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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时间,工藤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弧度,目光从未总我身上移开过,他的眼眸释放着温柔而凄美的光芒,似乎要将我的形象永久的包容在他那如水般的深邃瞳孔中。
“哀,今晚你真美!工藤痴痴的望着我,重复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照一张相片送给你。”我随口说道。
“好啊。”
于是,在MIDTOWN大堂的圣诞树下,我和工藤合影留念,那是我和他的第一张单独合影。
照过相后,工藤又牵着我乘电梯来到中心塔的53楼,那里是著名的东京利兹卡尔顿酒店,传说中日本最豪华的酒店,而工藤所定的豪华总统套房,在平安夜的价格高达二百万日元,其豪华程度可想而知。
只可惜工藤并没有给我时间去细细感受这总统级的奢华待遇。走进房间,我还没有来得及看遍这300平米的华丽套房,就被工藤压倒在上等天鹅绒床单包裹的柔软大床上。
不知今晚的工藤为何如此心急,他疯狂的亲吻着我,从嘴唇的前胸,双手狂乱的将我的衣衫剥落。
这不是工藤的一贯风格,自从第一次之后,工藤从未如此粗鲁的拥有过我,他激烈的吻划破了我的唇角,身体剧烈的抽动令我疼痛不已,但他的动作却越发狂躁,猛烈的攻势一波高过一波,似乎要将全部力量注入我的身体,与我合二为一。
工藤的澎湃激情似乎也激起了我拥有他欲望,我的双臂紧紧拥住他被汗水洗礼而湿滑的身躯,与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一起,碰撞出激情的火花。这样的狂放不羁的快意,是我今生第一次感受。
当我身处云端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工藤眼中燃烧起的火焰,那不似欲望的火焰,而更似凤凰在重生前浴身的烈火,悲壮而灼眼。工藤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被囚禁的野兽绝望的怒吼,然后重重的趴到在我身上。
仰身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晶莹的水晶吊灯发出的柔和光线在眼中渐渐模糊。真的好累,太过激烈的缠绵,令我浑身的骨骼仿佛散了架一般,用不上一丝力气。眼睑好沉,被巨大疲惫笼罩的我,在工藤臂弯中,悠悠睡去。
睡梦中,我再次看到工藤的面容,他微笑着轻吻我的额头,然后起身向那扇镶着金色外框的红木房门走去。
“工藤别走!”
我呼喊着他的名字,想拉伸手住他,却在指尖即将碰到他白色西服的袖口的刹那,惶然惊醒,眼前一片昏暗,根本没有工藤的影子。
“哀,你还好吗?做恶梦了?”
顺着声音我回过身,壁灯还亮着,幽暗的光照下,工藤正靠在床头上,关切的看着我。
看到他还在身旁,我长舒一口气,躺倒在他肩上。
“不算噩梦吧,只是梦到,你要离开。”
“哀,睡吧,那只是个梦而已。”工藤望着窗外,柔声说道。
那次惊醒后,我一觉睡到天亮,没有梦,很安稳。
当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工藤并没有在身旁。床头又放着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我出去有事,下午会回来,等我,新一。”
简短的留言,却字字力透纸背。
在这圣诞节的早上,这家伙又走了呢。我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愠怒,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又是大侦探精心安排的悬念呢,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他那几乎构成求婚的举动,心中甜甜的。
于是这回有充足的时间欣赏这套房奢侈的装潢呢。
独自泡在硕大的雕花大理石浴缸内,蒸腾着热气的水面由于按摩器的缘故而卷起层层浪花,翻滚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按理说,这应是极度惬意的享受,可不知为何,这明亮宽敞的浴室却带给我莫名的空虚彷徨,即便泡在温热的水中,心底也不免冒起阵阵寒意。
这是怎么了?仿佛总有一种不安定的力量在心中作祟,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抽象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变成妖魔鬼怪向我扑来一般。
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我裹起一条浴巾,慌张的走出浴室,裸露的脚心与冰凉的瓷砖地板接触的瞬间令我不禁寒战。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我给工藤留下便条,告诉他我回家了,要他回来后到家找我,然后夺门而逃,再也不想进入那空荡的套房。
来到大街上,昨晚的大学已停息,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雪的气息迎面扑来,令我心情略微舒畅。
这里离米花町不愿,既然时间还早,那就踏踏雪,散散步,走路回去吧。
街道上的积雪已被扫尽,但踩在上面还是会发出“吱吱”的声响,涩涩的,就像踩在白色的沙滩上。
于是,我一路低着头,感受着踏雪的乐趣,心中不安渐渐隐去。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与组织对决前,与工藤相见的咖啡厅。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我忽然想再去感受一下咖啡里面淡淡的地中海氛围,于是推开门,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走了进去。
或许是巧合,服务生竟将我引到曾经与工藤对坐的位置。坐在曾经听到工藤将出惊天秘密的位置,我环顾四周,一切如故,仿佛时间根本没有走。
FILE 23
“大姐姐,怎么没跟那个帅气的男孩一起来?”
