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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朋友的苏暖,她待人的方式让人舒坦温馨,她尊重你的孤独,却又让你不再孤独。
在她面前,他可以是残暴的,也可以是孩子气的。她可以像一叶小舟,坦然又坚强的承受你狂风暴雨的肆虐,也可以像冬日暖阳那样,包容温暖你所有的无理。
作为一个学生,她从来没有因为他给的优渥而失去自我,就像一个完美的中学生。没有奢侈品,没有妆容,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她的校园生活不乏同学间的嬉笑打闹,时常兴奋的给他讲最近的趣事,让人心情也不禁跟着她的欢快缤纷愉悦。
她还会像个孩子一样,挥着优秀的成绩单,向他索要最合理的奖励。那是一种类似亲情的依赖,与晴人间予求的矛盾结合。
她总是会让他充满骄傲,忍不住就想要给她最温暖的一面,可她又总是故意激你露出最最残暴的阴暗面,她说:“在我这里,你不需要隐藏真实的自己。”
他已经不记得那一瞬间,撞击心脏的那种感觉了。
高考志愿填写前一天,她问能写国外的大学么?
他说:可以,但是不准去。
她就哀怨的说他‘法丶西斯’‘霸道独丶裁’然后填了一个京大。
他问:为什么不是清大?
她没好气儿的瞪着他,说:我怕再挨任慧一巴掌。
这孩子的记仇程度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忍不住就揉进了怀里,与她承诺:这世间除了我,再没人能将你欺负到哭。
她红着一张番茄脸,一向胆儿肥的嗔了他一声“混蛋”,却让他心情好到了不可思议。
她的毕业礼他没能去参加,作为补偿,他赠送了一个‘什么都可以’的条件。
她说想要一棵樱桃树。
他问为什么?
她说为了吃到最新鲜的樱桃。
他问,为什么要一棵18年的樱桃树?
她说太年轻了樱桃不好吃。
他问为什么要栽到樱花树旁边?
她说这里阳光独好。
尽管她的回答一句也没有按照他心里所想,但那天,他仍旧给了她自己最温柔的旋律。
他亲自去q市选了一株最好的樱桃树,连夜动用直升机运送回京,看到她惊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双比星辰还璀璨的眼睛,忽然就理解了烽火戏诸侯那一位的心情。
他还陪着她挖了半宿的枝树坑,没有姓爱的夜晚竟也过的出奇痛快。
于是,她迟来的毕业合照,是在他的同龄树下完成的。
樱花庭从此就多了一棵与她年龄相仿的樱桃树。每年樱花缤纷落尽后,樱桃树的花季便接力而来,会在之后生出满树青果,然后到了夏中,就会坠上满树红红樱桃。
郭妈常说,樱花树是他,樱桃树是她。少爷只可观赏,小暖却可以吃。
是呢,小暖,是可以吃的,只有他才可以吃的。
【杨万里篇】
杨万里对苏暖很好奇。
以他对苏景渊的了解,他不是个容易对女人多持久的人。
从前,在没有晴人协议的情况下,这货居然跟她保持了将近四个月的关系,这本身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原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玩了个‘养成游戏’,却不想过了一年又一年,这场游戏似乎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这货对那孩子的纵容,超乎了他认识他二十多年的了解。
樱花庭是什么地方?
那是1号院的禁地!从前他不入,也不许被人踏入!而如今,别说禁地了,那樱花树方圆几十米都成了那丫头的地盘!什么树下晒太阳,树上睡觉,对她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更坑爹的是,这货居然还任她在樱花庭里动土挖坑!
天知道他隔着铁栏惊鸿一瞥的惊吓。当他看见樱花庭里多了一棵树的时候,整个脚都像踩上了棉花一般不真实。先是踉跄了一下,喝茶时又听郭妈说她们家少爷昨晚跟小暖连夜挖坑栽树才睡下不久,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一口茶水喷了满茶几,连羊绒地毯都没逃过,淡红色的红茶渍被羊毛色衬的像是一口血。
他也真的就差吐血了。一起长大二十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货跟女人过夜,居然还能连爱都做,可是连夜挖坑栽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先是觉得吃错药的苏景渊有点奇葩,转念就灵光一闪,昨天飞机保养中心灯火通明了一宿该不是这货闹的吧?这要是事实那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发小儿没法儿做了啊!这货连借他飞机泡个妞都不让,现在居然为博一丫头片子的欢心浪费一直升机运树!?????
