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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可是枉费心机了。”
“他未必了解你。”赵青笠扭过脸去,喃喃地说,“安萍,你是我过去的影子,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过去。”
彭安萍凝视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人跨步走进东山寺大殿内,赵青笠凝视着佛像,双手合十,跪了下去,眼睛里泛起了泪花。片刻之后,赵青笠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彭安萍惊讶地望着赵青笠:“你有心事吧,青笠姐。”
“是啊,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你能告诉我吗?”
赵青笠没有回答。
彭安萍背着挎包,身穿裙子,款款地走了过来。她忽然发现一辆豪华车停在身旁,佟瑞林正微笑地望着她。
“佟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彭小姐,从中午到现在你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哦,对不起,我外出时忘了带。”
“是吗?这两天,我感到你的情绪有些反常啊。”佟瑞林问道。
“没有哇。”
“可以这样说,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非常关注公司每个月的财务报表。可是,时间超过了好几天,你还一直没有结出来,肯定是有某种因素在干扰着你。”
彭安萍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力不从心,我……”
“彭小姐,你不觉得这个谎撒的很笨吗?”
彭安萍脸色一红,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牵扯到公司的事?”
彭安萍支吾着:“没有,佟老板。”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
“可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的水平非常有限。”
佟瑞林凝视着彭安萍,似乎看透了她的心。彭安萍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佟瑞林叹了一口气:“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做人总要讲点江湖义气,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吧。”说完,转身钻进轿车,飞驰离去。
佟瑞林回来后,把胡得标和尹舜琴叫过来,大家琢磨一阵之后,佟瑞林大声说道:“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因为郑可玉。”
胡得标一愣:“不会吧,佟先生,这没有理由哇。”
“你有什么根据?”佟瑞林问道。
胡得标语塞,没有吭声。
尹舜琴接过话茬:“这也没啥,两条腿的狗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佟瑞林脸色一沉,不高兴地说:“尹小姐,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分寸。”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佟老板……”尹舜琴辩解着。
“彭安萍怎么样都无所谓,而这背后的文章可要引起高度重视,你懂吗?”佟瑞林反问道。
尹舜琴不吭声了。
胡得标想了想说:“佟老板的分析是对的,彭安萍一直很喜欢目前的职业,如果她真的不安心,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佟瑞林看了一眼胡得标:“那就是说,郑可玉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不会是厉仲谋,或者是董之良……”胡得标猜测着。
“这个绝对不可能。”
胡得标站起身来:“我去找找郑可玉,问问他。”
“怎么问,你能问出什么?”
“这个……”胡得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当然喽,也可以问,有必要摸清楚,但要注意策略。”佟瑞林接着说。
胡得标点了点头:“佟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去办了。”
佟瑞林凝视着他俩:“得标,尹小姐,你们都帮我想想,我有没有什么疏漏,或做过什么对不起郑可玉的事?”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佟瑞林冷笑了一声,回过脸去:“那就好,只要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那就好办。”
胡得标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有些忐忑不安。
夜晚,孙母神色茫然,凝视着孙鹏呆呆出神。门外传来敲门声:“阿姨,开门,我是彭安萍。”孙母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了门,郑可玉和彭安萍微笑着走了进来。郑可玉看了看孙母问:“阿姨,听安萍说您找我?”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倒杯水。”说完,孙母转身走进了厨房。片刻之后,孙母提着一壶水、两个茶杯走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郑可玉客气地说:“我来吧,阿姨。”
“不,你们是客人,也是鹏儿的恩人,这杯水我来倒。”她倒上两杯水,递给了彭安萍一杯。然后,将另外一杯双手捧起,看了看郑可玉:“郑先生,这第一呢,你和彭姑娘关键时候帮扶了我,是当之无愧的救命恩人,我把这杯水当做酒,算我敬你的。”
郑可玉接过茶杯:“阿姨客气了,这杯‘酒’,我喝。”双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这第二呢,我现在除了床上躺着个能喘气的鹏儿,还有个外地上大学的闺女,我没有别的能力来感激你,我给你磕个头。”孙母继续说道。
郑可玉一愣:“阿姨,这个绝对不行。”伸手上前拦住了孙母。
孙母脸色一沉:“这个头我是非磕不可的,你不接受,我宁可让鹏儿断药去死,也决不再要你们的钱。”
彭安萍向郑可玉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孙母跪地,郑可玉也急忙跪下,孙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郑可玉顺势将她搀扶起来。
孙母凝视着郑可玉又说:“这第三呢,嗨,不用多说你也知道,都是因为你鹏儿才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有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好吧,您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力所能及。”
“我想把女儿嫁给你,我和鹏儿这一辈子也就算有个照应了。”孙母毫不犹豫地说。
郑可玉大吃一惊:“阿姨,其他什么要求都可以,这个绝对不行,请您一定要理解我……”
孙母脸色突变:“什么?不行?”她突然从怀里掏出菜刀,向郑可玉砍去:“为什么不行?你不同意是吗?那我们就恩怨两清。我也活够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鹏儿,我也不活了。”
郑可玉反应极快,闪身躲开。
彭安萍立即上前劝说:“阿姨,您这是干什么?”彭安萍抓住了孙母又要挥刀砍人的手。
孙母一边哭一边吼叫着:“姑娘,你别管,是他把我们家给害惨了,今天,我必须要跟他了断这件事。”
孙母挣扎着,挥舞着刀,郑可玉顺势上前,但刀锋一转,无意中将郑可玉的胳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沁出,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彭安萍大喊:“阿姨,您不能这样。千万别……”彭安萍用力一拧孙母的胳膊,菜刀当啷坠落到地上。
孙母哭叫着:“郑可玉,我知道我女儿配不上你,可你是欠我们的,你要不同意,我就砍死你!”
