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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想证明什么?〃迟野的声音透着绝望。
常青看得清楚,迟野胯间的物件沾着透亮的唾沫星子,看来在白威的嘴里没少翻腾,可它始终是绵软的一团垂吊着。
白威的声音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多长时间了?〃
迟野没说话,低头把裤子穿好,能看到那扣着裤带的手不断地颤抖,接着大颗的泪珠滚落到手上。
常青忽然想到,小公子在他床上的时候一回高潮都没有过。刚开始使劲撮弄,还能勃起,后来干脆没了反映。顿时心里怪怪的难受起来。
〃他怎么你了?说啊!〃教室空荡荡的,白大少的声音荡起回音。
迟野终于抬起头:〃你别问了,我现在。。。。。。对这事恶心。。。。。。我们分手吧。〃
教室里又开始滚过一阵咆哮。常青悄悄地离开了铁门。
他得消化下刚刚听到的内容。
迟野阳痿了,好象是因为他的原因。迟野要跟姓白的掰了,也是因为他。
这可大大的不妙!
合计着他老常床上的功夫不怎么地?
自己性能力被否定的侮辱大大压过了听到俩人分手的惊喜。
常青气呼呼的从学校出来,迎面碰上吃饭回来的张晓韵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了。找个借口就回到了公司。
来到办公室,常主席打开电脑,仔细搜着阳痿的成因,研究了半天发现心理因素占大部分。
这一天的时间,常同志都泡在网上。有几次女秘书进来送文件的时候,无意中瞟见了网页。心里那个替张姑娘惋惜,好不容易傍个大款吧,还是个软枪头,这婚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不过常主席倒是越来越有底气了。现在这年头,连女的都能变男的,一个阳痿算个屌啊!来片伟哥全都搞定!
常主席最大的优点就是敢干!眼里没有天大的愁事。至于小野公子内心的痛苦,他没经历过,也懒得去想。
从抽屉里翻出张照片,常青美滋滋地看着,还哼起了纤夫的爱的小曲儿。
照片上的小野还在上高中,穿着制服坐在草地上冲着镜头甜甜的笑。
不过没过几天,常青就笑不起来了。
一个人大大咧咧地闯进了办公室。常青看他一眼就眼睛疼。不过还是堆起了满面的笑容:〃什么风啊!把白公子您刮来了?〃
白威没瞪眼睛,也学着他皮笑肉不笑的:〃上次我们闹得挺不愉快的,我爸爸一直让我亲自向您道歉。今天正好路过,我就上来看看。〃
常青有点摸不清他的路数,暗自加了小心:〃咳!屁大的事儿,我早忘了。你还特意跑一趟。走,正好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其实这话也就是客气,说话时,常主席的屁股还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纹丝没动。
可白公子没客气:〃好啊,从非洲回来一直没正经改善下,不用太破费啊,就品鲜大酒店吧!〃
常青笑着答应,心里暗骂:小兔崽子,跑爷爷这打秋风来了!
中午的时候正好是吃饭的高峰期。常青点了个包厢。等菜上来后,俩个人开始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白威微皱了下眉头。
一个人身份地位提高了,可生活上的一些小细节却会出卖他的出身血统。
比如这个富甲一方的常主席。虽然现在是顿顿山珍海味吃着,可他吃饭爱吧唧嘴的毛病也怎么也改不过来。越是爱吃的东西,他吧唧的声音越大。平时来往的客户不会直言常老板的吃相。常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娘们,吃那么秀气干什么!
可白公子皱的那一下眉头,他注意到了。
白威虽然挺招人烦的,可他吃饭的作派跟迟小公子一样耐看。嚼东西时唇不露齿,拿碗端筷落落大方。常青一直喜欢看迟野吃东西,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就是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劲。
常主席不自觉地顿住嘴里的咀嚼声,一点点地往下咽。当白威投来似笑非笑的轻蔑目光时,他才猛然醒悟自己在这小子面前犯傻了。
白威看着主席恼羞成怒地狠嚼了几下后,才开口说到:〃我最近正在找工作,可惜一直没合适的,您这么大的公司也不知有没有空缺的岗位啊?〃
市长儿子找不到工作,跟港姐找不到姘头一样可笑。
看来这姓白的是憋着坏往自己身边挤。人家白公子来软的,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咳呀,现在企业效益不好,哪都奉行精兵简政啊。我的公司也就基层缺人。不过把你放那也太屈材料了啊!〃
白伟眼睛不眨地说:〃成啊,要不我也想先从基层做起,您看,我明天就上班怎么样?〃
常主席乐了:〃欢迎,太欢迎了,明天7点到岗!〃
事后,常青给白市长打了电话,特别无奈地跟市长说,他儿子非要来基层体验生活,劝都劝不住。
市长说,没事,他愿意就让他干,这孩子打小就怪,爱出妖蛾子。
常青心想,预防针都打好了,还闲着干嘛?开虐吧!
