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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微笑道:“在下想请问一下,因何众位昨日要围攻我的侍女?”
“那位姑娘是你的侍女?”原本神态倨傲的年轻人微微一怔,挥手喝退了要向前报复火风的手下,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空位:“请坐,在下波尔兹曼,也是名商人,咱们聊聊吧!”
程石欣然落座,压低了声音:“要做生意,首要的本领就是要观人。阁下不是名商人,而是一名军人,对么?”
“怎见得?”波尔兹曼貌似冷静,但双眼却飞快的闪过一道杀机。
“阁下的七名手下动作太刻板了,瞒不过行家的眼睛。”程石微笑道:“阁下回程时,记得替我问候尤弗路将军!”
波尔兹曼震惊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讶然道:“你怎知……”
波尔兹曼情急之下忘了改变自己的声音,程石立刻在记忆中找到了他的名字。
“克莱因”三个字滑到程石嘴边,他还未来得及出口,大堂之上忽然响起一阵苍老的笑声:“人都来齐了么?很好,很好!”
“此间事了,我再约罗兄详谈!”克莱因飞快的低声补充了一句,跟着和程石一起望向声音的来处。
令众人惊愕的是,那里除了坚硬的石壁,别无他物。
安德鲁掠向石壁跟前,以剑柄轻轻的叩击了几下,沉声道:“里面是空的,可能有密室!”
“让开,我来试试!”克莱因的一个胖乎乎的手下吟唱咒语,施放出一记火系攻击魔法。
喷射的火球狠狠砸上石壁,却只溅起了一点碎屑就再无声息。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别费力气了。石壁所用的是富含玄英的矿石,厚度超过四尺,足以抵御任何魔法!”
“是你邀请我们来的么?”恩克试探着问道:“你认识我们?我们能不能见见你的样子?”
“想见我的话,自己设法进来!”丢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石壁后面再无任何声息。
“我对猜哑谜没什么兴致,阁下若不愿现身相见,在下这就告辞!”安德鲁冷冷的应了一句,也不管石壁后的主人是否听见,就大踏步迈向门口。
几声巨响传来,门、窗外分别落下几块巨石,将出路尽数塞死。
安德鲁大惊,飞快的在房屋的各处敲击了几下,额头已渗出汗水:“都是实心的巨石,每块不下千斤,我们走不了啦!”
屋子虽被彻底封死,但顶蓬的无数细小圆孔仍然透下不少光线,空气也不致太过混浊。
桌椅上摆放着茶水、点心,一时半刻倒也不致有饥渴之虞。
“既来之,则安之。”程石最先冷静下来:“听方才的声音暗示,屋内似乎藏有开启石壁的机关,要看我们是否有找出它的能力!”
“不错!”克莱因精神一振,吩咐他的七名属下开始在各处寻找:“大家越早行动起来,我们脱困的机会也就越大!”
房间虽然宽阔,但十几名高手一起耐心的探查,还是很快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遗憾的是,他们全都一无所获。
安德鲁脸上的汗水越聚越多,终于忍不住大喊:“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他就是想……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众人的心头掠过一阵凉意,彼此对望了一眼,希望从别人身上找到信心。
阿尔伯斯沉吟道:“这不太可能。他费尽心机将我们邀来这里,怎么会见都不见我们一面?”
“也许他是个变态……”安德鲁惨笑道:“也许他根本就是个瞎子,不需要见我们!”
程石叹了口气:“与其在这里盲目的猜测,倒不如想想我们刚才是否遗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搜索!”
“不会!”恩克断然道:“每一处墙壁、地面、家俱我们都叩击过了,绝对不会有遗漏!”
“如果这些没有问题,剩下的就只有……”程石没有说完,而是干脆昂起了头。
受他的启发,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房顶。
房顶除了梁木、砖瓦之外,看似别无他物,但在众人锐利的目光下,很快有人瞧出了异常。
最先出声的是火风,龙族的视力远非人类可及:“最高的那根梁木的中央处,似乎凸出了一截!”
“我来把它推进去!”恩克提起长枪,全力掷向凸出的按钮。
长枪脱手而出,却忽然转了个圈,来到了程石手中。
恩克打量着程石,显然想不到他竟然能空手拦下速度最快的长枪,神色也跟着一凛:“阁下这是何意?”
程石微笑道:“这个按钮可算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若还未摸清它的开启方法,就贸贸然将它毁掉,岂非自取灭亡?”
