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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孩送的圣诞礼物,更何况送礼物的人是他,所以我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到忽略掉在外衣领子里发现的窃听器。
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工藤君,我相信无论你做什么,总会有合理的理由的,我就这样是信任你,爱慕的那种信任。就算爱慕令人盲目,我心甘情愿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再见到工藤,可想而知,他一定沉浸在和青梅竹马重聚的幸福中无暇抽身。这倒也给了我尽情享受20年来最清闲的时光的机会。
生活简单到不行,每天只在卧室和客厅间做着的单调的往复运动。脸上挂着始终不变的似睡似醒的面容,伴随着日出日落,从床移到沙发,再从沙发移回床,这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如此一成不变的生活状态终于连博士都看不过去了,他捂着肚子嚷着叫我去准备些午餐,而我只是随手把外卖的菜单叠成纸飞机飞到他面前,再献上一个堪称完美的笑脸,然后目送博士唉声叹气的向电话去。
看着这个都发都白了的老人,我笑了。
有时我甚至会羡慕博士的孩子气,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仍能保持着孩童般朴实单纯的心灵,在这混乱纷杂的社会中,委实难能可贵。
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泛着金光的窗沿散落到身上,暖意融融,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呢,走过了太多风雨,经过了太多生死,我真的累了,累到只想背对人生百态,忽略世态炎凉,也该,休息一下了。
回手从身边的一摞时尚杂志中抽出一本,随意的翻看着,书上模特身穿的奢华服饰,浓妆淡抹的艳丽彩妆,还有晶莹剔透的珠宝首饰,曾经是我每月账单上的重要开销。在组织里的时候,钱从不是问题,我会把大把大把的银子用在这些奢侈的商品上。每当我脱去白大褂时,我总喜欢把自己装扮一番,然后独自对着镜子,反复告诉自己,镜中的女孩还年轻,还靓丽,还不是一个被黑暗侵蚀的老巫婆。但我知道,我仍在一天天老去,从内心开始老去,每当漆黑寂静的夜,我甚至能听到希望和憧憬渐渐被剥离的声音,这声音一直缠绕着我,折磨着我,直到那天,我再次回到童年,然后遇见工藤,每天和一群小学生混在一起,我渐渐发觉,心底有某种异样的情绪在复苏着,流淌着,后来我发现,也许我可以再度拥有少女的纯真和悸动,拥有去爱一人的力量。
知道吗,工藤,这是你给我的力量。
FILE 4
我再次见到工藤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那时元旦刚过,节日的喜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他特意约我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是一家看似不起眼却精致非凡的小店,隐匿在杯户町林立的高楼间,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店名是用意大利语写的,这门语言我并不熟悉,一时叫不出名字。店里面装潢很淡雅,一桌一椅都透着亚平宁式的浪漫,给人一种地中海般的深邃感受。
当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工藤正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他面前毫无热气的咖啡杯揭示出他已经到了很久了。
他的样子一如圣诞那晚,眉头紧缩,神色黯然,还多了几分疲倦和憔悴,我给出解释是大概这些天大侦探陪女友玩的太HIGH,以致睡眠不足,浑身乏力。
走到他对面,坐下,我跟服务生随意点了杯咖啡,然后静待工藤说出他的找我的目的。
店里的暖气有些不灵,穿着外套的我仍然有些瑟瑟发抖,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温度很适合今天的会面,冷淡,严肃,毫无温情可言。
工藤始终保持若有所思装,不言不语,偶尔抬眼看过一眼,但很快又别过目光。
虽觉尴尬,但我也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只有无聊的看着杯中冒出的缕缕青烟,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直到我面前的咖啡完全冰凉时,工藤终于开口了。他说:
“礼物收到了吧。”
“嗯,谢谢。”
“除了礼物,我还在你的外衣上放置了窃听器。”他毫无掩饰的说道。
“嗯,我知道。”我心中暗笑他拙劣的窃听手段,只要是组织里的人,这种雕虫小技。两分钟之内就会被揭穿。
