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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玉来到房间门口,停步按响门铃,屋内传出董之良的声音:“请进。”郑可玉推门走了进来。
沙发上的董之良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可玉,你很守时啊。”把手里端着茶杯放到了郑可玉面前。
郑可玉接过来冷笑一声:“谢谢你。这是起码的常识。”
“我们先坐会儿,包间我已经定好了,时间还早,我们先聊会儿。”
“感谢你的盛情款待,董副行长。”
董之良笑了起来:“我说可玉,你是尊重我还是在讽刺我?”
郑可玉喝了一口茶水:“我记得在我的印象中,你是非常在意称呼的。”
“那是一种误解,在某些场合和特殊时期,作为单位领导,他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权威性还是需要的,如今社会,有些人吃这个。”
“权威性是怎么树立起来的?喊你董之良,就没有权威;喊你董副行长,就有权威了?你这是什么理论?”
“可玉,我今天是请你吃饭,可不是请你来辩论的,咱们今天不谈公事,只聊私情。”
“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
“我知道。说真的,你在金融方面的业务能力,起码在新海市是无人可比,可你的脾气太倔强。”
“你是说我不懂世故,不会做人?”
“也不能这么说,但做人和做事是两码事。”
郑可玉想了想说:“是厉行长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有必要吗?”董之良反问道。
“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厉仲谋是很清楚的。你的酒我要喝,可我照样去干我该做的事,我可是公私分明啊。”郑可玉再次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那是你的权利,我管不着。不过,我再劝劝你,你别瞎忙活。”
郑可玉笑了起来:“你说不谈公事,可说着说着怎么又扯上了?”
董之良站起身来:“那,我们以酒代话,还是到餐厅去谈吧。”
郑可玉站起身,忽然感到有些不适,身子一软,歪倒在沙发上。
董之良狞笑地望着他。
客房外走廊上,肖铭匆匆走了过来,在董之良的客房门口停住。斜对面的房间门口,女服务员提着热水瓶,看见肖铭一愣。
肖铭急忙摆手示意,让她不要说话,并掏出警察证件亮了亮,招手让她过来,女服务员靠近,肖铭附耳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话,女服务员连连点头。
客房内的郑可玉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董之良,你在茶水里放了毒?”
董之良冷笑了一声:“对不起了,郑可玉,只是一点小小的麻醉剂。”
“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这种不识时务的人得到一个应该得到的结果。”
郑可玉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董之良上前把毛巾塞到郑可玉的嘴里:“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对待你,可你逼人太甚。姓郑的,人无活路,岂能让你安生?”
董之良从衣袋内摸出一团细钢丝,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董之良一愣:“谁呀?”
“先生,打扰了,消防安全检查。”
董之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郑可玉:“小子,算你命大。”董之良急忙打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女服务员继续喊着:“先生,快开门哪。”随之,门咣当撞开,肖铭冲了进来。
沙发上的郑可玉嘴里塞着毛巾,无力地望着肖铭。肖铭上前拽掉郑可玉嘴里的毛巾问:“怎么回事?”
郑可玉两只眼睛看着肖铭,嘴唇动动,却说不出话来。
肖铭急忙摸出手机,摁动电话号码:“郑队长,不好了,可玉出事啦……”
郑可为开着警车:“指挥中心吗?我是郑可为,请你们马上组织警力,立即封锁各个关口和交通要道……”
董之良宿舍内墙上挂着厉仲谋的题词:“野鹤无粮天地宽,笼鸡有食汤锅近。”厉仲谋站在条幅前,默然观看着。突然,门被打开,董之良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厉行长,不好了。”
“嚷什么,有话慢慢说嘛。”
“哎呀,不好了,我被公安盯上了,我……”
“事情没办成,是吗?”
“人已经被我麻倒了,可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厉仲谋阴沉着脸,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里屋的门拉开,络腮胡子冷着脸走了出来。董之良一愣,疑惑地看了看络腮胡子,问道:“他是谁,厉行长?”
厉仲谋喷了口白烟:“你不知道,他可是咱们的大功臣,以前我没给你介绍过。”厉仲谋拍拍身边的沙发,“来,之良,坐下。你不要惊慌,一切退路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董之良惊慌不安地坐到了厉仲谋的身边。
厉仲谋掏出另外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董之良:“来,把它点上,慢慢说。”厉仲谋看了一眼络腮胡子,络腮胡子拿着打火机,上前给董之良点燃了香烟。
医院病房内,郑可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包彤正微笑地望着他。
郑可玉眨了眨眼:“我,还活着?”
“肯定是没有死。”
郑可玉微微一笑,包彤扶着他坐起身来:“哎呀,董之良这小子竟敢对我下毒手。”
“是啊,真是狗急跳墙。吃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你和董之良有个约会,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就给可为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我的预感是对的。”
“嗨,又算是拣了一条命,看来是阎王爷还不愿意收留我。”
“不过,你还得感谢董之良,他给你用的是麻醉剂。”包彤开玩笑地说。
公路要道关口,警察们正在堵截出城的车辆,他们手里拿着董之良的照片进行对比着。郑可为的警车驰来,肖铭看了一眼郑可为:“郑队长。”
“怎么样?”
