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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在身旁,对吗?
当我趴在他胸口如是问他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Oui!”(注:oui为法语中的“是的”)
“你说法语真难听啊!”我调侃他。
“那就不用语言。”
说完,工藤将我深深吻住。
这一晚是5月4日,我和工藤住在巴黎四季酒店,全世界最昂贵的酒店之一。
我取过一件柔滑的丝质浴袍,上面用金丝线镌刻的Four Seasons Hotel向每位客人展示着它的极致奢华。
披上浴袍,走上阳台,仲夏的夜空,很晴,很美。天边,璀璨的银河如泼墨画中的神来之笔,给漆黑的夜幕撒上明亮的色泽。不远处,埃菲尔铁塔灯火通明,钢筋铁骨铸成的雄伟建筑,在无数灯光的勾勒下,却显得越发迷蒙,刚好融入巴黎这浪漫而浮华的夜色。
工藤在房间里摆弄着一部SONY的WALKMAN,老式的,装磁带的那种,那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而附件,是妈妈留给我的磁带。可以说,那些磁带承载着另一个我自己,一个纯真的我,一个朴实的我,一个未被污染的我,一个二十年来可望而不可及的我。所以工藤,你得到了磁带,也意味着,我全部的全部,都是属于你的了。
“大侦探,喜欢你的礼物吗?”
工藤摘下耳机,披上一件同样的浴袍,走到我身后,搂住我,神秘兮兮的说:
“对于一个侦探来说,这些磁带很有细细分析的意义。”
“没情调的家伙,你想分析出些什么呢?”
我在他的臂弯中转过身,将脸凑过去,贪婪的享受着他迎面传来的气息,而他却久久不语,然后突然说:
“天有些冷了,我们回到被窝里去吧!”
“冷吗,我还很热呢。”
“是吗,其实,我也一样。”
说完工藤一笑,将我横抱起来,走回房间。
在戴高乐国际机场等待飞回日本的班机时,工藤突然问起我的生日。这委实令我一阵窘迫,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很多年没有庆祝过,我竟然将自己的生日忘记了,很可笑不是吗?
“大概在冬天吧。”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大雪弥漫的日子,在Harvard医学院古旧的灰白色大门门口,姐姐提着蛋糕站在那里向我招手的画面,我今生也不会忘记。
“大概?只是大概?”工藤明显对这答案很不满意。
“如果要具体些,我只能告诉你是在一月吧。”
“一月?真的?”工藤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小兰的生日也在一月,可你们俩的性格,天差地别啊!”
“我倒是觉得我和小兰很像呢。”我看着工藤,玩味的说:
“我们俩个美貌才女竟然都爱上了同一个白痴推理狂呢。”
这话似乎触动了工藤,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不再言语。
夏虫渐息,秋风徐来,在这夏秋更迭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
八月的一个午后,服部平次打来的电话,邀请工藤和我再度去大阪做客。
工藤出去查案,电话是我接听的,服部在电话中的态度异常兴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很多,我颇费心力而归纳出的中心内容就是:有喜讯,要到我和工藤抵达大阪后再告诉我们。
当我把这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工藤后,工藤竟然大笑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小的前仰后合的家伙,无奈的摇摇头,冷冷道。
“关东关西两大名探都患了神经病,看来日本的警界要完蛋了。”
听了我的话,工藤勉强止住笑意。
“服部那家伙和和叶恋人未满那么多年,为何突然就订了婚,那是我就觉得此时必有蹊跷。现在算起来,他们订婚也已有八个月了吧。”
“难道说…他们有了…”我恍然大悟。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能让关西名探服部平次分寸尽失的事情,除了当爸爸之外,恐怕不多了呢。”
刚走出机场,就见到服部那张得意洋洋的黑脸,他走上前,笑盈盈的拍着工藤的肩膀,眼睛乐得眯成一道缝,却一句话不说,引我们上了上了他的三菱轿车,终于,这家伙放弃两轮的交通工具了,但是该死的,这车的引擎怎么比工藤的兰博基尼还吵…
“平次啊,我们这是去哪里?”工藤不耐烦的问道。
驾驶座上的服部突然严肃起来,余光瞟着我和工藤。
“我们去医院,因为… 我要做爸爸啦!”
