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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路过夏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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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打开影碟机,她惊讶地发现播放的是她去年出席“这本小说真厉害”颁奖典礼的录像。电视上的她,穿着白色风衣,微笑着接过奖杯。


    “你这孩子,今年要去欧洲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老妈给她舀了碗汤,“我们是从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她用力咽下口中的寿司:“不管我去纽约还是欧洲,对你们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你们只要记得女儿在远方幸福地生活就够了。”


    老妈不依不饶地继续说:“话虽如此,你也太任性了。”“诶呀,有什么关系?等我周游完世界,总会回来的。”“等你回来就成中老年妇女了,到时候你怎么嫁出去?”“你就确定我不会给你们领个帅气的异国女婿?这都什么年代了,别那么古板嘛。”“你别等已经结了婚再告诉我们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放心,我的眼光你们绝对没意见。对了,再来碗汤。” 

尽管在电话里她已经明确地说了自己只在家里待两天,然后就回东京和杂志社的同事们道别,最后直飞纽约的。但是分别时老妈还是依依不舍地唠叨了许多,明明这些话她都从小听到大,却还是不得不认真听她说完。从中学开始她就在外地上学,大学毕业就直接飞到了纽约。无论是陌生的城市还是陌生的国度,她都能很快融入其中。虽然在美国她因为忙着写书很少出门,但是她也有很好的朋友。美国著名杂志的编辑,她也认识几个,她喜欢那些聪明独立的女子,她们也和她很谈得来。


    “少年,大过年的你干吗非打球不可啊?”南次郎躺在一旁翻着美女杂志说。越前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练球。三年前的那个夏天,他终于打败了那个从小就立志要打败的人。“少年,不简单嘛,祝你在世界网坛玩得愉快。”他愉快地摆摆手,留给越前一个洒脱的背影。以这里为起点,他开始踏上全新的征途。


    三年以来,他碰上许多对手。有不少出色的人,却始终没有遇上一个像南次郎一样难缠的家伙。他不曾输过,甚至连那种被逼入绝境的感觉都快忘记了。他记起他的话,在世界网坛玩得愉快,可他一点也不愉快。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捉弄了他十几年的臭老头,似乎代表了世界网坛的最高水平。他一直期待着有一个真正让他觉得快乐的对手,可每一个出现在他对面球场上的家伙,只能使他越来越失望。


    “喂,你当年退出网坛的原因是什么?”他一边发球一边问。“忘了。”那边响起一个依旧懒散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网球场上没有漂亮的女生们吧。”你是否也觉得无趣呢?他在心里问道,却没有出声,料想这个不正经的男人也不会对他说什么。


    “我要回纽约,明天。你呢?”景夕的短信发过来。“我也一样。”他早就觉得无聊了,这个星期对他来说实在是煎熬。无聊的应酬、采访缠得他焦头烂额。尽管纽约也没什么,但起码他除了打网球、看网球周刊什么也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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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一身白色休闲装,在机场的人山人海中十分耀眼。景夕背着黑色的旅行包,和卡其色风衣搭配相得益彰。“抱歉,让你久等了。”明明是道歉,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歉意。他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瞪她:“你还知道?”“no;no;no。”她摇了摇头,“对于女生迟到的道歉,正确的回答方法是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你继续这样悠闲地向我传授约女生的技巧的话,飞机可要开走了。”他背着运动包头也不回地走向安检处。“等等。”她赶快追上去。


    这次在飞机上的景夕似乎没有上次那样悠闲了,一上飞机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忙什么呢?”“还有三天就是截稿日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迟到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答道。


    越前看她忙,便没有和她说话,自顾自地抢过一只耳机,不出所料,播放的依然是宇多田光的《beautiful world》。“爱情像购物后的赠品,有了算转到了,没有也无可厚非。”她敲下最后一句话,立刻传给已经抓狂的编辑。“终于搞定了!”她伸了个懒腰,合上了电脑。