“郑队长,对任何一辆车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
“不能大意,尤其是在后半夜。”
肖铭点了点头:“放心吧。”
“董之良的家住在哪儿?”郑可为忽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真该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回身奔向警车,“肖铭,跟我来。”
郑可为开着警车,肖铭坐在一旁接电话:“噢,是这样?好吧,我知道了,马上就到。”她关掉手机看了看郑可为,“刘所长说,那只是董之良的临时住处。”
“他的家属在关阳,那边我都已经安排过了。”
肖铭自信地说:“现在各个关口都已布控,谅董之良他再有本事也插翅难逃。”
董之良的宿舍门被打开,沙发上的董之良闭着眼睛正在喘息着。
郑可为立即吩咐道:“王林,马上送医院抢救。肖铭,你留下来保护现场,搜集指纹和一切证据。”
肖铭问道:“郑队长,看样子,董之良不像是自杀。”
“少见多怪,不要乱猜。”郑可为忽然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放着几个烟蒂。郑可为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一个,仔细端详着。
肖铭凑上前来:“怎么回事?”
“周自成自杀的现场,我也拣过一种烟蒂,和这个是同一个牌子。”
“你怀疑周自成也是他杀?”
“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肖铭,你把所有的烟蒂收起来,带回局里检验。”
郑可为瞥了瞥正要被抬走的董之良,感慨地说:“金钱、欲望,人的贪婪,到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郑可为看看手中的检验报告,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不出所料,果然如此。”
肖铭看了看他:“你是说在董之良家抽烟的是两个人?”
“没错。”
“这个证据充分吗?”
“检验结果表明,周自成死亡现场的烟蒂和董之良吸的是一种烟。”
“这么说,周自成和董之良都是他杀?”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郑可为扭过脸去:“请进。”
颜晓灿手拿提包走了进来。
郑可为一愣:“颜晓灿,你有事吗?”
颜晓灿笑着回答:“当然喽,这是什么地方?没有事我能随便来吗?”
肖铭向颜晓灿一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什么事,你事先怎么没打个电话来?”郑可为对颜晓灿说。
“打过了,只是证实一下你在不在。你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坐吧,我给你沏杯茶。”郑可为把一杯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颜晓灿打开皮包,拿出一份文件说:“可为,你说得很对,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你看,这是厉仲谋的批件,他要求江洲公司的贷款立即放下去。”
郑可为咬了咬牙说:“好哇,真他妈的敢干。”他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晓灿,你等一下,我马上向局长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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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瑞林别墅客厅里的厉仲谋神色不安,倒背着双手在来回踱步。茶几前,佟瑞林在拨打电话。电话不通,是忙音。佟瑞林愤然扣上:“真他妈的见鬼啦。”
厉仲谋回过身来问:“怎么,颜晓灿还是不在?”
“没人接电话。”
厉仲谋皱皱眉头:“打她的手机。”
佟瑞林又拨起了电话号码。手机传出服务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开机。”佟瑞林失望地说。
厉仲谋想了想:“也许手机没电了。”
“他妈的也真是时候。”
此时,厉仲谋的手机响了起来:“厉行长吗?我是总行纪检委的毛文良,关于江洲公司的贷款问题,我们收到了举报。张清行长指示,这笔贷款从现在起,你们一分钱都不准动,总行立即派人查处。你听清了吗?”
厉仲谋连连点头答应:“毛书记,我听清楚了,好吧,我一定按总行的意见办。”
郑可为和颜晓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刚才,我们局长已经打了电话,他向市委书记做了详细汇报。晓灿,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和证据。”
“现在我可以打开手机了吗?”
“等一会儿,别着急,两个小时以后再打开。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怕,你是在协助我们公安办案。”
颜晓灿迟疑了一下:“可为,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我做的这些是否可以算立功赎罪。”
“当然喽。”
“最近我发现厉仲谋这些人的确是太猖狂、太过分了。”
“他们这种人势力得很。但是,往往会过高估计自己的力量。”
走廊内,肖铭走了过来:“郑队长,技术科刚才来电话,问那些录像带怎么处置?还有没有保留的必要?上边录制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
“这还用问我吗?简直是多余。”郑可为走出几步以后,忽然停步转过身来,“对了,肖铭,你来一下。”郑可为急切地说:“快,你还得跟我跑一趟。”
“到哪儿去?”
“哎呀,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监控录像带,既然是从董之良家里搜出来的,那就说明他的家里肯定有监控。”
在赤霞山庄佟瑞林的别墅内,神情焦躁的佟瑞林看了一眼厉仲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厉仲谋问道:“你想说什么?干吗吞吞吐吐的。”
“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看起来,还真得想点其他办法。”
佟瑞林看了看他,正要说什么,厉仲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厉仲谋急忙接听:“我是厉仲谋,请问……”
“你身边有座机吗?你用座机打给我。”
“好吧。”厉仲谋关上手机放到茶几上,摸起了座机电话听筒。
“是谁呀?”佟瑞林问道。
厉仲谋边按号码边回答:“总行齐副行长。”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声音:“你不要讲话,你听我说。”
“是。”
“刚才市委冯书记打电话找我,问我江洲公司放贷的事,说牵扯到很多具体问题。”
厉仲谋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由他出面说话,已经没有周旋余地。以后,你要记住,千万不要主动跟我联系,到时候我会找你。另外,你赶紧给自己想条后路,不要授人以柄,千万要谨慎。”说完,对方啪地挂上了电话。
厉仲谋手持听筒,惊呆了。
佟瑞林问道:“怎么回事,厉行长?”
厉仲谋醒过神来:“噢,没什么,他叫我过去有点事。看来,这笔贷款划转是很难了。”
佟瑞林望着他说:“有什么事,你可要提前告诉我。”
厉仲谋皱皱眉头:“我们是同甘共苦,我干吗瞒着你?”
董之良住室内,郑可为在派出所所长的陪同下,与肖铭搜查着房间。他们对每一个角落检查的都十分仔细。肖铭说道:“董之良没有死,对这个案件非常有利,不过,如果有监控……”
郑可为看了她一眼:“什么叫如果呀?录像带是干什么用的?这不是明摆着吗。”他端详着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