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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还在慰问艾滋病儿童,是否需要我尽点义务?”
“做慈善事业多多益善,当然欢迎了……”
身后传来了黄旭生的声音:“安萍。”他边喊边走了过来,发现了郑可玉,不禁一愣,“哦,郑主任也在呢。”
郑可玉上前与黄旭生握手:“你好,黄先生。”
黄旭生亲热地揽着彭安萍的肩膀:“走吧,安萍,孩子们都在病房里等着我们呢。”
“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彭安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郑可玉。
黄旭生说:“今天,我要给孩子们献上一首歌。”
彭安萍一愣:“你会唱歌?”
“是啊,伴奏我都准备好了,张学友的《祝福》。”
“可我从来没听见过你唱歌。”彭安萍身子转开,有意无意地摆脱了黄旭生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对郑可玉说道,“郑先生,你刚才说的不是客套话吧?”
“我今天的确有时间。”郑可玉回答。
彭安萍想了想:“你会演节目,或者讲故事吗?”
“没问题,不就是哄孩子们开心、让他们高兴吗?”郑可玉自信地说。
黄旭生看了看彭安萍,又看了看郑可玉,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可为开着警车正行驶在马路上,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感到号码很陌生,随手又把手机放到右边车座上。手机继续响着,没完没了,郑可为一打方向盘在路边停下,拿起了手机接听:“喂,是哪位?”
“你好,郑队长,知道我是谁吗?”
郑可为皱了皱眉头:“你是谁?鬼知道,快说,我还有事。”
“我是王圆满。”
郑可为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你在哪儿?”
“郑队长,我想自首,不知道我现在投案还算不算?”
郑可为马上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郑可为解释着:“我个人认为可以考虑。”
“我想要个准确答复。”
“你想让我骗你吗?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情。”
电话内没有了声音。
郑可为大声地喊:“喂,你讲话呀。”
“郑队长,你来码头货场吧。”电话啪地挂掉了。
郑可为在码头的货场边停下了车,用目光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身后有响动,他机警地扭过脸去。王圆满从集装箱一角走了出来,凝视着郑可为。郑可为打开车门,说道:“王圆满,上车吧。”王圆满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郑可为,想说什么没有说。郑可为摸出手铐,迅速抓起他的手喀嚓铐定。
王圆满惊讶道:“我,我是自首,你还给我戴这个?”
“你心里没鬼,找你的时候,你跑什么?走,上车吧。”郑可为说。
王圆满被带回刑警队,立即对他开始了讯问。审讯室里,王圆满抬起头来看了看对面桌子后边的郑可为和记录的肖铭,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想和你们兜圈子了……说心里话,我那天确实是有些公报私仇,但如果说我想打死他,那是冤枉我。”
郑可为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孙鹏这小子狂得很,又会点拳脚,他一直瞧不上我这个保安部主任,为这个我曾经想打打他的锐气,没想到他却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当然,这都是我们私下里的事,银行领导根本不知道。”王圆满接着说。
“这场戏你就接着往下演吧。”
“我说的句句是真话。”
“你们俩之间就这点矛盾吗?”
“他表面装得很老实,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可为和肖铭交换了一下目光:“你继续说。”
王圆满叹了一口气:“他邻居家有个姑娘跟他好了两年,把人家都睡了,肚子也大了,可他又把人家给甩了,我看不惯,就想替姑娘出口气。有一天晚上,我带了几个弟兄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可这小子到单位诬告我勒索他,害得我差点挨处分、丢工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郑可为问道。
“两年前。后来他在利安出了事,被辞退了……那天他报复银行,我很生气,我就想,把这小子狠狠地教训教训。可没想到……”
郑可为反问道:“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你们可以查一下人事档案,肯定会有的。”
郑可为凝视着王圆满:“你可不要耍花招。”
“耍花招我能主动自首吗?”
审讯完王圆满回到公安局,局里马上召开了案情分析会,郑可为详细地汇报了案情经过:“……以上我把利安分行孙鹏事件和王圆满的有关情况作了分析和汇报,对于案件如何侦破,下面请局长作指示。”
局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刚才,郑可为对案件分析得很透彻,我讲三点意见。第一,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搞清事实真相,抓住线索后,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第二,此案由郑可为主抓,肖铭同志配合,我听说可为的弟弟刚刚调进银行不久,一定要得到他的支持;第三,案件侦破需要注意策略,从目前情况看,案情不是孤立存在的,很有可能涉及到经济犯罪,有一点需要明确,不管案情多么复杂,也不管涉及到什么人,我们都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但是,目前的条件还不够成熟,我们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同志们,有信心没有?”
众刑警齐声回答:“有!”
散会后,郑可为驱车赶到利安银行郑可玉的办公室,将王圆满自首的消息告诉了他。郑可玉看了看他,神情有些惊讶:“自首?真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是啊,我也有些纳闷……可一时又没什么证据,你总不能说他殴打行凶者就是犯罪吧?”
“你怀疑他什么?”
“还是他对孙鹏的过分行为。”
郑可玉笑了笑:“孙鹏目前的状态,只能是死无对证。”
郑可为点了点头:“是啊……孤身一人,报复自己工作过的银行,他的作案动机我始终搞不明白。”
“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提供点什么线索呢。”
“你想知道什么?”
“远洋公司的事很多地方牵扯到孙鹏,我总是觉得这背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我是着急给总行和包彤一个交代。”
“这个‘冰川天女’没想到今天能发展成这个样,真是女大十八变,不得了。”
“你以前喜欢她是吗?”
郑可为笑了笑:“怎么,你看出来了?”
