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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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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一排平房,无疑就成为公墓管理处的办公室。钟夏已经请人设计好了详细的图纸,未来几年内的公墓发展细则,都一条一条写了下来。
  让村干部大开眼界的,是钟夏请艺术学校学生设计的模型,那是一个巨大的沙盘,点缀着假山假树,人工的小河流蜿蜒而过,又用白颜色的泡沫塑料,做成了无数个形状各异的小坟墓,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模型,更能直观地说明公墓的将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都沉浸在美好未来的喜悦之中,一时间,钟夏和陶红仿佛成了村民的财神。
  那天他们没有回去,就住在山脚下的平房里。村民们为他们临时搭起了两张小床,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们今后很可能经常性地要到这里来住,因此村干部许诺,只要公墓的前景,真像预测得那么好,村民以后将在村子里专门为他们盖一栋房子。吃了晚饭,大家继续讨论,一直扯到很晚,村干部开始告辞,人们知道钟夏和陶红不是夫妇,私下里议论是不是应该留个小媳妇下来,陪陪陶红,因为城里人胆子小,住在荒山脚下的空房子里,很可能会害怕。然而乡下人又有另外一种小心眼,他们想既然陶红不提出来,他们贸然这么做了,便有些多此一举。一来陶红也许根本就不害怕,另一来,这一男一女,来来去去形影不离,谁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城里人现在的思想解放得很,乡下人就怕别人觉得他们落伍,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好心,误了人家的好事。
  钟夏和陶红那天都很兴奋,等到人们接二连三地告辞,他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陶红本来想向钟夏建议,应该住到村民家去,可是她觉得自己这么提了,颇有些担心他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因为钟夏不会这么做,她有充分的理由应该相信他。钟夏如果真对她有什么企图的话,很多事情早就应该发生了。
  和杨卫字的无赖行为完全不一样,钟夏在女性面前,总是表现得像个君子一样。当人们一个个都离去的时候,陶红发现钟夏的神态,变得越来越不安静。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有些不自然。陶红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在玩火,她意识到今天晚上肯定会出些什么事。
  待人都走光以后,有一段时间,钟夏和陶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钟夏像是很无意地问了一句,他问陶红一个人睡,害怕不害怕。陶红没有回答,因为这样的问话中,似乎包含了明显的挑逗。她不回答,钟夏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下去,便有些不正经了。
  钟夏看看手表,大概是十点钟光景,在城里,这时候还早,然而在乡村,尤其是在这荒山脚下的平房里,这时间就意味着已经很晚。外面十分安静,钟夏解嘲他说:“怎么办,还能干什么,就睡觉吧!“他很绅士地送陶红去隔壁的小房间,在她房间里待了一会,然后忐忑不安地离去了。看情景,他似乎不太愿意离去,又不得不离去。陶红松了一口气,马马虎虎地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她心里确实有些怕,因为这毕竟是在墓地,想开着灯睡,又觉得开了灯,外面暗,里面亮,从外面能看见她正在里面的床上躺着,还不如把灯关了好。
  钟夏房间里的灯也关了,陶红吃不准自己究竟能不能睡着。她让自己不许去想白天的情景,可是忍不住还是要想。白天人多热闹,轰轰烈烈的葬礼,没有一点让人会感到害怕,到了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已被放进墓穴的小骨灰盒,老是情不自禁地在眼前打转。陶红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姑娘,她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不过,这种害怕,并不妨碍她睡觉,妨碍她睡觉的是另一种恐惧。她注意到钟夏房间的灯突然又亮了,亮了以后,迟迟没有熄灭,他显然也睡不着,而且有意识地向她这边传达他睡不着的信息,时不时就传来他的咳嗽声。陶红有一种预感,这就是钟夏很快就会来敲自己的门。开灯,咳嗽,这都不过只是一种铺垫,孤男寡女同宿荒山野岭,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经历,钟夏毕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应该算是奇怪。
