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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小姐的性格如此刚烈,连程石都料想不到,只好回头望向乔:“红雪不算北清学院的正式学生,必须办理入学手续才能修习魔法么?”
乔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答道:“这个……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照例该是如此,就算旁听生、见习生、参观人员,也都要在此登记在册的……”
格林小姐冷然道:“程石,少打你的鬼主意。你那套油嘴滑舌的本领,只能骗骗夏洛丝特,在本人面前行不通!”
夏洛丝特闻言脸色一阵潮红,红雪则手足无措,尴尬的立在争吵的核心,泪水夺眶而出。
程石怒火填膺,将天秤城邦的请柬掷向格林:“你不让红雪入学,那这次魔法大会你自己去!”
请柬如飞而至。有了上次的经验,格林小姐不敢硬接,轻轻侧开身躯打算闪躲过去,但这次请柬竟“咄”的一声,如匕首一般钉在书桌的木纹内,不住震颤。
格林小姐脸色一变,显然也为程石的这份手劲骇然,但很快掩饰过去,假作从容的取过请柬略读了一遍,脸上的惊愕再也掩盖不住:“红雪?她?这怎么行!”
乔苦笑着解释:“这是程少将的提议,麦姆院长已许可了。人选虽然出乎意料,但总比放弃迎战要好得多。若依照校训、校规,我们本来连迎战的资格都没有……”
格林小姐摇头:“不行!明知必败的话,还不如索性放弃!”
“谁说必败?”程石故意选择了尖刻的语调:“就凭大小姐你一拍脑袋,就能决定未来?我押红雪必胜,无论你敢下什么赌注!”
格林小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咬牙道:“好,我就给红雪办理入学手续。但如果红雪最后败了,你就要跪在地上向我认错!”
眼见激将法生效,程石不由微笑道:“如果红雪胜了呢?”
“如果她胜了,我……我……随便你怎么说吧!”
“那好,万一我赢了,就麻烦你做我的小妾吧!”
“你……”
“怎么了,不敢?”格林小姐气急败坏的表情,让程石更加得意:“要是不敢打赌,就别逞能说大话!”
格林小姐咬了咬嘴唇:“好,一言为定!希望你到时不要抵赖!”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程石微笑道:“为人做妾的滋味并非那么写意……对了,事关城邦安危,希望你不要暗中作梗,破坏红雪的学业!”
“放心,我还输得起……不,是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格林小姐翻开花名册,用笔在教授的名字上画起了圈:“办完手续,我会为红雪安排最好的老师单独辅导,绝不会给你任何抵赖的借口!”
“那就好。”程石拍了拍红雪的肩头:“看见了吧!红雪,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不要让我失望!”
红雪含泪点了点头:“谢谢主人,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去努力。一个月后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会会曼纽威斯尔那只老狐狸!”
“主人,你要守约啊!”
程石伸出尾指:“咱们拉勾!”
两根尾指轻轻勾在一起,红雪破涕为笑:“一言为定,赖皮是小狗!”
出了北清学院,夏洛丝特跨上骏马,回眸望向程石:“你要是赢了,不会真的打算娶格林小姐为妾吧?”
“照她的个性,恐怕宁死都不会嫁给我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程石跃上坐骑,苦笑道:“但愿不用跪下来向她认错就好!”
“祝你好运!”夏洛丝特的心情一松,笑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回都城。”程石抬头看了看天色:“如果连夜赶路的话,我们可以在今晚就赶回去!”
“这么急?”夏洛丝特的脸上满是失望之意:“我还想激你在我的辖区多玩几天呢!”
“不急不行啊!”程石叹道:“二十几天的时间,我必须设法解决双鱼城邦的危机,还要应付天秤城邦派出的‘红魔,暗杀集团,更紧迫的是,伊南多公爵还约我明天玩牌,要是我再次爽约,他非宰了我不可!”
夏洛丝特欣然道:“我倒忘了程少将是个大忙人。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动身吧!”
刚赶回处女城邦都城的程石,还来不及完成睡前的洗漱,罗严得克斯已将一份战报摆在了他的面前:“这是浮蓝云总督下午送来的,双鱼城邦的形势已然很严峻。”
“你给我简述一遍吧!”程石一边往脸上涂类似肥皂的泡沫,一面用力的拧干毛巾:“我现在睁不开眼睛。”
“如果红魔集团趁这个时机来刺杀你,你恐怕凶多吉少。”罗严得克斯提醒道:“你绝不能将自己虚弱的时刻暴露在别人面前,否则难免会被敌人所利用。”
程石用湿毛巾擦着脸,嘟哝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放心得很,你总不会背后捅我一刀吧?”
