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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报纸上并没有提到利安分行几个字。如果是捕风捉影,本来就无所谓,但我不明白你根据什么怀疑我?”
“你想想看,亦可,可玉,我产生这种疑问,难道没有道理吗?”
郑可玉冷笑一声:“你真会联想。厉行长,我倒想问一句,如果真是我,那又怎么样?”
“哦,我明白了。今天我叫你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
“你还有什么事?”
“可玉,尽管你我之间有些误解,可对于你的才华,我一直很欣赏,你离开分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迫不得已。我认为只能是人际关系上的一种调节和平衡……”
“厉行长,我们彼此都很了解,你何必再绕圈子?”
“那就开门见山吧。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在这个位置上,我忙活了半辈子,天天守着钱、看着钱,偏偏自己却没有钱,有时候我想起来,心里真是有点不平衡。”
一丝冷笑从郑可玉脸上掠过:“你接着往下说。”
“这阵子我反复考虑,觉得也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了,要不然退休后真的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我现在这个身份,又不便出面……”
“你是什么意思?明说吧。”
“我想打个‘擦边球’,注册个公司,干点事,可这需要一个有能力、人品好、值得我信赖的人。”
“让我做你的代理,是吗?”
“你说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没错,是这样的。”
郑可玉盯视着厉仲谋没有说话。
“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触及法律界限,我犯不着,说实在的,就我目前的人际资源,从哪个银行给你运作几百万不是难事。”
“凭你的权力,你的确有这个能力。”
“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你应该还有条件吧?”
“没有啦,你如果愿意做,尽管放开手,我相信你的才华和胆识。”
“我认为没有条件的本身就是条件,你想让我放弃对利安分行、对江洲公司的调查,是不是?”
厉仲谋一愣:“噢,看样子,你始终还在参与这件事?郑可玉,我再劝你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这样做,会对双方都有好处。”
“厉行长,你今天的提议使我非常高兴,它进一步证明我的做法没有错!”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紧张了,害怕了,心虚了,是不是?”
厉仲谋哈哈大笑起来:“郑可玉,你太小儿科了,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那你就不要再说了!”
厉仲谋盯视着郑可玉:“看来,你真不懂得江湖规矩。”
“厉行长,你说得很对,我连江湖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清楚你说的江湖规矩呢?”
“郑可玉,你这样下去会吃亏的,会吃大亏的!”
“是啊,我一直在吃亏,我都吃习惯了,麻木了。难道你现在才发现吗?”
厉仲谋遗憾地说:“你放弃了一个非常好的、能够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机会。你迟早会后悔的。”
郑可玉凛然道:“厉行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未来的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二人默然对视一会儿。
“对不起,我该走了。厉行长,我希望你在自己的位置上能够安然稳坐,平安一生。”说完,郑可玉大步走出去,哐当一声带上了门。
赵青笠手术后,躺在病床上正在吸氧和输液,肖铭推门走了进来,医生向她点了点头。肖铭轻轻走到病床边,看了看合目的赵青笠,小声问道:“李医生,赵青笠的伤势怎么样?”
“还好,手术非常成功。基本上脱离了危险。这个赵总,真是命大呀。”
肖铭向李医生摆了一下手,用手遮掩着小声说道:“请您出来一下,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有事跟您商量。”
郑可为和肖铭坐在荧光屏前观察着病房内的动静,肖铭看了一眼有些疲劳的郑可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动静,明天还有那么多的案子等着你,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盯着就行了。”
郑可为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那好吧,你辛苦点儿,我先回去,早晨六点我安排人来接替你,但是,你要留神,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郑可为边说边扫视了一下荧光屏,他大叫一声:“哎,不好,有情况,快,肖铭……”郑可为和肖铭拿着手枪迅速跑进病房。
络腮胡子戴着白帽、口罩、身穿白大褂,在赵青笠的病房前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下动静后,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来到病床前,他迅速拔掉赵青笠的氧气罩和输液针,从兜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注射液。
病房内的赵青笠正有气无力地与络腮胡子拼命挣扎着:“快,快来人哪……”化装后的络腮胡子因无法注射药物,狗急跳墙,扑上前去,企图用双手掐死赵青笠。楼道内的跑步声惊动了络腮胡子,他起身仓皇出逃,迅速向楼下跑去。
郑可为和肖铭在楼道内大声喊叫着:“站住,不许动,否则,我们开枪了……”
络腮胡子不顾一切地跑出楼外,消失在夜色中。
医院配合公安部门,将赵青笠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病房内,赵青笠握着郑可为的手:“谢谢你们,郑队长,还有可玉……”
“别说话,你不能激动,你的伤口还很严重。现在好了,这个地方比较隐蔽,最起码安全不成问题,以后你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争取早日恢复健康。”
赵青笠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我会的,我现在绝不能死去。”
络腮胡子西服革履,手捧鲜花又来到赵青笠病房门口,他停步略一迟疑,正要上前推门,门却打开了,李医生走了出来:“你找谁呀,先生?”
“噢,大夫,您好,我是赵总的朋友,我……”
“你是找金座公司的赵青笠吗?”
“是呀,我来看看她。”
李医生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哇?追悼会都快开完了吧?”
络腮胡子一愣:“这怎么可能?”
李医生推开病房门:“不信,你看看。”
络腮胡子探头瞧了瞧,病房内空空无人。络腮胡子灵机一动,随手将鲜花塞给了李医生:“这束花就送给你吧。”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络腮胡子头也没回:“你收下吧,我留着也没用了。”
郑可为和肖铭站在金座集团办公楼的窗前,目视着三三两两的人穿过院内摆放着的花圈走了进来。
郑可为的手机铃声响起:“大哥,我想参加一下赵青笠的追悼会。”
“有必要吗?”
