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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来一盘子虾,我都不知道那里面哪些是虾,哪些是辣椒,这么个吃法儿,我的胃能受得了才怪了!让雷震凯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不管了,先过过瘾再说!我拿起筷子就开始吃,旁边准备好了一杯解渴的可乐。
“其实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也是最近才和浩君谈起你的。只是我早就知道了小雨的存在,没想到的是,你就是小雨那个敢作敢为的室友。”邱峰并不动筷子,只看着我吃,让我想起了我爸。
“敢作敢为?”我眨眨眼睛,在想我哪个行为称得上“敢作敢为”。
邱峰扬了扬眉毛,“你不是为小雨抱不平,冲到浩君那里准备骂他一顿么?”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原来李浩君早就看出来那天我去找他的目的了。如此说来,我随机应变的能力一点也不好。
“你和李浩君是很好的朋友么?”我把嘴里的菜迅速咽下去问。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也许,他是想把这种幸福找一个人分享也说不定。”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望着邱峰说:“邱总,您能不能告诉我,李浩君到底是怎么想的?”
邱峰想了想,说:“你是聪明人,能看出浩君是喜欢小雨的,对么?”
我点头。使劲地点头。
“浩君骨子里是一个感性的人,肯为爱情牺牲,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会跳下去。”
我听见这话,心头一荡。
“可你知道,浩君是有孩子的。”
我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攻击那盘虾,“我还知道,这段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那么您呢?如果您是李浩君呢?”
“这么说吧,每个男人的成长都是一个不断犯错的过程,只有到他的错误犯得足够多了,肯克制自己尽量不再犯错的时候,他才算是真正的成熟。很多时候,男人在任何方面都功德圆满,而唯独在感情上有缺憾。”
我看着邱峰。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在等待他的答案。
“在小雨之前,也有很多女孩喜欢浩君,这并不奇怪。而大家都说浩君是一个能够抗拒诱惑的人。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能够抗拒诱惑的人,他只是懂得把这种诱惑放在一个适当的尺度之外。这仅仅是指好感。”邱峰终于动了一下筷子,夹起一只虾,慢慢地剥壳。“如果遇到一个真正无法抗拒的女孩,他就根本没办法把握这种尺度。这就是指爱情了。”
我仍不说话。往常,我是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的,可今天我偏就想等着邱峰自己说出来,而坚持不去问他。
邱峰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果浩君离开了小雨,他就再不可能去为什么人心动,今生今世,他的心就在遇到小雨的时候丢掉了,永远找不回来。而他自己,也不愿意找回来。”
一罐可乐喝光,我又开了一罐。
“而我,”邱峰终于谈到了他自己。我停下手里倒水的动作,认真地等着他说话。“而我,曾经就是李浩君。”
我是被憋坏了,但我估计邱峰看不出我是故意装出来的镇静。“我感谢您对我的推心置腹。”我是真诚地感谢邱峰的,毕竟作为一个中年人、一个男人、一个商人、一个老总,他完全没有必要对我这样一个小丫头如此坦诚。
“也许,我也需要一个人倾诉吧。”话虽这么说,可我觉得邱峰并不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
“呵呵,邱总言重了。”我笑,“李浩君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了,我没必要成为第二个。”
“那么,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完全没有料到邱峰会问得这样直接,愣了愣,我也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您是一个亲切的长辈。”
“你觉得我希望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我觉得您希望我们工作上能够合作愉快,而生活中能成为忘年的朋友。”
邱峰爽朗地笑了,笑得开怀,好像上午他给我看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一般。“好聪明的姑娘!说得好!不过,如果你能把对我称呼里的‘您’换成‘你’,我感觉会自在一些。”
这回轮到我笑,“工作时间还是要称呼‘您’的!”
再多关于自己的话,我和邱峰谁也没有再谈。那顿饭吃了很久,也聊了很多,而邱峰知识面之广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我自认对文字有些感觉,谈起文学的时候,却还是时常感到招架不住。他说李浩君这样的男人会有很多女孩喜欢,我想,他也是抵挡过多次这样那样的诱惑吧。
结帐的时候,我对邱峰说:“邱总,这顿饭我请你如何?小朋友请大朋友,你总不会拒绝吧?”
