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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是否强行进攻要塞,魔军内部也有针锋相对的意见:柏奈特元帅力主进攻,他手下三名最着威名的将领菲丈蒙、北留仁、允贯其易则集体反对。
反对最激烈的是菲丈蒙将军,他几乎将唾沫星子溅到了柏奈特元帅的脸上:“我们干嘛要蠢到硬碰硬?这是个愚蠢的主意!圣界才勉强算攻下了一个巨蟹城邦,如果不一鼓作气扫荡其他城邦的抵抗力量,反而白白阻在这里,等于是自寻死路!”
“菲丈蒙将军,请你对元帅客气一点。”允贯其易将军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因为冒进而中埋伏,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菲丈蒙血气上涌,连脖颈都涨得通红:“谁像你,从来不知道身先士卒,每次冲锋都慢悠悠的缩在后面!”
“作为将领,冲锋不是我的职责,我不喜欢逞能,去抢部下的风头!”允贯其易故意不看已暴跳如雷的菲丈蒙,反而将目光投向长桌那端的柏奈特元帅:“元帅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有自己的考虑。在下愚昧,不懂其中的意思,还请元帅赐教!”
柏奈特元帅起身从橱柜中取出一瓶红酒,给每位将军都斟了一杯。红酒原本有些温热,但一进入水晶杯内,立刻发生了奇特的变化:红酒以中间为界,下半凝结成冰,上面则仍为液体。
柏奈特元帅举杯相激:“各位先干一杯,去去火气!”
允贯其易端起酒杯,凝视着冰、酒水的分界线,暗自惊叹:“将水凝结成冰,只需要最低级的‘冷冻术’就可以做到,但不念咒语,如此举重若轻的令红酒分界,连魔法达到十五级的自己也力有不及。难道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老迈元帅,已臻至大魔导士的境界了么?”
柏奈特元帅将自己的酒杯再次斟满,目光也投注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北留仁将军的身上:“你今天的话好像不多?”
北留仁将军欠了欠身:“坎赛贝尔要塞号称圣界最坚固的要塞,就算我们日夜不休的轮番攻打,估计也要二十几日的功夫。相较之下,我更倾向于绕开要塞,取道处女城邦。失去‘魔光之碑’的处女城邦就像没牙的老虎,如果顺利,二十几日已足以占领它的全境!”
柏奈特元帅晃了晃酒杯,香醇的酒气立刻在厅内弥漫开来,经久不散。柏奈特元帅嗅着酒香,似乎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菲丈蒙忍不住率先嚷道:“元帅,你还没回答北留仁的问题呢!”
“哦,人老了,就容易走神。”柏奈特苦笑了一声,平和的道:“绕过要塞,就算一路高歌猛进,也终究是后愚无穷。尤弗路并非无能之辈,他一直都在保存自己的实力。我们的战线如果拉长,尤弗路以要塞为据点衔尾而攻,要不了多久就会从我们手中抢回巨蟹城邦,令我们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粉碎坎赛贝尔要塞,还可以威慑整个圣界,分化敌军—这些我们都知道!”菲丈蒙将军介面道:“但是二十几天的时间,我们耗费得起么?光是粮草就能让我们焦头烂额!尤弗路这个混蛋,他撤退的时侯把不能带走的几乎都烧光了!”
“要不了二十几天,七、八天就够了。”
三位将军霍然起立,愕然望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心中的震撼无以形容。他们都清楚,柏奈特元帅在战场上是个算无失策又谨小慎微的无敌将领,从来不会说出没有把握的话—那他究竟凭借什么力量,竟对攻克铜墙铁壁般的堡垒胸有成竹?
柏奈特将军拍了拍手,微笑道:“我给各位引见一位高贵的客人!”
众人眼前一花,一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长袍,面色阴沉的青年人已出现在客厅的中央。
它环视了一下左右,略微点了点头:“你们好,我是古拉!”
三位将军对古拉倨傲的表情大为不满,但很快留意到了它的特别之处,不由暗自惊惧:它暴露在外的黝黑色皮肤上,竟然生有一层粗糙的鳞片!
