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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瑞辰突然大起嗓门叫:“你没看到是我在找事吗?她有什么错?你就是这样管理商场的?”
经理头上冒出汗来,不知所措地站着。
观众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变化,惊讶地张大了嘴。
路娜插嘴进来说:“她当然有错,明明手艺不行,还在这里卖煎饺,应该开除她。”
这个狠毒的家伙。
我狠狠盯了她一眼,心里大骂:“诅咒你,诅咒你!走路跌个狗吃屎!”
“看什么看?你这是什么眼神?”路娜神气地戳我。
果冻打开她的手,替我出气:“你这个丑女人,你是妒忌安贝儿,你自己泡不到帅哥,也不准别人泡,丑女人,耶……”
果冻一番话气得路娜直哆嗦。
“你——你们!”她转而对经理说:“你的员工侮辱客人,我现在要你开除她们。”
周围的观众都暗暗摇头,谁都看出来了,这明明就是找碴。
“那个女人真够坏的,人家小姑娘就是比她长得好嘛。”
“是啊,那个做煎饺的女孩很可爱的,比那个凶恶的女生好多了。”
“我看还是男的不好。要不是他找事,那个女的也没这个胆子。”
周围议论纷纷。看来,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啊,分得清是非黑白。
经理眼睛一骨碌,马上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对大家说:“这个女孩也是客人,不是我们店里的员工。至于安贝儿,既然是少爷的朋友,那么也就没什么理由开除,况且她销售业绩很好的。”
哦,这样啊。因为我是华瑞辰的朋友?
原来我还是托了他的面子才可以有这份职业。
然后他就可以任意说我是多坏的女孩,任意将莫名其妙的罪行加在我身上?
烦死了。我才不要。
“老板,还是算一算这两天的工资吧,我辞职。”我冷静地对经理说。
“啊——”果冻失望地扯了扯我的手。
“这个女孩好骄傲啊。”周围的人群发出这样的感叹。
林朗走上来说:“贝儿,你不必这样的。”
我匆匆扫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么淡然,棕色的头发华丽地发出温暖的光芒。他这样的天使,不是我可以接触的。再见。我和你们不在一个世界。
现在梦已经醒了,我也不是从前的安贝儿了。我有自己的生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再不会去追求自己把握不住的东西了。
经理显然很为难,他看看我,又看看华瑞辰,不知道该不该给我钱。
“这么大的商场,不会赖我的工钱吧?”我挤兑一句。
经理只好说:“我带你去财务那里算钱。”
“不准。”华瑞辰插上一脚,阻止了我前进的方向。
“你到底想干吗?”
“这个收回去。”他手心一摊开,是星月项链。
“拜托,大师说维持30天,现在已经过了,我不必再和你凑成一对。”
“我现在说,喜欢你,所以要你戴上。”华瑞辰突然讲出这句话来,惊得路娜连忙拉他的手臂,连声说:“你疯了,她是个坏丫头,是你自己说的啊。”
“坏我也喜欢。”
他从来就是自说自话,不去尊重人家怎么想。
他说,我是坏丫头,可曾想过,我是不是真的坏。在他心里,认定我坏,就从不去想我坏的理由。甚至我没做过的事,也按在我身上。
我的心突然抽痛起来。
喜欢而已……永远是不了解的喜欢。
一个高高在上的,不平等的喜欢。这样不信任的喜欢,不要也罢。
“这位先生,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我也有拒绝的自由,不是吗?请你让开。”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脸真是精彩。
吃惊的神色刚刚浮现在脸上,然后就换成不信的表情,再就是皱了眉头思索了一下,最后说:“你在生气。”
“华瑞辰,你别忘了,我给你下过爱情药,还有一个事情,我也一并告诉你好。”
“什么?”
“还记得那最后一个彩蛋吗?”我静静地看着他,欣赏他脸上的神情。
“什么彩蛋?”他努力思索。
“彩蛋,黑色的。”我提醒他。
“啊!”他恍然,高兴地叫,“想起来了。”然后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偷了彩蛋的人,就是我呀!”我掀开了最后的秘密。
“什么?你就是偷了我幸运的人?”他不信地大叫,“你就是那个该死的贼?”
