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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不觉得快乐,喉咙里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白露与小薇之遥远的恋人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3051 更新时间:07…11…07 17:46
“对不起。”她艰难地开口。
“被爱的人才有资格说这种话。”白崇川嘲讽地一笑,双手垂落像沮丧的海豚,“可是,即使是你这么自私,我却还停止不了爱你。”
他往前走了,手中仍拿着《金藏药》,背影是那么的修长那么的挺拔,优雅地往前走,像一个将军,虽然打了败仗却依然保持着将军的尊严。
血红的夕阳追随着他的脚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这一夜的白宅,出乎意料的平静。
白露抱着粉色小猪枕头,在两米长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柔软的发散落着,如一朵墨云。
她的眼睑犹有泪水的味道。
白崇川站在门外,隔着一道窄窄的距离,看着熟睡的少女。
白崇川有一双奇特的眼睛,黑像被镀上了一层淡金绿色,当这双眼睛望着你的时候,竟似有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魔力。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他。
可是,此刻,这双眼睛蓄满了痛苦。
微风起。
这是秋初的夜晚了。
风有一些些凉。
少女的身子蜷曲起来,她轻轻地说着梦语:“哥哥。”
白崇川眼中任谁见到都不禁会叹息的痛苦慢慢地不见了。
他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少女,踱着细步走了进去,站在沙发边怔了一会,慢慢地抱起了少女。
她的身躯温软,如同一片花瓣。
她的身躯轻薄,如同一片羽毛。
白露动了一下,那宽厚的胸膛里有战鼓似的心跳,吵得她不能安睡。
是谁呢?她又在做噩梦吗?
妈妈,爸爸,白林翔,张素莲……
白崇川!
她一下子惊醒了,疲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依偎在一个温暖而安全的胸膛中。
“哥哥。”白露已经完全清醒。
白崇川低下头,静静地望着她,忽地柔声说:“还记得吗?以前你总是要赖在哥哥怀中。”
白露眼眶微红,咬着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让我再哄小公主睡觉吧。”白崇川轻轻地说。
如果一定要流泪,也绝不是现在。白崇川这样告诉自己。
像花瓣一样的少女被他温柔地抱着,他轻轻地摇了又摇,像夏日的雨珠落在荷叶上那样慢悠悠地摇了摇,温声地唱——
天之涯,海之角。
永远也无法忘却那淡淡的微笑。
你爱笑的眼睛如花滕缠绕。
天之涯,海之角。
你是过去永远的记忆。
记忆是海,海是你眼睛的微笑。
歌声是如此的低靡。
在这样的时候,白露本是睡不着的。可她偏偏慢慢地沉入梦乡。
睡得那么的香,睡得那么的沉。
似乎就算是有一千个人齐唤她的名字,她也不会醒。
白崇川轻轻地把她放入粉红色的床上,盖上一张满是花朵的被单。
他没有再停留片刻,像是决心舍弃什么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白崇川离开的一瞬间,睡着了的白露睁开了眼。
如果这样的拒绝是伤害,即使,这样是做得太绝情。可是,请谅解她已经无法选择。
时约高中的清晨。
云很淡,树很香。
少女们都很有活力。
校道的两侧,是深蓝色百褶裙的少女们的聚集地。
她们在等待,等待着白崇川。
那一个穿着洁净的白衬衫的美少年,踩着脚踏车的身影在她们的心中飞翔。
可是,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白崇川的衬衫依然雪白。
脚踏车依然帅气。
崇川王子依然云淡风轻地微笑着,脸色苍白,但双眼睛却更清澈,更明亮了。他本来就有着倾城的美。此刻,更像是将自己燃烧了一样,更映出一种撩人的颓废之美。只是,为什么他连微笑都镀上一种黯然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女生们的心像被揪了起来,很痛。
突然,一个大眼睛女生说:“白露没有在脚踏车上!”
白露在哪里?