“有道理!”克莱因首先赞同:“烦劳罗兄助我一臂之力,送我上去查看一下!”
程石托起克莱因的身体,轻轻一送,克莱因已借力跃起,攀住了最高处的粱柱。
略加检视,克莱因欣然道:“罗兄猜得不错,按钮下压、上拔都不行,似乎只能左旋!”
石壁轰然开启,露出一条深邃的密道,不知蜿蜒至何处。
原本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重新响起:“诸位果然有资格来参与这次赌局,老夫欢迎之极!”
“赌局?”没有参加方才的寻找行动,而是一直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掷骰子的中年人,闻言终于精神一振,率先跨入密道:“老子就喜欢赌局,但不知赌注是什么?”
“各位走至尽头,就会见到赌注了!”苍老的声音中也满含着笑意:“老夫也在此恭候,期待与诸位做一夕之博!”
众人鱼贯而入,终于穿越了密道,来到一处宽阔的所在。这里四面灯火辉煌、装饰奢华,宛如一间贵族的宴会厅,几十名黑衣侍卫贴墙而立,簇拥在一名长须老者的身后。老者舒服的躺在一张摇椅之上,面前则是一张紫檀木的长桌,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外带一壶气味浓郁的烈酒。
老者伸手指了指桌旁的几个座位:“请坐!”
座位只有六副,显然只备给收到请柬的六位客人。程石没有坐下,他在踏入大厅的第一刻起,全副精神就凝住在一名女囚的身上:她的双手被垂下的一条绳索所缚住,整个人都被吊在半空中,容貌看来美若仙子,脸色则异常的苍白。她的衣衫残缺不全,露出大片动人的肌肤,臂弯处还有鲜血滴落,俨然一位中箭负伤的天使──她竟是程石一直在苦苦寻觅的克莉斯蒂!
老者伸出一根枯黄的手指,朝克莉斯蒂点了点:“这就是今晚的赌注,各位有兴趣么?”
“如此美女,岂会没有兴趣?”嗜赌的中年人扫了克莉斯蒂一眼,目光重新移回至老者身上:“但她好像没什么意识,该不会是个白痴吧?”
“我发现她时就是如此。”老者拈须笑道:“为了避免她挣扎而破坏各位的兴致,我又喂了她一点迷药。如此尤物,尚是处子之躯,老夫虽然年迈无力,却依然难免动心啊!”
恩克讶然道:“既然如此,阁下留下她侍奉左右便是,为何又要拱手让人?”
“因为老夫对她未婚夫的兴趣,超过了她本身。”老者淡淡的道:“他的名字各位一定听说过,就是现任双鱼城邦代理总督的程石!”
“程石?”众人的瞳孔同时收缩,又抬头望了望诱人的美女躯体,一时犹豫难决。
老者平淡的话语中仿佛带着一股奇特的魔力:“人到了你的手上,是珍藏于密室又或杀人灭口,甚至以她为人质要挟程石,全都由你掌控!想想看,这个女人是一座宝藏……
就算你要将她送还给程石,也一样可以物有所值!“
“对不起,我对女人兴趣不大,更不愿招惹程石这样的敌人!”安德鲁霍然起身,道:“出路在何处,请阁下见示!”
“你太令我失望了,安德鲁!”老者森然道:“你浪费了我一手为你策划的诱饵,实在是对我的不敬!”
老者按动了摇椅上的一个按钮,安德鲁脚下的地板忽然裂开,让他连人带椅都朝深渊落下。安德鲁一声怒吼,借力在椅背上一踏,竟然跃出了陷阱,拔剑刺向依旧端坐的长须老者。
老者皱了皱眉,剑锋已落入了他的手中,化作片片飞灰。他凝视着口喷鲜血的安德鲁,叹息道:“为何你总是要拒绝我的好意呢?你知不知道,你若能安静的死去,已是我给你的最大恩赐?”
安德鲁红了眼睛,再次怒吼着跃起,但冲至距离老者不足一丈时,忽然扭身扑向大厅右侧的一扇木门,企图安然逃亡。
老者挥了挥手,淡淡的道:“射!”
