没死人也送了半口气,然后就飞奔出去找大夫,毕竟,死了人的客找,以后可不好做生意啊。
角落里来不及躲出去的人无不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秦月。
“怎么回事?”苏含笑拉过他,低声问了一句。
“不长眼睛的东西。”秦月一声冷哼,漆黑的瞳孔中似乎隐约能看到隐形眼镜后面的红色,很显然,是被气狠了。
苏含笑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了。
就看昨天试图闯进她房间的那个女人,就知道江湖人也并不全是像秦月、柳知绯、唐岚那样优雅的,事实上,大部分江湖人都崇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所谓的“豪爽”,而且江湖人除非是名门世家,否则大都大字不识几个,也就别指望她们说话能有多礼貌了。
见到漂亮的男人,尤其还是单身在外的江湖男子,口头花花几句也再正常不过,可是……谁叫这人有眼无殊地犯上了冷心的秦月?而秦月出手居然还留人一条性命,本身就已经很奇迹了。
“先进屋再说。”苏含笑拉了他的手便要上楼。
“小姐,公子,这……”掌柜的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脸的难色,不住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若是有官府的人来,让她们来找我就是。”苏含笑会意地道。
“是。”掌柜的闻言,神色立即松了不少。
苏含笑也不在意,既然是秦月,别说只是伤人,就算当街杀人也没关系,御赐金牌在,宁燕君不在的宁州,有谁敢多问一句?
两人回到二楼的房间,百里青已经收拾了桌上的餐具,重新沏了茶。
秦月一进门,看到他,忽然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回头瞟了苏含笑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床上还是一片凌乱,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丝情欲的味道,这间房间刚刚发生过什么,实在是一目了然,何况他又不是没经过事的大家闺秀。
苏含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之后倒也坦然自若。
反正她和百里青那点儿事,也不过就是迟早,秦月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何苦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嘛。
倒是百里青的反应,对着秦月竟然比早晨起来时着与他一夜欢爱的人还尴尬,却让苏含笑又好气又好笑。
“代郡的事,郡守和夏棠所属玄冥宫手下自会处理,我就回来了,看来你倒是很顺利。”秦月扬了扬眉,眼中带着笑,就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很顺利。
“我倒希望能有个救美的机会……”苏含笑耸耸肩,无奈道,“可是这人自己就把劫持他的人全解决了,我只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这么说,倒还真是便宜你了!”秦月甩了一记眼刀给她。
“咳咳!”苏含笑轻咳了几声,脸色不变勺
“刚才是怎么了?”百里青打断了他们越来越诡异的对话。
“没什么,只是教训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秦月道。
苏含笑无语,教训,还真是好大一个教训,不晓得这样的流血法,能不能撑到大夫来……
“今天就起程么?”秦月看看百里青,又道。
“嗯,雇辆马车走一一你也别瞪我!”苏含笑话出口,不等他反驳便道,“你这身体,难不成还想继续纵马狂奔?乖乖地养胎要紧,这儿有个大夫医术很不错,我让她配了些安胎的药,都做成了药丸,路上吃!”
“罗嗦!”秦月瞪了她半晌,终于扭过头去。
又等了一会儿,楼下一阵嘈杂,果然是宁州官府的人来了。
苏含笑从秦月手里要回金牌,出去找着主事人晃了晃,随后一顶图谋不轨的大帽子扣在那个还生死不明的倒霉蛋头上,这家伙就算被救回来了也还得继续到宁州府衙蹲大牢去。
这回调戏男子的代价可着实够沉重的了
等一切处理完毕,结了帐,让小二姐代为雇了一辆马车,能上路时也到了晌午了。
雇佣的车夫很熟悉南下的道路,根本不用苏含笑操心,所以,她也是一脸安然地钻进了马车内,哄着脾气越来越坏的孕夫吃药,哄着从来不关心自己身体的军师大人调理身体。
因为是民间的马车,自然说不上舒适,空间也不够宽敞,但苏含笑也很开心。
当然,左拥右抱,这个对代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会不喜欢的。
最终卷 如画江山 第十一章 天大的玩笑
因为时间并不怎么急,苏含笑也不打算早早返回白云观真的吃斋念佛去,所以回程的路上不需要太赶,反而还能游山玩水,对于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的人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放松了。
一路往南,就很少再有见到搬迁的人了。
毕竟代郡官员也不是吃干饭的,灾后处理得很不错,基本上抑制了百姓的恐慌情绪,就连先期因为害怕而逃离的人群,打听了消息也慢慢地返回,这年代,若非万不得已,并不会有人希望背井离乡生活的。
土地,就是百姓的命根子啊。
“拿去!”忽然间,秦月一挥手,将一个长长的袋子抛了过去。
“什么东西?”苏含笑接在手里,却愣了愣。
“七耀星图。”秦月淡淡地道。
“给我干什么?”苏含笑更莫名其妙。
“……”秦月看了他一眼,一脸的郁闷,半响才道,“看不懂。”
“……噗——”苏含笑呆了好一会儿,猛地笑出声来。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不过看来是圆满完成任务了。”百里青微笑道。
“啊,不但是七耀星图,连天道剑典也被我们顺来了。”苏含笑笑嘻嘻地拆开布袋,取出卷轴,一边随口问道,“百里,好歹名义上你也是七耀星图的守护者,你见过这上面写的什么吗?”
