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含笑黑线,好吧。。。。。。眼前的这一个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
“何况,只要是活物就有弱点,就像毒蛇同样有致命的七寸。”秦月继续道,“毒蛇也是可以被驯服的,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罢了。”
苏含笑默然。的确,论医术,唐岚太过年轻,也许尚不及沈茹的老练,但在用药一道,尤其是毒这方面,恐怕这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能胜过他的人了。即使能比他强的,大半也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年纪,不必他,还潜力无限。除掉晕血这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唐岚,的确是她需要的人才。
“总之,先除掉宁王府的麻烦。”秦月冷声道,“虽然唐岚说最后一粒假死药给了枫红,但我可不信他没有别的方法了,大不了让他再死一次,再换个身份。”
苏含笑听着,终于忍不住翻白眼。
叫人家再死一次还是如此轻松的口气,好像是喝一杯茶那么简单,不愧是最冷心冷清的秦月呢!
“下午你和百里青在我屋外说的话,我也大概都听见了。”秦月道。
“啊?”苏含笑一愣,随即飘开了眼神。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虚啊。。。。。。她和百里青的事,明明眼前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么。
“你脑子里就只有那种东西吗。”秦月又好气有好笑地骂了一句。
“呃。。。。。。你说容贵君的事?”苏含笑立即回过神来。
“其实不难解决。。。。。。”秦月刚开口,忽的一皱眉,闭了闭眼。
“怎么,不舒服?”苏含笑赶紧靠近他。
“。。。。。。还好。”隔了一会儿,秦月才舒展开眉头。
苏含笑不禁莞尔,是“还好”,不是那句永远的“没事”,也算是有进步,不是么?
“回去再说吧。”她一抬手,半抱扶半抱地把人拉起来。
“虽然被你们吵了很久,但还是眯了一会儿的,现在睡不着。”秦月淡淡地道。
“那就去外面坐一会儿吧。”苏含笑想了想,带他出了偏殿,左右望望,忽然搂着他的腰,一提气,飞身上了屋顶。
“干什么?”秦月莫名其妙地道。
“小时候总有一个梦想,练成一身绝世武功,抱着自己心爱的人飞上高处,看日出,看月落。”苏含笑扶着他在倾斜的琉璃瓦上坐下,遥望着夜空一轮明月,悠然道。
“很傻。”秦月一撇嘴。
“也许吧。”苏含笑一耸肩,没有反驳。
含笑的童年,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武侠梦却是那个时代里,每个少男少女都有过的梦。
一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远方隐隐的人声,似乎也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
忽然间,苏含笑只觉得肩膀一重,一偏头,却见秦月靠了过来,微合的双目,脸上平静的神色隐隐带了几分温柔。
伸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却滑过了他的小腹。
直到现在,她还会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是她的亲生骨血。
“急什么,至少再过两个月才摸得出感觉。”秦月含糊地说了一句,有些不习惯地拍开了她的爪子。
“母皇给这个孩子起了名字,叫轻飏。苏轻飏。”苏含笑道。
秦月愣了愣,坐直了身子。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理。”苏含笑又笑道。
“我没什么不满意。”秦月勾了勾唇角,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管叫什么,他都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无论如何不会改变。”
“当然。”苏含笑又 抱抱他,顺势靠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她当然能预见到,这个孩子出世之后,定然会有守旧的老古板要求将孩子抱给正君抚养。。。。。。不过她是不会介意趁这个机会好好清理一下朝堂的,反正女皇的身体,是看不到那个时候了。
“冷了,下去吧。”秦月道。
