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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把幸村精市来到维也纳的消息,告诉了离。在凌熙看来,感情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自己的想通。
他想知道现在的离对于幸村精市是什么想法。
“是吗?他来不来跟我有关吗?”
当凌熙听到离的回答,看到离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幸村精市是真的错过了。
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呢?
一个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离并没有觉得幸村精市的到来可以改变什么。她照旧过着日子,治疗、养伤。
她没有去关注过幸村精市的消息。
幸村精市花了好些时间才打听到离的住处,可是小区门口严格的保安就把他拦在了外侧。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离不想见他,还是因为有人故意的阻拦。
不仅是离的住址,幸村精市还打听到离的主治医生,每一天他都会等在小区门口等着离去复诊,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接近过离。连在医院中,他也没有能接近过离。
他只能每一天看着一个俊美、温文尔雅的男子带着离出门或是离去。
整整一个月,他每一天只能看着那样的画面,他知道他不能怨恨。造成那一切的都是他,是他的不珍惜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球场上生而为王的幸村精市,而只是一个想找回恋人的幸村精市。
信
幸村精市终于在将近两个月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机会见到了离。
他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眸中的深情是那么的令人心动,可惜对于现在的离来说这就像是一场笑话。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即使是在这时,幸村精市还是配得上那个词。
“有事?”
离看着眼前的人问道,语气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般。
幸村精市艰难得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听到这个答案,离的眉头微微上挑,唇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现在已经看到了,那么你可以走了?”
说罢,离打算绕过幸村精市,可是在擦身而过的一瞬,便被他抓住了手臂。
离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侧的幸村精市。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你的手腕毕竟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你,直到完全痊愈。”
离很讨厌从幸村精市嘴里冒出的责任一词。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离想挣脱出幸村精市的手,可是毕竟力量的悬殊,使得离占了下风。
因为这种局面。离有些许恼怒,离停止挣扎,朝身侧的幸村精市喊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幸村精市听到离那么冰冷、烦躁的声音,心中异常痛苦,连幸村精市的脸色都闪过一次苍白的颜色。
他抿了抿唇,温和笑着,“离,我只是想照顾你。”
离的神情使得幸村精市松开了离的手臂。她甩了甩了被幸村精市握痛的手臂,眼神凌厉的看向他,“不需要。”
说完,离便朝前走去。
“那是我的责任。”
幸村精市在离的身后,说道。
离虽然看不到幸村精市的神色,但是却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颤抖。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从你嘴中说出责任这两个字。”
幸村精市的眼眸从一开始的痛苦、迷茫到最后的坚定,这些离全都不知道。
网球场上的神之子,一旦下定决心,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
从那天以后,只要找到机会,幸村精市总会出现在离的面前。
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来习惯。但是也仅限于习惯。
凌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幸村精市的行为的,刚开始他还是有些担心离的情绪,但是从他的观察看来,离是真的不会再被幸村精市所影响了。
自此,凌熙也不再可以阻止,他看着幸村精市每一次的无功而返,看着幸村精市眼中的痛苦,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可惜。
凌熙牵着离的手,走在医院长长的白色走廊。有时候,离会觉得那就像是一条长长的道路,没有尽头,没有希望。
但是,握住自己的手是那么的温暖,离不由地轻叹,幸好这时还有凌熙陪在自己身边。
“谢谢。”离轻声说道。
凌熙伸出另一只空闲的说,摸了摸离的脑袋,微笑着,“小傻瓜,谢什么。”
离顺势挨近凌熙,脑袋靠上他的胸前,显得异常柔顺。
幸村精市看着他面前的那对璧人,心中抽痛,却没有追上去。
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有可以说些什么。
自从见过幸村精市后,每一天晚上,离都会收到一壶由快递员送来的汤。每一天都不会重复。保温壶也随着时间越堆越多,离有时候去厨房倒水时会看见已经堆到壁橱外界的保温壶。
那时候,离的脸色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很快她就会恢复如初。
离打开壁橱数了数保温壶的数量整整73个。
每一天收到保温壶,离都会把里面的汤倒掉,然后让人把保温壶放进壁橱。看着这些,离觉得很是心烦,她到储物间找到一个大箱子,把保温壶一个一个放进去。然后打电话让快递员送去了幸村精市的住所。
随着这些保温壶一起的还有一封离写给幸村精市的信。
当幸村精市看着满满一箱保温壶时,心从未感觉到如此无措。当幸村精市看到离那封信时,心中被不断的矛盾和凄凉所困扰。
他很想打开看其中的内容,可是却又怕看到离所写的绝情话。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幸村精市才鼓起勇气打开那封信,入眼就是离漂亮、飞扬的字迹。
【精市,我第一次见到你,并不是在教室里。而是在网球场上,记得那时是赤也去挑战网球部。那时候的你穿着立海大的网球队服,夕阳照耀在你身上,那一瞬间我被迷住了。我想这或许是我第一次的心动。】
幸村精市握紧手中的信纸,紧紧抿着嘴唇,阳台上的窗没有关,吹进的冷风狠狠的拍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神情稍稍有些刺痛。幸村精市这才能继续往下看去,他想心痛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生病了,我觉得很难过。我那时想,那个在球场上生而为王的少年绝不能离开属于他的世界。你难过、你沮丧,这些神情出现在了你的脸上,那时候的我,想的只是要陪在你身边,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幸村精市想起他生病的那段时光,那时候的离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让自己感到悲伤、不让自己失去信心,她一直坚信着,也一直做到了她的承诺。
幸村精市的手机想了起来,那一霎那,幸村精市的脸上出现了期盼,可是当他看到名字时,他便按掉了电话,现在对于他来说,那一些都不重要。
终于他看到了柳生香菱那一段。
【柳生香菱为你挡了车祸,从我知道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怨恨多一点。庆幸你没有事,而又怨恨是她让你无恙的。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我只想要俩个人静静地在一起,我不能容忍出现第三个人,哪怕知道那不是因为爱情。
你要照顾柳生香菱,这点我理解,可是那就表示你将会被另一个人所牵绊。有另一个牵绊的你,我们的路会走多远,又会怎样走。
我想了很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当我看到你的眼神、看着你父母的眼神、看到柳生父母的眼神和周围人的态度时,我就知道这条路就算要走,也不会长久。既然这样,我宁愿一开始就放弃,好歹在那时候放弃的我,还保留最后的骄傲。】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离会这样的决绝,为什么当年的他们会走出那样的道路。即使他知道离的占有欲,可是他也了解离的性格。
那时候的他,一心都在为他挡祸的柳生香菱身上,从而使得他忽略了离和周围的一切。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幸村精市的眼眶中涌现出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信纸上,字迹开始慢慢晕化。幸村精市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信纸上的泪渍,眨了眨眼睛,擦掉泪水。谁说男人不会哭泣,只是未到伤心处。
【离开日本之前,我等在天台上,我一开始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来?慢慢的我在想,你还会不会来?