原本站立在老者身后的几十名黑衣侍卫,忽然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强弓,瞬间装箭完毕,射向安德鲁的后背。安德鲁竭力左闪右避,还是被一枝箭矢射穿了大腿,整副身体跟着失去力量,摔跌在木门跟前。第二拨弓箭声响起,安德鲁的身体也立刻被层层的箭矢钉死在地,犹如一只蜷缩成一团的刺猬。
老者挥了挥手,黑衣侍卫立刻撤箭收弓,又恢复了原本的木然,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前后不过片刻,一名受邀的高手就已命赴黄泉,也令众人的心头泛起一丝寒意。大家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座椅,瞪视着依然笑容满面的神秘老者。
老者恍若未觉,反而举箸相邀:“菜肴滋味不错,各位请!”
第十三章进退维谷
老者表现出的惊人武技,令程石的心头浮现出一个名字,一时禁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红魔’的幕后首领──‘死神王’!”
死神王的外号,众人并不熟悉,但红魔暗杀组织的厉害,却是人人皆知。听到程石道破眼前消瘦、矍铄的老人,竟然就是红魔的首领,众人一方面觉得出乎意料,另一方面又感到理所当然:如果不是眼前这鬼魅一般的老人,又会是谁呢?
老者拈须微笑:“想不到罗老板竟是位博闻的才子,幸会、幸会!死神王这个名字未免不雅,各位还是称呼老夫‘齐先生’吧!”
“不知齐先生打算如何处置我们这些客人?”恩克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暗自戒备:“若只是饮酒叙旧,在下却之不恭,若是想要在下的脑袋,在下就算明知不敌,也只好以死相拼了!”
齐先生一拍手,靠墙的几十名黑衣侍卫同时弯弓搭箭,瞄准了恩克。
齐先生淡淡的道:“各位来时的入口,现在已然封闭,我若真想要你的脑袋,你纵然以死相拼,又能如何?”
恩克颓然委地,克莱因则眼神一亮:“听阁下的语气,似乎并不是特别想要我们的脑袋?”
齐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冷笑道:“除了一个人……其余人都可以平安离开。这个人就隐藏在你们当中,我希望你们能替我将他找出来!”
“谁?”
“程石!”齐先生叹了口气:“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他已易容改扮,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惊惧不已,而克莱因望向程石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份恍然,显然已猜到了他的真实身分。
“我懂了,这是一场赌局!”嗜赌的中年人忽然道:“如果我们替你找出程石,你就放我们离去。何况程石一死,眼前这份迷人的美女赌注,也就不再危险,万一我们最终失败,也要陪程石一起殉葬……我说得对么?”
齐先生点点头:“崔斯林先生快人快语,也就无需老夫饶舌了。这的确是一场赌局,赌的就是你们的命或是程石的命!”
崔斯林冷笑道:“赌局倒也算公道,只是……我们怎么知道你最终是否会守信放过我们?更何况,万一程石根本不在我们其中呢?”
齐先生淡然道:“万一如此,只能怪各位运气不好。”
齐先生的话语虽然尖刻无理,但却令众人明白了目前的现实──他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恩克早已避开其他人远远站开,此刻闻言更是脸色煞白,惨然道:“我们现在共有十三个人,阁下莫非要我们先相互残杀一场?”
“那倒不必。”齐先生指着安德鲁尸体跟前的那扇木门,微笑道:“木门之后是一间机关室,里面都是老夫研制多年却未经高手试验的各类机关。生死关头,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本领,各位若找出了程石,只需对着墙角的铁管高呼一声即可──铁管连通此处,老夫可以听得很清楚。”
阿尔伯斯追问道:“机关室的尽头是什么?”
齐先生笑得有些神秘:“是这间密室唯一的出口……预祝各位好运!”
崔斯林率先步过去推开木门,微笑道:“既然无从选择,倒不如逆来顺受。各位请!”
等到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木门之后,齐先生身后的一名黑衣侍卫忍不住俯身询问:“主人,万一他们真的走到了出口呢?”
“你问得未免太多了!”顿了一顿,齐先生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他们是绝不可能走到出口的!”
“第一关已过了。”崔斯林想起刚才自墙壁两侧飞出的几十柄飞刀,仍然心有余悸:“下一关轮到谁先?”
恩克握住长枪,后退了一步,强笑道:“各位先请,我排最后好了!”
程石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依照常理推断,越往后的机关越危险,恩克兄真有勇气!”
恩克咧了咧嘴,欲言又止,额头的汗水却已滚滚而下。
克莱因手下的那名头发半秃的侍卫挺身而出:“这一关就由在下先闯吧!”
秃头侍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