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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五维立即接话,“你跟钟。。。。。。”话说一半,他也刹住了。我知道他要说我和钟寰怎么都那么不按常理出牌。以前我们做种种鬼马的事,只要被他知道,他就这么说我俩。
“好吧,我扶你去医院。”第五维,现在和我一样,都怕提起他们的名字。因为,一提起,暂时忘记的疼痛就会立即偱迹而来。
我就这样一瘸一拐地靠着第五维走着。一路沉默。其实我走得极为艰难,因为在心底,除了徐子睿,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旁的男生背我,不是嫌弃,就只是单纯的只想靠着一个人的肩膀。到现在,我还在自欺欺人,明明知道那个肩膀已经离我远去。
有感情洁癖的人,经此种种,失去便是彻底的失去了。我不愿意面对那两个我最亲爱的人,也不想去责骂他们。误会就误会吧。与徐子睿,或许真的就是有缘无份。
曾经拥有的时候,不知其为何物,最后终于体味其中的时候,却又误会重重,不得不放手。
徐子睿是喜欢我的,那又能怎样?钟寰连最珍贵的东西都能给他,那我还能怎样。宾馆里春宵一刻,徐子睿就算再君子,喝醉酒到烂醉如泥,面对钟情于自己的女生,也会把持不住吧。
我们都是传统的人,所以会介意。
一回到病房,就见到泥巴和小荷蹭地从椅子上窜起来,急急奔到我面前,“你怎么病着还跑出去啊?什么紧要的事我们帮你办了不就行了。”她俩从第五维胳膊上接过我,却又双双惊呼起来,“你怎么身体在发抖?还抖得那么厉害。”说完,小荷就拿手背探我的额头,于是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一惊一乍。
“姐姐不会这么早挂掉的,放心。搞得一惊一乍的。”终于又躺回床上,我整个人的骨头都快要散了。身子依旧是发抖,牙齿打颤。哎,我这么也这脆弱了,也就哭了这么一晚上加一下午,人的整体器官就都不灵光了。
终于安生下来,泥巴和小荷噼里啪啦去叫医生后,我这才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古政,他的脸色,让我想到两个词“形容憔悴,面若枯槁”,竟然与我想象中自己的脸色相似。只一晚上,我们就憔悴成这个样子。可见,感情真是一个伤人心神的东西,甚至于残忍到杀人不见血。
“你好好休息,以后,病了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不关心自己,自己得关心自己。”第五维跟古政打了招呼,走上前来,低声嘱咐我。
也就这么一下子,我的眼泪就又在眼眶里打转了。男生的友谊,这个节骨眼,都显得比我曾经认为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同性友谊更弥足珍贵。
“嗯。”我微弱地点点头,伸出冰凉的手,握了握第五维的手,他的手同样冰冷,如同我们彼此的心。男生应该会比女生更习惯隐忍吧。我们都知道,隐忍不发的痛与伤,才是最最痛彻心扉销骨蚀髓的。不管他在没有人的地方以怎样的方式缓解这种痛苦,我都希望他保重。
“拜拜。”
“再见。”
第五维掩门而去,看到他寂寥的背影,我觉得身子更冷,蜷缩着的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全身还在瑟瑟发抖,恍恍惚惚的没有安全感。
“医生马上就来了,放松。”古政俯身帮我掖被子的边角,依旧细心。他一定是看到我发抖不止的乌青嘴唇,猜我冷得厉害。
“嗯。”看到古政脸上有疼惜的神色,我眨眨眼好叫他放心,现在的我,虚弱得厉害,连点头都费力。其实,古政一直都对我好,只是我迟钝。哎,我心里开始叹息,看来,在感情上我真是一个毫无天份的人,懵懵懂懂浑浑噩噩之中,不仅伤了我喜欢的人,也辜负了喜欢自己的人。
只是觉得累,任由医生护士来回折腾,又是检查,又是输液,朦胧睡去的时候。还听得医生嘱咐他们三个,要好好照看我,说是再折腾,人就危险了什么之类的。累,只想睡。半睡半醒之间,我又有点嘲笑医生的杯弓蛇影,我哪能那脆弱呢,谷微是谁啊,谷微可是硝石,金属遇见变软,石头遇见溶解!小小的感冒,还陨了我的命不成!
