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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笑摸摸自己的鼻子,不禁苦笑。一个两个都这样,难道她看上去真有那么阴险狡诈,至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藏着用意吗?
“如果你没有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事报告。”梅若水道。
“哦?”苏含笑闻言,忽然觉得身上一冷,似乎有被盯上的感觉。
“你让我派人监视的那对姐弟……”梅若水缓缓地开口道。
“咳咳!”苏含笑干咳了两声,终于知道他的怨气从何而来了。既然是玄冥宫的人在街上,那么,她和容颜“欺负”了人家自然也会被报告到梅若水这里。
“哼!”梅若水又赠送了一个白眼,终于跳过了这段,直接道,“和你们分开后,她们径直就冲向京城的各个酒楼客栈,打听一个二十上下,脸上有十字刀疤的女子,非常着急的样子。”
“是吗?”苏含笑一挑眉,果然是有关系的!
“要阻止吗?”梅若水问道。
“不用。”苏含笑摇头道,“非但不要阻止,而且……尽量给她们提供方便,如果找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女人的下落,不着痕迹地把消息透露给她们。”
“那个刀疤女子,就是你说的,被秦月跟踪到宁王府,有可能是山越族人的家伙?”梅若水若有所思道。
“不错。”苏含笑道。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梅若水点点头。
“那个姐姐,真的是有勇无谋,冲动得要命,这种人,惹上了虽然头疼,但却格外好利用。”苏含笑冷笑道,“何况,让他们见了面,有些东西才会露出端倪,对京城的掌控不要放松。”
“放心吧。”梅若水淡然道,“玄冥宫在京城经营多年,再加上最近御林军分成两部,安插人手格外容易,监视几个外族人,绝不会出纰漏。”
“若水做的事我自然放心。”苏含笑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勾过他的下巴,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淡色的唇上还残留着白糖糕的糖屑,尝起来带着淡淡的甜味。
如果是这样吃那些甜得腻死人的白糖糕,味道还真是不错……她有些无良地想着。
“你这人,说正事的时候也这样!”梅若水回过神来,一把拍开她的手,脸上微微一红。
“两不误嘛。”苏含笑耸耸肩,不在意地伸手揽过他,顺便又拿了一块白糖糕喂他。
梅若水被她拉扯得坐在她腿上,一脸的无奈,但也只能随她去了,再说,既然有人愿意喂,干嘛不享受?
一边咬着嘴边的糕点,用力的程度简直就像是在咬某人的肉一样,梅若水也只能暗叹,自己真是跟这个无耻的女人在一起太久了,近墨者黑,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幸好是在房里,不会有别人看到。
“想什么呢?”苏含笑凑近了他耳边,低声道,“你这个模样,只有我能看。”
“你才在说什么呢,无耻!”梅若水顺势给了她一手肘,脱出了她的怀抱。
“好了,继续说正事。”苏含笑咳嗽了两声,脸色也恢复了正经。
梅若水只能扶额叹息,惹上她,爱上她,真是上辈子的孽缘!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苏含笑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殿下,沈太医来了。”七弦恭敬地答到,“梅侧君的病情需要复诊。”
“进来吧。”苏含笑顿了顿,缓和了口气。虽然不高兴被打断了谈话,但是沈茹的话,到底是梅若水的身体重要多了。
门一开,七弦带着沈茹走进来。
“参见殿下。”沈茹道。
“沈太医不必客气。”苏含笑起身让开了位置,“有劳了。”
“梅侧君,请坐下。”沈茹上前道。
看着她开始诊脉,苏含笑又望望侍立在一边的七弦,使了个颜色,让他跟着一起来到外面。
“殿下有什么吩咐?”七弦问道。
“昨天夜里,可有抓到什么小老鼠?”苏含笑道。
“这……”七弦低下了头,有些惭愧地道,“虽然没有加派人手,但守卫的侍卫都提高了警惕,可依然到天亮也没有发现什么。”
“是吗?”苏含笑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道,“今晚本殿下要歇在碧云轩,通知韩侧君一声。”
“是。”七弦闻言,也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招手唤过一个侍从,让他去碧云轩传达太女的意思。
苏含笑径直返回屋内,边走边沉思着。
没有发现,不知道是没有来,还是来了却避过了所有的守卫?
