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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他是很棒的建筑设计师,曾经因为在结婚之后为我设计的一幢房子,得了国际住宅设计大奖,然后拥有了自己的设计公司。在我走的时候,公司已经相当有名气了。”
“我完全没听他说过!”
现在,惊讶压过了一切。
“相信他会发展得很好!”说着,电梯到了。
她慢慢走进电梯,步调优雅。
“也祝你幸福!”
再一次的,她再一次地对我粲然一笑。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睛里面闪着泪光。
Youtoo!
我向她挥手。
两个不相干的女人,因为一个江槐而有了交集。可能会成为朋友,虽然从来就不存在于一个世界之中。
但,她让我了解了更多,比如他有自己的公司,而并不是一个可怜的小小制图员。
不过,她那两句话,到底隐含着什么意思呢?
江槐,你究竟还隐瞒了我些什么呢?如果你爱我,不,即使不爱我,仅仅把我当成妹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一切呢?
我只知道烦恼可以一分为二。
我望着窗外,只看见灯光闪烁。
十三、心里更痛
“拉拉,你不要吓我!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了,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你以前不是这样跟我说吗?拉拉,拉拉!你回答我啊!”
菜菜拍我的脸,我却不觉得痛。
心里更痛。
在汤柯缈出现之后,我一直没有机会把她的话转达给江槐。
我的工作因为和易秦公司的合作进入了关键期而变得异常忙碌,几乎每天加班。当我每次加班回家的时候,江槐都不在,看来也相当地忙碌。这个季节,所有的公司都生意火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种规律。
而估计我白天去上班的时候,他才能回家睡觉。我们的作息时间,开始相反而行。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也没有时间去求证一些令人疑惑的小细节。
易秦回总公司处理工作,离开我半个月。
江槐,我和他不见面已经8天。
生活似乎停滞不前了。
我仍然每天喝百事可乐,吃一大堆零食,但晚上饿的时候,总会煮一大碗思念黑糯米汤圆。
当那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会微笑。因为那糯米的清香里,仍然有江槐的话语:
“拉拉,你要幸福!”
江槐,你也要幸福哦。
你要感谢,因为爱着你的人很多,最少还有我。
就算我们只能是朋友。
每当想到这里,都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
我觉得我很贪心,既然已经有了易秦,怎么还会一直放心不下江槐呢?每天想起最多的,仍然是江槐呢?
易秦如果知道,可能会恨我。
但我始终觉得我们之间,有了一种距离。
那楼梯间所听到的一切对话,他和何季飞之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呢?
不安,一次又一次向我袭来。
我频繁地在江槐的QQ上留言,但是他却一直灰着脸不上线。
打手机,一直在忙线状态。
我放弃。
反正楼上楼下,总哪天会碰见。
在易秦将要回来的倒数第三天,何季飞意外地出现在了我的公司里。
那一天,我们刚刚忙完一个活动执行,我累得半死,而且还因为拖着菜菜帮忙一起监督而被她念了一整天,整个人都没力气。
终于可以准时下班啦。
我心里想。
正想着,收拾东西关电脑,最后喝一口水的时候,菜菜揉着太阳穴就过来了。
“拉拉,你怎么对得起我?”
“好啦,大小姐,我怕了你了,求求你不要念我了!”
我举双手求饶。
可见这女人在中年以后将会多么地具有欧巴桑气质,真不是一般的唠叨。
就像我欠了她多大的情一样。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能站一天跑这儿跑那儿简直是奇迹!一个美女秘书,干这些粗活累活,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你会死得很惨!”
“老大和易秦去他们总公司啦,要过两天才会回来!”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她宣布。
“我有36种方法可以杀你!信不信?”
“求求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呵呵,这样乱吹,倒真有舒缓心情的作用。
“今天晚上去玩玩如何?”她突然搂住我的肩膀。
“你不是快累散架了吗?”我只好斜眼看她,以表示鄙视的心情。
她倒一脸灿烂。
“只要有得玩,我怕什么!”
“好,那就把你们飞飞喊上吧!”我继续收拾提包,捡出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来没清理的购物小票。
“不叫他。”她说,“我需要自己的空间。”
“假仙!”
再次嗤之以鼻。
“喂,易秦离开,你都不会担心什么吗?”她的八卦瘾又来了。
我看她。
“有什么担心的?”
“不怕他找什么红粉知己?”
“他每天都有打电话。”
“男人干什么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
“他还没提结婚吗?”菜菜突然凑近,表情严肃。
我被吓了一跳,刚叼在嘴里的棒棒糖都差点掉下来。
“才多久!没这么快就说结婚的!”
“差不多了!我要做伴娘哦,你催催他吧,不,应该暗示他!”
我继续翻白眼,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就在我们嘻嘻哈哈的时候,何季飞异常安静地走进了公司。
“飞飞?你怎么到我公司来啦?”
菜菜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从我的桌子上面跳下来。前一分钟,她还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跟我胡搅蛮缠。
我倒很高兴。
因为正好可以跟他打听下江槐的事情。
“季飞,今天下班这么早啊?正好,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正跟菜菜商量要叫上你呢。”
我说。
但他,脸色阴郁。平日里的轻松表情,不复存在。
他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就是来找你们吃饭的。我有事情跟你们说,很重要的事情。”
相当严肃。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转过头看菜菜,却看到她一样的迷茫表情。
她似乎比我还搞不清楚状况。
“飞飞,你怎么啦?这几天都这样,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我很好,没有不舒服。”他说着,定定地盯着我,“我已经订好地方了。”
“那……那就走吧!”