呵呵,幸运吗?我原先是认为幸运的,但我现在已经知道,实在是太不幸了。这也许就是我偷窃幸运所得到的惩罚吧。
“你说对了,我就是那个贼。”我点点头,忍着心中狠狠的抽痛微笑着说,
“所以你明白了。原本与你配对的,绝不是我。一定是其他什么人……但是因为我把那个幸运偷来了,所以我顶替她成为你命中注定的配对……然而,这是偷来的,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指着他手上的星月项链,平静地说:“彩蛋不属于我,号码不属于我,项链也不属于我,所以,我们互相只是陌生人。”
他脸上是奇怪的难以描述的表情。挣扎的,不信的,难受的,最后居然是受伤的表情在脸上定格。
“好了,别拦着我,走开。”我不再理他,侧身越过,跟着经理走了。
身后很嘈杂,但那已经与我无关。
从商场出来,真是觉得一身轻松。他们是属于奢华的世界,要多奢侈,就能多奢侈。就像华瑞辰,以为天下没有他不能做到的事。10块钱和1万元在他眼里没有区别。但是在我眼里,区别就很大。
怀里揣着一百多块钱,我和果冻雀跃地走在路上。她不时笑着往我背上扑,我也闹着抢她的羊肉串。
还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玩得起来,打打闹闹,好不惬意。
“对了,那个华瑞辰不是挺好吗?你们怎么吵架了?”果冻遗憾地说。她上次逼华瑞辰给他签了五十个本子,都卖了好价钱呢。
“他冤枉我偷试题,还卖试题。”我把那些事跟她说了。
“哦,他这么不相信你,是该教训一下,然后再原谅他吧。”果冻目光闪闪地劝我。
哪有这么简单哦。
“对了,刚才林朗问我要你的新号码,我给他了。”果冻笑嘻嘻地向我讨功。
我自从搬家,就把以前的手机号码给换过了。在国梵上学,过着简单的日子。
“对了,你说那个卖试题的事情,会不会和那个网站有关呢?”果冻提醒我说。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网站下载的试卷,实在是太准了。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线索。
家里没什么钱,连电脑也卖了,于是我到果冻家里去上网。
打开那个网站,仍旧是各种试题下载。在最右下方的栏目里,写着“最新试题”。
我点了进去,里面是这样的信息:
你想顺利升学吗?
你想得到高分吗?
只要你出一点点代价,我们将提供最准确的考试题目。联系QQ,23****86。
我连忙查询这个号码,在验证栏里填:我要买试卷。
果然,一刻钟后,QQ就联系上了。
陌生的头像闪啊闪的,名字就叫黑客,在那后面,似乎有个诡异的人在巡视着猎物。
我大着胆子打上一句:你好。
黑客:你是学生?
我:是呀,我要国梵的试卷。
黑客:稍等。
……
过了一会,他回话了。
黑客:国梵的题库现在比较难进入,而且都是平民,不太有人愿意买试卷,所以价钱比较贵。你确定要么?
我:那你手中还有其他学校的不?比如我有个朋友是圣梵的,他学习不好,也想买试卷。
黑客:圣梵的有,买的人比较多,如果你能批量购买,我可以算你便宜点。
我:什么价钱?
黑客:一份期末考试的试卷,包括所有科目,一口价,1000元。
我:好,我怎么给你呢?