“白玉认主,我正式得到守护者身份的那一天,阁主有将七耀星图交给我,但是……”百里青皱了皱眉,又有些无奈道,“当时我年纪还小,天地通明心法尚未大成,拿给我我也看不见。”
“就知道,小气的剑阁。”苏含笑撇了撇嘴,马车内地方狭窄,她就在膝盖上铺开卷轴。
随即,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地愣住。
“说了吧,完全看不懂。”秦月耸了耸肩。
只见那七耀星图不愧是“图”,上面并无一个字迹,只有一些点和线组成的图案,以及一些看不懂的文牡而且制图者似乎为了防止天长日久笔墨褪色,猿在卷轴上的并不是纸张,而是一块黑色的布帛,上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用银白色的丝线刺绣出来的,看上去格外……诡异。
“这就是七曜星图?”百里青愕然道。
“这卷轴、绣图至少都有数百年历史了,应该不会有假。”秦月道,“何况,若是作假,也不会做出如此不知所谓的东西。”
“这倒也是。”百里青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判断,又道,“想必你也检查过,里面没有夹层?”
“除了不敢拆开绣线,我连水浸火烤都试过了。”秦月叹道。
百里青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感觉有些棘手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把绣线拆了,就算能重新绣回去,但若是万一秘密就在那绣法里怎么办?
也不能怪他会这么想,实在是这刺绣很不同寻常,说是刺绣,倒像是一个完全不会刺绣的人勉强缝上去的,粗糙不堪,真要拆了,恐怕还没人能一模一样地绣回去。
当然,天下至宝七耀星图,怎么会是个不会刺绣的人随便绣的呢?其中定然另有秘密。
“你怎么不说话?”秦月忽然道。
百里青一愣,也注意到了苏含笑反常的沉默。
“咳咳!”苏含笑干咳了两声,很痛苦地问道,“我想知道,七耀星图是出自谁的手笔?”
“这……”有关系?”秦月道。
“有,大大的有关系!”苏含笑重重地点头。
“七耀星图的具体来历已经不可考,但最有根据的一种说法,是五百年前天凤大帝时期,帝后联手留下的。”百里青静静地答道。
果然——苏含笑不禁抽了抽嘴角。
“正因为那对帝后都是绝世高手,所以七耀星图里蕴藏着天地至理,参悟者能达到武学的天人之境这种传说一直流传至今。”秦月补充道。
苏含笑长长地叹了口气,瞪着七耀星图半晌无语。
这些点和线条,别人看不懂,她还看不明白?分明就是九月星空图,只要是个现代人,就会在高中地理第一册上学到过!至于那些古怪文字,也分明就是英文,标注的是每一个星座的名称。
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图里的确是蕴藏着天地至理、世界奥秘的,时于一个社会的天文学发展来说,这张详尽准确的九月星空图无异于无价瑰宝。可是、可是这跟武功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含笑?”看着她的表情忽青忽红,千变万化,两人都担心起来。
秦月更不迟疑,一把卷起七曜星图。
“干嘛?”苏含笑回过神来,愣了一下。
“我怕你看得走火入魔了。”秦月没好气道。
苏含笑不禁黑了脸。看九月星空图看到走火入魔?但现代高中地理就变成死亡课了!
“含笑,你看得懂吗?”百里青打断道。
“这个……”苏含笑抓了抓头发,一抬头,对上两双期待的目光,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说呢?认识倒是认识,可是……要直说吗?秦月一直认为七曜星图是根除他血色妖瞳之症的关键,实话实说就等于是毁灭了他多年来的希望……伤脑筋啊。
不过,九月星空图……”再想想史书对那位先辈的描述,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穿越就穿越吧,反正上下五百年,谁也碍不着谁,大不了自己吃亏点叫她一声祖宗,逢年过节对这块牌位跪两下。但是,你死都死了五百年了,偏生还留下这么个东西,城心故意开后辈的玩笑来着?若非再来一个穿越者,谁认识这鬼东西啊,等这个世界的文明自然发展到那种程度,天晓得要几千年?
“你到底看出什么了?”秦月不耐烦道。
“绣法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苏含笑首先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百里青讶然道。
“天凤大帝的凤后木清尘,按照史书的记载.那是空灵如水的一个男子,又是天下第一高手,你觉得他会像个闺阁男儿一般擅长刺绣?”苏含笑翻了个白眼道,“还是说,你认为一代女皇会擅长这个。”
秦月和百里青对望了一眼,都是一头黑线。
或许……他们真的是想复杂了,既然是这等重要的东西,帝后当然是自己动手完成,没有交付下人动手的道理,而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帝后会不会擅长刺诱这种东西。
就算是苏含笑的东宫,恐怕、也许、只有韩书墨会一点点。
“参不透其中的含义的话,带回去慢慢参悟就是了,剑阁几百年都没有解开其中的秘密,我们也不用急。”苏含笑终于还是决定当做不知道。
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