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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若是沈太医没有过来替我诊脉,你也打算找借口让她过来的吧?”梅若水忽然道。
“啊,在后宫里,想让一个太医来一次实在太容易了。”苏含笑笑了笑道,“只是这样会更自然 一些。”
“真不知道你脑中到底算计了多少东西。”梅若水一声轻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苏含笑啜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殿下想陷害水柔?”百里青道。
“没有哦。”苏含笑摇摇手指,一脸的无辜,“你们看,我还很努力地在为她辩解,她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殿下……”百里青一声叹息。
“最高明的栽赃陷害,不是直接告诉别人事实,而是不着痕迹地留下线索,让别人自己去发现‘事实’。”秦月冷笑道,“人,总是相信自己找到的所谓真相的。”
“而且,我要说殿下的柔术用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吗?”百里青继续道,“正因为殿下没有任何指证,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水柔和下毒有关,所以女皇陛下也无法直接拿水柔问罪,但反过来说,水柔也只能咽下了这个哑巴亏,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辩驳。殿下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用这一件事把水柔如何,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小事,一步步加深陛下对她的恶劣印象而已。”
“啊,秦月的话,是不可能作为她通敌的证据的,那些信件,也并不是真的无可辩驳,说到底,我们尽管知道事实如此,却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苏含笑静静地道,“这件案子,是死是活,终究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不过,殿下今天还是有些冒险了。”百里青犹豫了一下才道。
“时间不多,只能冒一次险。”苏含笑道,“幸好结果都在预料之中。”
“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秦月忽然道。
苏含笑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知道这回事惹火他了,还是等他消气了再说吧。
“月,我还有事跟你说。”百里青却没有动。
“那我们先走了,闹了一晚上,早点儿休息。”苏含笑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拉着梅若水出去。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合上的房门后传来秦月微带恼怒的话音。
“走吧。”苏含笑道。
梅若水默默无语,跟在她身边。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却让人精神更清醒了些。
“想说什么?”苏含笑偏过头道。
“你……”梅若水忽然在洗竹园的庭院中站住了脚步,转身望着她。
“若水?”苏含笑呆了呆,疑惑地叫了一声。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良久,梅若水闭上了眼睛,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发出一声低吟。
“若水,怎么了?”苏含笑的身体僵了僵,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回过神来,反手抱住他,轻轻地抚着他冰凉的长发。
怀里的身体似乎在颤抖,颈上的皮肤微微染了湿润,不是夜露,是……眼泪?
“若水……”苏含笑低叹着,抱着他的双臂又多了几分力道。
“抱歉。”忽然间,梅若水猛地推开她,后退了两步。
苏含笑抬头望去,眼前的人儿在月色下清丽绝伦,根本不见一丝哭过的痕迹。
果然,是错觉吧?
“不要再用自己做赌注。”梅若水道。
“没有下一次。”苏含笑握住了他的手,继续往外走,顿了顿,又道,“那个毒,是我自己配的,虽然厉害,但只要在发作之前及时解毒,就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我会和你一起长命百岁的,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啊。”梅若水咬咬嘴唇,扭过头去。
“好好,不是你,是别人。”苏含笑轻笑道。
“回去休息了!”梅若水睁开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抱歉了,若水,今晚我就不回来了。”苏含笑道。
“嗯?”梅若水一怔,随即想起了刚才沈茹给他诊脉时,听到的她与七弦的话。
碧云轩,韩书墨吗?
没由来的,心里隐隐地浮躁起来。
早就明白,她是太女,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他可以平静地接受蓝沉烟,那个同样爱得辛苦的男子,也让他心疼。可是,为什么是韩书墨?还是……她终究也是和其他女人一样……
“别胡思乱想了,我可是要去逮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苏含笑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低低地笑道。
“狐狸?”梅若水更茫然了。
“明天再说吧,你的身体也还需要多休息。”走到洗竹园门口,苏含笑温柔的手指拂过他的眉眼,吩咐侍立在外的七弦将人送回寝宫,自己则独自向碧云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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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抱歉,今天更得晚了点,不过还是赶上了,呵呵,晚上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娱乐活动了呢。o(∩_∩)o~
第三卷 凤舞东宫 第二十六章 同房
韩书墨很纠结。
黄昏后,七弦派了侍从来通知,今天太女要留宿碧云轩。
那个女人……果然还是露出了真实目的了吗?可是,她好像也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不碰他……
究竟要怎么办呢?名义上,自己这个太女侧君的身份是不可能甩得掉了,难道真要在宫中被软禁一辈子?但那个混蛋的女人……
不过,还没等他下定决心,整座东宫就乱了起来。
让侍从出去打听情况,但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目瞪口呆。
太女中毒,女皇震怒?
中毒,那个阴险的女人,居然有人能给她下毒?怎么不下重一点的毒,当场毒死了才好!韩书墨有些愤愤地想着。
然而,这样的话,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欣喜,但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倒是碧云轩的侍从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副失望的样子。
在后宫中,他们这些人的日子是否好过,大半就是看跟着的主人是否受宠的,苏含笑从来没有在碧云轩留宿过,难免他们在别处的侍从面前矮人一头,可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女要来的旨意,结果却又出了这样的事!
韩书墨可不知道下面的人的想法,梳洗完毕后,却依然没有睡意。
女皇似乎已经走了,闹腾了一晚上的东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听贴身侍从说,外面的警戒更严了,连去东宫的小厨房取些食物就遭到了三次盘查。
也许,这次的下毒事件并不简单吧?
