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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蹙眉的看向迈克尔:“你是打算跟着我去检察院吗?”
“表嫂,你是检察官啊?”迈克尔听了,一脸的意外和惊讶的扭头便看向薄荷。
“嗯。”
“佩服啊!那你带我去检察院看看吧,我很好奇中国的检察院什么样子呢。”
“我没兴趣带你去。”迈克尔淡淡的道,“听懂了吗?下车,自己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别缠着我,我不吃这一套。”也许平时她会心软,可今天她已经各种不爽了,这些男人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表嫂……”迈克尔妄图用可怜打动薄荷。
薄荷却脸色一沉,看着迈克尔态度强硬的只吐了最后两个字:“下车!”
迈克尔终究还是可怜又委屈的又下了车,站在路口看着薄荷冷着脸将车从他面前开了过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薄荷从后视镜看到迈克尔已经逐渐看不清的身影才放慢了车的速度。
眼梢一冷,一切漠然敛入眼底。
那天晚上,湛一凡并未打电话回来。不仅如此,那之后的三四天都没打电话回来。不仅没有电话,每一天的商业头条却都能看到他,而他身边少不了的一个人则是孟珺瑶,巧笑嫣兮的站在他身边,两个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商界的一对儿璧人。
薄荷也没给湛一凡打一通电话过去,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股气越集越多,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赌气。他的那句‘宝宝,我爱你。真的。’这几个字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一个场景,他将她从背后轻轻拥住……那一刻他喷洒出来的热气似乎还在耳根处旋绕,可是每每午夜梦醒,身边空无一人,一个人冷冰冰的躺着。
看着黑夜里的天花板,薄荷才猝然惊醒似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爱上了湛一凡,那种嫉妒和心痛的折磨每日反复。
而魏阿姨也一直没有联系薄荷,薄荷知道自己除了等之外别无办法,可是她知道如果再等下去,她等到不能忍的时候一定会去找魏阿姨,现在除了找到妈妈之外,她别的事情一概都不想再去想,包括孟珺瑶,包括湛一凡。
二十九这天,薄荷在办公室做最后的工作。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她晚上回去就会给舅舅打电话,然后确定初几去白阳镇,但是如果能在这之前找到妈妈,那自然是她最期盼的。
“老大,新年快乐啊!”
“老大,这个案子,你签个字。”
“老大,新年快乐哦。”
“老大,快快,帮我签个字,我马上就下班了。”
因为二十五就不再收公诉案件,所以这几天的工作完全是处理之前的积压,还有便是排一下过年期间的值班表,薄荷自然是不用排在其中,可是胡珊他们四个就逃不掉了。但即使是排班会轮班,可是春节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件值得人兴奋的一件事。
胡珊他们四个一个个的和自己做了年前最后的道别,然后一个个就先离开了。王玉林是四个人当中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反复的看了薄荷几眼,薄荷抬头微笑的看向她:“怎么了,有事吗?”
王玉林立即摇头摆手:“没事。老大,过年我能见你吗?”
“当然,如果我在云海市的话。”
“那……我到时候找你,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终于要坦白了?还是一些什么别的事?薄荷点了点头,微笑:“嗯,好。”
“那……老大新年快乐,我先走了,明年见。”
“新年快乐,明年见。”
*
薄荷六点二十才走出办公室,一个人乘坐电梯,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一楼大厅里。因为人已经去的差不多了,所以检查楼特别的安静,就连看车场的大爷都在不停的搓着手跺着脚,似乎等得很不耐烦。
薄荷还是和赵大爷打了一个招呼:“赵大爷,新年快乐。”
赵大爷看着薄荷连连点头:“薄部长,新年快乐啊。”
薄荷最后朝他微微的笑了笑,开车锁坐进车里,正要将钥匙插进去,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薄荷先将钥匙插进去然后才将电话掏出来,是醇儿来电,薄荷接起电话,醇儿兴奋的声音便已经传来:“小姑,我坐上汽车啦。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么?”
