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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并没有立马去看宫女呈上去的芙蓉糕,指了指旁边,吩咐宫女放下。她转而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尽管面带着笑,却让我有股透不气的紧张。要知道敢动宫里头的人可不是开玩笑,而且这人还是容妃娘娘,数在这皇宫里头最风光受宠之人。
她笑道:“起初本宫还纳闷敢带走锦秋的到底是何人,回来的宫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来,若不是今日冰汐你进宫对我说明,本宫还真想不出来这人是你。”
一个“你”字让我心下一惊,忙说:“冰汐自知行事鲁莽了些,望娘娘莫怪。”心想,她特意指明是何意?
见我微紧,容妃摆了摆手,一副怡然自若,以轻松口吻道:“无妨,不过本宫想知道四王妃对锦秋这丫头怎么看?”
容妃没有说其他方面,更丝毫没有提起锦秋把芙蓉糕掉落地上的事情,问我对这丫头的看法,不懂她这又是何意?
“锦秋这丫头很讨人喜欢。”
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我对锦秋的印象,尽管用寥寥几字形容一个人太过于苍白,但有时候简单的一句话莫过于千言万语,尤其今天这样的场合,最是不过。
“看来四王妃对这丫头倒是满意?”她问。
我轻轻点了下头,回道:“娘娘既已明白,冰汐也不拐弯抹角,只是希望娘娘可以割爱。”我叹气,以前在楚国,到宫里头别的嫔妃那里要个人是再轻而易举之事,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北漠不同在楚国,处处得按规矩办事。少一个不留意,可能都是引霍上身。不过芙蓉糕已送出去,那么来意,她是聪明人,我又何必拐弯子,直截了当岂不更好。
容妃默了几秒,继续说:“锦秋这丫头平日里做事倒也勤快,她能讨四王妃的喜欢,是修来的福气,至于芙蓉糕一事,她做错事按宫里头的规矩本该责罚,既然四王妃看中的宫女,如果换成别人,那可就另当别论。四王妃开口,本宫若是不同意,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说成不通情达理。也罢,本宫今日卖四王妃这个人情,不过。。。。。。。”容妃突然停住,看我不语。
一听她说同意,我立刻欣喜,可是她停顿的话又使我不安起来,总觉得太容易的事情未必就好,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有可能是容妃给我的感觉如此吧,她越是平静,越是语带笑容,我就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
“冰汐愚钝,请容妃娘娘明示?”我问。
容妃娘娘一脸笑意,那笑与她在其他嫔妃面前的高傲有些不搭,像是刻意般亲切,她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从我容月宫带走的人可不是白带走的,本宫今日的人情,冰汐日后记得就是。”她依旧笑着,能边微笑着边叫人家记住人情,而且说得这么自然,试问这世间能做到的人可不多,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冰汐在此先谢过容妃娘娘。”
看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我虽然两者皆没有,却甚两者。俗话说别人的人情可不是白领的,看来容妃的这个人情终是欠着了,至于还不还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终于可以舒一口气,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我话音刚落,容妃刚想开口时,一个宫女有事进来禀告。
“什么事?”
容妃淡淡的问。
“回娘娘,三王爷求见。”宫女跪在地上,低低回道。
“奥?”容妃低沉道,脸上的笑意渐无。儿子来看母亲,不该是这个表情,好奇怪。
可是,才从慕容辰亦的府上离开,他这个时候来宫里头做什么?在他府上时没听说他打算要进宫。我一时顿感纳闷。
“他可曾说什么事了?”容妃问。
“三王爷没说,只是问了奴婢可有三王府的人过来。”宫女回说
“去请三王爷进来吧!”容妃看了我一眼,对宫女吩咐说。
容妃和宫女的一问一答,从中多多少少明白了些,看来慕容辰亦不放心,所以特地进宫来了。
“三王爷找娘娘有事情,冰汐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容妃娘娘。”我说,总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待在这里也不适合,还是先离开为好,况且慕容辰熙还在外面等我,在容月待着也有一些时候,也不知他是否等急了。
容妃见我要离开,只是恩了一声,并没有留我。
出了屋子,在门口正好迎上慕容辰亦。
我忙对他行礼问候,“三王爷怎么来了?”我问,明知他来此目的对半是为我之事,我故意装作不知。
他见我一人来了容月宫,身边再无其他人相陪,莫名问道:“怎么?四弟没一起吗?”