    “为了赶这篇文章,我昨晚都失眠了。”她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说。越前不相信地问:“你不是名作家吗?”“名作家也得期待灵感之神的垂青啊。有了灵感还好说,一挥而就几万字都是小case,惨的是没灵感,一个晚上写了几十个字还得删来删去,心情烦躁得睡不着。咖啡冲了一杯又一杯,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还真是辛苦啊,大作家。”越前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几分钟后,听不到她的答话,肩膀上却突然增加啊了重量。转过头,她的脸近在眼前。她紧紧闭着双眼,橘黄色的阅读灯打下来,将她的睫毛投影在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睡着了的她不笑也不闹,安静地做着梦,像日本传统的人偶。越前想了想,最终没有狠下心来把她推开。
他尽量减小动作的幅度,轻轻关闭了阅读灯,生怕惊醒肩上的她。宇多田光的声音在左耳边回响,越前静静地听着,看着肩上女子安静的侧脸。他想,他是猫一样的女子,陌生时高贵冷漠,脸上清楚地写着“请勿打扰”,熟络后,她会对你毫无顾忌地撒娇,毫无顾忌地表露自己的任性。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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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推推她:“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纽约到了哦。”


    “你的肩膀比靠椅舒服多了。”害越前好久没法活动的罪魁祸首睁开迷离的睡眼,毫无歉意地说,“作为道谢,我请你吃饭好了。”


    下飞机前,越前从运动包里找出一副大墨镜,因为这个举动被景夕笑了半天。越前一脸怒气地看着身边笑得直不起身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扔去太平洋。景夕看着满脸怒气的越前,发现自己1。65的身高站他身边和1。56一样,立马收回了笑容。


    “名人真辛苦。出门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记者或粉丝发现。”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饱含着同情之情,以免被越前的怒气波及到。越气愤怒地问:“你不怕被人看见?”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当然,我们文艺工作者可是默默奉献的劳模,我们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我们默默奋斗在工作岗位上,很少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哪里像你这样受人追捧?话说回来体育明星出门还用带墨镜,你们干嘛和演艺明星抢风头嘛?”


    越前无视她的调侃,问:“不是要请我吃饭?去哪里?”她来到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去吧,把行李放好,再由你开车载我去好了。”


    景夕和越前来到了一家中华料理店。越前被饭店附近的一家服装店的名字所吸引:“沙与沫?”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散文诗集,不知道吗?”“知道,不过与其拿来做服装店的名字,不如做海水浴场的名字更合适。”他推了推墨镜说。


    “那《笑与泪》呢?”景夕饶有兴趣地问。“电影院吧。”“《百年孤独》?”“历史博物馆。”景夕接着说:“那么《追忆似水年华》应该是照相馆的名字吧。《雪国》是滑雪场,《失乐园》是医院。越前你真是个有才情的广告人。咱们合作,开一家广告公司怎么样?你负责起有诗意的名字,我在小说里打软广告。比如写女主角最喜欢去某家电影院,男主角送给女主角的戒指是某家首饰店的得意之作。”


    “等我退出网坛了会考虑一下。现在先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进去吃饭吧。”越前径直走进那家店。  
 
 “陪我去趟书城吧!”从饭店出来刚上车,她就提出了新的要求。他无力地拍了拍方向盘,说:“你应该用‘好吗’而不是‘吧’结尾。”“反正说什么结果都一样。”她摆弄着手里的会员卡:“我是他们书城的会员哦,可以打八折优惠,你有什么想买的书要早说哦。”


    她一进书店就像换了个人,神色认真地盯着每一本书,嘴唇紧抿着不说话。偶尔拿起一本书翻开,看了一页又放回去,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有时还会附送一个嘲讽的笑容。一个小时后,翻了几十本书的她只拿了一本书。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越前对此略有耳闻,记得是本挺阴暗的书,没想到她会喜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


