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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兰、妃阿姨和目暮警部他们都不知道,看来GIN等人的确有一手。”
我知道他指的是GIN暗杀小五郎的那次,原来黑暗组织对大叔的怀疑并非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么,这次为什么要我参加行动。”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过去有关组织的行动,他总会想尽办法把我排除在外,然后冠以“不想你受到伤害”的美名。为什么这次他一反常态,主动邀我参加呢?这着实令我不解。
工藤没有回答,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当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工藤突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眉眼间,我仿佛看到了工藤…不,是江户川柯南那熟悉的影子。
他说:“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逃跑要一起,调查要一起吗,现在,让我们一起结束它吧。”
“结束它,结束它…”我无力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瞬间胸腔仿佛被巨大的失落感堵死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结束它,这它指的是什么,黑暗组织的命运?还是长期来与组织的纠缠?或是我与你之间,那条看不见却时刻萦绕在心头的命运的线?
“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不经意见,心中的话竟然脱口而出。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当然不想让工藤听到,但事实是,他听到了,而且缓缓将脸转向我,目光相接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双迷茫的眼,夹杂着几分惊异,几分彷徨,几分伤感。
他悠悠道:
“是啊,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说完又将视线移向窗外。
接着是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的行人穿梭不息,冬日里罕有的灿烂阳光似乎给了他们鼓舞,一个个脚步匆匆从眼前掠过,而没有人注意到咖啡厅中静默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种身处另一个空间的离奇感受,似乎跨入屋内的一刻,我就已然和屋外的喧哗纷扰隔绝,这里,只属于我和工藤两个人的命运纠葛。
回过神来,发现工藤在出神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发现我已经回神,他急忙移开目光,并问道:
“怎样,参加行动吗?”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工藤只是微微一笑。
对如今一笑难求的工藤来说,这个笑容足以缓和我一直紧绷的心,给我几分安定的力量。
“那我们走吧。”他起身说道。
“去哪里?”
“博士家,告诉他我们要去做短途旅行,不日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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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几大箱子行李从博士家拖出来,摆在工藤面前时,我终于看到了他久违的抽搐 的嘴角。
回头看看博士,他正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离开,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就像在目送女儿去度蜜月一般。
于是,我也向他投去一个完美的笑容,笑的多么虚伪。
关上计程车的车门,我隐隐听到博士的声音,他说:
“小哀,和工藤一定要玩得开心啊!”
那一刻,我的心被难以言说的痛楚煎熬着,以至于无力去深究博士的言外之意,也不敢再直视那个我视如父亲的老人,只得从后视镜中偷偷凝视着博士家圆圆的屋顶渐渐远去。而我则一踏上了一条不知终点在何方的路。
博士,无论我们是否还能再见,也无论你与组织有何牵连,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二个父亲,所以,谢谢,再见。
大约一小时后,我和工藤就已经坐在去往鸟取县的新干线列车上。
我俩并排而坐,却如同陌生人一样沉默不语。工藤一直在闭目养神,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近半张脸,而我则望着车窗外背道而驰的风景发呆。
眼前的那些山林溪水,田野村庄如风般从眼前飞逝,或许,是从我生命中飞逝吧,明天过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度欣赏这人世间的美景,明天过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坐在工藤的身边。
于是不自觉的看向工藤,却惊异的发现他竟也在注视着我,目光平静,波澜不惊。
四目相接,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于是心中一阵慌乱,我只觉脸颊微烫,心跳加快,急忙将头转开,但我能感觉出,工藤仍在看着我,然后又听到他好听的声音:
“灰原,请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工藤,我之所以会选择来这里,正式因为,我相信你,无条件的。”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但我相信,他会明白。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奔袭,列车到达鸟取时,已是夕阳满天。
与预想中的低调出行大相径庭,工藤竟带我来到一家气派的酒店,而且开了一间豪华套房。是的,只有一间…
前台服务人员看我们的眼神令我满脸绯红,毕竟我们还未到结婚年龄。
工藤对此倒是满不在乎,办好了手续,迈开大步就往电梯走,而我只好低着头,红着脸,拉着大包小包(其实工藤已经帮我提了不少行李了),跟在他身后,一面避开旁人的目光,一面揣测他的用意。
虽然不知道工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确信他不会胡来的,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他,无条件的。
房间确实很华丽,从冰箱的影院一应俱全,当然还有一张舒适的超大双人床。
我用了半个小时来整理带来的物品,这段时间,工藤一直站在窗边,凝视窗外的夜色。
天边有一片暗淡的浮云,月亮在云中穿梭,时隐时现,也在工藤脸上映上片片斑驳。最后,他对我说:“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餐。”
那声音,真的,很温柔呢。
我们用餐的餐厅是一家很小巧的日式烧烤馆,屋内木制的格栅将温暖的氛围拢在一个个精巧的小房间内。
工藤为自己斟上一盅温热的清酒,然后一饮而尽。几杯下肚后,虽然未显醉意,他那英俊的脸庞也笼上了一层红润,而另显帅气。
我头一回见工藤饮酒,而且竟是在决战的前一晚,这不符合工藤一向严谨的作风,而见他对明天的行动只字不提,我也没有多嘴,只是乖巧的陪他对饮几杯。
尽管SHERRY是酒的名字,但对于喝酒,我可是一窍不通,而这清酒,喝起来醇香清淡,却后劲十足,没喝几杯,我就已有天旋地转,飘飘欲仙之感。
工藤将牛肉放入铁板,发出“嘶嘶”的响声,一片烟雾伴随着肉香蒸腾而上,房间内顿时朦胧一片,隔着薄烟,我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工藤,酒精的作用加上烟雾的干扰,他的身影越发飘渺。此刻的他,不似曾经那个沉稳干练的关东名侦探,也不似近日来那个阴冷沉默的少年,酒后的工藤增添了几分成熟男性的潇洒与不羁,而显得更加魅力十足。