韩书墨站在窗口,看着天边的一轮弯月,心底一片迷茫。
她……还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很厉害的毒药呢……
静谧的夜色中,似乎又浮现起了那张恶劣地笑颜,初次见面的嚣张霸道,之后种种的无赖挑逗,让他忍不住感到委屈,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他呢?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了。
“放着就好了。”韩书墨依然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睡不着呢,不如吃点夜宵,再看看书的好。
身后传来一阵杯盘碰撞的脆响,鼻中也隐隐闻到了茶点的清香。
韩书墨伸了个懒腰,摇摇头,把老师占据了他的思绪的某个恶女踢出脑海,慢慢转过身来,却被两步之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哟。”苏含笑笑眯眯地捏捏他因为惊吓而僵硬的小脸。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一会儿,韩书墨才算找回了自己声音,惊吓似的往后连退了几步。
“唉,后面是……”苏含笑赶紧提醒。
“呯!”没等她说完,韩书墨的后脑已经重重地撞在窗框上。
“哎呀,痛……”眼泪汪汪的少年一声惊叫,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像只可怜的小猫。
“真是……”苏含笑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把他拉起来,抬手揉了揉他撞到的地方。
“嘶——很痛啊!”韩书墨红了眼睛,浑身抖了抖。
“活该!”苏含笑故意用力一按。
“啊!”韩书墨猛地跳起来,捂着受伤的地方怒视着她,满脸的控诉。
“过来。”苏含笑只看了他一眼,招招手,像床边走去。
看到她的动作,韩书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部涌,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
“愣着干嘛?”苏含笑坐下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动,不耐烦地道。
韩书墨咬了咬嘴唇,半天才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去。
“我就有那么可怕吗?”苏含笑皱着眉,抓着他的手腕一扯,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趴下,我看看有没有撞破头。”
“哦。”韩书墨这才发现自己是会错意了,赶紧伏在她腿上,借以遮住自己发烧的脸。
真实的,究竟……在想什么嘛?
苏含笑小心地拔下他束发的簪子,拨开长发,检查了一下伤处,用手指按了两下。
有个肿块,但没有破皮出血,凭她的经验判断,应该也没有造成内伤。
“好了没有?”韩书墨闷闷地道。
“没什么关系。”苏含笑轻轻地按压着肿块,将淤血揉散,一边道,“幸好没把你撞傻了,否则麻烦就大了呢!”
“你才傻了!”韩书墨忍不住咬牙切齿。
自己又不是生来给她欺负的!凭什么这女人就只对他这样?
“好了。”苏含笑摸摸他的脑袋。
韩书墨闻言,立即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床铺,警觉地瞪着她。
“现在说说,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站在你身后这么久都不知道?”苏含笑道。
“……”韩书墨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在想什么?难道要说,就是在想她吗?
“还是……在想我?”苏含笑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道。
“我才没有在想你,鬼才想你!”果然,面前的小猫立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蹦起来。
看起来,是猜对了。苏含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韩书墨的性格太过单纯,他的想法真的很好猜,全都表现在情绪中了呢。想必今晚东宫的动静他也知道了吧,不过……那是在为她担心的意思吗?
“你怎么会来的?”还是韩书墨先开口问道。
“嗯?”苏含笑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道,“难道七弦没有通知你吗?”
“可是……”韩书墨紧皱着眉,却不知从何开口。要说是她中毒了所以不该来他这里而是应该好好休息?那不是说,在碧云轩不是休息来着……
想着,少年白净的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苏含笑有趣地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不发一语。
“随便你!”韩书墨突然一咬牙,转头就走。
“唉?你去哪里?”苏含笑一愣道。
“你不是说要留宿?那这里让给你好了,我去别的房间睡!”韩书墨道。
“啊?”苏含笑倒是呆了呆,随即大笑出来。
还真是有意思的小家伙呢。
“笑什么笑!”韩书墨恼羞成怒道。
“先吃宵夜吧,我也饿了呢。”苏含笑说着,来到桌子边,指指自己半路从侍从那里接手带过来的茶点。
韩书墨迟疑了一下,才在他对面坐下。
“怕我?”苏含笑笑了笑,递给他一杯茶,自己也捞了一块绿豆糕咬着。
“也不是。”韩书墨捧着茶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杯中清澈的茶水,就是不看她。
反正,打死他也不会说,的确是有一点怕的,不过,就是一点点而已。
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一次,这个女人是霸道到了极点,只要是看上了眼的,动手就抢,根本不会顾及到别的任何人。当然,她是太女,将来的女皇,她有霸道的资格。
可是,再次相见,霸道是少了几分,但无赖却越来越多,原以为自己的冒犯不但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甚至还会连累到母亲,然而,这个女人就只是轻描淡写地吩咐他去洗床单……
她喜欢把他叫到书房,明明没有用功读书的,但总是把他折腾得团团转,而她却在一边拍手看热闹,而且乐此不疲。
然后她去边关打仗,少了一个成天以欺负自己为乐的恶劣女人,日子却没有好过多少。没多久,梅若水喝百里青也先后离开,寂静的东宫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顶着不尴不尬的主子名分,寂寞如雪。
“想什么呢?”苏含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是你的玩具还是宠物?”韩书墨忽然抬头问了一句。
“嗯?”苏含笑一愣,慢慢敛起了笑意。
“算了,当我没说过。”看到她的表情,韩书墨立即后悔说错了话。
虽然是心中所想,但是……不应该问出口的。眼前的女人,是君。
“都不是呢。”苏含笑莞尔,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玩具?她可不想要这么会折腾的玩具,麻烦死了。
宠物?她自问不是那块料,任何宠物到了她手里永远只有翘辫子的份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