在冷宫中长大的七皇子么……
“殿下。”沈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梅侧君的病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臣会调整一下药方,重新配药,再吃上几服固本培元既可。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最近半月之内,还是请尽量不要调动真气,以免病情反复。”
“多谢沈太医,我记下了。”梅若水道。
“明日臣会送药来。”沈茹站起身。
“有劳太医。”苏含笑点点头。
“咦?”沈茹刚想走人,但一眼看到苏含笑的脸,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沈太医,怎么了吗?”苏含笑一怔道。
“请殿下允许臣请脉。”沈茹沉声道。
“啊?本殿下觉得很好啊。”苏含笑莫名其妙道。
“这个,臣需要把脉之后才能做出判断。”沈茹强硬地道。
“也罢。”苏含笑有些无奈地坐下来,把手一伸。
沈茹伸指搭上她的脉门,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严重。
“沈太医,殿下是……身体不适吗?”梅若水不安地道。
沈茹没有回答,许久,才缓缓移开手指,吐出一口气。
“沈太医,如何?”苏含笑问道。
“殿下,恕臣直言。”沈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呃……”苏含笑倒是被她的态度弄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太医请说,难道本殿下的身体,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点的病吗?”
“不是病,是毒。”沈茹道。
“什么?”梅若水立即脸色变色,“唰”的一下站起来,身上杀气森然。
“若水,别冲动。”苏含笑赶紧按住他,又回头疑惑地道,“沈太医应该没有误诊的道理,可是……中毒?”
“不会有错。”沈茹肯定地道,“是一种延迟性发作的毒,看各人体质不同,发作期间在中毒后的三到七天之内,按殿下的情况,应该是今天以内中的毒。”
“今天?”梅若水立即沉下了脸。
“殿下今日可是出宫了?”沈茹说着,看了看桌上剩下的白糖糕。
“不错。”苏含笑坦然地点头。
“这种毒一般是通过入口的。”沈茹道,“宫内的食物经过层层把关,要下毒并不容易,今日殿下在宫外可有吃喝什么东西?”
“就是几块白糖糕而已。”苏含笑指指桌上的纸盒,不在意地道,“因为那家店生意太好,所以这种东西是放在柜上,付钱后我自己取的,就算老板也不能确定我会拿哪一盒,不可能事先下毒,除非她想拖着无数人一起陪我死——而且说到底,我回去买白糖糕也只是偶然。”
“只有这个?”沈茹确认道。
“嗯……”苏含笑想了想才道,“在刑部大牢里,和水柔将军喝了一杯茶,其他就没有了。”
“说起来,这种毒的确和茶水的相性最好,茶叶的香河味可以完美地掩盖毒药本身的味道。”沈茹自语道。
“这不可能。”苏含笑摇头道,“进刑部大牢之前的搜身很彻底,若是能让人将毒药带在身边,赵谨红就真该引咎退位了。”
“沈太医,现在重要的是,殿下的毒是否可解?”梅若水着急道。
“无妨,臣立刻调配解药,不过要是今天臣没有来,拖到发作时就危险了。”沈茹道。
梅若水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臣必须立刻上奏陛下彻查。”沈茹正色道。
“这是自然的。”苏含笑脸色一片阴沉。
“这盒糕点……”沈茹拿起剩下的白糖糕道,“预防万一,臣还是带回去再检查一下为好。”
“有劳了。”苏含笑点头道,“如果白糖糕有问题,若水和秦月,以及今天跟着出去的两个侍卫也是吃了的。”
“臣先配好解药,然后再来替刚刚殿下说到的人一一诊治。”沈茹沉声道。
梅若水看看她,又看看苏含笑,默默无语。
第三卷 凤舞东宫 第二十五章 陷害
通过沈茹的诊治,确定了中毒的只有苏含笑一人,那么毒的来源就着实耐人寻味了。
“真是岂有此理!”女皇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阵跳动,杯中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下首的侍从无不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以免惹恼了盛怒中的帝王。
秦月和梅若水站在一边,同样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让存在感降到最低。
“启奏陛下。”沈茹上前道,“太女殿下所中之毒,发作之后便如普通的心痛,很难察觉异样,但既然提前发现了,解毒并不难,没有大碍的。”
“这件事,必须彻查。”女皇冷冰冰地道,“沈太医可有线索?”
