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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该有的线条和丰满浑圆的部位。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对那些产生过丰富想像力的地方无动于衷。
生命之道在那个疯狂的时刻居高临下,所有的城门都已敞开。笨拙的鸟儿在黑暗的夜里苦苦探索和挣扎着,他一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但他还是苦苦探索和挣扎着。
犁铧终于在探索和挣扎之后有了暴风雨般的洗礼。他和她都勇敢地播种着,他们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太虚幻境之中,柔情、抖颤、兴奋,犹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幸福的两个人。
她缠绕着他,雪白色和古铜色的肤色相互交融,像一幅完整的八卦图。他的汗水浇灌在她香嫩的肌肤上。她的呻吟最终带动了他的呻吟和粗喘,如同两个巨大的石磨子一样。他要磨对方,她也要磨对方。
他最后大叫了一声,一种秘密的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欢愉在他们还来不及充分体验时便已经完成。
她倒在了他的怀里,冰清玉洁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她把头枕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他没有看到书中所描写的“处女红”,没有。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对方小腹上有一道印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在书上了解过。
他身体内刚才云集的热量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他想问,可是——
他就那样木讷地任由对方在他的胸脯上摸来摸去。
她突然轻声小语地问道:“你不会不要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看上了张靓颖。”马小爵捏了捏对方的鼻子。
“好你个负心的家伙,人家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胡蝶娇嗔地拧了拧马小爵的胳膊。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啊?有你一个我就够后悔的了,决不能再要第二个。”马小爵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仍不抛弃挖苦的绝技。
“坏蛋。我可是真的爱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全身心地投入。”胡蝶的眼睛有点湿润。
“你伤心时的样子真性感!”马小爵狠狠亲了胡蝶一口,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贫嘴,我要你说‘我爱你,就像老虎爱自己’”
“我爱你,就像步枪爱小米!”
“真的吗?”胡蝶嘴边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真的。”
“那咱们拉钩好吗?”
“不。”
“为什么?”胡蝶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你给我生个小宝宝,将来和他拉勾吧。”
“不要脸,坏!”
……
第二天,天空还是天空,大地还是大地。马小爵还是马小爵,胡蝶还是胡蝶。
马小爵感觉自己多了份责任感,那是真的。
他的心里还是有问号,他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修补处女膜的广告,当时他觉得好笑,也觉得那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他漫不经心的为学生改着画,脑子里时不时闪现出了一些古怪的名词。
他又想起了那道隐隐约约的疤痕。
他这一上午想得太多了。
其实他不愿意想,他觉得一个人想得太多就是心理畸形,但是他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失眠症一样。
中午,他回到了先行者画室,胡蝶已经把他一摊子的衣服洗好晾晒在外面的架子上。他看着那些衣服就感动了,他有着天然的感动基因,就像林黛玉喜欢落泪一样。
他感动着就想到了这是自己的家,他的老婆正在等他吃饭。还有他的孩子,他将来要和她生一帮小家伙,分别给他们取上一个个欧洲油画大师们的名字。
他一把抱住了胡蝶,他把她抱上了床。
狂恋中的男女是强酸和强碱的组合;如果不及时中和,就有可能造成大量卫生纸生产厂家的倒闭。他的精子库被“盗”了一空,气喘吁吁地累倒在了床上。
“做人吃亏不要紧,肾亏可不行,我给你去买‘汇仁肾宝’吧!”胡蝶故意在马小爵的耳边戏侃了一句,实际上她准备下去买盒饭。
她叫卖盒饭的老板把自己盒饭中的肉都匀给了马小爵,她知道她的马小爵需要补,但这只能算是微薄的补法,几块瘦肉能给身体增加什么,就是叫营养学家们恐怕也未必能解释出个道道来。
马小爵睡在床上,他确实累了。胡蝶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做着自己的酣梦。
胡蝶不忍心把他叫醒,她看着他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她悄情地走了过去,拿出自己的手帕心疼地轻轻擦了擦。她看着他甜蜜的样子,她也很幸福。
她守着他,她守着属于自己幸福和甜蜜。
她回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庞。
她轻吻他的脸庞时他醒了,她赶紧拭干了仍然挂在脸上的泪水。神思似乎有点恍惚。
但是这个动作很快被醉意初醒的马小爵捕捉到了。一个女孩为你掉眼泪了,那么她是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他握住她的双手,默默为她擦去泪滴,心疼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没有。我看饭快凉了,你快吃吧。”胡蝶故作微笑,顺便岔开了话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马小爵接过盒饭。“心不在焉的教授问学生:‘为了更确切地讲解青蛙的解剖,我给你们看两只解剖好了的青蛙,请大家仔细观察。’学生回答:‘教授!这是两块三明治面包和一只鸡蛋!’教授惊讶地说道:‘我肯定我已经吃过午餐了!可那两只解剖好的青蛙哪去了?’”
“真恶心,你自己看看吧,肯定在你的饭盒里,瞧我的。”胡蝶打开自己的饭盒,“没有吧?那我也给你讲个音乐系教授的故事吧。”胡蝶也想用自己编织的幽默去取悦对方,她故意抬高了语调,“教授来到班上,十分友善地问到:‘你们班有谁平时既喜欢音乐又喜欢体育的?’教授话音一落,班上男生纷纷举起右手,教授欣慰地笑了笑说:‘谢谢,麻烦请你们把一楼的钢琴抬到班上来。’”
“你有没有针线?”马小爵捂起了肚子。
“要那个干什么?”胡蝶一脸疑惑。
“给我肚子缝补上吧,我的肚子快笑破了啊……。”马小爵在听到更精妙绝伦的笑话后,终于忍不住弯下了腰大叫。
“不要啊,恶狼来了!”胡蝶也在尖声厉叫。
“别,别把真的恶狼给引来了。”马小爵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小嘴唇,一把把她拽入自己的怀里。
“做我的好老公,一辈子陪着我,好吗?”胡蝶拥住她,低声问着。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一个人?”马小爵转移了话题,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个长久困扰他的答案。
“你太率直,没有圆滑世故,单纯又可爱,这还不够吗?其实爱一个人,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觉。”
“与生俱来是什么感觉?”