郑可玉俯下身子将菜刀捡起来,他看了看孙母说:“阿姨,确实是因为我的举动导致孙鹏这样子,也给您的家庭带来了困难。可是您想一想,如果我不管,当时会是什么样?难道孙鹏就好得了吗?我制止他行凶,到底有什么错?”
孙母嘴唇动动,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郑可玉接着说:“您这样对待我,我不恨你。如果您认为是我的错,那您就惩罚我吧。”他将菜刀递给孙母继续说,“阿姨,如果杀了我就能化解你的恨,您杀吧。”
孙母凝视着郑可玉,突然,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顺着面颊流下。孙母双手捂着脸,坐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彭安萍看了看郑可玉的伤口说:“赶紧去医院。”
到了医院,护士认真处理了伤口。郑可玉胳膊上缠着纱布斜倚在床头上默默地吸着烟。彭安萍坐在他的身旁。郑可玉轻轻动了一下身子,随即难受地一龇牙。
“怎么了,疼吗?”
郑可玉强忍住疼痛说:“没事。”
“可玉,我没想到那个老太太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
郑可玉想了想:“也值啊。”
“值什么?”
“虽然付出了一点皮肉之苦,可我赢得了阿姨的谅解,起码是让她解开了思想疙瘩;另外,我也是为了你呀。”
彭安萍望着郑可玉,猛地站起身在郑可玉的脸上亲了一口:“可玉,我爱你。”
郑可玉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彭安萍接着说:“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要离开江洲公司,辞职不干了。”
郑可玉一惊:“为什么?”
彭安萍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屋外传来敲门声,彭安萍回头说:“等一下。”她打完电话,跑到门口拉开了门。黄旭生一进门就问:“安萍,我听说你要离开江洲公司?”
“消息传得这么快,你刚回来就知道了。”
“是佟老板告诉我的,他有些不高兴,对你感到非常失望。”
“这件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黄旭生责怪地说:“不是我说你,准是郑可玉跟你说什么了,不然的话……”
“你胡扯些什么呀?无缘无故的,你拉上郑可玉干什么?”
“要是没有他才怪呢,我还不知道你呀,棉花耳朵——软。”
“我不想干必然有我不干的理由。我自己的事不会听任何人摆布,更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你有什么原因?”
“怎么,有必要向你汇报吗?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义务。”
黄旭生一愣:“你说话干吗这么噎人。”
“那是你自找的。”彭安萍想了想,“对不起,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黄旭生的轿车,停在利安分行大厦外,他疾步走进大厦,来到郑可玉办公室门前。身后传来徐颖的声音:“先生,请问您找谁呀?”
黄旭生问道:“小姐,请问郑副行长在吗?”
“他屋里有人,正在谈事呢,请您先到办公室等一下好吗?”
徐颖领着黄旭生走进另外一个房间,客气地说:“先生,您请坐。”她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个人,惊叫起来:“丹枫,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丹枫站起来:“我是路过这里,来看看你们嘛。”
徐颖问:“你们到支行那里怎么样啊?”
丹枫撇撇嘴:“徐颖姐,把我们弄下去,本身就是惩罚,还问我怎么样?”
“咳,都是一个行,在哪干不一样啊。”
“要不咱们俩换换?”
“好啊,你跟行长说说吧。”
“得了吧你,得便宜卖乖。你们也别都太得意了,董副行长上台,是东风起,战鼓擂,等着瞧吧,人事改革马上进行。”
“是吗?你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比我们还灵通。”徐颖问道。
“鱼有鱼道,虾有虾路,董副行长的‘末位淘汰’马上就要演变成‘全员上岗考试’喽,淘汰冗员五百,看看谁倒霉?”
徐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你爱信不信,拜拜。”丹枫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徐颖一愣:“哎,别走哇,还没说完呢,你……”拔脚就要追去。
黄旭生站起身来:“小姐,你……”
徐颖没好气地说:“你等一下,待会儿我喊你。”开门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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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玉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荣吉祥,冷笑了一声:“在我的印象中,你以前是很能干的呀。为了找新闻,你是不择手段,可没想到江洲公司这点事倒难为你了。”
荣吉祥辩解着:“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想尽力呀?”
“不是不尽力,你压根就没想做这件事。”
荣吉祥忽地站起身来:“哎呀,我的老同学,你怎么这样看我?我真的是不理解。”
“你急什么呀?坐下说。”
荣吉祥坐下后,嘴里嘟囔着:“你这不是误会我,冤枉我吗?”
“得了得了,你也别再辩解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少跟我来这个朗里格朗。”
“我看你真的是瞎琢磨,乱猜测。”
“好好好,我不再勉强你。吉祥,我觉得咱们俩的关系可不是从前了,你要明白……”
“这个我非常清楚,你是分行的大领导,我只是支行分管宣传的弼马瘟。”
郑可玉继续说:“你呀,人挺好,可就是耍小聪明。”
“看来你真是对我有误解。我是干什么的?我管那么多干吗?我只要听领导的话,做好我分内的事就行了。”
“领导的话,不管对错你都听吗?”
“那当然了,我哪知道领导的话哪些是对是错?错了责任在领导,跟我没关系。可得罪了领导,对我确实不利。”
郑可玉哭笑不得:“你这个小子真是不可理喻,不是我说你……”
屋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黄旭生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郑可玉一愣:“哎,黄先生来了。”
黄旭生冷笑了一声:“我说郑可玉,你装什么傻呀,你是不是成心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郑可玉大吃一惊:“你这句话从何说起?”
“我来了没人告诉你?”
“我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