“嗯。”苏含笑点点头,抱着他飞身下地,随后替他拉了拉吹乱的发丝和衣襟。
纵然秦月内力深厚,但孕夫嗜睡本就是无法避免的,就这么一会儿,困意又一阵子涌上来。
“我送你回去。”苏含笑不由分说地揽着他返回洗竹园。
七弦已经重新挑选了一批侍从在洗竹园伺候,立即开始准备沐浴、铺好床褥。
等秦月安稳地睡去,苏含笑才起身,回到自己屋里,换了一身简洁的夜行衣,趁夜出了宫。
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青衣馆,这时候正是烟花之地最热闹的时分,悄悄地从后门溜进小楼,很轻易就找到了正在喂雅丽丝喝药的宁无非。
“你来做什么?”一见她,雅丽丝立即将宁无非拦在身后,一脸的警戒。
“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合作者,即使要拆桥,那也是过了河之后的事,现在你怕什么?”苏含笑一声冷笑。
“请问太女殿下深夜来此,是否是有事吩咐?”宁无非上前一步,沉静地道。
苏含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暗自点点头,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来看看雅丽丝的伤势如何,有事需要她做。”
“请殿下直说。”宁无非道。
苏含笑笑了笑,果然是逆境最容易让人成长,比起上次相见,短短几日里,这位王子方法一下子成长了不少,褪去了些天真与幼稚,如今的他,才算初步具有了王族子弟的气势。
轻描淡写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无他,只是想让她。。。。。。再闯一次宁王府罢了。”
“什么?”宁无非和雅丽丝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当然,这一次,我会为你们安排好后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苏含笑接了一句。
“让我闯宁王府,目的呢?”雅丽丝沉声道。
“我要的,只是你闯了宁王府,又被人发现这个事实,至于你进去做什么,与我并不相干。”苏含笑淡然道,“你原来是去做什么的,这次也一样可以,不过。。。。。。我要说明的是,我的人只能在府外接应你,所以我建议你只在边缘露个面,吸引侍卫的注意力后,就立即撤退。要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会让你陷入绝境的蠢事,我概不负责。”
“就只是这样?”雅丽丝确认道。
“就只是这样!”苏含笑点头。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不过。。。。。。身为棋子,只要明白自己的使命就够了,其他的么。。。。。。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还不如糊涂做人,平安喜乐。
“好,我去。”雅丽丝重重地一点头。
“具体时间和接应路线,秦楼会告诉你。”苏含笑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
从雅丽丝如火的目光中,她可以看出其中的坚定和决心,恐怕。。。。。。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是不会甘心只在外面晃一圈就撤退的吧。不过,这对她的机会没有什么影响,无论如何,她会遵照承诺,尽力保住雅丽丝的性命,但也不会为了一个不要命的人配上自己人的性命。
所以。。。。。。
“在你做决定之前,想想宁无非。”苏含笑的声音是直接用内力凝成一束,送回到雅丽丝耳边的。
这是她仅有的劝告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最终卷 如画江山 第三十三章 唐岚
出了青衣馆,大半夜的,既然已经出宫了,她也没打算急急忙忙地就回去。
因为前日里她大量的纵火屠杀,夜间的御林军巡逻明显密集了很多,虽然没有宵禁,但敢趁夜在外行走的人还是不多。
苏含笑在京城绕了几圈,便来到柳知绯家中,也不敲门,直接就翻墙而入。
“什么人?”刚一落地,就听到沉喝声。
“我。”苏含笑答道。本来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否则也不会一下就暴露行踪。
房门一开,柳知绯一脸惊讶地迎出来,外衣只是松松地搭在肩上,显然是已经睡了。
“晚上好。”苏含笑笑得肆意张扬。
“殿下请进。”柳知绯抓了抓头发,苦笑着让客。
苏含笑毫不客气地走进去,拉了把椅子一坐,笑眯眯地看着她。
“殿下稍坐一会儿,我换件衣服。至于茶——应该是不需要了吧。”柳知绯无奈地一摊手。