十二
新开业的商场有个大型购物超市。白威被安排到食品一区当班长。等跟老班长交接明白后,白少爷心里都把常青捅成筛子了。
他的手下管着十多个理货员,清一水的三四十岁的妇女。看新来的班长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捂着嘴乐,这个新头儿长得真是太帅了,倒挺养眼的。
最近正好节日搞促销,在卖场出口设立了好几个兑奖区。
白班长带着几个组员在给顾客们派发豆油,内衣什么的。兑奖的顾客实在是太多了,白威头一次知道自己看人群眼晕。
等一天下来,腿都站软了。结果一清点余货,少了10套内衣和一箱豆油。组员们都傻眼了。一套内衣120元,加上豆油总价将近2000元啊!明天早上肯定要和主任对帐。到时候不但要赔偿丢货的损失,业绩考核的时候来奖金都要全额扣除。
几个人平时就不怎么融洽,现在开始互相指责,拼命把自己摘出来。
说什么〃今天就你上厕所次数多,要不能丢那么多?〃要不就是〃我看那货就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让人顺手签羊的!〃
说着说着,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地开始带上郎当了,那冷箭放的充分体现了妇女三八的一面。
白威不常接触劳苦大众,今天对劳动人民朴素的语言有了全面的了解。耳膜嗡嗡直响。
最后大家全看向了白班长。
白威看看这些阿姨们累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上,还要倒搭钞票给超市,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最后自己掏出钱包,拿钱去楼上的内衣专柜买了内衣,又从卖场买来豆油,算是把这个缺口堵上了。
当白少爷从员工专用通道出来的时候,走道都摇摇晃晃的了。
常青坐在轿车里远远地望着,心里一阵得意。小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常主席晚上没应酬,他要去学校接迟野。等车快到学校的时候,他悄悄地守在门边耐心得等着。可人流都散尽了也不见小野。
常青溜进学校,找了一圈,又找到音乐教室。从大门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听声音就知道是迟小公子在里面弹琴呢。
顺着大门往里望去。迟野笔直的小身板映入眼帘。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眼前的那架钢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翻动,流畅的音符中没有现实中的酸涩苦楚,昔日安逸恬淡的贵公子在音乐中重现。
只有像迟野那样一根弦的孩子才能弹出这么纯粹的音乐来。
常青贪婪地盯着小野,钢琴盖上的春梦又蠢蠢欲动。
正要推门进去,背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除了白威那个丧门星还能有谁!
常主席被邪火呛着了,差点没控制住去踹姓白的。看来白威也是,拼命鼓腮帮子气压丹田呢!
俩人跟蛤蟆似的对着运了一会气后,常青先开了口:〃呦,这么巧啊!我来接女朋友,正好路过这,您别说啊,这钢琴声真好听!〃
白少爷斜着眼睛说:〃弹的也不是‘十八摸'啊,您那翘那么老高干嘛!〃
常青低头一看,布裤子到底兜不住肉,小帐篷支得老高。
但论起开黄腔,常青没怵过谁,那嘴比下面的硬呢!
〃我不是看见你了嘛!我有个毛病,一被扣着屁眼,前面就痒痒!〃
一句话顿时勾起白少爷最惨绝人寰的回忆。恨不得剁下自己一探幽径的手指。到底是年轻人,禁不住挤兑,上去就拽住了常青的脖领子。
常青好整以暇地等着白威的拳头,没成想拳头都到眼前了,却又缩回去了。
白少爷鼻尖对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那天的事,就是误会,谁也不要提了!〃
说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离姓常的太近了,又一脸嫌弃地撒手倒退了好几步。
常青最烦别人在他面前高人一等。
嫌弃老子?亲嘴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啊!舌头那个黏糊!老子的嘴天天名牌漱口水洗着,香着呢!要嫌也是爷爷我嫌弃你那刚从非洲回来的臭嘴!也不知亲过黑妞没有?不对,他是个玻璃,要亲也是亲黑J巴!操!