“嗯,我过几天再回去。”她还在等魏阿姨的电话。
“哦……那我先回去了哦,今年等你和姑父过来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呢。还有,爷爷说,雨辰今年过春节会请假回来哦。”
薄荷微微一笑,舅舅终究还是主动找了孙子,主动和好了。可是湛一凡……薄荷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春节能不能一起过都不知道,这么多天也没有过一通电话……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突然就变了,就因为她没有回应他的表白?薄荷觉得这理由,还真的苍白而又无力。
薄荷淡淡的又交待醇儿:“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小姑拜拜,新年快乐哦!”
和醇儿挂了电话,薄荷翻了翻短信箱,一条短信也没有。失望的捂着额头趴在方向盘上,薄荷从没觉得这么累过,这些天……每一天都过的越来越累,一个人挣扎,一个人奋斗,一个人苦涩,一个人……在怀疑,一个人在婚姻的路上前行。湛一凡,你到底要干什么?
薄荷将车驶出检察院,神情有些恍惚,这些天几乎每个晚上都没睡好,她知道自己陷入爱情就是这个模样。她也讨厌极了自己这个样子,因为这个样子只有自己知道,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痛苦,只有她自己在挣扎,从前对容子华不就是这样吗?不,好像,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痛苦……犹如地狱的火炼,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她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人,可是婚姻降临了,爱情也降临了,但是她发现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些晚了……湛一凡,突然就变了。
“嗡嗡嗡……”电话突然震动,薄荷心一惊,是湛一凡吗?
没有犹豫和迟疑,薄荷伸手便从放在副驾驶座的包包里去拿,摸到还在震动的电话,拿出来一看,还未看清,眼前突然一亮,夜幕已经降临的云海市车灯繁华,刚刚驶出检察院的薄荷,迎面被一辆面包车撞了上来。
“碰——”身子一抖,头像上弹去,然后往下,额头重重的砸向了方向盘。
手指却依然按下了接听键,贴在耳边,喘着气颤抖的一声:“喂……”
“是薄检察官吗?我是魏阿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你来找我,我给你说地址,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一片昏天暗地,薄荷只觉得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费力的伸出另一只手摸向那温热的液体,黏糊糊的……还有些腥味。突然觉得,痛,累,还疲。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你别吓我啊?你说句话啊?开门啊,我拉你出来!”
“小姐……小姐……”
湛一凡……我还没给你说,我爱你。
你曾说过,会宠我一辈子的。
你曾说过,不会有小三小四。
你曾说过,我是你的珍宝啊……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没有忘记过。
湛一凡……你在哪儿?
*
薄荷再次醒来,眼前一片白茫茫。
再仔细的看,好像是天花板。然后再仔细……好像是吊瓶……再仔细,好像是……长了胡子的湛一凡。
回到了,他表白之前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给他刮过胡子那之前……
薄荷睁着眼睛平静无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则睁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双眼像是得到了什么惊喜似的,突然起身在她额头上重重的印下一吻,然后低喃:“宝宝,你醒了……终于醒了……”声音有些颤抖,吻她额头的唇,也很颤抖,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薄荷依然平静无澜,只是看着他。
男人见她的反应平淡,猛的一怔,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身便冲了出去,一般步履踉跄还大喊:“医生……医生……我老婆醒了,医生……”
薄荷轻轻的摸了摸额头,除了眉心的位置,那上面好像抱着纱布,厚厚的摸不到发痛的伤口。
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医生对床边一脸焦急之色男人才道:“经过昨天的脑电波扫描,幸运的是,病人应该只是脑震荡。伤口有些严重,可能会留下三厘米的疤痕,没有血块压迫和脑神经伤害,已经是万幸。”
男人蹙眉,看了薄荷一眼,转头冷冷的对医生道:“可是她……好像不认识我?”
医生惊讶:“怎么会?”