“你当我傻呀,我什么都知道。”
“嘿嘿,那是以前的事喽。”
“她现在是单身,你可以发动进攻啊。”
“打住打住,早就没有那份心思了。”
郑可玉想了想:“看来,人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消失也会起变化的。”
郑可玉正要往下说,门口传来敲门声,郑可玉喊道:“请进。”门被推开,包彤走了进来,“真是巧合,你们哥俩儿都在呀,咱们先说好今天谁请客?”
郑可为看了看郑可玉:“邪门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本是我请客,这样一来,只能由你买单了。”
包彤面对郑可玉:“你们在议论我?没什么好话吧?”
“岂敢岂敢。说好说坏,取决于你的猜测。”
包彤开玩笑地说:“我才不想追究呢,眼见为实,没听见一律往好处想。”
“鸵鸟的处世方法。”郑可为说。
“在有些事情上,‘阿Q精神’并非一无是处。”包彤笑了起来。
郑可玉附和着:“这个我同意,不然的话,人生在世就没法活了。”
包彤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郑可玉:“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我怎么就不会有呢?”郑可玉说。
“上次见你忘了件事,给张名片好吗,包副主任?”郑可为伸手向前。
包彤笑了笑:“喊包副主任,没人搭理你,喊名字,可以考虑。”
郑可为大声叫:“好,包彤,拿名片来!”
包彤和郑可玉吓了一跳,继而大笑起来。
包彤故作神态:“神经病。”拉开小挎包,翻出名片盒。一个纸团带出坠落地上。包彤拿起郑可玉桌子上的钢笔写了起来:“我给你写个手机号码。再留一下家里电话。”
下班了,郑可玉收拾完办公桌上的文件和资料,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地上的一个纸团上。郑可玉俯身捡起,用手伸展开,纸团上写的全是“郑可为郑可为”几个字。郑可玉想了想,拨动了电话号码:“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关于你跟包彤的……”
“别胡扯了,我现在开会呐,以后再说吧。”
厉仲谋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桌前,对周自成心平气和地说:“老周哇,你我相处了十几年,我对你是非常了解,你也是利安分行的创始人之一,功不可没。但是呢,最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远洋公司的贷款问题出了点麻烦,总行派人又查的很紧,这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周自成表情很不自然:“老厉,这件事咱们可得说清楚,我一点都不推卸责任。当初这笔贷款也是你同意的。你当时的态度可是非常的积极,你不仅表了态,而且还在贷款的手续上签了字。我们对孙鹏的处理是有些过分,让他当了替罪羊,你我应该于心不忍……”
厉仲谋微微一笑:“老周,你不用多说了,我心里有数。你怕什么?有我在嘛。目前的情况是我们要谨慎些。工作上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要注意,郑可玉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我这里呢,你放心,我们观点一致,立场一致,不管到什么时候,你我可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碧海山庄俱乐部保龄球馆内,厉仲谋用一个非常优美的姿势,扔出手中的保龄球,疾飞的保龄球撞倒全部木瓶。坐在一旁的佟瑞林鼓起掌来:“看来,厉老板的酒今天喝的是恰到好处,球打的也非常出色。”
厉仲谋兴奋地攥紧拳头伸向空中:“耶!”
打完球,厉仲谋与佟瑞林慢步走向茶桌,厉仲谋用毛巾擦了擦汗,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事情就这么定了,资金问题由我们共同运作,事成之后一定要兑现。关于老周的事,由你去办,一定要漂亮。”
佟瑞林立刻讨好地说:“厉老板的话就是最高指示,我办事,你放心啦,这两件事,按既定方针办,决不违约,不信,你走着瞧。”
周自成下班后回到家,妻子林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精神焕发的周自成走了进来,她犹豫了一下说:“老周,我跟你说件事。”
“怎么了?”周自成坐到沙发上,拿过牙签剔起了牙。
“我给介平汇了笔钱,没和你商量……”林楠边说边将手中的汇单递给了周自成。
周自成瞥了瞥,脸色突变,忽地站了起来:“他干什么用这么多钱?”
林楠支吾着:“我问你件事,老周。”
周自成瞪眼看着她,没说什么。
“尽管你不和我说,可这阵子我也有所觉察,银行……我是说利安在查你,是吗?”
周自成眉头一蹙:“你什么意思?”
“我想,以介平留学的名义把存款分批打出去,要不,很多事临时处理来不及……”
周自成脸色一沉:“看来,你担心我会出事?”
“有备无患嘛,老周……其实,我可以到香港看妹妹,利用香港航空中心区位及英联邦‘落地签证’的便利……”
周自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说什么呢?头发长,见识短。”
林楠一愣。
“我还没出什么事,你倒打算溜到国外了,真是愚蠢,贼喊捉贼。”
“老周,你真的没有事?”
周自成没好气地说:“我能有什么事?我要有事,也是你给闹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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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笠的别墅内。客厅沙发上坐着厉仲谋。赵青笠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说:“看来,你今天的酒可是没少喝呀,废话也说了一火车。喝完茶后就回去休息吧,不然的话,你那位狐狸精可又要找我的麻烦了……”
“别下逐客令,今天我是死活不走了。司机我都放走了,我怎么回去。”厉仲谋有些赖皮地说,“回去,我上哪去?”
“我可以开车送你呀。”
“不行不行,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走。青笠,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有意躲着我。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白脸,想把我甩掉?我告诉你,前些日子我去香港算了一卦,说我呀是老来得子,不是绝户命。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动了心,说不定今年我还能抱上儿子喽……”
“看你胡说些什么呀,真是老不正经。”赵青笠很不高兴地说。
厉仲谋讥笑着:“上班时间我是呕心沥血,日理万机,现在是八小时以外,干吗要正经?”
赵青笠精神紧张:“不行不行,你还是赶紧走吧。”
厉仲谋说:“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