我等到天开始下雨,那时候,我觉得很冷好冷。
可是我却又感谢那时候的雨,起码让我知道我没有哭泣。
之后的三年,真的是让我慢慢忘记你了。
可是为什么三年后,我们还要见面呢。
有时候总感觉我们之间是种孽缘。
过去的总该过去了。
到了现在,我们都该往前看,所以让我们都忘了吧。
我的手腕,我没有怪过你,那时候是我自己冲上去的,所以这个结果,是该我自己承受的。
你所谓的责任在我这里,根本就不需要。】
离的这封信,感情很是平淡。
幸村精市却觉得那比直接告诉他、直接指责他,更加让他揪心。
从那时就开始的纠缠,离就用一封信想要结束掉一切。
幸村精市想,她怎么可以那么果决和那么残忍。
他的手机上满满都是经纪人和柳生香菱的未接来电,一个是他的未来,一个是他的过去。
两条线紧紧地缠绕着他,可是现在的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之后的内容,幸村精市没有看,他觉得自己很疲惫,他想要休息。
见
世上人千千万万,我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那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恩赐。
可惜的莫过于是情深缘浅亦或者是缘深情浅。
那封信,幸村精市在隔天就把它看完了,无论修辞、语气,这就是封告别信。
离通过这封信想要幸村精市,一切是真的结束了。
感情就悲哀的,不就是拥有时间差。
在我爱你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珍惜;而在我已经放下的时候,你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这时的我们也只能感叹时间的无情。
幸村精市把那封信放在日记本中。
那是一本自从离走后,幸村精市开始写日记的记事本。
到现在已经有了一千二百九十三天了。
那上面不只记录着分别的日子,更记录着幸村精市那段时光的哀伤与绝望。
幸村精市照旧来到医院。
今天的离身边没有凌熙,离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花园凉亭中。
幸村精市一出现在离的视线中,她就注意到了幸村精市脸上的黯然与浓浓的失落。
离勾起一抹弧度,不点而红的朱唇挂着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跟幸村精市记忆中那个笑得一脸幸福之色的少女重叠了起来。
幸村精市突然觉得心中很是苦涩,显得整个人都很颓废。
谦谦如玉的公子哥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是那么让人心生不忍。
俩个人之间好像恢复到最初相识的时光,交情不深,碰到了就点头微笑示意。
他们就算贴的再进,心却已经远离。
幸村精市没有回去,就算接到了那封信。幸村精市还是呆在了维也纳,还是照旧对待着离。
这时候,离不由得怀疑幸村精市难道没有收到那封信。
这样的情形在不久之后,就被打破了。
因为柳生香菱出现在了。
柳生香菱的出现,不仅提醒了幸村精市,更是提醒了离,有一种拨开迷雾的清晰感。
柳生香菱的样子比离记忆中的更加柔弱,坐在轮椅上的她,让离的神情有些恍惚。
就是这个少女。
柳生香菱的双腿上盖了薄薄的毯子,离看不见柳生香菱的具体情况,但是却能看见她看见幸村精市后,那双眼中闪烁耀眼的光芒。
飞蛾扑火般,只为了一个人而燃烧。
那其中的爱恋是那么的深,流泻出来的感情是那么的汹涌。
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柳生香菱的眼中只有幸村精市一个。
事隔多年,三个人重新见面,只是物是人非,各有造化。
柳生香菱看着幸村精市,眼眸中的亮光熠熠生辉,“精市哥哥。”
幸村精市看了看轮椅上的柳生香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离,脚步不可察觉往离的方向移了移。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面上的神情却还是没有一丝裂痕,“香菱,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柳生香菱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要不是她的轻声低语,离会以为眼前只是一座雕像。
“因为你在这里。”
柳生香菱看着眼前的幸村精市定定地说着,深邃的眼神,却又蕴含着无人知晓的疯狂。
这么多年,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的对待我?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的问着我,让我锥心般痛楚的问题。
因爱生恨,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