邱峰没有半点犹豫,把放帐单的银色小盘递给我,我想,他的笑容里应该有一些欣赏,也有一些欢欣吧?
长久的沉默过后,雷震凯缓缓倒出了他对我们隐瞒多年的故事。原谅我擅自给这个故事取了名字,原谅我用自己的笔把这段故事写下来,震凯,我是用心在感受你的经历的,那么,就让我用文字把它变成故事吧。
深秋了,路边的法国梧桐满树的金黄,都说这个都市里的人是全国最小资的,也难怪,有着这样的情调,想不小资也难了。
又是周末,我无所事事,拉小雨出去逛街。其实我是不喜欢逛街的,每次买东西之前都会想好,然后看中了马上买下,立刻打道回府。小雨跟我一个脾气,所以她赖在床上不起来。
“快起来!懒猫!”我一直叫小雨“懒猫”,她喜欢猫,蜷在床角的时候也的确象一只猫。
“我不!逛什么啊?你要买什么?”
“哎?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赖的?是不是跟李浩君学的?好的你怎么不学呢?”我想起那天李浩君跟小雨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我愿意!你管我呢!”
“哎,哎,这句是跟我学的啊,你得交学费!”
“得了,得了,”小雨从被窝里钻出来,“怕了你了,陪你去就完了,饶了我吧你!”
我摸摸小雨的头,“乖,早这样儿不就得了?”
我没有告诉小雨,袁满快过生日了。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忘记这个日子,每年到了这一天,我都会在心里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今年,我终于可以送一份礼物给他。可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好。小雨比我细致得多,也许她会有主意也说不定。
这个城市别的不多,商场和高楼大厦多的是,我和小雨随便挑了一家综合性商厦,决定从楼顶到楼底依次逛。电梯是透明的,天井中间挂着一副巨大的广告画,画上是两只手,两只相互缠绕的手。一只棱角分明,一只柔弱如水。那双手下面,是一对白金戒指。一只是由细细的白金指环盘绕着一块小巧精致的钻石,这钻戒身下,是一只很男性的白金戒,简简单单的一只指环,却透着那么一种坚强和不容否定。
“看到了么?这个广告是我们公司做的。创意是我的。”小雨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得意。
“你们公司??”我讶异地看着小雨,过了好一会儿,我拿起她的左手,“不会是你的手吧?”
小雨笑眯眯地点头,“就是我的手。”
“啊?!”我叫起来,“那另外一只是李浩君的?”
“你疯了么?哪会呀?”
“可是,”我大惑不解,总觉得小雨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握她的手,“你会让别人握你的手么?”
“工作需要嘛!”小雨大方地说,“虽然我是有点不情愿。林南,你知道么?那对戒指有一个名字,叫‘知心爱人’。”
“知心爱人”?名字是俗了一点,但却是贴切地形容默契情人最好的词了。我和袁满,算得“知心”么?我和袁满,是否有可能戴上这对戒指?默契……似乎用在小雨和李浩君身上正合适。看着小雨和李浩君的交往,我才知道了什么是〃默契〃。这种默契和朋友之间的那种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理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应。这种理解,并不是像通常那样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的,好像他俩生来就是可以这样彼此理解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解释清楚,不过这实在是一件挺奇怪的事儿。“知心爱人”这个词被人用得滥了,实际上,真正能做到“知心”的人并不多。
“你戴那戒指一定很好看。试过么?”