望着眼前的他,我忽的感到一朵不知名的花在心底绽放,在我将视线移开的瞬间,我终于承认,此刻,我的心,已完全为工藤新一所沦陷。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愉快到匪夷所思。
我们边喝边吃边聊着曾经的往事,聊着少年侦探团,聊着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聊着曾经共同决绝的一起起案件,然后相视而笑,笑到气喘吁吁,笑到眼泪横流……我们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伙伴,畅谈昨日情怀,再叙往昔岁月,有谁能相信就在明天,我们两人面临的或许是生离死别。
既然事实如此,我想我们早已有所觉悟。
我记不清是如何回到酒店的,只记得一进卧室,我就径直趴倒在床上。
头晕的要命,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着,起伏着,然后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呼吸拨动耳边的碎发,我的身体不禁一震,仿佛身体中某个柔软的部位被触动了,酥酥的,麻麻的,于是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我只能听到工藤细微的呼吸。
没有回头,我仍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打破的暧昧的极限,并且还有继续接近的趋势。
酒精还在发挥着它的效能,我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似乎有一缕温泉注入心海,激起层层涟漪…
这一刻,我想无论工藤要做些什么,我都已无法拒绝。
但事实是,他的将脸凑到我耳旁,柔声道:“我去和ICPO,FBI的人商最后确认明天的部署。你早些睡,明早我会来叫你起床。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就是工藤渐远的脚步声和房门关上的声音。
我依然趴在床上,说不清是羞怯还是失落。
“工藤的心上人是毛利兰,宫野志保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别做梦了!”我暗自责骂着自己,并强自克制着想要流泪的冲动。我何时也变的这么爱哭了呢?
解决了泪腺的问题,我起身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闭上眼,试图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毕竟,明天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点点星光,不知不觉中,我渐渐睡着了。没有梦,这一夜我睡得很很沉很沉。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临近中午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眼镜生疼。奇怪,工藤怎么没来叫醒我?
坐起身,回过头,发现工藤竟然坐在床的另一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委实吓了我一跳,稍稍平复了心情,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才发现原来大侦探还有偷窥女生睡觉的爱好啊!”
这种调侃他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如我所料,工藤赶紧把胀得像红苹果一样的脸转向别处。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伸个懒腰,我接着说:
“安啦,我要换衣服了,你到洗手间里候着去吧!”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别想偷看啊,Mr。偷~窥~狂。”
于是乎,工藤的苹果脑袋上顶着大十字路口,乖乖的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我坐在镜前一面梳妆,一面听工藤讲解着行动计划,原以为他会手舞足蹈,滔滔不绝,但事实恰恰相反,他选用了最简洁的措辞和毫无起伏的语调,花了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整套行动计划。当然,大部分内容我都没有听明白,看起来工藤也没有想让我听明白的意思,甚至计划中根本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终于耐不住性子,我放下眼影刷,问他:“那我要做什么?”
“紧紧跟着我,就这样。”
“真是个轻松的任务。”我无奈的嘲讽道,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打我的眼影。
这回耐不住性子的成了工藤,他不耐烦的说:
“我说大小姐,你快点成不?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这可怪不得我,谁让某个变态狂为了偷窥美女睡颜,而没有按时叫她起床。”
“喂喂…不过话说你是去参加作战行动,又不是出席舞会,打扮那么漂亮有什么用?!”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既然是作战行动,就会有危险对吗?”
“当然,不过放心了,我说过我会保护…”
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的说:
“我也说过,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你的保护。”
一片沉默。
然后是我暗淡的声音,似乎是说给工藤听,又好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如果我在行动中遭不测,我希望…我至少能够美丽的死去。”
又是沉默,接着是工藤同样暗淡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死的,该死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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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多次设想与工藤奔赴组织巢穴的情景,是乘坐鸣着警笛的警车,还是全副武装的装甲车,或许乘坐直升机盘旋而至,但我绝不曾想到,竟会和工藤坐出租车里奔赴战场,而那个倒霉的出租车司机还在滔滔不绝的夸耀着鸟取县的治安,却不知自己的目的地正是黑暗势力的老窝。
说实话,这次的行动真是匪夷所思,从新干线的豪华酒店,再到出租车,简直就像是鸟取自助游。到现在,我连FBI的探员或国际刑警的影子都没见到,我甚至开始怀疑工藤是否在打着与组织对决的旗号外出旅游。
工藤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迷惑,,面朝着窗外不紧不慢的说道:
“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放到树林中。”
“哈?”我费解的看着他。
“这次所有参加行动的成员,完全通过公共交通方式分批到达鸟取,并分配入住在鸟取的各家酒店旅馆,外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因公务或旅游来到鸟取,却不知小小的鸟取县已聚集了数百名探员和警官。
哦,对了,我们住的可是全鸟取最豪华的酒店,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争取来的,还不感谢我!”
化整为零,的确是高明的手段,但我还是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白他一眼,说:
“大侦探你可真是辛苦了,为了偷窥小女子睡容竟如此煞费苦心。”
工藤应该早已习惯了我的嘲讽,哼了一声,继续凝视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车终于停了。
下车后,我发现我俩正置身一条僻静的乡间小道上。
工藤二话不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