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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公孙皱眉,感觉到一丝异样。
赵虎在一边站着,脸色难看,见公孙抬头看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状物给他看了看。
公孙抽了口气,暗道,这女生才多大,就吸毒?而且她现在的样子……
正想着,就见齐乐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脸部表情渐渐扭曲。
“糟了!”公孙叫了一声,“她毒瘾发作了!”
“啊~~~~”齐乐猛地站起来,公孙想抓住她,只是此时的齐乐力气大得惊人,她猛地推开公孙。
公孙一个趔趄向后倒,就感觉身后一双熟悉的手,一把接住了他。
“白……”公孙回头,就见白锦堂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来看看。”白锦堂把公孙扶好,抬眼,表情复杂地看着被赵虎按在椅子上,正不顾一切拼命挣扎的齐乐。
跟着白锦堂来的丁家双胞胎已经冲了上去,一个抽出毯子,把齐乐包在椅子上,另一个找来绳子,把被毯子裹严实了的齐乐绑在椅子上,赵虎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椅子。
齐乐痛苦地挣扎着,拼命扭动着身体,撕心裂肺地叫着,不听地哀求着众人给她毒品……”
白玉堂和展昭刚出电梯,就听到了这凄厉的惨叫声。
看着S。C。I。办公室里一片混乱,还有齐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白玉堂和展昭抿着嘴站在一边,胸口堵得慌。
白驰站在门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跨前一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乐渐渐安静了下来,而整个警局也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比警察更熟悉这种惨叫声,除非毒瘾发作,否则,谁也无法叫得那么凄惨……
赵虎筋疲力尽地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丁兆惠松开了齐乐身上的绑绳,用毯子把她包好,抱起来放到一张比较宽的躺椅上,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S。C。I。里的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问赵虎:“具体什么情况?”
赵虎抓抓头,说:“我下午刚赶到M大,就见那丫头自己走出了学校,她打车去了霓裳街。我就奇怪啊,她一个女大学生去霓裳街这样的地方干什么,就跟紧了一点,后来,见她向街头的一个飞仔买了什么。那小子我见过,专卖烃粉的。“
赵虎长出一口气,接着道:“就这个时候,我见有个穿黑色套头衫的小子鬼鬼祟祟走了上去,手背在身后,那么长一把西瓜刀。一看他的方向是冲着齐乐去的,我就冲上去了。只可惜,那小子机警得很,一转眼就跑了,我也不敢把那丫头一个人留在原地,只好先带她回来。”
“长相什么的呢。”
赵虎摇头:“这家伙不止穿着套头衫,还戴着头套。我前一阵子就听说最近在霓裳街之类的红灯区,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砍伤妓女和白粉妹,没想到这回让齐乐赶上了!”
白玉堂皱眉,“这么巧么,正赶上齐乐?”
展昭也摇摇头:“很奇怪,我们今天刚去找过齐乐,晚上就出事了?”
“不……不大可能是巧合。”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白驰,小声地说了一句。
“怎么说?”展昭看他。
白驰看看展昭,犹豫了一下,有些胆怯地说:“就拿一个月为例,你们今天去找人的概率是1/30;在一个大学里,有至少一万个学生,你们找到她的概率是1/10000;她今晚出门的概率是1/30;这一时间同时发生的毒品交易案件,有十件的话,就有1/10;犯人今天出门行凶的概率是1/30。也就是说,两件事情完全是巧合的概率是一百亿分之一,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两个案件完全无关的可能性没……”
白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惊异的眼神望着他。
“这小孩是谁?”白锦堂突然问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说:“咱本家一个兄弟,三叔白峰的儿子,叫白驰。”
“哦~~”白锦堂很感兴趣地摸摸下巴,道:“你确定不是捡来的?”
…………
展昭无奈瞥了那两兄弟一眼,真不愧是亲兄弟!