男人扭头看向薄荷,却依然只在她的眼眸里看到波澜无惊,就连表情最细微的变化也没有。
“你认识他吗?”医生指着男人温柔的问薄荷。
薄荷其实很不想承认,因为装失忆这一招很烂,可是……即便是冷着脸,即便是面无表情,她还是点了点头,却还是一个连一个字也不想说。
男人听到她的答案,脸上先是闪过讶异,而后很快就沉静了下来,和医生握了握手:“谢谢。”
“湛先生还是让湛夫人住两天院再出院吧,她的身体似乎很疲惫,神经其实也很脆弱。而且……她对你的态度……”竟然被他误会成妻子失忆?这医生心里在冷笑,究竟是关系有多差啊?得让你妻子醒过来那那么陌生的眼神看你。
湛一凡却连一点儿尴尬都没有,只是冷着脸漠然的看着医生,医生自然知道没趣,默默的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薄荷突然坐了起来,转身便要下床。
床边的男人一步冲了过来,按住她的身体,低头蹙眉不解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让开。”薄荷冷着脸,看也没看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却说得是如此冷意十足的两个字。
湛一凡却低声,无尽的温柔,还有无奈的口吻:“还在生气?”
“我哪有资格啊,湛先生?”薄荷终于抬头,眼神冷漠的对上湛一凡的温柔,一冷一热,偏偏都僵持不下。
突然,湛一凡低头一口堵住薄荷的唇,霸道的揉上她的唇,重重的一吮,然后张口抱住她柔软的唇瓣,探出舌意图闯进她的唇齿内。
“唔……”薄荷蹙眉,这个无赖竟然还敢吻她!?张嘴薄荷在他的舌头伸进嘴里的一瞬间,突然用力的咬了下去,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用最大的力,不过很快血腥味还是蔓延在了两个人的嘴里。
湛一凡的舌吐出薄荷的唇,捂着染了胭脂点点的唇,低头看着薄荷咬牙:“真恨!”
薄荷微微的仰起脖子,冷冷一笑,牵起同样胭脂点点的唇瓣:“那比得上您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每天日子过得多丰富啊?多姿多彩的爽着吧?还回来做什么呢?还守在我病床边上做什么呢?小心孟小姐该吃醋了。”
湛一凡却按着薄荷,一个拳头揍在她的屁股上,狠狠道:“我看,吃醋的是你吧!”
薄荷顿时恼了,伸手便推开身前的男人:“湛一凡,你滚!”这一动不要紧,要紧的是牵扯到了手上的输液管,鲜血立即回潮,向输液管上跑去。
“宝宝别动!”湛一凡被退离了几步,看到薄荷手背上的输液管一片血红,顿时大急,扬眉便又大步而来,按住薄荷的手便压在床上。
薄荷用力挣扎:“你滚,你滚!管我做什么?滚!”
湛一凡抬头一凶:“给我闭嘴!不然我就再吻你!吻死你!”
“……”薄荷觉得,这对话太煽情了,不适合她。可是,她真的很想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她现在真的很不想看见他!
血慢慢的又回到体内,看见输液管里再次只剩下干净的液体,湛一凡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再看薄荷那充满情绪化的眼神,湛一凡却突然笑了,因为这么总比她那陌生的眼神更让他感觉轻松。
但是他不知道,他越笑,她就越恼,越不想看见他。
最后又跳下床,湛一凡见她又不老实,一把将她抱起来,气的低吼:“给我老实呆着不行吗?”说着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两顿胖揍。
薄荷一恼,开始四肢扑腾挣扎,这一挣扎手不回血,头却开始晕了。
唇一白,头一软,轻轻的靠在了湛一凡的怀里,看来不易情绪激动。
“宝宝!”湛一凡这下急了,立即将薄荷放在床上,薄荷却难受的望了他一眼,捂着肚子终于说出自己下床的苦衷:“我要上厕所啊……再憋下去,我要死了……混蛋啊……”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这膀胱积了不少水,她醒来第一件儿不就是想上厕所吗?
湛一凡则是一脸寒蝉,早说不就好了吗?
坐在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