他内心风起云涌想要把苏景渊从被窝里蒿出来问个清清白白,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他起床,又听说他饭都没吃就陪苏暖那小丫头去给树浇水了。
天啊,这种事简直太雷人心灵了!
关于樱花庭多了一棵树的解释,苏景渊只说是送给苏暖的成人礼,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笑的那叫一个清朗俊逸。
看着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天使面孔,杨万里连吐槽都不好意思说了。她的成人礼物你栽自己同龄树跟前儿…这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分道扬镳那天你还能砍了?
哦,别说这个了。
杨万里今天来是想问问他那些空房已久的晴人们怎么处理,三天两头的找他要人,他难不成能绑了苏景渊给她们送去么?
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权力,关键他不是苏景渊的对手啊!
他这边刚提起‘他的晴人们’,他就脸色阴沉的喊人送客了。
作为一个发小儿,杨万里不得不提醒他:“她是你的晴人吧,再喜欢也只能是晴人吧,你可别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干净几年。”
干净几年?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词汇。
难道因为华阿姨意外,大哥的车祸,他就如此决然…把过去的自己也一并杀了么?
(21)时光匆匆
草木枯荣,四季轮回。
樱花庭又是满树盛放的绝美樱华。
苏暖躺在阳台的欧式贵妃榻上小憩,怀中那本仓央嘉措的诗集已经被翻的有些旧。
风蓦地吹起,将浮在花冠上欲落未落的花纷扬拂起,抛洒半空,便又是一年樱花微雨。
有花瓣从外飘落,散落在阳台各处,连桌上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也落进了一片调皮的粉红。
苏暖恍若未觉,起身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杯中,渐渐晃神。已经…第四个年头了,不知不觉间,她与苏景渊的契约,只剩下十二个月了。这一千四百多个日夜,她从数着天数,到数着月份,再到现在数着年…不知不觉,她已经混过了二十岁。
原以为会一直与魔鬼为伍直到结束,却不想这些年过的平和安宁,与最初的状态相比,现在淡然的心态竟是如此不真实。
她有些莫名惆怅,抬头看向樱花庭里的两棵树。如果自己走了,这棵樱桃树会怎样呢?会被他移植走,还是砍掉呢?移走会好一些吧,起码还能活着。
当初那一阵的脑袋发热就给自己种下了如此纠结的种子,她在即将分别的这一年要不安一整年了。
视野里那一半盘山的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在山林里隐现,苏暖的神经绷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事,顾不上再想其他,蹬蹬下楼。
今天是5月27,苏景渊母亲的忌日,他回来的有些早。
他穿着一件全黑的西装,里面的衬衫与他的脸色被黑色衬的莫名苍白。苏暖迎上去,刚问了一句“你回来了?”就被他整个人扯进怀抱,力道大的像是要生生折断她一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苏暖伸手回拥,拍拍她的背:“不能呼吸了…”
下一刻,怀抱一松,紧接着她人都被临空抱起,耳边是他的嘱咐“谁来也不见”,说完,便抱着她大步往楼上走,身上弥散着一种压抑与莫名的悲怆。
苏暖咬着唇,她不敢问,也不应该问。
他要做什么,就做好了,只要随他把这股气发泄出来,风暴就会过去的。
她一路沉默着做心理准备,被他猝不及防抵上墙壁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心惊,低敛的眼睑下隐约着血丝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一只困兽。
他的吻凶猛而来,带着血腥弥漫在口腔,分不清是谁的伤口。
苏暖没有反抗,也不打算反抗,却被他将两手牢牢的禁锢在了头顶,如此强势的动作。