“爸爸”二字刚一出口,他又眉开眼笑起来。
“吃惊吧,工…藤…”本想炫耀一番的他,回头只看到我和工藤一脸淡然的表情,这显然与他期望的相去甚远。
“我早就猜到,一定是和叶给你生了个宝贝儿子你才会如此兴奋,老实交代,是不是和叶有了你的孩子,你才和她订婚的?”工藤逼问。
“哎~~~不愧是工藤新一啊,你的猜测基本正确,不过有一点,平成的福尔摩斯猜错喽!”服部露初狡黠的眼神。
“不是一个,是两个宝贝儿子。”
FIlE 19
见到和叶时,她还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憔悴,却压抑不住作为母亲的喜悦之色。
她先和工藤打过招呼,又微笑着向我点点头,看来似乎已经接受了我与工藤的关系,或许这是因为成为母亲的女人,都会不自觉的多一份宽容和博爱吧。
和叶床边的摇篮里,出世不久的两个小家伙还没有睁开眼,他们并排躺在粉色的床垫上,胖嘟嘟的脸蛋给人想要捏一捏的冲动,小巧的手脚微微蜷缩着,可爱至极。而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使他们的外表:一个皮肤黑黝,脸型锋锐,明显随了爸爸,而另一个白净细嫩,娇小可爱,与和叶一模一样。
最为医学博士,我很清楚这两个孩子属于“异卵双胞胎”,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但我还是不禁赞生命的奇妙,同时来到这世上的两个孩子,同样的父母,却有着不同外表,而他们未来的命运是顺风顺水,还是磕磕绊绊,是共同进退,还是走出两条迥然不同的人生之路呢?总被命运摆布的自己,此刻也不由得为这两颗新生的生命担忧起来。
正如我所说的,这个秋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而悲喜交错,或许就是生活的本质。
当我们还沉浸在服部喜得双子的欢乐气氛中时,工藤忽然接到电话,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他分明一惊,几分踌躇后,才翻开手机的盖板。
电话中短短几句的交谈,工藤的眉头却越锁越紧,双眼空洞的直视着前方,眼眸中透露出点点焦虑。
挂掉电话,工藤无力的低声说:
“是兰,她告诉我,妃阿刚刚姨去世,明天在东京下葬。”
两小时后,我和工藤已经乘坐在返回东京的航班上,服部本打算与我们一同出席葬礼,但遭到了工藤的拒绝。
飞机上,工藤始终窝在座位里,将脸埋在长长的刘海下面,虽然只是低头不语,但整个人似乎都在辐射出深深的伤怀。
我知道,妃英理是工藤母亲的闺中密友,也是看着工藤长大的,已经失去了母亲的他,很难再接受如此突然的离去
我也明白,工藤的另一份悲伤,一定是给毛利兰的。
二十二岁的她,正值青葱岁月,大好年华,却接连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这份痛楚,要她如何承受…
心地善良如她,天真纯朴如她,正直勇敢如她,为何偏偏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上天为何此番不公,我和工藤至少还能拥有彼此的爱,而她失去了一切,却连自己追求二十年的爱情都无以拥有,我知道,我和工藤真的欠毛利太多,不,是我欠毛利太多太多太多。
当我和工藤到达墓地时,妃英理的棺木已经安葬。众多妃生前的亲友围聚在陵墓周围,送这位曾名震一方的女律师最后一程。
送葬的人群中不乏她生前的雇主,也包括许多律师同行,甚至连“司法界的麦当娜”九条检察官都出席了葬礼,这位以强硬著称的检察官,此刻也轻轻擦拭着泪水,满脸凄然。
毛利兰身穿一袭黑色的连衣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用手帕捂着脸,瘦弱的肩旁不住抽动,令人倍感怜惜。
我知道此刻工藤一定希望能冲到毛利身旁,握住她的手,陪她度过这最艰难的一刻。但是他没有,只是和我静静的站在人群的最后,深深默哀。
太阳逐渐西沉,给西边的天空染上一片血一般的绯红。
葬礼已结束多时,参加葬礼的人群早已散去,就连枝头的鸦雀都已回巢,墓地中只剩下毛利,工藤和我仍伫立在妃英理的墓碑前,任凭夕阳拉出四条孤单的阴影。
毛利一直抽泣不止,工藤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我也是如此。
没有人说话,或许是因为在这场合下,没有人懂得该如何打破这片空灵的沉默。直到毛利不慎将手帕滑落,或许是风在作祟,那丝质的手帕轻盈的在风中旋转着,宛如一篇纷飞的落叶,刚好飘落在工藤脚边。