“各位想必都猜出了它的身分。”柏奈特元帅为双方相互介绍:“这三位是我最得力的将领,这位贵客古拉,是地狱龙部落的酋长,它会在攻打坎赛贝尔要塞的战役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火风还没死,我还不算真正的酋长。”古拉没理会将军们的寒暄,将目光投注到柏奈特身上:“请你不要忘记你给我们地狱龙族的承诺,否则你将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言重了。”柏奈特元帅点了点头,目送着古拉离去,扭头道:“有古拉率龙族援助我们,七八天的时间够了么?”
“足够了!”三位将军疑心尽去,各自鞠了一躬,纷纷告辞离去,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已没有了任何悬念的战争。
第四章巷尾遭遇
“老板,这份合同是你签署的么?”
花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短发齐肩的女孩旋风一样冲进来,把紧撰在手心的合同书递到了老板的眼前。
她的身后,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跟着追过来,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劝阻她道:“都说了一万遍了,不会是他!要是他回来了,干嘛不来见你?”
花店老板抬起头,迅速在记忆中找到了女孩的影子:“你是沈虹姑娘吧!这份合同的确是我和一位先生签署的,他出资要在恒心孤儿院建一个大花园,我已经通知我花场那边的工人,明天就会开始施工!”
沈虹一脸企盼的追问:“求求你,老板,告诉我他的样子!”
“他……”花店老板欲言又止,目光移向沈虹身后的周杰,后者飞快的做了一个手势一一可惜这一切沈虹都没有见到。
“他怎么样了?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程石?”
“不是。”花店老板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到沈虹的脸上:“他是一位老者,年龄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听他讲是要替他多病的儿子积德。因为他儿子梦见了散花仙女,所以……”
“原来是这样。”沈虹喃喃低语了一声,一脸的失落,泪水几欲盈眶。
周杰适时揽住她的香肩,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
“但愿这样!”巨大的失落感击倒了沈虹,她不得不凭藉着周杰的搀扶才能缓缓离去。
花店老板突然喊住沈虹,递过来一束鲜花:“这束‘勿忘我’,是一位男士付钱预订的,但一直没有来取,就送给姑娘吧!”
沈虹接过鲜花,轻轻的道:“谢谢!”
花店老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老家伙,演得不错,你的店看来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不用再担心破产倒闭了!”
“是,是!”花店老板放下听筒,叹了口气:有些人是他永远得罪不起的,但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别人,就真的能够心安么?
“希望那个女孩最后能发现藏在花束中的字条!”花店老板一面往花束上泼洒清水,一面默默的祈祷着。
“主人,有人在跟踪我们!”红雪一面回头打量着环境,一面向程石示警。
“嗯,一共五个,跟了我们有二十分钟了。”程石头也不回地应道:“把他们引到小巷吧!奇怪,我们才刚刚回来,怎么会有人盯上我们呢?”
“难道……是魔界的人?”
“不像!”程石转过拐角,大踏步走向一条偏僻的小路,跟着解释道:“他们的腰部都凸出一块,从形状判断,应该是西瓜刀之类的器械。这些是街头混混最中意的器械,魔界的人未必会用!”
红雪奇道:“主人,我没见过你回头,你怎么全都知道?”
“眼角的余光就够了。师父当年教我躲暗器的时侯……到了!”
这是一条死胡同,五个地痞模样的家伙,已将巷口封死,各自取出了器械,一面在手心敲打着,一面狞笑着逼过来。
其中一个纹身的汉子,更是一摇三晃,像是醉鬼一般,森然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好公式化的台词!”程石叹了口气,将帽沿旋高了一点:“各位兄弟有何赐教?”
“没事,就是有人出钱,让你休息几天。”纹身汉子挥了挥手中的西瓜刀:“弟兄们,上!”
两根短铁棒挟着风声砸过来,取的竟然是程石的眼睛,看来对方绝非是要程石休息几天那么简单。程石看似静止不动,但两根铁棒偏偏没有砸到他的身上,紧接着两名汉子的手腕忽然一痛,铁棒纷纷脱手坠地。
“邪门!”两名汉子愣了一下,见程石没有趁机反击,急忙将铁棒重新抢回手中,却犹豫着是否该再砸下去。
纹身汉子催促道:“还愣着干嘛?临阵退缩,老板会放过我们么?大伙一起上!”
