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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看在如此激动人心的烟火表演的份上,将就给他些得寸进尺的机会吧。
“那个,灰原…那个…”工藤开口了,却只是吱吱呜呜不知所言。
“怎么了,大侦探?”我问道。
“你知道…有时我在女孩面前…总是很羞涩,无论是…曾经的兰,还是…现在的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已砰砰的狂跳。
“本来我还想和你继续旅行,过了圣诞再回东京,但今天我接到电话,东京有些急事要我回去,所以明天我们就得返京了。
“哦,好吧,就这事吗?”
工藤没有回音,满脸绯红不知是由于焰火的映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长时间的静默然我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回天空,而就在这时,工藤开口了,而且说出一句令我心脏停跳一秒的话。
“灰原,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静默的是我,烟花继续在空中绽放,发出巨大的响声震颤着耳鼓。我不禁将头埋到两膝间。
“你不用着急回答,在圣诞节之前告诉我就好,我会等你的回答。”
这时,最后一片烟花在空中散落,海边恢复了宁静。
我抬起头,狡黠的看着工藤,欲言又止。
工藤赶忙转过头,兴奋的翘起耳朵,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我想他以为我现在就要答复他。
“大侦探,以后如果想用烟花讨好我,不必非搞得这么盛大,这场烟火表演,一定很贵吧。”
“看来什么的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工藤有些失落,也有些好奇。
“你看我们身边观看焰火的人们,他们的表情那么惊奇,可见就连本地人都不知道今晚会有烟火表演,而上午才到达名古屋的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呢,答案就是,这场焰火是大侦探你用今天下午的时间一手操办的,对不对呢?”
“真是服了你,侦探小姐。”
工藤站起身,面带笑容,轻轻扶我站起来,向车子走去。
其实还有一句话我并没有说:
亲爱的工藤啊,你永远不会知道,今晚,我有多么快乐。
回到车中,工藤打开扶手中的储物箱,将里面所有的啤酒一股脑拿出来,一瓶接一瓶的喝起来。几分钟过后,就剩下十多听空空的易拉罐。
“你要做什么?”我担忧的问道。这家伙疯了吗!
十几听啤酒下肚,工藤酒量再好也有了七分醉意。他兴致勃勃的说:
“当然是要喝酒啊,灰原,喝我攒了这么久的酒啊。痛快痛快。”说着将最后一听啤酒打开。
“???”我脑袋上挂着大问号看着他。
“其实有些话…我从旅行第一天起就想对你说了,但我总是不知如何开口而错过了一次次恰当的场合。”工藤打了个酒嗝,接着说:“每一次错过,我都会买一听啤酒,等等自己真说出口了,再一饮而尽,一来是惩罚,二来是庆祝,哈哈,哈哈。灰原,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一切。”
……
看来工藤真的喝醉了。尽管知道他说的是醉话,我还是不免脸颊发烫,心中,也有些悸动呢。
最后,工藤把车钥匙扔给我,倒在副驾驶坐上睡着了。
好久没见到醉成这样的工藤了,其他今天喝得并不多,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而今天的我对此没有丝毫反感。
驾车回到酒店,一路上小心翼翼,不仅因为名古屋的道路我实在不熟,也因为我的精神始终无法集中在前方的路况上。
看来,今晚的我恐怕又要失眠了。
FILE 10
第二天下午,我和工藤回到了东京市。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楼宇,熟悉的工藤宅。一切如故,只是我和工藤之间又多了一层朦胧的暧昧,和一个亟待回应的告白。
工藤刚刚到家,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甚至连冲个澡换身衣服都没有来得及。