“本殿下本来也不是来喝茶的。”苏含笑不介意她的怠慢,反而对她的敏锐很是赞赏。
“说实话,我是很希望殿下只是夜访美人进错了门而已。”柳知绯叹了口气,进了里间,很快的就换了一身深色劲装出来,明显是一副晚上出门的打扮,宝剑也系在了腰上。
“你难道不是美人?”苏含笑一扬眉,又慢吞吞地接了一句,“虽然性别有点儿不对。”
“我会死在殿下的两位侧君手里的。”柳知绯抽了抽嘴角,一头的黑线。
“走了!”苏含笑丢给她一个白眼。
“殿下这是去哪儿?”柳知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的方向,不禁有些疑惑。
“去见一个人。”苏含笑答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另外,你记得,一个月后,大雍要变天。”
“一个月么?”柳知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道,“怪不得陛下将今年的选秀延后到了秋天,理由只是三位皇女相继大婚,这个时候选秀不合适这样不痛不痒的理由。”
“母皇也是在将变数压制到最小,若非春闱干系太大,恐怖也会延后的。”苏含笑没有一丝惊奇之色。
“不过这次的春闱,我也查了查,的确有不少好苗子。”柳知绯忽然道。
“也是因为今年皇女之间的斗争太过激烈,再加上诸事不断,大家都没有把精力放在了春闱上吧。”苏含笑淡淡地道,“没有上位者插手,纵然受贿舞弊之类的事屡禁不绝,但相比起往年,这一届的春闱算是最清平、公正的了。”
“殿下无意插手吗?”柳知绯问道。
“没有必要了。”苏含笑摇了摇头,却道,“已经快要结束了饿,无需再把人牵扯进来。大雍的将来,还是需要一批纯臣、直臣的,还没有经历过官场这个大染缸的她们,至少还保留了一点最初的赤子之心。”
柳知绯偏过头,望了她一眼,目光中闪烁的是掩饰不住的讶异,以及。。。。。。一丝敬意。
“到了。”苏含笑说着,已经带她来到柳一巷,玄冥宫据点。
虽然已经没有了容家的监视,但梅若水依然没有把人调回去,目前也依然只是一座空宅。
“看来殿下要见的人还没到。”柳知绯笑笑,打量了一下屋中的布置。
桌上的灰尘没有一丝触动,显然是没有人来过。
“坐吧。”苏含笑一抬脚,踢了一把椅子过去。
“说起来,殿
下现在的武功那么高强,似乎无需请个保镖吧?”柳知绯一扬眉,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需要一个能随时连接宫内和宫外的人负责这件事。”苏含笑悠然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宁王府?”柳知绯想了想道。
“嗯。”苏含笑点点头,应了一声,趁着这空闲,将宁王府、南楚真假女王、私奔的山越少族长和南楚王子等一系列的因缘都详细给她讲了一遍。
柳知绯用心听着,脸上的神色一片沉重。
回京之后,这些事大半她已经知道了,但零零碎碎的,也比较模糊,哪有苏含笑如今讲述得那般清晰?
“所以说,你打算先解决宁王府那边的问题?”想了想,柳知绯才道。
“宫内的容贵君,我交给了若水和百里去对付,我很放心。”苏含笑道,“倒是外边,你也知道,现在月怀有身孕,我可不敢让他再做什么危险的事。”
“殿下有什么计划?”柳知绯也不在意自己被当做第二选择。
在西秦时她不是没见过秦月的作风,无论是心计、手段还是武功,她自问远远不及。虽然说承认自己不如一个男人有点儿惭愧,但如果那个男人是惊采绝艳的秦月,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月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即使怕他、恨他,却依旧免不了为之折服的气势。
苏含笑一张口,正要说话,就听门口传来“咔嚓”一声轻响,随即是开门的声音。
从窗口望去,隐约可见一条纤细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
由于她们也没有点灯,屋里一团漆黑,而来人的武功显然也没有到达能在这个距离判断呼吸声的地步,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移动身形,走了过来。
“进来吧。”苏含笑开口道。
外面的人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既然自己的行踪都落在别人眼内,自然也不必装模作样,立即整了整衣衫,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推开了房门。
“刑部大牢一别,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