但工藤还是显出一丝惊讶,但很快隐去。
他说:“对不起。”
“那么,为什么这样做。”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监听你和博士的交谈,以排除你和博士串通的可能。”
说完他的嘴角露初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继续说:
“我最终排除了这个假设。”
“…串通?”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工藤话中的含义,他也应该看出了我的茫然,于是补充道:
“我怀疑博士和黑衣组织…有联系…”
简单直白的陈述句,工藤用近乎每晚七点档的新闻播报的平静口吻,向我透露着一个惊天的消息。我可没法保持他那样的镇定,瞪大眼睛望着工藤,心中风起云涌,一幅幅博士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怎么可能,那个和蔼可亲,憨态可掬,孩子气十足的老头,那个在我出门前还提醒我带便当回去的阿笠博士,一身白大褂怎么能和黑衣组织扯上关系?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惊讶,收回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擦擦脸,确保好一贯的淑女形象,心情却仍难以平息。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博士与黑暗组织有关联这一结论。
工藤分明洞悉了我的质疑,淡淡道:
“我有证据。”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圣诞夜那天在机场,博士先去了洗手间,而后我碰巧也去了同一个洗手间,在那里,我听到了手机拨号的声音,是《七个孩子》的旋律,然后,我听到了…博士的声音…”话没有说完,但结果不言自明,工藤和我又陷入一片沉默。
咖啡厅的气温似乎更低了,低到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住了,连同我的血液一起冻结。工藤是不会说谎的,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的心情,那是一种寒冷,一种被信任的人出卖的心灰意冷,它冰封了工藤的心 ,现在也同样向我袭来。
博士是看着工藤长大的,虽然没有血源关系,但对他而言,博士犹如爷爷一般亲切。而对于我,博士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是他发现了我,拯救了我,又让我与工藤相遇,我的重生,处处离不开博士的身影,而现在,要我如何接受博士是黑衣组织一员这一事实?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工藤,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有很多疑点不能解释,比如博士他为何要帮助被组织追杀的你我,为何帮我们隐藏身份,还有他可是你父亲的密友…”
说到这里,我看到工藤的脸色突然下沉,仿佛触及了某些禁忌,他打断我的话,面红耳赤的说:“别忘了博士也是你父亲的旧识!”
又是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的温度还在下降,我却感到眼眶发烫,工藤的话触及了我心底的禁区我的父母…。
泪水在眼眶打转,视线模糊一片,但我仍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我说过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生,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工藤面前哭,不能再次在他面前显露出我的脆弱。于是我拎起包,起身要走,手却被工藤拉住,那冰冷的触感直达心房,他的心比我更冷。
“灰原”声线带着一丝波动:“至少,请你帮我个忙…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当然包括博士。
还有,如果接受不了,以后我就不把新的调查结果告诉…”
“不,你要告诉我!”斩钉截铁的打断工藤,我撂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咖啡厅,冬日的阳光尚谈不上强烈,但足以温暖我僵硬的身体,挂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得到释放,在我脸颊肆意流淌。
终于,我靠在街角,泣不成声。
包中传来短信的铃声,打开手机,用手拭去泪水,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
“您有一条新信息,来自 大侦探。信息内容:灰原,对不起,不该随意提起你的父亲,今天我所说的都是近期的调查结果,无论未来真相如何,陪我一起面对,好吗?”