她在教室学习。
她即将去参加一个高中生数学竞赛。
可是,现在她遇到了瓶颈。
这道问题的解答关键在哪里?为什么她一直找不到?
她想得焦头烂额,眼睛看题看到发涩发红。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她的课桌上,朱红色的眼睛可爱地盯着她。
白露探手一抱,白鸽竟然没有拒绝,它只是用自己的爪子挠了几下她的掌心。
在白鸽的褐色爪子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她突然认得这只叫做“白十一”的鸽子了。
这是皇甫烁那个怪人用来传讯的信鸽。
“白十一你送信给我?”白露悄声问。
白鸽用爪子在她的掌心又挠了一挠。
这么可爱?白露不禁笑了,她解下小竹筒,从里面挑出一张小纸条,只有笔迹浅浅的一行字:樱桃园绿亭见!
右眼跳灾,左眼跳财。
白露的右眼一直在跳。
她在犹豫,却不懂得为什么。
学校后山一侧,遍布着樱桃树。
树枝疏疏密密,在一片樱桃中有一个绿亭。
狮峰琉璃薰炉燃出一缕缕细烟。
迷香薰人。
但绿亭中还有另一种纯粹的香,是陆人曦妖野的香。
“水立刻就煮开了。”陆人曦神秘地笑,“白露也该来。”
桃木台几上的火炉发热,不一会儿,长嘴吊顶壶里的泉水果然开了。
白露轻轻地踏上了青石板台阶,径直往里走,坐在了桃木椅子上。
陆人曦不望她,专注地蒸茶。
别人的茶是用来冲的。
陆人曦却用钳子夹住了一块玻璃状的透明板,铺了一层薄薄的茶叶,在炉火上烘烤。
一小粒一小粒的茶叶“蹼”地舒展开来,原始的茶香弥漫在绿亭中。
陆人曦满意地一笑,将茶叶拨入长嘴吊顶壶中。
炉火恰在这时熄灭。
他提着长嘴吊顶壶冲出了两杯茶。
陆人曦在蒸茶时,那一股妖娆之气似乎瞬间消失,他正襟危坐,显露出从来没有的认真。
平时的陆人曦是捉摸不定的,像云像雾又像风。
蒸茶时的陆人曦没有了一种妩媚之美,却令白露看到目不转睛。
“请。”陆人曦递过一杯茶。
白露虔诚地双手接过,凑近一闻,如嗅到了田野的自然之风,浅抿了一口,她不禁闭上眼睛。
陆人曦温柔地说:“是不是很想哭啊?”
白露低下头,泪水噼啪噼啪地往下滴,一会儿,再抬头,微笑,眼睛澄清,她望着陆人曦,真诚地说:“谢谢。”
“哈!”陆人曦却大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烘焙茶叶时用辣椒粉作调料,所以你才忍不住要流泪。”
他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笑得很开心。
“谢谢你。”白露轻轻地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陆人曦不笑了,他露出被感动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
“你至少要问一问我为什么找你来啊?”陆人曦问。
“我来了你就会告诉我的。”
“你也不好奇白十一怎么找得到你?”
白露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眨呀眨,像是会说话一般。
陆人曦没辙了,他不知道与多少女生对望过,是经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见过情欲的眼睛,冷淡的眼睛,狂热的眼睛,可爱的眼睛,但绝没有一双眼睛像她那样的宁静。
他斗不过这种无欲无求的清澈,只好说:“我让白十一闻你头发的味道,没想到它竟准确地找着你,我还想着若傻十一找错了人,怎么办呢?”
白露与小薇之遥远的恋人 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3030 更新时间:07…11…07 17:48
“我的头发?”白露疑惑地问。
在陆人曦的富贵蛇纹链上缠绕着一小撮发丝,几乎看不见,
陆人曦的耳根都红了,他把手藏到身后,不自然地笑,“你的头发本就稀疏,还一直掉发,那怎么得了?”