“赵虎,你一会去重案组把这个袭击案件的相关资料全部拿过来,我们并案处理。”
“是!”赵虎跑下楼。
“喂!小堂弟!”白玉堂叫住被看得心惊胆颤,正想躲到展昭身后去的白驰,道,“你想不想转来S。C。I。”
……?!……什么……白驰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玉堂考虑了一下后说:“这个案子先借调!如果你表现合格,就把你转过来!不过……”白玉堂补充道,“只能做文职!”
黑暗中,我看到令我瞠目的景象,两队人使尽全力滚着硕大的圆形重物,面对面相互冲刺撞击。一方叫骂“你们为何不肯放弃?”另一方回击“你们为何放手丢弃?”
重物撞击的疼痛,令两方发出惊人的哀嚎声,但是,无论多么痛苦与疲倦,彼此的攻击却无法停止。
————————《神曲》…地狱第四层
点燃手中的汽油弹,扔向那密集的人群,听着尖叫声,大笑。
挥动手上的长刀,看着银光闪动,血光迸现……嘴里喃喃着:“能解救她们的,只有你!能解救她们的,只有你!……”
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歇。
凶手训练营 07 炼狱
跑去重案组拿资料的赵虎,五分钟后就空着手奔了回来。
“头……头……”赵虎像是有鬼追一般地冲进来,“不……不得了了。”
“又不得了?”白玉堂皱眉,“怎么啦?”
“霓裳街大乱!”赵虎喘着气,“楼下跟出动军队似的,全是防爆队的,说是有个疯子在霓裳街扔汽油弹,挥刀乱砍人,好像和砍齐乐那个是同一个人。”
白玉堂愣了有那么两秒钟,拿起外套就喊了声:“去看看!”
驱车来到霓裳街口,就听到杂乱的警笛声,打老远看,就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白玉堂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是包拯。
“你马上带部下到霓裳街。”包拯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
“已经到了。”白玉堂回了一句后,挂了电话。
展昭,赵虎和白驰跟着白玉堂一起跑进了防爆警组成的包围圈,抬起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就见一个高耸的露天舞台上,站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年轻人,他的周围躺着好些受了伤的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只打火机,站在舞台中间,睨视着台下的众警察们,就算离得很远,还是可以闻到台上传来的刺鼻汽油味……
舞台后面的大片建筑已经被大火笼罩。
“白队!”防暴队的指挥官徐凯和艾虎一起跑了上来。
“他什么意思?”白玉堂有些惊异地指着台上那个,看来极其疯狂的人,问艾虎。
“那家‘炼狱’酒吧今晚举行周年庆,在露天摆了个舞台,正表演时,那个人就提着两桶汽油冲上了台。他砍伤了好些表演的女演员,向‘炼狱’酒吧里扔了汽油弹。”
“那些演员身上都被泼了汽油?”展昭问。
“没错。”徐凯说,“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拿着打火机在那里走来走去。”
“他没什么要求?”白玉堂问。
“没。”艾虎摇头,“到现在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就是看着我们。”
“没法开枪!”徐凯说,“太危险了,他手里的打火机一掉,那十来个姑娘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两人的叙事后,抬眼认真地打量起前方的情况。
就见那个舞台大概有两米高,台上横七竖八或躺或卧的十来个女演员,穿着火红暴露的表演服,到处都是血,身上都被汽油打湿了,汽油和血的混合液体交融着,在光洁的舞台表面蜿蜒流淌。表演用的五彩射灯打下绚烂的光,光影中,虚幻而说不出的淫靡。
那人就站在舞台的中间,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头套已经拿下来了,面貌却看不清楚,因为他的脸已经被飞溅的血滴弄得像张破碎的纸片,只有红与白的交错。身材是瘦高型的,瘦得异常,他像是个傲慢的执刑者一样,在台上小步地来回踱着,挺着胸,高昂着头颅却低垂着眼帘。他时不时会看看台下的警察,眼中满是兴奋,又时不时地看看躺在台上的伤者,脸上却全然是鄙夷。
他身后的酒吧正在往外冒着浓烟,那霓虹闪烁的“炼狱”两个字,说不出的刺目。
展昭和白玉堂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全神贯注,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眸中,映衬着火光的跳动。
片刻后,两人对视了一眼。
“头,就是他!”赵虎凑到白玉堂身边说,“不会错。”
白玉堂点头,转脸问展昭:“猫儿,有什么打算?”