“难说。”罗严得克斯苦笑道:“我新投靠你不久,你对我的了解并不深入,何况一旦杀掉你立刻扬名圣界,还可以领取天秤城邦的巨额悬赏,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我对你的了解已足够了。”程石索性将头浸入冷水之中,边洗头发边平淡的道:“一个能在两军对战时为了圣界民众的生命毅然倒戈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卑鄙之徒!就算你要杀我,也会在对阵之时堂堂正正的下手,对么?”
罗严得克斯摘下帽子,紧紧攫在自己的手中:“我承认,我现在很感动,我一定不辜负少将的这份信任。根据战报,尤弗路男爵率领的巨蟹大军,以士兵轮番休息的方式,维持无休无止的进攻,成功咬住了依莲娜和娜路丝元帅的撤离部队,让其无法与射手城邦阿布少主的军队汇合。依莲娜和娜路丝两位元帅,因为要率军掩护双鱼城邦民众的疏散,而无法快速行进,最终被尤弗路男爵团团围住,陷身孤城。”
“什么?”程石从冷水中愕然抬头,水滴沿着脖颈滑下,打湿了他的前后衣衫。
罗严得克斯对程石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继续着自己的陈述:“两位元帅现在正凭险固守,但尤弗路男爵沿途俘虏了大批的双鱼民众,威胁她们若不出城决战,就会每天杀掉一百名俘虏。逼不得已之下,依莲娜和娜路丝元帅不得不率军出城拚杀—虽然小规模的战争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但估计已维持不了多久!”
第二章围魏救赵
“这是消耗战。”程石叹道:“对方的兵力远胜于我,因此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逐渐消耗我们的粮草、兵力,避开我们垂死的反扑,慢慢将我们拖垮,最终一举而克。奇怪,他们为何不以俘虏的性命要求那两个蠢女人献城投降?”
“最开始的威胁要求的确如此,但被娜路丝元帅坚决地拒绝。对方见毫无商量的余地,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要求双鱼军队每天都要出城决战。”
“还好她们没有笨得不可救药。”程石抱头苦笑道:“我事先警告过她们,要抛开一切,以最快的速度与阿布的军队汇合,没想到这两个蠢女子还是舍不下民众的性命,非要瞻前顾后,现在倒好,连自己也赔进去了!”
罗严得克斯慨然道:“战略上而言,两位元帅采取的的确是下策,但这份为民众牺牲的精神却很令在下钦佩!”
“钦佩个头!自己完蛋了就救得了民众么?只会有更多的民众随着自己的完蛋被俘虏!而且,一旦俘虏失去了威胁的价值,又能否保得住性命呢?”程石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个尤弗路,我毕竟还是小看了他。原本以为他在昏庸的弗朗西兹总督手下不会有什么作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辣高明!”
“根据浮蓝云总督传回的消息,我们制造的谣言并没有奏效。弗朗西兹完全没有撤换尤弗路的意思,还特意对其最近在战场上的表现大加褒奖。”罗严得克斯解释道:“据传尤弗路已与弗朗西兹总督的四女儿丽娜订婚,而弗朗西兹本身没有儿子,可能早就将其当成了自己的继承人。”
“不对,弗朗西兹一向昏庸多疑,很少论功行赏,现在竟然特意对尤弗路褒奖,说明我们的谣言已产生了效果,只是弗朗西兹准备拖到事成之后再收拾他罢了。”程石攥紧了拳头:“可惜我现在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否则我一定要将巨蟹城邦搞个天翻地覆!”
罗严得克斯平静的道:“不,我们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虽然兵力不足够,但应该可以有所作为!”
“哪里来的军队?”程石茫然道:“我曾向浮蓝云总督请求借兵,但并未获准,难道她改变了主意?”
“不是处女城邦的军队,而是天秤的降军。”罗严得克斯解释道:“‘魔光之碑’的战役中,共遗留了近六千人的俘虏,扣除丧失行动能力的,仍有五千余名战俘。天秤城邦的军规很严酷,投降敌军等于叛国,一律死罪,令他们毫无退路,处女城邦又不愿他们滞留在自己的境内,而浪费土地、粮食来供养他们,因此我以少将的名义向浮蓝云总督提出收编战俘,充作双鱼城邦的援军,已获得许可。总督还同意提供一部分必需的粮草、装备,算作对少将军功的酬谢—少将不会怪我擅自行动吧?”