于是,偌大的房间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第一次在独处时感受到孤独和寂寞。
宫野志保一向是个孤僻的女孩,大学时一味苦学而几乎没有亲密的朋友,到组织中后,行动受到限制,身边都是些令人厌恶的杀手,与他们间只有恐惧,没有友情。变成灰原哀后,即便身旁有唧唧喳喳的少年侦探团、博士相伴,但那时的我也仍然习惯于独处。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呢?我独自清扫着近一个月没有打理的房间,扫把掠过地面,发出“刷刷刷”的声响,不紧不慢,但在这空荡的房间中,却显得那么空灵,那么孤寂,令我心中不禁惊恐起来,惊恐于工藤的离开,惊恐于独自一人的孤单。
旅行中与他朝夕相处,即使不常交流,我也已习惯于他在身边带来的安心,而此刻他不在我的四周,我才发觉自己对他深切的依恋,仿佛没有他,生活就失去了方向,只得任凭命运摆布…
冥冥中,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令我战栗:工藤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天色暗下来前的几小时,对我而言,仿佛有几天那么长。靠在沙发上无意识的胡乱拨动着电视频道,心中的不安有增无减。
大钟敲响十一下时,工藤仍没有回来。
若放在以往,工藤出去玩通宵是常事,可今晚却令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好像他会出什么事一样。
终于在第十二下钟声落下时,我拨通了工藤的手机。
长时间单调的等待音令我越发焦躁,却迟迟无人接听。第七声…第八声…第九声…我的心随着等待音的持续渐渐提到喉咙,而就在这时:
“喂,灰原,抱歉这么久才接,我这里很乱听不到铃声。对了,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有事吗?”
是工藤没错,而背景很是吵闹,音乐的重低音几乎压过了工藤的嗓音,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似水年华寻欢作乐呢。
随便敷衍几句,我匆匆挂了电话,高高提起的心,砰然落地。摔的好痛。
他所谓的“东京有急事”就是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到夜店鬼混吧,还枉费我为他担心一下午的时间。
虽然物品对工藤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同时也安心了几分,至少在那里,工藤是不会出事的。
站起身,才发觉自己这一下午竟然过得如此疲惫。
累的是身还是神呢?
不管它了,我冲了个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上街买东西时,发现东京的街头也已融入一片圣诞的气氛中,四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这才记起,明天,就是圣诞夜了呢。
“你不用着急回答,在圣诞节之前告诉我就好。”
那晚工藤的话在我脑海中响起。
也该想想如何回答工藤了。不得不承认,从看烟火的那晚起,工藤的表白,几乎成了烫手的山芋,一向胆小的我一直都在逃避着这个问题,丝毫没有胆量去触碰。
看来,真的要考虑一下了。
仔细想想,工藤那句简单的“在一起”,就要我做他女友的意思吧,女友指的就是他的恋人吧,他的恋人就是他…爱的人吧…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工藤那句话的含义,以免发生误会,但思来想去,除了向我求爱之外,似乎没有更多的解释,但自己却仍无法完全相信这一事实。
这是真的吗?工藤真的会爱上我吗?那毛利兰呢,他对兰的感情又是如何?会不会他只是在我这里寻找慰藉,又会不会只是要我,做毛利兰的替代品…
可是,如果倾听自己的心声,那个声音告诉我,在工藤对我说出“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心中有多么感动,多么幸福,没有人会看到,那时在我双膝间的水泥铸成的坚固堤坝上,被泪水浸湿的痕迹。
工藤,我爱你,可是你真的爱我吗?工藤,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可以吗?
