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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公平的?我们景恩还是很漂亮啊?可是究竟是怎么搞的?你这个做嫂子的都到汉城一个月了还不和我们联系?你是不是想死在我的手里啊?是不是?”
“啊!池勋哥哥的脾气变坏了!你不会对我们景恩也这样吧?”
我开着玩笑迎接着这些很久没见的朋友。我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如果哥哥,纯美,焕侯也在,我感觉好像还可以回到以前。
“但是约翰这个兔……不对,这家伙复员了吗?没复员吗?算算日子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复员了,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池勋哥哥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听到脏话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可我的心又开始刺痛起来,现在光听到约翰两个字心情就没商量,直接跌入谷底。
“哥哥在一个月前就复员了。现在在釜山,但家里不让他和我见面。”
“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好像是大人们的自尊心问题,还有结婚的问题,政略联姻什么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不能见面。”
“政略联姻?完全有可能。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人啊?真让人失望!嫂子,我们帮你吧?”
“不用。我所求不多。只是能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就行。”
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答应池勋哥哥的建议。我为什么只要求听约翰哥哥的声音呢?是不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因为刚才打了数百次电话而没能和哥哥联系上,所以格外想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景恩他们两个只是不安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们叹着气,因为他们都太清楚如今的世道了。
“娜莉呀,叔叔他不会是真心想这样的。约翰学长他是多么优秀的人啊?现在虽然无法见面,但迟早都会见到的。来,打起精神来。”景恩抚摸着我瘦小的背,安慰着我。但她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我们分开两年了。在那两年时间里,我不知过得有多苦,多寂寞。每天在日历上画着圈,等着哥哥复员的日子。然后再见到他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幸福过。但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说完,我低下了头,本来以为会哭出来,但没有,感觉又空虚,又失落。我无法哭出来。别人都说眼泪是不会枯竭的,但我的眼泪可能已经干了。突然我的身体凌空而起,还没容我说话,我已经被池勋哥哥扛着下楼梯了。
“妈妈,我把娜莉劫持走了啊!!!”
吻之印痕 74
家门口停着一辆奔驰。我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就已经被塞在车里了。他们真的在劫持我呢!但我决定相信景恩。景恩万岁!!
“哥哥,我们去哪儿啊?”
“约翰那兔崽子呆着的地方。”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别忘了,我也是开饭店的,竞争对象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的心忐忑不安。虽然已经晚上11点多了,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发着愣,只有忐忑不安的心告诉我事态的严重性。池勋哥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那么让他着急,把车子开得飞快,也不管摄像监视器。虽然高速公路上车不多,但我们开得实在是太快了,有好几次险些撞上前面的车。我想像着如果景恩在车上,她肚里的孩子一定吓得蹦出来(我竟然还有心情乱想)。以前,约翰哥哥也经常这样开车,我多少有些习惯了,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甚至希望能够开得再快些,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如果开得再快些,车轮可能会爆掉。
“哥哥,哥哥为什么和景恩结婚啊?”
“因为我爱她,因为爱她,所以结婚了呗。”
“但是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呢?”
“不会的,别担心。”
“刚刚在白天我还见到哥哥了。”
“什么?”
“他假扮成送手机的快递员来见我。可是,那之后就无法和他联系上了。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可能想你想疯了。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事,但你相信他一次。只有信任,才有可能有爱情。别忘了。”
池勋哥哥的话深深地扎入了我的心里。信任……是啊。哥哥一直相信我。他一直都在说,即使你不相信我也不要紧,因为我相信你。他可以为了我抛弃生命,如果我生病,他会更痛,他曾和我提出过分手,原因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在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周围的男孩子会看上我。我可以相信他。对,曹娜莉,你能相信他。
虽然我的大脑不停地告诉我要相信他,可我怎么这么不安呢?我的手心直冒汗。我们的车已下了高速,进入了釜山市。我的心脏猛烈地跳着。哥哥,你什么事都没有吧?是吧?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不是我的,是池勋哥哥的手机响了。哥哥的手机放在车内的手机座上。池勋哥哥按下按钮,对方的话音充斥着整个车内空间。
“喂?”
(哥哥,到了吗?)
“嗯,快到了。那里情况怎么样?妈妈没事吧?”
(嗯,没事。妈妈只是笑了一下。叔叔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爸爸这么晚还没有回家?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景恩哪,我是娜莉。我爸还没有回来吗?现在几点了?”
(现在都快到凌晨两点了。打手机也不接。不管怎么说,哥哥好好把娜莉送到地方。)
“知道了。”
(注意安全。不能使劲踩油门,知道……啊!啊!!!!!!)
突然车里满是景恩痛苦的叫喊声。
“景恩哪,景恩哪!!!发生什么事了?啊???”
(啊!!!啊!!!哥,哥哥,肚子,肚子……啊!!!)
“啊?怎么办?怎么办?快点去医院。我现在已经到了宾馆旁边了。我放下娜莉就回去。呼~吸~呼~吸~,快点深呼吸。快点跟着我做。呼~吸~呼~吸……”
(呼~吸~呼~吸!)
“做得好。再做一次深呼吸。现在好一点了吗?在更疼之前,和妈妈说。喂?喂????景恩哪,景恩哪!!!!!!!!”