弯下腰,工藤将手帕拾起,递到毛利兰手中。
接过手帕的毛利兰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而工藤递出手帕的手,仍悬在半空,久久没有收回,他的目光朝向毛利那双白净纤细的手,但目中却空无一物,夕阳下,宛如一尊雕像。
这使我立时想起前年圣诞节过后,工藤站在家门口的那一幕,那时的他,那么漠然,那么凄切,一如此刻眼前的他。
就在此时,毛利兰突然扑入工藤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而工藤只有下意识的回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什么。
很可笑不是吗,我的存在。
我感觉此刻站在这里的自己是那么碍眼,那么不搭调,就像完美的淡彩画作被泼上漆黑的墨点。
如果放在一年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但如今的我已经失去了转身的勇气,是的,太多的幸福美好会令人贪婪,我正是因此,已经拥有的一切,家的温暖,工藤的呵护,我怎舍得拱手相让?
就在我徘徊在走与留的抉择之中时,一股巨大的寒意蓦地从背后袭来,令我在一瞬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是组织的人,是组织的高层,我能感觉的到,那种沁人心脾的恐惧,我永远不忘记。
紧紧抱住双臂,身体不住颤抖,终于双腿一软,我滑倒在地,惊恐的向工藤投去求救的目光。
一边拥着毛利的工藤看到我跌倒,立即放开了毛利,向我奔来。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一丝恨意划过毛利兰的脸庞,那不针对我的,而是针对工藤。
工藤扶起我,焦急的询问我的情况。
“是…组织,有组织的人…就在…就在这附近。”我惊恐的回答,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搂住工藤。
“哀,不可能的,组织已经破灭的,放心吧,不会有组织的人的,相信我”
工藤抱紧我,嘴中重复着想我灌输“组织已经破灭”的事实。
不知是工藤温暖的胸怀发挥作用,还是那感觉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冰冷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毛利兰也走过来,满心关切的望着我。
“绘理小姐,你还好吗?”
“哦,我没事。”我急忙道。
“对不起,绘理小姐,刚才我只是一时太过悲伤,希望有个依靠,所以绘理小姐不要误会哦。”
兰朝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笑容,这反而令我感觉无地自容。
“没。。。没关系。”除了这话,我真不知还能如何回答。
“兰,伯母…到底出了什么事?”工藤见我没事了,转向毛利。
“自从爸爸走后,妈妈就一病不起,我们去美国,也是寄希望于得到更好的救治,但妈妈仍在一天天虚弱下去,最后,她要我带她回日本,她说她在日本出生,在日本遇见爸爸,并在日本度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所以,她…她希望,在生命的…能结束在这生她养她的土地…。”说道这里,毛利再次哽咽起来。
“好了,兰,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来,我开车送你回家。”工藤对兰道。
“不用了,新一,我还想再陪妈妈一会儿,晚上我的男朋友会来接我的。”
“男朋友”三个字令我大吃一惊,但工藤对此似乎到看的很开。
“哦,那太好了,这我就放心多了,那好吧,兰,我们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拜拜。”这番话,工藤语调平稳,态度庄重,丝毫看不出丝毫破绽,他的内心真的也能如此平静吗?真的难以置信。
FILE 20
望着毛利兰渐远的背影,孤单却,却昂然,她那纤弱的身体在惨淡的斜阳下,竟显得越发高大。
“毛利,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我叹道。
工藤没有说话,只是牵起我的手离开了墓地,表情严肃。
之后的一段时间,工藤的状态一如平常,还是每天大部分事件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