视线再度不争气的模糊起来,看不清屏幕,于是凭感觉回复了一个“好”字。
买好晚餐回到家,故作愉快的和博士一起用餐,心里却不是滋味儿的很。
也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的笑容或许太过夸张,博士竟然意味深长的问我是不是和工藤玩的很开心,我无言以对,以后低头吃饭,然后匆匆回到卧室。
一进卧室,我就瘫倒在床上,好累,真的好累,太多的真真假假,太多的现实与回忆海啸般冲击着我的心理防线,仿佛随时都有溃堤的风险。
但多么庆幸,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那一夜,是自解药制成后的第一次失眠,工藤的话在我脑海中反复翻腾,如果工藤是对的,那将意味彻底的颠覆。我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正是太多风雨的洗礼,使我愈发向往平淡如水的生活,博士的事令我心痛,而工藤现在的状态则令我心如刀割,我始终无法忘今天今天工藤那冷若冰霜的脸,害怕再也见到不到那令我神往的自信笑容。
虽然明白自己和工藤是没有未来的,但我也不愿否认和他之间的暧昧情节,无论是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还是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我都陶醉其中,乐此不疲。长期以来,我一直悉心呵护着这份懵懂,将它视为生命的瑰宝。
但今天与工藤的会面犹如一条导火索,最终会将我手中的宝贝炸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我已经预料到,如果博士真的是黑组织的同党,这将成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贯穿我和工藤的心脉。我们的默契,我们的暧昧,也将随之灰飞湮灭…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我所预料的远不及现实残酷。
FILE 5
之后的几天,没有工藤的消息,生活再度趋于正常,每天看着博士在实验室摆弄他的新发明,偶尔参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学术讨论会,肚子饿了还会红着脸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一切平静如故,平静到几乎让我忽略掉工藤对博士的一切猜疑,那天的会面仿佛也只是脑海中时常莫名闪现的幻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还是会经常想起工藤,想起那个戴眼镜的小超人。这时我便会拿出他送的眼镜,向镜片轻轻哈口气,看着镜片立朦胧一片,然后用面巾将它小心的擦拭干净,于是眼镜顿时焕然一新,镜片折射出的犀利光芒,就像看到柯南那双洞悉真相的眼睛。
转眼两周过去了,在我几乎就要忘记工藤说的所谓真相时,我再次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中,他的声音清冷如故,他说:“明天早上九点,那家咖啡厅,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第二天的天气不错,温柔的阳光轻抚着身体,给人一种春天已经到来的错觉,而呆呆的坐在咖啡厅里的工藤,给我一种时间已经停滞的错觉。
我甚至怀疑,坐在对面的是活人还是蜡像。
依旧是偏冷的室温,压抑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的依然是工藤,在大片的沉默之后。他说:“和组织的决战就定在明天。”
简洁的字句,平淡的语气,就像曾经那句“我会保护你”一般,但此时,却少了彼时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和自信满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漠然。我甚至不敢确信眼前的他真是工藤新一吗。
“哦。”
我尽量故作镇定的回答,却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毕竟这消息太过突然。
“一起去吧。”
“就你和我吗?”
“当然不只你和我。”他微微一顿,继续说:“CIA提供组织情报,FBI,ICPO和日本警方联合出动。
”
“国际刑警也参与进来了?”
“是的,早在十年前,里昂方面就注意到了这个跨国犯罪组织,还为此成立了专门的侦破小组,由于组织的核心机构位于日本,所以侦破小组的负责人选自日本警方,而且这个负责人你我都很熟悉呢。”
“是谁?”印象中警视厅的那帮熟人个个菜鸟,谁能揽此重任呢?这确实勾起了我好奇。
“国际刑警组织高级警督,毛利小五郎。”
工藤一定要感谢我没有在喝咖啡,否则我一定会喷他一脸的。
“惊讶吗?呵呵…一直利用毛利大叔破案,想不到蒙在鼓里的人竟是我自己。”
工藤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一种我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笑容。
他接着说:“十年前大叔离开警视厅,真正原因并非引咎辞职,而是被秘密调入国际刑警组织。之后为避人耳目,才化身为迷迷糊糊的二流侦探,以便暗中侦察。用大叔自己的话说,让他成为‘沉睡的小五郎’,实际上是我搅了他的局。他的真实身份连小兰、妃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