电话已经断了。池勋哥哥快疯了,他突然加快速度,以至于速度指示针突然打向左边,然后在宾馆门口放下我,不,准确地说是扔下我,飞一样地走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安全到家啊,别出事啊,我担心着。虽然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可这里明如白昼。刚刚六月,也就是刚刚能够感觉到夏意,很多的人就在这儿消夏了。我站在宾馆门口,来了个深呼吸,刚想进去,又犹豫了。因为我是被突然“劫持”来的,穿着实在是有些问题,家常服加上拖鞋,怎么说都不好出入这种级别的宾馆。唉,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是海边,这么穿怎么了?我鼓起勇气推开旋转门,但还是被守门的叔叔看到了。
“小姐,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个……我来找个人。”
这个变态叔叔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那眼神非常肮脏。
“别看了,你第一次看到人吗?”
“你找谁?”
“高约……!!!”
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看那叔叔的脸,于是,我看着叔叔后面的墙说着哥哥名字的时候,我看到约翰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走着。那个人……是一个女孩,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惹眼的身材,气质极佳。看起来,哥哥醉得很厉害,可是为什么靠在那个女孩的怀里呢?我揉揉眼睛再看,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的确是真的。
本来以为已经枯竭了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真想就这样跑过去质问她是谁,告诉她我是他的老婆,但脚底好像粘着强力胶,无法挪步。
“小姐?小姐?”
“……”
我一直看着他们走过去,消失在电梯里。得相信他啊,应该相信他啊……可是明明看得这么清楚,教我不能相信他,不是,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无法相信他。今天找我时还和我甜言蜜语的……现在这又是什么呀?我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呢?虽然我感觉到有人看我,但我的眼睛好像蒙着一层纱,明明是睁着眼睛的,却什么也看不见。我大脑一片空白。我转身走出了宾馆,拦下了一个出租车。
“汉城。”
出租车司机好像有些吃惊,但车已经向汉城开去。我没有看到照到出租车后视镜上的爸爸。
吻之印痕 75
“景恩哪,景恩哪!!!!!!!!朴景恩患者……在什么地方??”
“啊,刚进待产室。您是她丈夫吧?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因为是双胞胎,产妇已经精疲力尽了。快进去看看吧。”
池勋赶紧找着待产室的牌子,他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到这家医院来的了,他只记得用最快速度赶到了汉城,途中接到电话说景恩已到附近的妇产科医院。虽然以前听说过双胞胎,但他想到自己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高兴得有些发晕。几步之外就是待产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非常遥远。池勋把手按在有些发闷的胸口,进入了待产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池勋哥哥,快帮我叫池勋哥,哥哥……啊啊啊啊啊啊!!!!!!”
“景恩哪!!!!!!”
“哥哥!!!!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啊?”
“啊!!哥哥……娜莉呢?”
看着景恩疼得死去活来,池勋更加手足无措。一阵疼痛过后,景恩大概多少有些缓过劲来了,问着娜莉的情况。池勋真想说现在都快担心死你了,哪还有时间精力担心娜莉,但又听到景恩说道:“啊!!啊!!把她送到……啊!!地方了吗?哦,好疼!!”可能景恩实在是太担心娜莉了。
“嗯,我把她送到宾馆门口了。深呼气,深吸气,现在好些了吗?到底这样已经多久了?”
“不知道,啊!!那个我怎么知道?但是……啊啊啊啊!!!!”
“护士,护士!!!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做啊?快快来教教我!!!”
“帮,帮她按摩肚子,和她一起体验痛苦。”
阵痛又一次袭来。池勋再次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在旁边守着,真的只能在旁边守着,什么都干不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叫来护士问该怎么办,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护士红着脸,说了办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什么一起体验痛苦,什么意思嘛?池勋感受着景恩的痛苦,到底有多疼,竟然能让她做出这么痛苦的表情?不会就这样一下子就咽气吧?池勋有些着急,揉着景恩肚子的手有些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恩哪,快点喘气。喘气。你这个傻瓜,想死啊?快点喘气!!”
“啊!啊!!!!!”
池勋对着景恩大叫着,可是景恩仍然喊叫着,不喘气。这次的阵痛持续时间格外的长。这样疼还要持续多久啊?感觉上好像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可是一看表,才过去了20分钟。护士说还需要整整6个小时,这样下去,景恩会不会晕过去呢?池勋担心得简直要疯了。
现在主要问题不是生孩子,而是如何坚持到生孩子。等待已经成为了无法承受的困难。能够代替她疼该有多好啊?平时不轻易流一滴眼泪的景恩,现在正咬着牙,疼得无法喘气,不停地流着眼泪。池勋的心碎了,他决心再不让景恩怀孕了。也许是头一胎,疼痛已让景恩精疲力尽。
“8厘米。好。金护士,你让她排便了吗?”
“没有。还没有。现在患者没法起床。”
“好了,让她在床上拉吧。”
一位看似院长的颇有魅力的女士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池勋用哀求的表情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再让景恩疼了。但她看起来简直冷酷无情,什么在床上拉……在这种情况下院长还能这样冷静,池勋简直奇怪极了。
“哥哥。啊啊啊啊!!!!出去,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让我拉屎呢!!出去!!!!!!”
在旁边的护士们嘻嘻地笑着把池勋推出了房间。景恩的身体简直太笨重了,她实在没有办法起床,只好就躺在床上拉了。就算是丈夫,景恩也不希望他看到她的丑态。
池勋到了病房外面,听到到处都是震耳的喊叫声,他感到有些晕,一下子坐到地上。他真是担心极了,他担心景恩在他不在旁边的时候死掉,因为她看起来真的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听别人说女人生孩子要经历刮骨似的疼痛,但在池勋看来,这哪里是刮骨,简直就是在用斧头劈人呢,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