“朋友一场,我该去送送她。”
“好吧,随你便。”郑可为挂掉电话,看了看肖铭,“可玉要来。”
“怎么?你没告诉他呀。”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吗?”
肖铭一惊:“你看你看,他们来了。”
大院门口,董之良板着个脸走了进来。
肖铭低声说:“厉仲谋没有到。”
“我早就料定他肯定不会来。”
“为什么?”
“没必要了。”
灵堂内播放着哀乐,董之良走到赵青笠的“遗像”前鞠了三个躬后转身走出去。
董之良走出大楼,司机迎上来,低声问:“现在就走吗,董副行长?”
“稍等一会儿。”他扭脸望去,看见郑可玉和包彤也走了出来。董之良主动上前说,“没想到,包副主任和可玉同志也来啦。”
包彤笑了笑:“董副行长,我们跟赵青笠都是朋友,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们认识多年,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没有来祭奠的资格吗?”
董之良一愣:随便一句话,又让你逮着把柄了。扭脸面对郑可玉:“可玉同志,你还好吧。”
“我一个无业游民,你说好不好?”
董之良看了一眼包彤:“瞧瞧,这么大火药味,怪不得昨天夜间没做好梦,说话总是撞到枪口上。”
“那说明你说话有问题。”
“好好好,全是我的错,我不说了行不行?哎,可玉,过去我们之间有些误解,时过境迁,咱们抽时间好好聊聊。”
“你这话说的真是多余,你指的是什么,我都忘了。”
“看样子,你是答应我了。”
“好哇,白吃白喝,我现在是求之不得。”
“那好吧,我们电话联系。”
郑可玉忽然问了一句:“董副行长,你是代表厉行长来的吧?”
董之良笑了起来:“哈哈,也是,也不是。”
郑可玉正要再说什么,扭脸望去,看见彭安萍含着眼泪走了过来。双方见面,互相点了点头。
透过玻璃窗,郑可为看见了彭安萍,肖铭也发现了她:“郑队长,彭小姐来了。”
“噢,她与赵青笠亲如姐妹,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听说过。”
郑可为急忙转移话题:“其实,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该来没有来。”
“你是说佟瑞林?”
“是啊。”
“人走茶凉。生意人,很多是相互利用,情义很薄。”
“也不全是。”
“大多数。”
灵堂内的彭安萍含泪注视着赵青笠的“遗像”,伴随着哀乐声,低声哭泣着。
她擦着眼泪来到院里,发现郑可为正望着她。郑可为对她使了个眼色。彭安萍点点头:“噢,郑大哥。”
“你回新海吗?坐我们的车,一起走。”
在通往市区的公路上,出租汽车内,包彤看了一眼郑可玉笑着说:“彭安萍哪方面配不上你,可玉?”
郑可玉打量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
“我们相处的很好哇,你是错怪我啦。”
郑可玉欠欠身子,看了看窗外:“包彤你看,赵青笠就是在那儿出的事。”
“那天去看她时,还好好的,可没想到……”
“也许是回光返照吧?”郑可玉想了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厉仲谋都应该送送她。”
“你是这么想,其实,换个角度说,完全没必要。”
郑可玉叹了一口气:“厉仲谋巴不得甩掉她。”
“平时,你别看赵青笠外表挺风光,说起来,她也真是够可怜的。”
“不是可怜,是惨透了。”
手机铃声响起,郑可玉拿起来接听:“你好。”
“你好,我是董之良……”
在通往市区的公路上,肖铭开着车。警车内的彭安萍看了一眼郑可为:“大哥,青笠姐是他杀吗?”
郑可为点了点头:“是的。”
“尽管我不太方便,可处理后事你们应该告诉我一声啊。”
“你要理解,因为牵扯到了案件,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插手。”郑可为想了想,“凶手越是猖狂,越是说明距离事实的真相越近了。”
彭安萍想了想:“噢,我明白了。”
肖铭提议道:“郑队长,我有个建议,为安全起见,彭小姐不能再回江洲公司了,我料定他们那伙人肯定是要狗急跳墙,决不会善罢甘休。”
佟瑞林在别墅客厅内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片刻之后,他将文件扔到茶几上,抬起头来。窗前的厉仲谋背对着他,正在吸烟。
佟瑞林生气地说:“当地政府可够绝的,什么事都管。”
厉仲谋回过头来:“你不懂,这就是中国特色。”
“那可就麻烦了,如果司法部门介入,岂不是前功尽弃?”
“现在,全国上下反腐倡廉抓得很紧。当地政府要出政绩,所以,在很多方面控制的很严,你应该明白。”
“那怎么办?”佟瑞林问。
“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有点麻烦。你不要忘了,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认真执行,那共产主义早就实现了。”
“没错。”佟瑞林点了点头。
“你抓紧和颜晓灿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处置,在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办法的。”厉仲谋吩咐着。
“你是说支行的那个颜晓灿吗?”
“她早被我调到分行了。”
“厉老板,你总是看的那么远,办事真是滴水不漏。”
“救她出狱,我是花了大本钱的。你是生意人,你最清楚,你说,世界上什么事不是买卖交易?现在,我也该坐收渔利了吧。”
“有道理。”
“越快越好,时间就是金钱,千万不能错过机会。”
凯迪大酒店的大厅内播放着优雅的音乐,郑可玉大步穿过大厅,走向大堂经理:“你好,小姐。”
大堂经理客气地说:“您好先生,请问有事吗?”
“客房在哪?我找董先生。”
大堂经理用手往左一指:“在一楼,请您往左边走。”
郑可玉来到房间门口,停步按响门铃,屋内传出董之良的声音:“请进。”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