又做了许许多多的梦,但依旧悲伤苍凉。还好,多梦的人,都浅眠。所以,时不时有泥巴和小荷他们的悄然声入耳,倒让我觉得安心。古政回去了,她们以为我睡着了,依旧是八这八那:谈论钟寰为什么没来之类的,说第五维今日神色有异,又讲徐子睿不懂得关心人,我病这么重,都不来。
先让她们八着吧,对这一两天发生的种种,我自己都来不及消化,何况她们呢。生活如戏,现在真的是剧情陡转。
这世上的好多东西好像都无法确定,但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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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回 毁契约破镜难圆 分梨子覆水难收
一直昏昏沉沉,大脑似乎烧糊涂了,好像在梦中眼泪都一直流个不停。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了,不就是失个小恋么?搞得要死要活的,丫的一辈子的眼泪都全部就此报废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似乎有人悄悄推门进来了。我从来就是一睡如死的人,这几天却因为心中纠结,也潜眠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觉般的,我知道是他,徐子睿。一下子,心就揪痛起来。不相信我,对我失望了,却还来我死活?我最依赖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我不敢想,一想起来,就心如刀割。那种密密匝匝的痛,只需一瞬,就可以让我心痛到痉挛。以前只要生病的时候,徐子睿都会在我身边,好像有他,我心里就像有了依靠似的,会感觉安心。大家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是自己最在乎的人。迟钝如我,以前却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懵懵懂懂,等到现在想清楚,觉悟到这里面暗藏了一种叫做“喜欢”的情愫的时候,却不得不与这种让人贪恋的依赖感告别。很多事情都变了,都变了。只是几天,却夹杂了“不信任”“背叛”那些情感里最不堪忍受的字眼。往事不可追了吧。
如果,钟寰不是钟寰,如果是天底下任意一个我不在乎的人,我可以跳起来,气势汹汹的给徐子睿一拳,然后质问他,“为什么?”,可是是钟寰,我最好的朋友,内心深处很欣赏甚至于崇拜的人,那么优秀的人,以致于我常常会自惭形秽的人,曾经是我神游太虚时让我觉得是世界上足与徐子睿相配的人,是曾经一度让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方寸大乱的人。原来,那些对徐子睿情感的不确信,也并非是完全的迟钝,竟还有我内心深处的自卑。像张爱玲说的,喜欢一个人,真会低到尘埃里去的。从小就看不惯徐子睿,只是因为他太优秀,他优秀得需要我仰起脖子来看,而我向来骄傲,自认从不比人差,所以才会处处与之作对,时时与之叫板。在他面前,我竟然一直是自卑着的。
闭着眼睛,我感觉徐子睿轻轻拉了椅子,坐到我床边,可我却不敢睁眼,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哎,一直自比金刚的人,竟然懦弱至此。
虽闭着眼睛,我却感觉徐子睿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这让我假寐得都不自在起来。原来不想面对也这么辛苦。挺尸床上,我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要控制好节奏,我身子一直僵着,僵得腰疼。这时候的我,心里又难过,身体也难受。这两种难受,让我皱起眉头。
这该死的陈世美,好死不死,干嘛夜访病房啊?心被他插了一刀不算,现在还要被他眼神凌迟。
“怎么睡觉还那么不老实?”实在难受,忍不住,我假装翻了一个身,却将被子给滑将下来,落到腰间。窸窸窣窣,徐子睿起身衣服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清晰。接着就是他帮我拉被子,掖被角,很温柔的动作。这温柔,一下子就叫我刚刚还有些愤恨的心,一下子软化了。真不争气,眼泪竟然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习惯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东西,它总在不经意间将我伪装的坚强击得溃不成军。
说好,再见的。不能迷恋这种温暖。几天的时间,我们却隔了千山万水。
这么心里抗争着,眼泪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在徐子睿面前,我还是委屈到不行。这种情绪,让纠结郁闷愤恨以及伪装的冷漠都一一让路。
“小微,对不起。。。。。。”聪明如徐子睿者,一下子就觉察出了我的异样。过了很久,我听到他隐忍的叹气,随后说出这句道歉。
对不起,在一天前,我还可以原谅你,因为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个小小的误会,可是现在,“对不起”还有用吗?它能推开我与你之间千山万水的阻隔吗?
