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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侯?”
“姐姐!”
“嗯?”
“姐姐!!”
“你怎么了?”
焕侯静静地看着纯美。多么小巧玲珑的女孩啊,一米五五都不到的个子,还不及他的肩膀高。
“姐姐,对不起。”
焕侯弯下腰,把嘴唇贴在纯美的红唇上。
“把嘴唇贴上,然后把舌头放进去,OK?”
焕侯再次回想着哥哥的话,把舌头伸进纯美的嘴里。然后用身体压着纯美,让她无法动弹。过了一会儿,纯美也好像接受他的亲吻了。焕侯带着胜利的微笑,再次想起哥哥说过的一句话。
“女人……都喜欢进攻型的男人。好好干~!”
不知过了多久。焕侯轻轻地移开嘴唇,把纯美紧紧地拥在怀里。纯美根本摆脱不了他强有力的拥抱,但她也没有执意要摆脱的意思。接着,焕侯说出来的一句话,让纯美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姐姐,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吻之印痕 49
香香的气味弥漫开来,直让人流口水。我终于,终于亲手做出了一道菜~~!!我拿着刀切了葱花和辣椒。然后,拿起一棵酸辣白菜,整齐地切成段,细心地码在汤锅里。
“小姐,来,这个应该这么做~。哇!做得不错呀?!”
“好什么呀。这个……能好吃吗?”
“那就尝尝吧。”
“不,不了。我不尝了。你替我尝尝,看咸淡合不合适,好吗?”
在宽敞的厨房里,我和大婶两个人正准备着晚饭。听说,今天晚上伯母要早点回来,我们就开始得比往常早一点。我还以为我做饭会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的,结果出乎意料,厨房还是很整洁。而且,想像中那么难做的泡菜汤,也快做好了。大婶看我急切地想知道泡菜汤做得好不好,又不敢尝,于是笑着拿起汤勺替我尝了一口,随即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哇!好香啊!又煮鸡蛋汤了?”
“哥!!”
约翰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靠在厨房的门口取笑我。
“呵!开玩笑的~干嘛这么认真~?”
说是开玩笑,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是啊!我是不太会做菜,那也不能总这么取笑我呀????!!但我只能在心里呐喊,唉,历来败者无话可说。
我要拿今天的泡菜汤做赌注!我今天要好好地露一手,堵住他的嘴,让他以后再也说不出鸡蛋汤的事,嘿嘿嘿嘿嘿!我在心里偷偷地笑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这么看我?”
“因为你长得帅啊。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叮~咚~叮~咚
我的话音未落,伯母就到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系着围裙,温顺地给伯母鞠了个躬。
“哇~,好香啊!”
“您回来了。这些基本上都是大婶做的。您快点进去洗一洗,饭马上就好了。”
“一闻到香味,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哈哈哈!”
伯母爽朗地笑着,进了浴室。大婶在那边开始把菜端上了饭桌。可是,高约翰,这家伙……怎么不停地捅我的腰啊。什,什么!!你想干什么?
“疼,你干嘛?”
我小声地抱怨。这家伙一脸的坏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干嘛?”
“亲一个。”
“啊?!干嘛?突然亲什么亲?”
“创造点新婚的感觉吧!快!!妈妈就要出来了。”
约翰哥哥像小孩子似的缠着我,让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飞快地环视了四周,嘟起小嘴,想轻轻地亲一下他的脸。不料,我的嘴唇刚要贴上去的一刹那,这个坏家伙,竟突然把脸转过来,紧紧地吻住了我,接着……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哦,这么刺激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哈!
我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生怕被伯母或大婶撞见。可是!还是被刚走出厨房的大婶撞了个正着。
“嗯~哼!”
啊,丢死人了!听到了大婶的动静,高约翰这才不情愿地放开了我。
“吃晚饭吧!”
“是!!!”哥哥大声说道。
唉呀,耳朵差点被他震聋了!约翰哥哥也不知在高兴什么,一直呵呵地傻笑着。人家都羞得想钻地洞了他还……大婶朝哥哥看了一眼,笑了。
“大婶,这也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吧,哈哈!”
伯母梳洗完毕,素面朝天的出现在餐桌前。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天啊!跟早晨一点都不一样,伯母的化妆术简直太高明了。洗尽铅华的她脸上光洁细腻,没有一丝皱纹,显得更年轻、更清纯,看上去,就像30出头的少妇,比我的妈妈还年轻呢!!想必是普拖斯的威力吧!
“娜莉,我的脸都快被你看烂了。来,快点吃饭吧?”
伯母不好意思地笑着,拿起了筷子。她用汤匙舀了一下我做的泡菜汤,送到嘴里。我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好紧张啊!
可是……伯母的表情……她皱起眉头,又尝了一口,接着她摇了摇头,再尝了一口。不好吃吗?!可是大婶明明说味道不错啊!我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耸耸肩,回望着我。我立刻拿起汤匙尝了一口,不错啊!差在哪里呀!
“妈妈,味道……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
伯母顿了顿,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除了‘好吃’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词?OK!Taste’s good!”
