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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彼此。
甚至来不及回味,留下的只是瞬间的某种感觉。那种柔软和温和,那种对不属于自己东西的猎奇,那还带着水果香气的唇瓣厚重感,就这样停留在两个人那瞬间的记忆中。雷莉错愕地呆住了,罗林也有些愣。他本没有想过就这样亲吻她的唇,他只是想要抱抱自己这个状态低迷的小女仆,让她开心点,不然带她来海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个时候,因为发现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所以,别人都不喜欢我。包括我的继母。但是爸爸很喜欢我,他告诉我,我很好,我会很强大。”
雷莉谈起了自己的养父,心情就会好很多。她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那上面还有罗林留下的柠檬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殊不知这动作更勾起了罗林的某些邪恶欲望。
九十六节 通缉(下)
九十六节通缉(下)
“闭上眼睛。”罗林对雷莉说。
“……”雷莉看到罗林的目光温柔如水,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然后又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留在了唇间。她下意识地吸吮,尝出了那是橙子的味道。
“白天看上去,太阳就是一个巨大的橙子。那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我一直没有想起来的事情。”罗林并没有安慰雷莉,而是给她讲起了他忽然响起的童年的片断。
“那天我妈妈领我到很远的地方去。我们走啊走啊,坐了马车,乘了船。我记不得是去见谁,说过了什么。但是那天,我只记得那个人旁边的果盘中有很多美丽的橙子,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结果,我趁我母亲在跟对方聊天的时候溜掉,想趁母亲跟人聊天的时候吃掉它。但当我拿着那颗橙子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地上都是尸体和凝固的血。然后我妈妈坐在尸体中间的血泊里,冲我挥手。我走过去,我母亲把橙子皮扒开,将橙子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罗林说着,停下了抚摸雷莉脸颊的动作,不知道怎么的。那种血腥气又在口中弥散开。他恍惚记得,他就那样很机械地咀嚼着橙子肉,然后听到了周围的某个角落发出尖叫声。他擦去嘴边混合人血的橙子汁,飞身扑向那个角落。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但双手布满鲜红的景象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杀了什么人?杀了多少人?
罗林脸上罩了一层寒霜。他想到了穿着白衣的母亲在微笑。但那个微笑不是冲自己,而是冲那些死去的人们。
“少爷”
雷莉看罗林的神情,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地事。。[奇+書*网QISuu。cOm]。她把头依偎在罗林的肩上,在忍受心脏一顿狂跳后。亲吻了罗林的脸颊。
罗林被她亲到,头下意识地一扭,两个人地嘴唇就这样擒获了彼此。那种甜甜的水果味道在两人地唇齿间蔓延。夹杂的酸却更让人心醉神迷。
罗林抱住雷莉,让她分开双腿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揽住她的腰肢。尽情亲吻她的嘴唇,把它们亲到红肿为止。雷莉不习惯回应,她只是承受着罗林对她做地举动。没有了平时挥舞半月斩的凶猛架势,她的身体软软地靠在罗林的胸前,一副予取予求的柔弱姿态让人感觉她凭空增加了少女那种青涩的娇媚。
“少爷……”
雷莉被罗林长吻。胸口砰砰乱跳,气也喘不均匀。唇刚被罗林放开,她就大口大口地喘气,小脸蛋憋成了通红。
罗林的手指点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他此时此刻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他只想看着她,抱着她,抚摸她的发丝和脸颊。感受到她在怀中,感受到有什么在怀中活着、绽放着,被守护着。