展昭又看了舞台一眼:“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把打火机扔下台!”
“你呢?”展昭回问白玉堂,“什么打算?”
白玉堂看着后面浓烟滚滚的酒吧,说:“从二楼下来,制住他正好,不过前提是……”
展昭了然点头:“明白了,他把打火机扔下台。”
“你要上二楼?”徐凯惊道:“太乱来了!整栋楼都着了火!”
白玉堂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展昭:“猫儿,几分把握?”
“对半开吧。”展昭把外套脱掉,剩下白色的衬衫。
“等一下!”徐凯道:“只要让他把打火机扔了,防暴队员就能冲上台把他制服啊!”
白玉堂把外套递给他,一笑:“是啊,不过你能保证他没有第二个打火机?”
“呃……”徐凯无语。
“虎子,跟我来。”白玉堂转身,带着赵虎冲出人群。
展昭看着两人走远,对徐凯说:“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都行!” 徐凯眼中闪着隐隐的兴奋。眼前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被赞为天才中的天才的心理学博士,他能用怎样的魔法来挽救这几乎已经是绝望了的局面呢?
展昭微微一笑,道:“一个微型的扬声器,一辆比那个台子高的车!”
“就这些?”防暴队长有些吃惊。
“还有。”展昭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我的!“
…………
片刻后,一辆将近三米高的消防车开了进来。
艾虎给展昭拿来了袖珍的扬声器,展昭别在胸前,这时,手机响起。
接起,传来了白玉堂的声音:“猫儿,准备好了,五分钟。”
“ok!”展昭挂掉电话,爬上消防车的车顶,打开了扬声器的开关。
在场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注视着这个站在最高处的年轻人,就连站在台上,拿着打火机的人,也抬头看着展昭。
展昭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怒意,微微地挑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满眼的鄙夷和嘲弄。
那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抬头注视着展昭:“你笑什么?”
在车下的防暴队长和艾虎对视了一眼,厉害,刚才谈判专家忙了半天也没让那家伙多看一眼,竟然这么简单就让他说话了。
展昭不慌不忙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什么?”那人一愣。
“不过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展昭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因为你实在太普通了!”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说着,用手里的打火机向身边的一个女人比划了一下,吓得那女人一声尖叫。
“呵呵~~”展昭冷笑着道:“你为什么要恨这些女人呢?因为她们让你想到你妈妈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那人吃惊地道,“你认识我?”
展昭无所谓地摇摇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有在M大上学的朋友,他们说你是全校的笑话。”
“闭嘴!闭嘴!”那人的情绪似乎刹那间激动了起来,用手上的打火机对着展昭。
展昭好笑地对他摆摆手:“你可小心点,别把手上的东西弄丢了,这个东西现在是你活着唯一的价值。”
“什么……”那人凶狠地跨上一步,道:“谁!谁敢看不起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我可不那么觉得!”展昭不赞成地摇头,指指他拿着打火机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那只手很重,重得几乎都拿不住了?”
“?……”那人瞥了一眼自己拿着打火机的手,手竟在微微地颤抖,“怎么……”
展昭冷冷地说:“因为你没用!”
“什么?”
“这么点重量的东西你都拿不动!”
“谁……谁说的……”他奋力地把手举过头顶,得意地道:“谁,谁说我拿不动的?”
“你的手在抖!”展昭了然地笑:“是不是毒瘾犯了?”
“没有!”那人用力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