    而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越前坐在等候的沙发上几次睡着,又几次被嘈杂的人声吵醒。新一期的《网球周刊》依旧没什么新的内容,倒是越来越多地出现他的照片。看着那些一边翻着《网球周刊》一边兴高采烈地侃侃而谈的人们,越前不自觉地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等得不耐烦的他有几次想去催催川前,看见她认真的表情却又不忍打扰,只好到另一边的书架上随手翻着。


    他看见了写着川前景夕的名字的书,《journey》。封面是一望无际的雪景,还有一句话,“在这纯洁无暇的雪地里,你觉得自己的存在都是多余。”序言里,她这么写道,“人总会寂寞,也许是看见天空中有飞鸟飞过的时候,也许是看见晶莹的雪花纷纷飘零的时候,也许是看见一片金黄的落叶缓缓飘至脚边的时候,也许是宁静的夏夜独自仰望天空中的星座的时候,也许是突然想起他的时候。这时,你会想到旅行,可是不管跑到天涯海角,想忘的依旧忘不掉,它们还是会跨越千山万水跟着你跑回来。”


    景夕拍拍越前的肩膀:“喂,沉浸在我的忧伤文字里无法醒来了吗?”越前没说什么,拿着这本书走向收银台。景夕笑了笑,也往收银台走去。


     她的表情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会选我的书,你小子眼光不错嘛。”越前面不改色地反击:“这么说看《人间失格》这种书的你是个内心阴暗的家伙?”“我只是听说看了这本书后有很多人郁闷得想自杀,所以不服输地想试试。你知道吗?太宰治就是在写完这本书后自杀的。最重要的是,小畑健重新绘制了封面哦。对我们漫迷而言,这是不可错过的藏品。”


    越前对于她的强词夺理没辙,干脆不和她争论。景夕从包里掏出签名笔,一把抢过越前刚买的《journey》,大笔一挥,在扉页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得意地笑笑:“当做这次陪我逛书城的奖励好了,不可多得的原作者亲笔签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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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夕气急败坏地抓了抓一头乱发,然后又毫不留情地删掉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苦苦思索着下面的剧情。如果问她写小说时最讨厌写的部分,那答案肯定是中间的过程。她是那种构思故事先构思结尾的作家,往往是想好题目,给主人公起好名字,开头构思好了,结尾就出来了。问题是过程,中间曲折漫长的过程。这很折磨人。


    写小说是件苦差事,比游记和散文难得多。她甚至想放弃几个月来的成果。可惜新书的封面已经约了著名摄影师不二周助的作品,就这样放弃还是太亏了。


    她合上了笔记本,站在窗户前向下看。这里是25楼,虽然算不上高,但是往下看时也会让人觉得离地面很遥远。夜晚的纽约灯火通明,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纽约是个热闹的城市,很多人都这么说。可是景夕却觉得它很寂寞。无论是那些热衷于功名利禄的男人,还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们的热闹,都与她无关。寂寞的是纽约,还是自己?她也搞不清楚。记得之前在大学研究中国文学时,她很喜欢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今晚她的心情很差,除了因为小说没有灵感,还因为看了《人间失格》的缘故?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脆弱。看来下次还是读莎士比亚的四大喜剧好了。她决定明天出去走走,丢开烦人的文字,过一天普通人的生活。欧洲之行又要往后拖几个月了,她不甘心地想。


    从东京回来半个月,越前除了外出参加比赛,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网球周刊》和《journey》。她的文字很寂寞,完全不像是出自那个爱和人抬杠的聪明女子。她写了在日本的旅行,因为公共汽车来得很慢,独自一人在乡间的小路上行走几十公里,到了旅馆腿疼得抬不起来。可是她却说这样会使她觉得充实。没有城市的喧嚣,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有飞鸟飞过,在天空中一下子飞远了,没有留下痕迹。


    越前发现她不仅仅是那个任性、倔强、自得其乐的女孩,她的文字有着很强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当作家的,都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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