引我入座的服务生忽然问道,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大约十七八岁模样,有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满脸透着玲珑。
“帅气的男孩?你是说工藤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他前一阵子常来这里,昨天也来过,而且每次只点一杯咖啡,然后凝视窗外,一坐就是一下午。我还记得两年前他也是如此,那时你不也和他一起来过吗?”
我笑。
“你总是能把顾客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啦,这可是我的天赋呢!”小女孩俏皮的笑着。“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那个男孩每次来的时间都背给你呢!”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我确实很好奇,工藤前一阵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是外出查案,怎么会有闲工夫来这里消磨呢…
“他上一次来时在昨天中午,与往常一样,点了一杯黑咖啡,呆呆的做到下午四点左右离开。但是再上一次就要追述到一个月以前了,他11月27日傍晚来过,点了黑咖啡;25日下午来过,点的仍然是黑咖啡,还续了两杯;22日下午…”
“好啦好啦,不必那么详细,说个大概就好。”
“大概的说,就是他从今年八月底到十一月底,隔三岔五就会来,一个月至少回来十五次以上呢,频率简直都要赶上两年前了!”
“两年前?”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圣诞节刚过,他第一次来这里喝咖啡,而且呆了整整一天,哈哈,那时我就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住了呢?”
说着,那女孩脸颊渐红,一脸陶醉的样子,工藤啊,你可祸害了不少妙龄少女呢。
“但是令我更兴奋的是,他第二天竟然又来了,而之后的几周里,他几乎天天都来,这可乐坏了这里的几个花痴呢。那段日子你不也来过两次吗?我和同事们还赞叹你俩男才女貌,真是般配的一对呢!”女孩犹豫了一下,有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姐姐,你们,是恋人吗?”
“那时还不是。”我随口答道。
“哈,这么说现在是了?啊哦,看来我的好几个女同事都要失落了呢!”
没有理睬她,我心中暗自思索着,八月到十一月,那正是工藤案件最频繁的那阵子,而工藤查出了组织BOSS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正是在两年前的圣诞节后…
不知为何,在酒店时的那种不安再次涌上心头,脑海里,仿佛有一条长线悬在朦胧的迷雾中,好似伸手可及,却又找不出线的两头究竟在哪里。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哦!”女孩神秘兮兮的说。
“在他第一次来这里之前,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学生也曾来过。而很神奇的是,除了他只点果汁不点黑咖啡之外,无论坐的位置,举止神态,就连相貌都跟你所说的工藤毫无二致,唯独年龄差了十岁左右。
但在工藤来过之后,那小男孩再没出现,我还开玩笑说是那个小学生一夜间长大成人了呢。”
听了她的话,我暗叹这女孩的洞察力,竟然一语道破天机。
“那你时候还记得那小学生来这里的具体时间吗?”