我拿起提包,轻轻拉拉菜菜的衣角。
在这个时候,我知道不能惊扰到当事人。
于是我们三个各怀心事地下电梯、坐上出租车,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说,他能说什么?”
菜菜轻轻问我这话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脏莫名其妙地不规则跳动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既然何季飞是如此表现,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注定这将是一顿消化不良的晚餐。
我们在科华北路的祖母厨房西餐厅里坐定,何季飞坐在我和菜菜对面,脸色青紫。
菜菜紧紧咬着下唇。
我目光涣散。
“首先,我要说,今天晚上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管你们能不能接受,我都决定全部说出来。”他声音沙哑,眼睛布满血丝,看样子经过激烈的内心挣扎。
“我相信你。”
菜菜首先回答。
何季飞点点头。
“其次,还会有一个人来,这个人对我今天说的一切最了解,而且,也跟这一切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看向菜菜,“菜菜,我不能再受良心的折磨,如果再不说出来,我就彻底是个懦夫!如果……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离开我我没有怨言,但是,我是真爱你的……”
我心一沉。
不是好事,不是简单的事,更不是用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
我已经感觉到了即将来到的暴风雨。
但奇怪,为什么我心里这么慌乱?
“你说吧,我…会…好…好…听…清…楚!”菜菜似乎想到了哪里,把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红。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这句话。
我却看到何季飞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一种释然和解脱的微笑。
我也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等另一个人来了,我和那人一起叙述整个事情。”他说。
我紧张地将目光移向店门口,心跳越来越紧张。
侍者拿着菜单过来,谁都无心点菜。一人草草点了份吃的,就又开始互相发呆。看旁边的人,微笑谈天,轻松自在地仿佛在家里一般;而我们三个则像在面对一场战争。
“她来了!”
突然,在我发呆到失神的当口,何季飞低低叫了一声。
我和菜菜迅速转身,然后,我的脑袋里面轰然作响,天旋地转。
董黎。
我那曾经的好朋友董黎。
我开始努力忍住眩晕,目光随着她的一步步走近而移动。
终于,她在座位上站定。
“你们好,我叫董黎。拉拉,你好吗?”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宁愿今晚,遇见的不是她,可是却偏偏是她。
作弄人的生活!
我也开始咬着下唇,以沉默回应。
再懂得遗忘的人,都不会忘记当初所受过的伤害,我终于在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江槐对遗忘如此保留,因为遗忘从来都不会是干干净净一了百了的。
“让我来解释这一切。”
何季飞涩涩地开口。
我努力忍耐住身体突然发生的不适,紧张但专注地盯着何季飞。因为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今天将要听到的所有,都是与江槐或易秦有关的内容。
“拉拉,我要先对你说声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的声音在发抖。
“你和易秦的相遇,根本就不是什么缘分和偶然,而是经过精心安排、一步步计划好的必然。”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突然麻木,失去知觉。
只能动也不动地望着何季飞出神,然后,茫然地看向菜菜。
“飞飞!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菜菜首先沉不住气,声音一下子变大。
“还有,易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江槐手中夺来的。”
“什么?!”菜菜猛然站起来。
董黎却笑容苦涩地在对面望着我,望着已经失去感觉的我。
一切果然印证了我的感觉,我那太过准确的直觉。感觉到有事将要发生,感觉到暴风雨即将降临,于是就发生了。
太过突然,不,应该是太让人始料不及。
果然我已经不情愿地被卷了进来。
“拉拉,你被易秦利用了,你是易秦用来打击江槐所下的最大的筹码。”何季飞的话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直到现在。”
“那,你跟这些有什么关系?你要说清楚!”菜菜快要无法控制自己。
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自己与她最好的女友的爱情事件扯上了关系,任谁都会几乎发狂。
“菜菜,你认真听我说。”何季飞喝了一口水,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继续说了下去。
“拉拉,易秦最近有没有跟你提到过他与江槐之间的事情?”
“有……”我的舌头不听使唤。
“那,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江槐是他父母收养的养子……”话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何季飞突然笑了。
“他跟你说过的所有话,你需要全部反过来再回忆一次。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我和菜菜,都愣住了。
我感觉到菜菜的右手突然抓紧了我的右手,不住颤抖。
反过来?
难道易秦一直就在欺骗我?
“我和江槐从高中就是好朋友,所以,不论是我自己看到的,还是从江槐口中知道的,我都是最了解这一切的人之一。
“易秦是8岁的时候来到江槐的家里的,那时江槐10岁。易秦7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丧生,而他因为没有别的亲人,在处理完父母的后事以后,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在一群孤儿中间生活,性格大变。一个曾经幸福地生活着的独生子,突然变成了孤儿,举目无亲,本来是应该受到同情和关怀的,但他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一年后,有一家人来到了福利院。这三个人就是江槐和他的父母,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收养易秦。从前,两家人的大人就是老同学老朋友,所以江槐的父母念在旧情上,决定帮已经过世的朋友教养这个可怜的小男孩。但在丧失双亲的痛苦和恐怖孤独的生活中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