“仿佛前世的约定,跟着你在一起时,你就是整个世界,不跟你在一起时,整个世界就是你。爱在任何时候理由都是多余的。”
是的,爱在任何时候理由都是多余的,他们过上了她所幻想的生活:和她心爱的人一起买菜、淘米、做饭、吃饭、听音乐、逛夜市、吃羊肉串。阳光灿烂时,两人拥抱如同澳洲活蹦乱跳的袋鼠;风雨来临时,两人蜷缩在一起如同瑟瑟抖动的小老鼠,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摩擦和小误会在两个人的相互包容和忍让中稍纵即逝。夜里有噩梦产生时,他会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一阵,轻拍她的胸口让她进入另一种甜蜜的梦乡。
她骄傲而固执地相信自己的感觉。她总觉得世界是充满悬念的,随时都可能有人跑到你面前,带给你一个惊喜或者是无尽的欢乐。
爱其实有这些就足够了。爱也不需要承诺,承诺是永远没有答案的谎言;就像烟花绚烂之后飘落的灰烬一样。
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承诺,相爱是双方信守的砝码。这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们各自承担着各方砝码的重量,恰如其分。
胡蝶搬进来住的时候,把画室的一角,也就是他们住宿的地方用三合板隔了两方,狭小的空间仿佛有了一种家的感觉:粉红色窗帘、卡通的塑胶拼贴地板、堆满布娃娃的床。房间里经常充斥着莫扎特C小调第二十四钢琴协奏曲的旋律,这是他们共同的乐曲,她像个十足的家庭主妇静静守候着疲惫的他的归来,献上一个吻或者一枝野花,然后为他递上一杯温热的香茗,两个人就那么抱着,直到另一方把自己打倒在床。
中间,胡蝶回过一次家,没有胡蝶在的时候,马小爵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咫尺天涯,他感觉自己是很脆弱的,会突然莫名地情绪低落。他的心禁锢在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她的爱的花瓶中,爱是那么近,又是那么遥远。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他需要那份柔情似水的爱,也需要那份温存似蜜的情,他想胡蝶的时候,心中就有了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苍茫深邃的孤独比无尽无止的等待更有价值。孤独愈深的时候,方才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孤独的时候,他会静静地想她的名字,想她的身影,想她的笑声,想和她相拥在同一把雨伞下漫步,想和她在幽幽月华下携手相依。他知道,有她,人生才有真正的生命,他深深地沉浸在渴望、等待、梦想的生命里。
马小爵运算的日子终于到了末期,他那天对着胡蝶说了一段从网上背熟的话: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鱼对水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离开你,我无法生存。
水对鱼说:我知道,可是如果你的心不在呢?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不离开你是因为我爱你。
暑假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朱八全事先答应的“两三千块”钱最终以付给马小爵两千元告终,这两千元除了日常的生活费用,剩下的也只够他买几盒“马利”牌油画颜料。
马小爵的学费在这个学期只能欠交,爷爷寄来了村上和镇上开出的特困证明,看学校是否能帮忙申请贷学金,马小爵把它偷偷锁进了抽屉,他不想成为贷学金的受益者。按照学校以前的做法,享受贷学金的学生名单是要被公布的,上次学校就把全校欠交学费的学生名单公布在校园网上供包括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内的全世界网民们“瞻仰”。这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人的尊严,对马小爵这类自尊心较强的学生来说,他们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捐助的。
胡蝶不住表示出对朱八全人格的鄙视。她觉得朱八全要是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就不该只付给马小爵那么少的俸禄。开学后一天,她趁着朱八全在其他班级上课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画室,征询学生们愿不愿意在马小爵老师的画室里学习,而且费用比朱八全的便宜得多,质量也能有足够保证。
近两个月的言传身教使学生们受益匪浅,学生们早想离开这“灭绝人性”的“是非之地”了,都说愿意跟马老师学习。只等待有个万全之策好离开这鬼地方。
胡蝶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跟马小爵说了。并一再鼓励他应该张起生活的风帆,“这不仅仅是和谁竞争的问题,关键可以解决你的学杂生活费。”她说。
马小爵忧心忡忡不知所措,这事要是被朱八全知道了,还不把他整死?
“是否还有其他的赚钱捷径?”他突然冒了句。
“你自己说呢?银行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胡蝶这句话分明在提醒他除此已别无选择。
“我还想多活几年。要不写些‘招生广告’到处张贴一下吧,省得被朱八全以为我们在挖他的墙角。”
“本来就是在挖人家的墙角嘛,关键我们这样做是对学生的前途负责,我们挖墙角能挖出正义来,他朱八全行吗?既然你要张贴广告,那也只好这样了。”
马小爵找来了张大大把整开的大白纸裁成四开大小,两人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写好了七十张“招生广告”。
第二天晚上,马小爵骑车带着胡蝶走街入巷,从黄昏一直贴到晚上11点钟,他们才用最后一点糨糊把最后一份“招生广告”贴在了一根电线柱子上,做完这一切,两个人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精疲力竭,他们到马路边上一块台阶上坐下,把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尽管很累,但是胡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美满,也许对于她来说,劳动的苦使自己内心的旋律在一个特定的思维方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