面带顽童似的笑容,伯母干脆对我说起了英语,我如释重负。大家高兴地吃着,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约翰哥哥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气氛有些凝重。
“妈妈,您真的不跟爸爸和好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死之前肯定会和好的。你爸爸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从不向别人流露内心脆弱的一面。”
“妈妈不是也想爸爸吗?所以您经常去玻璃花园。”
“那是……”
“妈妈明明知道爸爸的心,只不过是装不明白而已。我真是理解不了你们,爱情又不是自尊心的较量,妈妈,您让步吧。”
因为激动,约翰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是啊!爱情不是自尊心的较量,如果相爱的人互想理解、互相安慰、互相尊重的话,就不会互相伤害了。当然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一向坚强的伯母……我好像看到了她眼睛深处的泪水。这家人,好像都喜欢在心里默默地流泪。
收拾碗筷的活就拜托给了大婶。我来到了约翰哥哥的房间,像往常一样坐在床沿上,晃着两腿,逐渐陷入了沉思。怎么才能让两位和好如初呢?想得太投入了,我都没有意识到约翰哥哥已来到我面前。晃动着的腿被卡住了,我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老公笑眯眯地俯视着我。
“这么认真地在想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
“你要是为妈妈的事操心的话,就不必了。看来今天有戏啦!”
哥哥跪在我面前的地毯上,握住了我的手,用兴奋的声音对我说:“妈妈刚刚出发去釜山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了。”
“真的?哇……夫妻还是不一样啊,是吧?”
明明是好事,可我的内心为什么有一丝不安呢?
“哥哥,妈妈坐火车去的吗?”
“不是,开着车去的。”
“跟司机一起去的吗?”
“不是,自己去……”
约翰哥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婶急慌慌地跑进来了。
“出什么……”
“议员……议员她……呜呜呜!”
“大婶!大婶!!”
吻之印痕 50
“妈,妈妈……妈妈!!!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
自从认识哥哥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惊慌。
手术室前,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我就像丢了魂的躯壳,飘飘忽忽的,大概把魂魄丢在了20分钟以前跟哥哥在一起的房间里。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地提着问题。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但现在我和约翰哥哥根本不关心这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哥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流下了眼泪。
“妈妈,您千万要挺住啊,千万要挺住!!……”
我只能在旁边搂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听说伯母刚从家里出发不久,车子向右转的时候,没发现迎面过来的一辆大卡车,与它撞了个正着。司机座一边的车体,已完全凹陷进去了,伯母的身体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力。
表示正在“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四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去了。但是手术室的门依然纹丝不动。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爸……爸!!”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全是因为您,全都是因为您!这下怎么办?啊!这下您怎么办?万一……妈妈去世了这下怎么办哪!!!”
这位老绅士跟哥哥一样悲痛欲绝,冷眼一看,活脱儿就是约翰哥哥的老年版,略显倔强的脸庞、冷傲的眼神、挺拔的身材、与英俊潇洒的哥哥太像了。现在,我看到这两个男人为同一个女人伤心着,都快要崩溃了。哥哥的情绪因伯父的出现而更加激动。不管怎么说,伯母是为了去见伯父而遭遇车祸的呀。约翰哥哥把自己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伯父身上,伯父也快丧失理智了。
“高会长,很遗憾夫人遭遇了车祸,所以说……”
“滚!”
还徘徊在手术室门前的记者们,看到伯父出现,就像见到了猎物似的围过来,但都被伯父冷冷的一句话胆怯地退了下去。
四周非常寂静。伯母推进手术室已过了七个小时了。我、约翰哥哥还有伯父就我们三个人还坐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哥哥,会没事的……”
“当然了,我妈妈当然会没事。如果我妈妈不在了,我们国家就会爆发战争。所以,我妈绝对能渡过这次难关,肯定会的……”
哥哥不敢面对现实,一味地固执己见。我不忍再看。看着他在痛苦中无助地挣扎,我的心在滴血。
“爸爸,您还好吗?我给您倒点水吧?”
我向眼神空洞、嘴唇发白的伯父关切地问着,但是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照这样下去,我真怕他们俩都垮了。我感觉到我的额头很烫,但伯母正在生死线上挣扎,我也就顾不上自己的这点小毛病了。
我去找护士要一片退烧药。值夜班的护士们好像都在打瞌睡。
“请问,能给我一片退烧药吗?还有,这儿有饮用水吗?”
护士被我嘶哑的声音吓醒了,问我出了什么事。一位护士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吃惊地望着我。
“您稍等一下。金护士,金护士!快醒醒,快点。”
“嗯~,什么事啊?”
“体温计,体温计在哪里?”
“不是在你的口袋里吗?姐姐也真是的。”
护士有些神色慌张,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体温计。但是,刚要拿出来的一刹那,体温计突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的心一阵钻心地痛,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往手术室跑,去他妈的退烧药。
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当我到达手术室门前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已经灭了。我看到穿着草绿色手术服、戴着草绿色帽子的大夫正摘下口罩,面容憔悴。
“大夫,怎么样?”
“失血太多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啊!不行!把我妈救回来!快点救回来!!”
“她还没有去世。因为内脏伤得太严重了,手术难度很大。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还得看能不能挺过今天凌晨。”
失声痛哭的约翰哥哥,瘫坐在地上的伯父。看着悲痛欲绝的父子俩,我的双眼也被泪水糊住了。
伯母,您不能这么走啊。这不,伯父不是也回来了吗?!您不是一直都懂伯父的心吗?以后,你们俩还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您要是这么走了,我会恨您的……
伯母被转移到危重病房。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车祸的痕迹:衣服撕成了碎片,还沾着殷红的血迹,美丽的脸上全是伤痕和血迹,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伯母头上缠着被血染红的绷带,眼睛无力地闭着……眼角好像还有泪水。谁也顾不得坐下休息,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看着伯母。好残酷啊!要是能逃避该多好啊!我都如此,伯父和约翰哥哥是什么感受啊!
我们一宿没合眼,大家都已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已变成血人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好像快要亮了,窗外红红的风景进入我的眼帘。与此同时,我发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