真的佩服这个女孩超人的记忆力,她接连说出许多日期,而我破费脑力才回忆起与这些日子相对应的,发生在工藤,或者说江户川柯南身上的事件。
公交车的爆炸案,那个满月的夜晚,保护水无怜奈不被组织夺走的日夜…当时间与事件一一对应之后,我只感到一股寒意骤然升起,凉彻心扉。
不可能是巧合,无论是过去的柯南或是现在可工藤,每当与组织交手的前后,都会来这家咖啡厅,这里简直就像,就像一个供他冷静思考策略的秘密基地。那么,他昨天为何要来这里,他不是说过组织已经不存在了吗?而他昨晚又为没有向我求婚,在床上时,他眼中的悲壮火焰是什么?今早他又去了哪里?他现在人又在哪里?
不安渐渐变为惶恐,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缠绕在心头,那条朦胧中的长线似乎愈加清晰。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为你拿杯牛奶?”女孩关切的问道。
“不必了…谢谢…我…我必须走了。”
急促的喘息令我的话语断断续续,本想站起身,却感觉双腿僵硬,力不从心。
宫野志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呢?或许工藤已经看到你的便条,平安的呆在家里,等着对你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稍稍暖和一些,于是站起身,向女孩道别,走出了咖啡厅。现在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回家。
在要伸手拦出租车的同时,我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家咖啡厅的名字,上次来时我还没有学习意大利语。
回头向那不太起眼的招牌望去,上面只有一个单词:DESTINY。
…意大利语里命运的意思。
我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单词,仿佛它有千斤之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好了,还是回家吧。
拦下出租车,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再次看到工藤家的鬼屋。
米花町不算什么繁华地段,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堵了车。出租司机耐不住性子,说离目的地不远了,要我自己走过去。
好吧好吧,我走下了车,沿着人行道走去,脚下积雪发出的“吱吱”声,已不再悦耳,反倒令我愈发不安。
米花町2段就在眼前了,当我走到那里时,才发现堵车的原因。2段的交通被警方管制了,机动车不得入内,远处似乎还等看到警车和救护车旋转的警灯。
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心仿佛提到了喉咙。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住提告诫着自己,鼓起勇气,挤过前面围观的人群,向前一步一步挪去。
米花街2段24号、米花街2段23号,博士的家就在眼前,再往前,再往前,就是…
我停住了脚步,不只因为此时的我大脑如同轰然炸开,脚入再也迈不出去,还因为,前边没有路了。
眼前的工藤宅,已成为一片废墟,坍塌在街上。
FILE 特别篇
震惊、恐慌、悲愤、忧伤,这些本该出现在我身上的情感,在我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却全然不觉,或者说,我已完全没有知觉了,麻木,只有麻木心痛到极点时的麻木。
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与工藤斗嘴,在厨房看工藤打翻盘子笑而不语,在壁炉旁与工藤一同依偎取暖,在书房为工作到深夜的他煮一杯加奶和糖的咖啡…工藤家的一幕幕剪影般在眼前播送,那熟悉镜头宛若昨天。而此刻,要我如何接受,它已变成一片支离破碎的断壁残垣,带着我的全部幸福和希望,灰飞湮灭…
于是,一种抽离感贯穿全身,仿佛自己已被抽离这个世界,而成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眼前还冒着点点火光的废墟,看着消防队员在瓦砾中忙碌搜救,看着一旁的警察对着步话机狂呼,还看到那个昏昏欲坠,几欲晕厥的茶发女孩。一切画面仿佛旋转着,摇摆着,然后漆黑一片。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件昏暗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皮毛和香料混合的味道,我恍然记起,这里是红子和快斗的家。而伴随着大脑的第二个反应,那片冒着火光的废墟又徘徊在脑海,于是“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志保,你醒了?”
我恍惚的看着坐在床边那一头红发的女孩,一时说不出话来。
“工藤叫我暗中守护你,所以我一直跟着你,直到看到你在工藤…家前晕倒,就把你带了回来,现在感觉好些吗?”
“工藤”二字传入耳中,立即唤醒了我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