圣诞夜的前一天,我就这样翻翻覆覆纠结在这想爱又怕爱的悖论中,无处脱逃。
晚上时,工藤还是没有回来,不回来也好,就让我再冷静的思索一下吧。
工藤,再我一天时间,我会在圣诞夜给你一个正确的选择的。不过现在,我要去睡了。
File 11
在梦中,我见到步美紧握面包,问我是不是喜欢柯南,听到磁带中妈妈和蔼的声线,问我是不是找到了喜欢的人,又梦到红子笑盈盈的站在眼前,那张“情侣”的塔罗牌在她手中旋转着,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最后,我梦到了姐姐,她张开翅膀一般的双臂,朝我微笑着,但当我奋力跑到她面前时,才发现,那人是毛利兰,她满脸幽怨,却强自微笑着,说:“兰是永远不会和志保争夺新一的。”然后煽动双臂,像天使般缓缓升空,渐渐消失不见。
第二天的早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拿定了主意。
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个活的小心翼翼,且安于现状的人,就像那躲在墙洞中的小老鼠,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恐怕为了一块墙角的奶酪而成了猫的盘中餐。而这次,我依然做出了最保守的决定。工藤,你的爱,我真的承受不起,你需要的是个像天使那样圣洁美好的女人,而不是我,这条鲨鱼也好,老鼠也罢。
所以工藤,你知道,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静静守候着你,祝福着你,直到我们一人找到真爱,或者撒手人寰。但是,我们真的不会成为,恋人。
想好这一切后,一块大石也算落地,心情略感轻松,但心中还是酸酸的,胸口有些闷。
好了,既然决定了,看开一些吧。我对自己说,今天是圣诞夜呢,圣诞夜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开心度过,对吗?我爱的人,是工藤新一,还能有谁呢。
于是开工藤的奔驰SUV去超市买了大量食材,打算准备一席丰盛的晚宴来款待工藤和自己,拒绝了人家,也要补偿一下吧。我甚至在街边的礼品店买了一棵小圣诞树和很多圣诞饰品。
回到家中,我用一下午时光装饰房间,准备食材,但工藤一直没用回来,不过我心中倒是暗自窃喜,当他回到家看到装饰一新的房间和满席美食,一定会很惊喜吧。
天色将黑时,一切准备就绪,工藤那个古朴呆板的家竟也被我布置的颇有圣诞气氛。我打开缠绕在圣诞树上的彩灯,灯光闪耀,在墙壁上映出我的身影,红色的,蓝色的而我的心情不觉也随之闪耀起来。
我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看看表,七点钟,好啦,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那东风,正是工藤的归来。
大钟的钟摆“嗒嗒”的回响着,我看到饭菜发出的热气渐渐消散,刚刚纾解开的喜悦心情也一点一滴消磨殆尽。
工藤还是没有回来。
我告诉自己,工藤,他一定会回来和我一起共度圣诞夜的,他说过的,他会等我的回答,尽管现在的工藤已经堕落,但他从始至今,从不曾食言,所以我相信他,无条件的。
钟声一次又一次响起,我时而打开电视,乱拨一气再关掉,时而随手翻阅几下杂志,然后把它扔到一旁。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工藤还是音信全无。
我焦虑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闪烁的彩灯此刻反倒令我加倍烦躁,于是顺手把它关掉,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终于耐不住性子,我掏出手机,屏幕苍白的光束照到脸上,很是刺眼。我眯着眼拨通了工藤那熟悉的号码,“嘟~~嘟~~”,又是该死的等待音,一声,两声… 有了上会的经验,我耐心的等待工藤的接听,八声,九声…十五声,十六声,无人…应答
我反复拨叫几次,电话那头却始终毫无反应。于是我又接连拨叫了“似水年华”前台的电话和那个安保部经理的电话,结果无一例外的无法接通…
这一下,我彻底恐慌起来,工藤,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里,你出了什么事?
黑暗中,我瘫倒在地面上,不知所措,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工藤家的大钟再次响起,十二声,这时我才清醒起来。
宫野志保,你是个冷静的女孩,现在你应该冷静下来,分析情形,制定对策,而不是哭哭啼啼,对吗?
我提醒着自己,稳定下情绪,我的大脑恢复工作,迅速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外传来刺耳的引擎轰鸣声,那声音太过熟悉了,那是工藤的车。我赶快站起身,向通往车库的大门奔去,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那引擎的噪音如此悦耳。
车库的门打开了,尽管光线昏暗,我仍能确定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工藤没错。于是眼前的视线顷刻间伴随着眼眶中的泪水颤抖起来,模糊一片。
“工藤,我知道是你,我知道的。”满带泪光,我一下子扑到他怀中,某种粘稠的液体占到了手上,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仿佛一个年幼的小女孩一个寻回心爱的洋娃娃一般,将他紧紧搂住,不愿再放开。
“灰原,轻一点…很痛的。”工藤呻吟道。我立即松开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