她地存在让他有种异样的安心。似乎她只要在就那样老实地停留在他的臂弯中,时间就会静止在这个时刻。钟表停止了转动,人不用思考从前。也不用猜测未来如何。一切都变成了“现在”,而一切都只有“现在”。只要把握住现在。就没有什么能够摧毁内心地世界。
“我记得我和她来过这里,曾看过这样的景色。但那些日子。天气很冷,总会下雨,道路上充满泥泞。我们跋涉,在雨水中走。她不打伞,也不给我打伞。我体内地气息在遇到冰冷地雨水时自动自发地运行起来。我会感觉到冷,但那种感觉很短暂。我无法体会奔跑在瓢泼大雨中避雨的人地心情。”
长久长久,罗林终于放开了雷莉的嘴唇,再度跟她讲起自己的记忆。事情很奇怪。在遇到那个占星馆的老女巫后,他倏地就想起了很多事情。跟萨德等人分别后,某些记忆越发清晰。那些记忆并不“关键”,该模糊的人影依然模糊,他所能想起来的,都是有那个白色身影存在的时间。
那些时间,似乎就是字典上的忧郁二字。带着冷漠和疏离,他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可以拥抱在怀里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让人安心的体温。
“少爷……”
雷莉靠在罗林的胸前,十指和罗林的手指交握。她也不知道该和罗林说什么,她自己的回忆想起来就很让人感觉寒冷了。她不知道她如何能够让面前的人的心热起来,但她想只要这么听着,罗林应该就会高兴吧。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罗林抱着雷莉,没有再说话。雷莉的脸颊贴着罗林的胸口,也没有说话。但这样的沉默并不是不开心和烦恼,相反地,两个人都很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刻。他们拥抱彼此,心中的海洋温柔地起伏,敲击着彼此的心房。
马车窗外的风景朝车厢后面移动着,那些金黄色的落叶在半空中飞舞。鸟雀鸣叫,风中的气息清新洁净,马蹄声哒哒拍打地面,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路。偶尔的,罗林和雷莉还会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谁也没有放手。渐渐地,他们看天色暗了下来,红色的夕阳余辉洒在雷莉的裙边上。白色的裙边染上了华美的色彩,她伸手摸了摸,视线从窗口望出去,见到不远处的城镇灯火点点,马车驿站的大风灯就在镇口的位置亮着,给赶路的人们指点方向。
马车夫催促着马儿们加快脚步,他的眼中似乎已经出现了驿站那明亮的灯火和热气腾腾的食物。皮鞭在空气中抽打着,罗林放开了雷莉,给雷莉整理了下被他揉乱了的头发。镇子还没有到,但马车停了下来。他听到马车夫在跟人说着什么,好像对方是路警,来检查什么。
“一个带着小女仆和两个男仆的英伦人。还有一对波斯夫妇。”
罗林听到外面的人这样说。
“警官,我这是四人乘坐的马车,怎么可能装那么多?”
马车夫辩解。
罗林听到这话,把雷莉塞到马车的角落里,然后拎起火狐小三放到了自己的肩上。他探出头,问马车夫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几个年轻的警官手里拿着通缉单,其中一个看到他,愣了下,然后脸上露出一抹红。罗林摆出很无辜的脸,跟那个警察要了一份通缉单留着,让马车夫继续走。车轮转动中,他听到那两个警察耳语。
“那个女扮男装的美人真有气质啊。”
“对喔对喔。”
两个警察如是说。
这帮不长眼睛的王八蛋。
罗林展开了要来的通缉单……
九十七节 罪名(上)
在泰西大陆的历史上,罗林手中的这份通缉单也算是比较高级的了。因为上面几乎是将他们这一伙人定义为集体杀人狂。一帮人从哈布斯堡杀向了克里特岛,然后从克里特岛杀向了波斯半岛,最后,好像还从波斯半岛杀向斯拉夫的边境。
惟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一伙人善于血洗,譬如在克里特岛,干掉了警局和海上巡逻队的人。
罗林拿着这份通缉单,并没有感到什么内疚。毕竟如果那帮人不来惹他,他是不会主动出手去杀对方的。但这份新鲜出炉的通缉单就很奇怪了,因为上面还包含了白图珊公主夫妇。
谁那么闲,要玩这套把戏呢?
罗林拿着通缉令,心说幸亏上面没有自己一行人的画像,不然恐怕路人看到自己和雷莉,都会退避三舍吧。
“少爷,我们怎么办才好?”