“你在梧桐树下捡我的掉发?”白露又问。
陆人曦微不可微地“嗯”了一声。
白露哭笑不得,“曦大叔,你也不理自己柔软的长发多女性化,还来管我做什么?”
“你说什么?叫我‘大叔’!”陆人曦气怒,正欲发作,忽听到白十一扑扇着翅膀飞进来。
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男生。
睫毛长得像洋娃娃一样长的陆人明。
神一般的少年——皇甫烁。
皇甫烁安静地看着白露,他的眼睛似有雾气,迷茫而清冷。
白露却觉得皇甫烁并不是在看她,他的目光穿过她的身体,望向远方。
“这不是‘爆泪’茶的香气吗?”陆人明不动声色地说,“我还向你讨过一次的。”
陆人曦脸红了!
陆人明继续说:“我记得那时你说已经没有了。”
陆人曦浅笑,猫一样攀上陆人明的臂弯,撒娇着说:“明最讨厌啦,专挑曦的刺找曦的碴。”他眨眨媚眼,又说,“要不要吻一个作补偿?”
陆人明一本正经地点头,“唇吻。”
陆人曦跺脚,嗔笑,“那等到……”
白露看着他们,却不再有恶心的感觉。
皇甫烁唇边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一笑起来有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他说:“你不觉得无法接受曦和明吗?”
“为什么这样问?”
“原来你也是一个开放的人。”皇甫烁轻轻地说。
这一个神一般的少年虽然微笑如春风,但似乎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心灵深处蓄满了疏远与隔离。
白露叹了一口气,柔声说:“情人之间有一种相处模式,父母与子女之间又另有一种相处方式,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自有不同。人有千面,哪能强求一致?曦和明是兄弟,他们如何相处又何必我们外人说三道四。”
皇甫烁不语。
白露又说:“何况,我知道曦和明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们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是乱伦玻璃恋,不是应该更隐秘一些么,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宣扬?”
如玉石般清冷的皇甫烁笑了,他淡淡地说:“曦,明,不用做戏了。”
绿亭中茶香正浓。
陆人曦懒洋洋地依在陆人明膝上,无精打采地叹气,“做惯了戏,现在被人看穿倒觉得不自在,真是不好玩。”
陆人明宠溺地听着陆人曦发牢骚。
其实——他与陆人曦已经常常分不清自己是在戏里还是戏外了。
白露就着茶杯抿了一口,“你找我是为什么?”
她淡淡地望着皇甫烁,“白十一是用狼血饲养的蒙特鸽种,野性而忠诚,绝不会为了主人之外的人传信。”
皇甫烁一笑,神色间有些赞赏,“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他拿出一块十六开大小的烫金檀木,抛给白露,“这是黑道帮派以前用的挑战书,想不到如今还见得到。”
那一块十六开大小的檀木,薄薄的,却出其的重。
白露抢在手中,右眼跳得更厉害。
她的眼光掠过最后一行的署名,就连心也激烈地跳了起来。
“昔日黑道挑战书有三种。一种为竹片,是点到为止的邀战;一种是铁片,是派别争占地盘的三局两胜战;另一种檀木,是高手对决,若是檀木烫金边,便是死战。”陆人明在旁解说。
“什么是死战?”白露木然地问。
“决战双方,非得有一方倒下,挑战才算结束。”皇甫烁轻描淡写地说。
坐在桫椤的阴影中的陆人明,神色平静,目光落在了长发少女白露的脸上,他想从那双纯净的眼睛里找到一些猜疑,一些害怕,一些愤怒。
猜疑挑战的真正原因。
害怕可以预知的死战的结果。
愤怒于白崇川下的挑战决定。
但没有。少女黑框眼镜后的眼睛澄清如洗,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泛起涟漪。
白露假装着平静,头脑中的思绪却像是一团乱麻。
她不想问这个问题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场决斗你有多少胜算?”
“我没有任何的胜算,”皇甫烁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冷清与讥讽,“但白崇川也没有任何胜算。”“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白露听不懂。
陆人明突然开口:“意思是决斗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