想着想着。居然隐隐作呕,比对面那位反应还大!当下决定,明天给姓白的小钢鞋穿穿!
超市的活其实真不是好人干的,尤其是大型超市,每天早上理货就要花费不少时间,班长其实比组员还费心费力。
白伟初来咋道。连值了一个多星期的早班,又天天将近近10点下班。市长儿子居然在新社会里体会到了长工的酸楚。
有好几回,常清看见他裹着个破军大衣,趁早上开门前的间隙,躺在空货架子里补觉。
可就是这样,人家白大爷楞坚持了一个月也没吭声。
要不是中间隔着个迟野。常青觉得自己还真备不住跟白威成为朋友。
说句公道话,这白威有点当领导的基因。
那些妇女婆婆妈妈的事儿不好管,松了,她们蹬鼻子上脸。紧了,她们跟你哭天喊地。可白伟居然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贴的。
而且最难得的是,他没什么臭架子,跟打扫卫生的大妈也能闲聊几句,有时还帮她扫扫地什么的。
常青觉得白老书记的话有道理:这样的孩子有出息!
不过想到自己在姓白的几次搅和下,都没有顺利地骚扰到小野,那点好感又烟消云散!
十三
姓白的就这么挨虐也不撤,说实在的挺让人纳闷的。
不过几天后白市长的一个电话解开了迷团。现在常青和市长关系不错,有时居然能在公事之外闲话家常。
〃这孩子跟我犯了牛劲了,自己要出国不算,还非要我帮他一个朋友也办出去,不答应就把家里作翻天。没办法,我跟他说,你要能在白总的手下干三个月,我就答应你。这不,一头扎到你那儿了,咳,给你添麻烦了啊!〃
常青嘴上应对着,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跟谁出国?用肚脐眼都能想出来。
想撇开老子上国外开心去?没门!
常主席琢磨着给姓白的找点不自在。跟人添堵也是门学问,关键是把自己摘出去!
最立竿见影的方法就是跟市长大人聊聊俩小无猜的 奸 情。不过把人家那点家丑弄个底儿掉,他常主席的路也不大好走了。
可没成想,还没等他冒坏呢!小情侣俩自己撞上门来了。
大晚上的,楼下门卫打电话的时候,常青闹一楞。等上来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白威的怀里搂着一位上了楼。大热天怀里那位还在头上捂着个大衣。把大衣揭开,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常青吓可一跳,仔细一看,迟野秀气的眉眼从斑斑血迹中透了出来。
〃怎么弄的?〃常青有点惊了,赶紧拿来湿毛巾来擦,擦两下一想不对。又到电话那准备打电话。
白威手疾眼快按住了通话键:〃不能叫医生!〃
常青明白这伤是见不得人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爷阴着脸一五一地说。原来今天迟野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被三四个人拿板砖拍了,然后就往面包车上拖,要不是他下个早班,及时赶到,孩子说不定被拐到哪去了。
〃谁干的?〃
白威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常青想:你的小情儿让人拍了,不找你爸,却来我这?什么意思?这里大有文章啊!
最后白威也是下定决心了。终于开口道:〃常总,迟野他爸的案子牵扯很大,虽然现在判决已经出来了,可依然有一批巨款下落不明,恐怕小野的爸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可有的人以为小野知道巨款的下落,咬住他不放了。他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常青暗笑一声:还巨款?你要问迟野少爷怎么上银行取钱,这位可能都蒙瞪眼!谁能放心把钱交给这么个生活低能儿?
〃哎呀,这事你应该跟白市长反映一下啊!他可比我有力度啊!〃常青试探着。
白少爷又开始咬嘴唇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的迟野,又把常青拉到另一个房间。
〃我想让小野暂时住在你这。你要是真喜欢小野。。。。。。就不要跟别人说他在你这的事,连我爸也不要说。。。。。。〃
话到了这里,已经没有点透的必要了。常青一个官场商场横串的老混子,能捋不清其中的盘根错节吗?
迟家的案子拨开层层迷雾,就一个阴森的黑洞,望一望都寒气逼人,谁卷进去只能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