  等到钟夏来敲门的时候,陶红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这时候已经是半夜,陶红觉得他已经不可能再来了,隐隐约约有一种落空的感觉。钟夏用一种非常紧张的声音让她开门,门敲得很急,仿佛是出了什么事一样。陶红的脑子里一下子很乱,闪过不要开门的念头,但是她毫不犹豫地把门打开了。
  钟夏冒冒失失地走进她的房间,结结巴巴地说:“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一个人,我实在有些怕。”
  陶红的心咚咚直跳,她觉得钟夏完全是找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借口,这个借口根本就站不住脚,自己完全有理由拒绝他。这是一个她不可能相信的荒唐借口。陶红知道钟夏如果进一步提出什么非礼的要求,自己会断然地拒绝,想到自己会让他难堪,甚至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她已经伤害过他,真的不想再伤他。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陶红对钟夏一直很尊重,把他当作自己的大哥哥,他在她面前的表现,也的确像大哥哥一样,处处关照她,对她爱护备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使以前所有的良好关系,通通都被破坏。
  钟夏见陶红对自己的话似信非信,半天不表态,很认真地说:“直的,我也没想到自己胆子会这么小,跟你说老实话,我真的很害怕,脑子全是白晃晃的影子,办公室放着的那公墓模型,比真的墓地还让人恐惧。我不是睡在办公室里,简直就跟睡在墓地上一样。我不能合上眼睛,一合上眼睛,就感觉自己是躺在墓穴里。”
  陶红说:“你怎么会怕成这样?”
  钟夏显得很不好意思,有些事说不清楚,他从小对死人就特别害怕,虽然当过兵,但是几年的部队生活,仍然不足以改变他对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深藏在内心之处,平时并没有机会流露出来,在白天有人气的时候,恐惧不仅被有效地掩饰了起来,甚至连他自己也误会他胆子已经变大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钟夏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面对公墓的沙盘模型,一种无形的恐惧像网一样将他笼罩,压迫着他。他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儿童时代对鬼魂的敬畏,此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作为一个男子汉,这是一件很可笑也很可耻的事情,钟夏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防线,怎么说崩溃就崩溃了,他觉得自己很困,觉得自己只要一睡着,就没有问题,可是在睡着前,鬼故事就像长了翅膀的精灵一样,在他身边飞过来飞过去,弄得他心惊肉跳。
  为了表明自己仅仅只是害怕,钟夏向陶红郑重声明,他只是准备在她房间里坐一夜。
  在这阴森恐怖的夜晚,只要让他能感到身边有一个大活人,就足够了。他希望自己不会影响陶红的睡觉,她可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睡她的觉,而且如果她也是像他一样胆小害怕的话,现在有他陪着她,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一大觉。钟夏说着,又匆匆去办公室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加上陶红房间原来就有一张靠背椅,一张靠背,一张搁腿,摆开了架式就准备这么过夜。陶红被他这么一折腾,不仅睡意全没有了,而且还有些被他弄糊涂,吃不准他到底怎么回事。刚开始,陶红觉得钟夏也许是在做戏,他毕竟是个正派人,在勾引女人方面毫无经验。现在,他终于鼓足勇气敲了门,而且已经进入了她的房间,但是显然在关键时刻,他又害怕退缩了。陶红并不相信一个男人真的会那么害怕,戏有时候演过了,反而不好收场。
  很长一段时间里,陶红相信钟夏只是装睡。在这样的情景下,他怎么可能真睡着。
  渐渐地,她发现钟夏竟然是真的睡着了,因为他那轻轻的十分均匀的鼾声,绝不像是装出来。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任何伪装已经没有必要。这是一种极度疲倦之后的声音,钟夏睡觉的姿式显然很不舒服,他不时地动弹一下,然后继续入睡。他的口角闪闪发亮,似乎正有一些口水流下来,陶红再次感到一种失落,她发现自己的担心不仅多余,而且还有些自作多情。她光想象着自己会如何拒绝,没想到别人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失落很快演变成为一种失望,陶红发现自己的最初想法,正在迅速发生变化,她发现自己与其说是害怕钟夏会非礼,还不如说她希望发生一些事。
  陶红想起了自己和杨卫字之外的一次性经历。那是她刚从学校退学不久,由杨卫字带着参加一个旅行社组织的旅游活动,时间是一周,在旅途中,他们和几个大学生打得火热,大学生一共是五个人,三男两女,在旅行团中,就属他们这一伙人声音最响。杨卫字很积极地介入到了他们中间,因为他发现他们喜欢打牌,而且来些小输赢。让陶红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学生中有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从一开始就对她眉目传情,她从来也没见过像他这样胆子大的男孩,即使是当着杨卫字的面,他也敢公开地向她献殷勤。