黑客:划我账户上。
好狡诈的一个人。直接到账户,就可以不用出面,保护自己不容易暴露。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居然要我给他背黑锅。不行,我一定要见见这个高人到底是谁。
于是我断然拒绝。
我:不行。万一给了你钱,你不给我试卷怎么办?你是本市的吧,不如我们约个地方。
黑客:你不信就算了。
他好滑溜啊,这样就想甩手走人。
我连忙拿出自己最在行的伎俩,胡搅蛮缠。
我:我信你啊,但是我不会用账号,我的钱都是零用钱,好多硬币哦……
也许是我小女生的语气让他放松了警惕,最后他终于同意在教堂区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等到周日,我按约定独自在咖啡馆等他。其实我当然是安排过的。果冻就带了录音笔,坐在背对着的位置上。还把手机什么的都准备好,到时候好拍照留存证据。
侍应生刚将热腾腾的咖啡送来,门口就进来一个高瘦的男子,穿着黑色衣服,头上的毛线帽一直拉到鼻梁,打扮得比特务还要保密。他这样的打扮其实更加显眼。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他显然不太适应公众场合,局促不安地走到窗边的位置,我桌上放了本他网站上公开的试卷,他一看就明白了,在我面前坐下。
为了抓证据,必须要他多说话,所以我指了指暖气说:“这里好热,你还是脱了帽子吧。”
“不脱。”他闷闷地回答。
然后从怀里抽出试卷,丢给我说:“钱拿来。”
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再说,我根本没那么多钱。
“别急啊,咖啡很好喝,你也来一杯吧,我们慢慢聊,我想多问点事。”
咖啡不如钱有吸引力。他不快地说:“快给钱,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圣梵那里跟你买试卷的多不多?我说过,我一个朋友要买。”
“很多,我都卖出去几十份了。你叫你朋友联系我就好。”
“他很有身份的,不可能直接出面。”
我正说着,玻璃窗外突然一个飞快的影子闪过,呼的一声,一个人很技巧地将摩托车“嘎”的一下停住,欣喜地叫:“安贝儿,我找了你好久!”
可是他的欣喜带给我的却是灾难。我面前的黑客连忙站起来,凶狠地问:“你居然带人来抓我!”
天啊,冤枉啊,我可没想抓他,不过是想拍点照片送给警察而已。
我脸上一阵慌乱。他更加愤怒,站起来将我一拎,骂道:“该死的,这是个圈套!”
高大的李寒双冲了进来,他眼见自己无路可走,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嘶哑地喊:“别过来!”
顺手又抄起桌上切蛋糕的刀,在我面前比划,叫嚣着:“你们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她。”
晕了晕了。好好的圈套,怎么会把我自己给陷进去。都怪李寒双,要是他不出现,这个黑客就不会发狂。
人说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就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我连救命都不敢喊,就怕刺激了他。这个黑客果然有点不正常。
“不要乱来!克制,克制,你放开贝儿,我们放你走。”李寒双张开双臂,做着安静的手势。
果冻已经被极速的骤变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傻乎乎地大叫:“怎么办啊,快叫警察啊。”
警察这个词一出口,这个黑客更加慌乱,一下将明晃晃的刀比在我的喉咙上,叫着:“不放,放了我就死了!你们滚开,再不滚我就扎下去。”
围观的人马上滚到一边。李寒双纵有万般能耐,也只好闪在一边,着急地看着我。
唉,看我有什么用,还不快报警啊。
空气对于我来说,渐渐变得稀薄。脖子被他卡得很痛,血液也都聚集在脑子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子更加不清醒,只知道被某个力道拖着走。他胳膊上的衣物传出浓烈的劣质烟草的味道,把本来就稀薄的空气熏得更加难以呼吸。
“咳咳——”我突然被他放开,马上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被他关在汽车里。他迅速从另一边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撞倒拉圾箱,呼地一下飞快地逃离咖啡馆。
呜呜,我怎么就成了人质了呢?
“放我下车,我不会出卖你的。”
“闭嘴,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带钱吧!”黑客粗暴地打断我的话,继续疯狂地驾驶。
“我有——我下车取给你。”我实在说不出其他话来。可这是真心话,现在我就是拿出所有的钱来,也心甘情愿啊。刚才斯文的黑客,已经进化成了恐怖的绑架犯,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愿意赎回自己啊。
我却没有那么多钱,而同样,他再也不会信任我。
他不再理睬。几个红绿灯一过就将李寒双的摩托车甩得不见踪影。
“靠,我差点栽在你这个小妞手里,等下看我怎么对你。”他狞笑着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开到海边一个偏僻的村子。村子里屋子很多,但是走动的人却不多。我被他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