小雨摇摇头。我明白,如果有一天她戴上了这款戒指,一定是李浩君送给她的。无论李浩君能否娶她,能送给她这样一只戒指,就是对他们俩这份义无返顾的爱情的一种最直接的肯定。
“这戒指让我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词。”我和小雨出了电梯的门,手勾着手,“张宇那首《月亮惹的祸》里有一句‘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我看,李浩君就算是一副铁石心肠,也变成绕指柔了,”
“你今天非要拉我出来,是给袁满买东西吧?”小雨绕开了话题,“我听然然说,还有两个星期是袁满的生日。”
小雨真是细心,居然帮我留心这些东西。我没说太多,只是告诉她,我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袁满。
“那边看看,也许有合适的。”小雨把我拉进了男装专卖。
我喜欢u。s。polo这个牌子,男人穿起这个牌子的休闲装,总能显得很阳光很干净。才转了半圈,我就看上了一条领带,于是拿起来给小雨看,“你看这个好不好?”领带是深蓝色,带着幽兰的暗花,简单雅致。
“不错啊,袁满戴肯定好。”
五分钟后,我和小雨出了商场的门――任务结束,我们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半路上,我们被杨拓的电话截住。这家伙总是无孔不入,我们无事可做的周末从来都是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时间。“你没事儿干啊?睡什么觉啊!来‘妖子’吧,聊聊天。”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一天到晚聊,我都腻歪了!”
“少废话,快来吧!”说完杨拓挂了电话。
小雨这个周末没有约,我戏言是因为这个周末太阳高高,阳光好好。小雨不可置否,微笑着点头。于是我们去了“妖子”,那个我曾经邂逅袁满的地方。
杨拓和雷震凯早到了,俩人正热火朝天地说着甲级联赛,见我进来,杨拓急忙拉住我说:“你说你说,申花队臭不臭?啊哟,小雨也来了?坐!坐!”杨拓和雷震凯看球的意见经常不统一,这样的时候,做裁判的都是我。
“还行吧,不过今年冠军肯定没戏。”我看球不是瞎起哄,懂还是懂点的,所以够格给他俩当裁判。
“你看,我就说的吧!他丫的好端端北方人,偏喜欢申花队,不象话吧?”杨拓得胜,得意得象孩子。
一如既往,我们喝卡罗那。
我注意到自从我们进门,雷震凯就没有开过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雨看。小雨笑,他也笑;小雨皱眉,他也皱眉。“你们俩不是憋着今儿要约我俩出来吧?我怎么感觉蓄谋已久呢?”我冲杨拓使眼色,让他看看雷震凯不同寻常的表情。
“是他!是他!”杨拓指着雷震凯说,“他让我约你俩出来的,还特意点的小雨,说小雨不来,林南也别来了。”
我心里一沉――雷震凯,你难道真的爱上小雨了么?你爱她没关系,可你不能把小雨当成你那女孩的替代品啊!
雷震凯变了脸,“谁叫了?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他妈别胡说!”
“高仓,谁欠你一万块钱呐?你怎么了?”我一愣,不知道是谁惹到他。
“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说话的?”
我看看杨拓,不知道雷震凯今天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情绪低落起来。杨拓耸耸肩,表示对此一无所知。我从未见过雷震凯象今天这样沉着一张脸,连句玩笑都懒得跟我开。我以为雷震凯在医院遇到什么挫折,又不肯开口对我们说,才拉我们出来喝酒,也就不再多问,陪着他喝。
“哎,对了,高仓,”杨拓又叫了一打啤酒,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老潘说,刘逸要娶媳妇儿了,你知道么?这小子的未来老婆好像是北大毕业的,是个校花一类的人物。听说刘逸老爸最近升了省委书记,要大办特办呢!”
雷震凯听到“省委书记”这个词,霍然变色,盯着杨拓的眼睛里愤怒地要喷出火来,“少他妈跟我提!”
杨拓委屈地看看我,我坐到雷震凯身边,勾住他的肩膀说:“你看,从前的兄弟要结婚了,杨拓也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雷震凯一反常态地搪开我的手,“我开心个屁!谁他妈跟他是兄弟啊?!”
我和杨拓都懵了。雷震凯平日里除了和我俩在一起的时候,都镇定得像个石头人,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雨忽然宽和地笑笑,“高仓,你还没跟我喝酒呢。”说着她递了一瓶酒给雷震凯,“咱们干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