雷莉看到通缉令后,更加讨厌官方。
“快点回去就是。我们没有必要跟这边的政府有纠葛。这并不是全大陆的通缉单。等回到查理家,老头子自然会摆平的。”
罗林话虽轻松,但还是连夜修改了两个人的规程路线。毕竟再厉害的炼气士,也会厌烦被官方的魔晶炮之类的东西对上,在这种时代,如果不是超级天位的战士,面对几乎机械化的官方武装,人都是会担忧的。
本来柔情万分的两人旅程就结束在了这张通缉令上。
在小镇休息一夜后,罗林让马车夫改路到海边去。他打算乘船回到高卢国的南特港口,在那里转船回英伦半岛。在海路上,通缉令的效果比陆路地传播弱很多。罗林甚至还考虑过用飞毯飞回去,可算算消耗。觉得蛮不划算的。
两个人就这样重新跑回了亚平宁的边境海滩。在这里,他们搭乘了一艘载了些客人地大型货船。这艘货船是要去高卢的南特港,船很大。但货物不满。按照私下地规矩,船上的人高价招收了很多想要从亚平宁偷渡走的人。把他们当货物运。照罗林的说法,这船运货物是次要的,运人才是主要地。
亚平宁的法律严格,所以很多罪犯都会在被警方大肆追捕后逃离这里。等过了法律追诉的期限再回来。历史上最有名的就是某个银行盗窃犯,抢劫了近亿的里拉。结果躲避了二十年后,堂而皇之地回到了亚平宁,成为了一个富翁,法官因为其过了起诉期,也对他无可奈何。。。
偷渡的船是罪犯和寻梦者的天堂。
罗林坐在船上,迎着海风重新读了遍关于偷渡船的故事。他的行李是通过大陆邮局递到了南特港口,身边地东西只有一个小旅行箱,里面装了半岛之金,一些珍贵的宝石。还有小雷莉的换洗内衣等等。
雷莉穿着纯白色地公主装跪坐在他旁边,脖颈上的黑珍珠华贵闪亮,让不远处地其他乘客觊觎不已。捧着罐装咖啡。雷莉多添了些糖才递给罗林。罗林喜欢咖啡,但不喜欢特别苦地那种。他不喜欢加奶。却喜欢加糖。罗林接过雷莉递过来的罐装咖啡,微笑着抚摸着自己小女仆地头发。悠闲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在逃离追捕。
这两个人在度假吗?小女仆很可口,可那个男主人却更加动人,优雅的举止能看出良好出身,而细长忧郁的眉眼好似深闺女子的仇怨。老天,难道他真的是女扮男装的人吗?
船上的偷渡客中,有很多人都为罗林主仆而骚动了。有些非常不长眼睛的人试图过来打扰下,结果就看到女仆装的雷莉双眼烁烁放光。
“少爷,可以揍人么?”
船开了近一天,雷莉觉得挺无聊的。她看有怪叔叔过来试图调戏自己和罗林,手指关节都痒痒了。
“可以,不过你要控制自己的力道。每次来袭的敌人,你都要装作很勉强才能把对方打败,让别人觉得,只要他们再努力一些,就可以将你击倒。这样才会源源不断地有人来找你麻烦,让你打着玩。不然你一次性打死了他们,就没人陪你玩了。”
捧着毒物手册,罗林将猫捉老鼠的游戏精神贯彻了下去。前些日子忙,这几日闲下来,他想到了半岛之金,便开始打起这东西的主意。半岛之金的汁液可以提升人、晶石和动植物的机能。罗林某段时间耽于慢性毒药的炼制,但有些药剂就是不太成功。现在有了半岛之金,他琢磨着弄几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会比较好玩。
“少爷说得有道理。”
雷莉点头,眼睛里的小星星开始闪烁。在沙漠打的那些架太艰难了,搞得身上伤痕累累。现在拿这些不长眼的普通人练手,可以不费力地折腾对方,打发下旅行的时间。她很幸福地拍拍裙子站起来,朝迎面而来的大叔露出了微笑。
那个中年男人明显是从警察局逃出来的,手腕上还有半只扭断的手铐。他脸颊消瘦,形容猥琐。他本来是要绕过雷莉走向罗林的,但看到雷莉湿润着眼眶盯着自己看,就决定先拿小女仆下手。
“叔叔,你的表情好奇怪喔。不要靠近我了啦,我好怕怕。”
雷莉在那男人靠近前就“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扮害羞,双腿则跟弹簧一样踢了出去,把那个男人从身边踢倒在船甲板上。比较“巧”的是,她踢到的部位正是男人的双腿之间。那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喊叫,雷莉则一脸无辜地看着旁边的一堆男人,满脸羞涩和惭愧地问:“我是不是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小鸟?”
是啊是啊。
在船甲板上巡视的船员们在心中回答。他们从船长那里得了口信,知道罗林这对主仆是交钱最多的人,而且到了高卢的南特港口还会再付一笔余款,是本次航行地大肥羊。必须要保护好了才对。可看现在的情形,这对主仆似乎完全不用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