他疯了似的,一路吻着将苏暖逼上了床,解开的领带顺势绑上了她的手。苏暖心惊之下,就听雪纺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胸口一凉,明显的痛感传来,她忍不住抽气。
他腾空的两手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衣服,连亲吻都带着啃咬。
没有一点点的前奏,他甚至连衣服都未脱,就闯进了她的幽谷,不顾艰涩,猛烈的撞击,放佛她真是一具高级的充气娃娃一般,不带半点怜惜。
苏暖痛的来不及呼,喊了两声疼也没能换来他半秒的停顿,只能自我催眠着放松与接纳,渐渐的疼痛缓解,狂暴下的撞击依旧清晰,却混杂了许多难以言明的感觉,从酥酥麻麻,到完全麻木…她的嗓子哑了,精神也渐渐不济,恍惚中,听到他沙哑无比的声音…
“对不起…”
啊,还知道道歉,这人还不算太坏。
这一战直到天黑才散,苏景渊看着身下连申吟都变得孱弱的人,奶白的肌肤布满青紫的斑痕,胸前的牙印有几处渗出了点点猩红…她虚弱无力的把手伸到他面前:“混蛋,你给我解开…”
苏景渊看着她微蹙娇嗔的脸,忽然就控制不住了情绪,红着眼睛,连解结扣的手都有些可见的颤抖,边解边问:“…我咬了你…疼么?”
怎么会不疼啊…苏暖看着他微抖的手,又看他怜惜不已似的帮自己揉手腕,心下叹气:“你疼么?”
他一愣,笑的苦涩:“怎么会不疼呢。”
“那你疼我就不疼了呗。”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苏暖都选择微笑,刚扯起嘴角就疼的嘶了一口气,瞬间没好气儿的嗔他:“这下好了,我又好几天都不能愉快的胡吃海塞了!”她嘴里最少有三四个伤口,全部溃疡起来要要命了。
他低头怜惜的亲吻了亲她的额头,翻下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我帮你洗个澡,回来上药。”
这是苏景渊唯一一次在‘洗澡’这件事上说话算话,真的就是单纯的洗了个澡。比起从前一洗两三个小时,这次只限于亲吻,居然有了丝莫名纯情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着伤口,由始至终都蹙着眉,好像遇上多么严峻的事态。直觉一再警告苏暖不要在意,可理智完全不听,她还是多嘴问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么…”
他的手顿在她胸前,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致,却在苏暖刚想岔开话题时,徒然散去,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拽过被子覆上,人也躺下来,侧身搂着她:“如果,你发现一直对你最好的亲人,他的母亲,害死了你的母亲…你会…怎么办?”
这个当事人是他自己吧?他的母亲…难道不是死于拍摄意外么?最好的亲人的母亲…苏暖消化着他的话,蓦然心惊。是那位过世的哥哥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对吧?这算是豪门秘辛吧?这种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他怎么会问她怎么办?
苏暖按耐着震惊与诧异,不动声色侧过头,就对上他无助彷徨的眼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叫做‘脆弱’的情绪…她不由心脏窒了一下,暗暗惊诧。认识这么久,见过他的强势,见过他的温柔,连狂暴如勤兽的一面都见识过,唯独…唯独这样的苏景渊…
苏暖有些莫名心疼,心说就当自己母爱泛滥吧。她抓过他的手,轻搓着他的手心,装作不在意的问:“那个亲人,跟他的母亲,怎么样了?”
“那个亲人…出了车祸,他的母亲,已经疯了很多年了。”他握住她的手,唇边漾开一抹苍凉:“小暖,你知道么,那辆车上的人本该是我,她害死了我的母亲,还想杀了我…可结果,死的人…却变成了她的儿子…”
他的称呼混乱了,声音里有几分压抑的湿意。苏暖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闪动,佯装疲惫的闭上眼,喃喃道:“这是报应吧…上天让她这种方式来一名换一命,害人终害己,她是因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才疯的吧?上天…还真是公平,让活着的人,活在死人的阴影里…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