  小伙子生着娃娃脸,一举一动,都带着些孩子气。有一天晚上,在一个水库边上的度假村里,杨卫字跑出去打牌了,那个小伙子带着另一个女伴,很热情地跑进陶红的房间,喊陶红出去赏月。
  陶红觉得应该和杨卫字说一声,然而杨卫字心思全在打牌上,觉得她的招呼完全没有必要。他觉得他们既然不打牌,当然可以出去赏月,更何况是三个人一起出去。一起打牌的那位女大学生喊杨卫字赶快出牌,他随手扔了一张牌出去,很轻薄地说了一声:“你们既然是去赏月,别忘了代我向月亮问一声好。”
  陶红他们来到了水库边大堤上。也许是那位孩子气的小伙子不断地向陶红献殷勤,惹恼了一起去的女大学生,结果她在大堤上,坐了没一会,就找借口先走了。这是此次旅行的最后一天,月亮忽有忽无,大堤上,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坐着旅行团中别的游客。小伙子突然很冒昧地邀请她散步,他觉得这一带人太多,不够浪漫。于是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截,隐隐的,仍然能看得见这边的人影,听得见这边的人声,毕竟是野外.他们不敢走得太远。渐渐地。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小伙子很大胆地捏了捏她的手。陶红感到很震惊,因为她知道这小伙子还是一年级的大学生,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她没有退缩,小伙子的本意也许只是搀着她,可是她却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
  后来的事就不可收拾,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等到月亮从乌云后面重新钻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干起那事。突然间,月色如洗,月光像水银一样泻了下来,由于担心被不远处的游人看见,他们只好降低动作的幅度,焦急地等待月色黯淡下来。这种等待在特定的时候,显得很滑稽。他们白晃晃的大腿无疑十分刺眼,说不定已经有人看见了,巨大的水面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月亮的光辉。人在疯狂的时候,有些后果已经顾不上,陶红终于有些忍不住,她突然间意识到,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事情赶快结束。那小伙子岁数不大,恐怕也是摘花的老手,竟然也被她巨大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隐隐地,大堤那边似乎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而且还伴随着轻轻的人声,他听见陶红在他耳边喊着“快,快“,这时候,想不快也不行了,他像抽疯似的一阵乱动,然后瘫倒在陶红身边。
  这次意外的性经历,差一点就暴露。可是一旦事情结束以后,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陶红绝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疯狂,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那小伙子大约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有什么必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呢。他们都需要冒险,于是就各自冒了一次险。这次经历让陶红感到最大的恐慌,就是一个人如果真想堕落,实在太容易。陶红事后想起来,清楚地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显然是自己有心勾引那个小伙子,是她给了他机会,要是没有她的配合,那小伙子什么事也做不成。陶红发现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潜藏着一种姐弟情结。她发现自己喜欢那些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这种小,当然不仅是实际年龄的大小,也包括心理年龄的大小。她喜欢男人身上流露出来的孩子气,而这一点,也许就是她始终没有和杨卫字分手的症结所在。
  在过了若干年以后的今天,陶红重新回忆起那次不同寻常的性冒险,对自己致命的弱点,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当钟夏靠在硬的木头椅子上呼呼大睡,口角边孩子气地流着口水的时候,一股强有力的蜜意柔情,从陶红的心底深处流了出来。在过去,她对钟夏的感情,就像对父亲,她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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