“好小子!”程石兴奋地跳起来,在罗严得克斯肩上狠狠的敲了一拳:“你真行,竟然搞来一支军队!事不宜退,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收编,这就去给巨蟹城邦好看!”
“少将!”罗严得克斯对程石的兴奋大为不解,提醒道:“尤弗路男爵的巨蟹军队号称二十万,就算扣除夸大的成份和连日的战争损耗,仍不下十几万之众。我们只有区区五千人,最多只是小规模的骚扰战而已,根本改变不了整体局势!”
“谁说我要去进攻尤弗路的军队?”程石手掌一挥:“我要直接攻入巨蟹城邦的都城!”
罗严得克斯张大了嘴巴,为程石的构恩所震撼。
程石微笑道:“巨蟹城邦的主力尽出,国内的兵力严重空虚,总兵力不过三四万,而且多集中在坎赛贝尔要塞。我们从处女城邦直接攻入巨蟹境内,既可以绕开要塞,又可以打它个措手不及!”
罗严得克斯的呼吸逐渐粗重,喃喃的道:“处女城邦刚经历过对抗天秤城邦的战争,弗朗西兹绝对想不到竟有一支天秤军队穿越处女城邦的领土攻入自己的城邦内……五千军队的确可以做很多事……我现在明白你为何能百战百胜了,你做的都是别人连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不过,我们仍然要冒很大的风险,很可能会一去不回!”
“我们怕,弗朗西兹更怕。自己的老巢被攻击,我不信他胆敢不招回尤弗路的军队护驾!”程石眨了眨眼睛,微笑道:“生死关头,我们再鼓吹一些尤弗路男爵率军趁机夺位的谣言……嘿嘿!”
罗严得克斯摩拳擦掌:“我也等不及要大干一场了!”
急促的敲门声将程石从睡梦中唤醒,从声响来判断,再不开门对方很可能会破门而入。
程石打着哈欠拉开房门,来客闪身而入扯住了他的衣襟:“马车已经备好,请少将启程赴约!”
“罗布斯,你一定要吵人好梦么?”程石揉揉眼睛,嘟嚷道:“伊南多公爵也没有这么急吧?”
来人正是伊南多公爵的那位忠实的仆人罗布斯,程石还记得他的名字,全都归因于见识过他的“网人”本领。
罗布斯恭敬的鞠了一躬:“公爵见了少将上次给在下的纸条,的确没有怪罪小人,但喝令小人邀请少将赴约的口气,也越发急促。在下知道少将旅途劳顿、睡眠不足,因此先激请了其他几位牌友,最后才来邀请少将!
“这么说来,我还要多谢你的好意了?”
程石语含讥讽,罗布斯却彬彬有礼,与上次判若两人:“不敢。公爵特意叮嘱,务必要对少将礼数有加。车厢内不但备有各色早餐,更特意准备了被褥枕席,可供少将沿途小憩。”
“公爵真是宽宏大量,体贴入微。”程石跟随罗布斯登上马车,钻入被窝之中,嘟囔道:“到了公爵的府第再喊醒我吧!”
到了牌桌之前,程石才知道罗布斯所言非虚。牌桌的石凳上,赫然坐着其他两位被罗布斯“请”来的牌友,一副睡眼惺松的模样,身上竟然还穿着睡衣,显然吃的苦头不小。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兀自在埋怨:“公爵也太不尊敬人了,我不是前天刚输给他三坛美酒、一匹骏马么?怎么今天又找到我头上了?”
另一个皮肤白哲,面相斯文的年轻人也打着哈欠抱怨:“我也是。五天前的牌局我已轮过了,按约定要再过十一天才能轮到我。罗布斯,这是怎么回事?公爵一向言出必行,这次竟也会不守约定?”
罗布斯上前一步,解释道:“两位是附近唯一牌技可与公爵媲美的高手,今天公爵要约战程少将,特意破例邀请两位来作陪。为表示歉意,公爵许可两位事后可去他的马厩中自行挑选一匹良马当作谢礼!”
罗布斯的一顶高帽让两人的表情大为舒坦,待听到公爵的礼物时,两人同时双眼放光,神情振奋。
老者喃喃的道:“好家伙,公爵这次是出血本了,这趟我算是来对了!”
年轻人则挽了挽袖子,兴奋的道:“公爵那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