“这……”沈茹迟疑了一下,将刚才和苏含笑的几个猜测又说了一遍,同时也附上了不解之处。
“这样……”女皇沉吟起来。
“母皇放心,儿臣只是一时大意而已。”苏含笑道。
“一时大意?能大意到差点儿没命?”女皇瞪了她一眼,语气中是罕见的严厉,“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不许再私下出宫。”
“是。”苏含笑吐吐舌头,还是应下了。
反正最近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至少也要等到穆王回京之后才能做打算,出不出宫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最近低调一点或许更好。
“还有……”女皇一转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秦月,却良久没有说话。
“母皇?”苏含笑叫了一声。
“罢了,好好休养身体,别再让朕担心。”女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母皇放心。”苏含笑微微松了口气。要是真的迁怒秦月,倒是得不偿失了呢。
“沈太医,这几日,东宫这边你多看着。”女皇吩咐道。
“臣遵旨。”沈茹应道。
“起驾回宫。”女皇道。
“恭送陛下。”侍从们赶紧准备车驾仪仗。
好不容易哄走了忧虑愤怒的女皇,苏含笑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女皇的宠爱,若说没有一丝感动是假的,可是,既然身在帝王家,就注定不可能享受纯粹地亲情了。
服下沈茹调配的解药,苏含笑看看天色,经过这么一闹,已经很晚了。
不过,去碧云轩之前,还有一些事是必须要解决的,若是拖到明天,恐怕死得更惨……
带着梅若水和百里青一起来到洗竹园,果然见到秦月一身的冷气,正坐在园中的石桌前,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外面很冷,到屋里去说。”苏含笑直接道。
秦月一言不发,起身走进房间。
苏含笑干咳了两声,拉着梅若水坐下,百里青却打量了一下房间,找出茶具开始沏茶。
“我想,你是不是欠一个解释?”秦月咬牙切齿地道。
“嗯,毒是我自己下的。”苏含笑一耸肩,回答得很干脆。
“就知道……”梅若水一脸的无奈。
“嗯?”苏含笑好奇地一挑眉。
“我不觉得有谁能让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无知无觉地中毒。”梅若水坦然道。
“喂……”苏含笑闻言,不禁一头的黑线。这到底算是夸她还是损她来着?
“你的毒,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下在水柔的茶里的吧?”秦月道。
“不错。”苏含笑点头。“然后?”
“你……”秦月气结,半晌才冷声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喝那杯茶?”
“你的习惯如此,还是很好猜的。”苏含笑笑了笑,又道,“不过真喝了耶没什么,只不过某人的罪证更明显一点而已。”
“殿下,沈太医说过,那个毒会根据各人体质的不同,发作时间也不同,若是……”百里青皱着眉,不赞同地道。
“无妨,我事先让他吃了半份解药,足够让毒法时间延迟到两天之后。”苏含笑不在意地道。
“解药?什么时候……”秦月怔了怔,随即立刻恍悟过来,“白糖糕?”
“我塞给你的那块,把解药混了进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苏含笑看着他,笑吟吟地道。
秦月莫名地对那种视线有些不自在,“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屋中诡异地沉寂下来,直到百里青端来茶盘,给每人倒了一杯。
苏含笑捧着细致的白瓷杯暖手,凝视着杯中缓缓升起的白雾,许久没有说话。
“今晚,若是沈太医没有过来替我诊脉,你也打算找借口让她过来的吧?”梅若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