我一直听不得他叫我小微,今天依然不能例外,在他这一句“小微”之后,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不面对,可以吗?有这么一瞬间,我忽然想把之前斩钉截铁的“再见”丢到脑后,不管不顾。什么狗屁责任,什么双重背叛,都统统给我滚蛋。小睿还是从前的小睿,小微还是原来的小微。
“小微。。。。。。”徐子睿俯下身子,扳过我侧着的脸,轻轻地跟我擦眼泪,“我错了。”随着他温柔的动作,他的声音也变得特别柔和。我觉得我快要动摇了。以前的事,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
“钟寰已经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我了,我错了,对不起。”徐子睿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我一下子从自欺欺人里清醒过来。钟寰,他们昨天一整晚都在一起,一整晚都在一起。。。。。。我的头又开始痛。昨天眼见的残忍又开始在脑中反复闪现。
心底那个告别的声音又强大起来。我终于睁开眼睛。我不想做鸵鸟了。
很久以前,我就看到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小微,对不起。”见我终于不再假寐,徐子睿再次认真地看向我,因为他俯着身子看着我,所以我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这种徐子睿独有的男儿气息,总能让我心智混乱。所以,我想坐起来。
“徐子睿,扶我一下。”我尽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是用以前常跟徐子睿说话的样子,对他恶声恶气。说再见,也不能失了气势和自尊。是我要甩他,我应该理直气壮。虽然事实上是他做了陈世美。
“慢点。怎么病这么厉害,也不告诉我。手机还关了机。”徐子睿一只胳膊搂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抽出了我身下的枕头,竖起来搁在我背后,又扶我躺了上去。
“放心,死不了。”我装作满不在乎的口气,想调侃,却在徐子睿扶我起来时看到横亘过来的徐子睿宽阔的肩,欲言又止。姐姐的,我竟然想起以前,我们争论谁先翘辫子的话题。我记得徐子睿当时很认真地问我,如果他将来比我先死,我会怎么缅怀他。我当时特坏特恶劣地说,“你要是先死,那我一定会做你的掘墓人,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然后跟喜剧片里的星爷一样,以天下无敌的骂人神功,将你骂到起死回生。我才不会让你这么早就解脱呢。”
“还不严重,差一点就成肺炎了。。。。。。”呵,这徐子睿来看我,竟然也是有备而来。泥巴古政他们一帮人等,不知道谁出卖了我。这些人,都把我跟他们说的“把我生病的事对徐子睿保密”的嘱咐,当屁处理了么?!
竟然还会严重到差点成肺炎?!呵呵。终究还是没成,要是真成肺炎,死了才好。死了总比现在身心俱痛还受些。(这医学发达年代,估计得了肺炎也死不了。)
“我真没事。我还要跟彭祖一样,活到八百九是九呢。”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全世界的人,都希望我们重修旧好,可惜我们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嗯。对了,钟寰说明天来看你。她很担心你。”徐子睿见我会开玩笑了,好像如释重负。钟寰,钟寰,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就难过得无以复加。他们在一起,其实真的很登对,“渴不渴?我给你削个梨。”
徐子睿拿起水果刀,低头开始专心地削梨。也好,待会分了梨子吃。分梨,分离。
“徐子睿,我们分手吧。”酝酿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眼神决绝地望向徐子睿。
“嗯?”徐子睿拿着梨子的手陡然一窒。过了十秒,才抬起头,看向我,眼里的疑惑,排山倒海。
“不过,说分手也很可笑,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男女朋友。我们只是一纸契约而已。呵呵。”我竟然还傻笑了两声,来掩饰心虚以及不舍。
“?”徐子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我,直到在我眼里看懂了认真以后,削梨子的手,抖了一抖。只是,抖了一抖,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