两柄西瓜刀一左一右,齐齐插向程石的腰间,两根铁棒则一上一下,分别敲向程石的咽喉和膝盖。刀前棒后,二者前后就有了一丝间隙。
程石跨前一步,刁住一名用刀的流氓的手腕,一旋一拧,已夺下一把西瓜刀,这名混混扶着脱臼的胳臂惨叫着蹲下去的时侯,程石架住了另一把西瓜刀,顺势飞起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小腹。两名挥舞着铁棒的流氓刚砸到程石面前,却被踉跄后退的同伴挡住了去路,齐齐翻倒在地。这几下兔起鹃落,其实不过一刹那的功夫。
那名纹身的汉子似乎是混混们的首领,一见手下的进攻受阻,竟然手提西瓜刀奔向丝毫不懂武功的红雪,打算借此胁迫程石。红雪见到凶神恶煞般的持刀汉子朝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程石正要赶去营救,几名伤势不重的汉子已领悟到老大的意图,不顾死活的围过来,企图挡住程石的去路。
程石皱了皱眉,忽然一躬身撞进了一名汉子的怀里,臂肘横击,传回几声肋骨断裂的脆响,跟着飞起一脚,踢中了第二名汉子的小腿。伴随着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程石已悄然闪过铁棒,飘到了第三名汉子的身后,程石单手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整个抡了起来,像糊泥巴一样甩到了墙上:程石恼怒他们方才没有知难而退,这次下手不再留情,而原本因为胳臂脱臼而没有参与混战的汉子,反倒成了最为幸运的一个。
西瓜刀距离红雪已不足三寸,程石却远在三丈以外,纹身汉子的脸上泛出一丝得意的狞笑。程石瞥见形势危急,来不及多想,顺势将手中的西瓜刀掷了出去:刀锋划出一道肉眼难辨的直线,穿透了纹身汉子的掌心。
纹身汉子惨叫一声,虽然右手鲜血四溅,竟不去包扎,却刀交左手,仍未放弃擒下红雪的诱人念头。这一番耽搁,程石已疾冲至他跟前,一拳擂向他的胸口。汉子连遭重创,不由龄牙咧嘴、涕泪横流。
程石对上他的眼神,忽然一声惊呼:“是你?”
纹身汉子望见摘下毡帽的程石,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也失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喃喃的道:“又是你……又是你!”
这名纹身汉子正是当初率人在巷口截击程石的那名,程石自那天之后穿越时空之门去到异界,在长达三年间,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因而一时未能忆起这一幕。
这名汉子当初遭到程石的痛击,显然还记忆犹新,程石一除下遮挡面容的毡帽,立刻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上次你害我在家躺了一年,这次……这次你……”
纹身汉子托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几乎泣不成声。
程石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悬了起来,冷然道:“少废话,我又没求你拿刀砍我!说,到底是谁要你跟踪我们的?”
纹身汉子的眼珠四转,明显有些口不对心:“没人,真的没人。就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捞点外快……”
程石握住穿在他掌心的刀柄,轻轻旋了一下。
纹身汉子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求求你……不要!”
程石拈住刀柄,作势要继续旋转,冷笑道:“我要再转一圈,你这只右手可就要废掉了。说,你们老板是谁?”
纹身汉子嘴唇不听使唤地动着,额头上冷汗直流,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全盘托出。程石的心头则腾起一片疑云:谁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竟能让这种街头混混冒着失去手掌的危险来替他守密?
纹身汉子的身体如筛糠般的颤抖着,犹如脱离水面的乌贼,看来距离屈服只有一步之遥。正在这时,警铃声由远及近传来,竟是一辆巡逻经过的警车。
程石趁机逼问道:“不想进警局的话,就赶紧坦白!”
话刚出口,程石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纹身汉子原本死鱼般的眼睛竟然恢复了生气,跟着张嘴大呼:“抢劫啊!有人抢劫啊!快来人啊!”
警车戛然而止,跟着几名警员的脚步声冲进小巷,为首的警察抽出警棒一声厉喝:“干什么的?统统举起手来!”
程石又气又笑,松开了汉子的衣领,缓缓的转过身来,微笑道:“各位警察先生,你一看我们手无寸铁,就清楚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吧?”
警察们显然并不欣赏程石的幽默感,各自掏出了警棒如临大敌般逼过来。
程石静立不动,一任他们铐上自己的双手,才指了指在地上翻滚呻吟的混混们:“他们呢?是不是也该一齐铐上?”
为首的警员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警察办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