“是我的主意,叫他不用陪我一起,毕竟这是我的缘故,不想任何事情都麻烦他。”我说这些话完全出“如何?母妃她没说什么吧?”他开口就问我结果如何,也没问其他的。
“有劳三王爷挂心,容妃娘娘通情达理,是个明事理之人,自然不会为难冰汐。”我回他。
慕容辰亦面色温和着,像是自言自语道:“那就好。”
“王爷来找容妃娘娘,有事吗?”我问。
他说:“也没什么,就是路过过来看看。”
只是路过?看看而已这么简单吗?我想,既然他有意不点破,我也不算言明,不过这份关心之情且当记在心上了。人在异乡,还是存在朋友的,就算是一个人,也并觉得孤单和寂寞。至少危难时刻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挺身而出,所以虽然嘴上不说,我心里还是充满感激的。
“容妃娘娘在屋里等着,刚才光顾着和娘娘闲聊,也不知王爷他是否该等急了,冰汐就不多打扰,先行告退。”我说道,对于慕容辰亦道别。
“去吧,别让四弟等久了。”他冲我摆了摆手,幽幽的说,自个也进屋去了。
第六十八章因缘生情
出了容月宫,好在我已来过宫里,对皇宫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陌生,至少现在一个人不会迷路。
慕容辰熙说要随处走走,平日里他会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待我,只要我往四周看看,一定会发现他的身影,这一次,亦是如此。
他静静的站在远处,目光打落在我身上,一手背后缓缓向我走来。这时,在他未到达前,我将手掌背向后,湿湿的,是汗,在容月宫的汗。在和容妃娘娘一问一答中,表面上平静,面带着笑闲谈,这样看似是好,可是处处得谨慎、得提防着说错话。
刚才与容妃的对话历历在目,她的每一句话,我都得细细的想,仔细的琢磨,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早闻容妃的手段,连宫里其他嫔妃都要忌惮她几分,显赫的家世,两个出众的皇子,拥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女人,任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于她。好在我这一趟有惊无险,容妃也没有刻意为难我,幸好侥幸过了这个坎,这样的结果,该是感到庆幸吧。
抬头,慕容辰熙已走到我跟前,面对如此近的距离,我慌忙的后退。
他盯着我,嘴角含着丝笑,伸手将我的掌心摊开,轻柔的抚摸掌心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将其擦拭掉。
我诧异的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难以置信。他竟把我看得如此透彻,明明隐藏的很严实,生怕被他发现,到最后他还是知道了。或许他早已把我的心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小细节对他而言亦非难事。
“你,怎么会知道?”掩饰不住心中的疑虑,我问。
“容妃不比其他嫔妃,凡事不追究到底不会善罢甘休。”他神色未变,缓缓而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嗔怪道:“你既然了解容妃的个性,为何不一早对我言明,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我故作生气,气他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行事,生怕又出了什么差错,又要烦恼了。
他一副面色淡然,不觉歉意,说:“如若早对你说这些,唯恐你心里会有负担,思前想后的,还不如不告诉你的好。”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句句在理。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哼,明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故意不告诉罢了,说什么担心我有心理负担故才不对我说,这个借口未免也太烂了吧。
我又问:“之前有意不说,那现在王爷为何又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我有负担,会想多吗?”我静默的等待他这次会怎么说。
他脸上笑意渐无,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凝视着我,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之所以告诉你,不为别的,只希望以后凡事需思量再三,不可像这次莽撞行事。好在容妃没有为难你,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你也无需想多。”转念一想他的话,确实,他并没有想要看我笑话的意思,若是单单想看我的笑话,就不会陪我去三王府。据我所知,平日里他和七王爷感情较好,私下也走得最近,至于其他兄弟几个,虽有来往,却是不常走动。为了我的事破此例。再者,不会在我进容月宫后独自一个站在外面等着我,想至此,心里面一股暖流划过,特别的温暖。
“你怎么知道容妃没有为难我?”我忍不住开口问道,纳闷他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就如同他在场一样。
他也不转弯子,直接了当言道:“若是真做了或者说了不好听的话故意为难了你,估计现在你也不会静下心,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说不定以你这楚国公主的脾气早就大闹了起来。”
大闹?他这用词也太不恰当了吧,虽说在楚国偶尔有些小任性,但是还好,闯了祸,再怎么闹,有皇祖母,我嫁来北漠身边没有皇祖母的护佑还是知道个分寸的,何时闹过。不过真要是遇上故意为难之人,忍气吐声,终究有理也无处诉,只会让蛮不讲理之人更蛮横,说不定真像慕容辰熙所言,我也会据理力争,才不管对方是何人呵身份。看来他还挺了解我的嘛。
我冷笑了下,说:“王爷你倒是挺冷静的,万一容妃真要是为难了我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一点也不担心吗?”我不信他什么事都可以猜到,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容妃她不会。”他会倒,语气坚定。
“理由?”我不解。
见我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慕容辰熙不急不忙,一一向我道来:“首先冲着你这楚国公主的身份,若容妃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女而故意刁难你,得罪的可是整个楚国,容妃她是个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干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再者你嫁到北漠,促进两国友好相处,再怎么面上过不去,多少也得顾及父皇。一边是楚国,一边是父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恐怕容妃早已事前衡量,所以她断然不会为难于你,只不过为了颜面,无非摆摆架子而已。”
我呆呆的听着他如此透彻的分析,原来事情的结果已在他预料之内,他早已分解了一番。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你当真以为容妃不知道是你带走的人,凭她的能力和手段,恐怕你将那个宫女带进王府之时便已知晓,为了留存颜面,只等你亲自上门表达诚意。”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进入容月宫便有宫女等候迎接带路,原来早料到我会此。
“幸好你不是容妃,不然太可怕了。”我心惊未定,莫名的来了这么一句,只是一瞬,说完我又懊恼不已。在他面前说他聪明的可怕,不知他会做何感想。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有心想收回来,也无能无力。
他静静的看着我,没说话。
突然,他用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好痛。”我啊的一声喊痛,吃痛的揉了揉额头,嘟着嘴看他。
慕容辰熙脸色渐渐柔和,带着一丝浅笑道:“知道痛,下次就长记性了。”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什么,转而看向他,说:“王爷你嘴上虽这么说,其实你心里面还是有顾虑,放心不下的,不然也不会在我进容月宫之前问我是否需要相陪,王爷,这次,我说得没错吧?”想起在容月宫外的场景,莫名地感动。他把一切都已分析,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心存担心,终究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对我,他还是不放心,他不是对他自己没信心,而是太在乎,感情的部分覆盖住了一贯的理智,所以他才放心不下。
他看着我,静了会,而后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