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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哦,要吃夜宵么?”
段笛瞅他一眼,懒得理他。
杨一单方面把段笛这次的行为定义为离家出走,愧疚感泛滥成灾,只差抱着段笛忏悔求原谅。只不过段笛显然在另一个级别上,而且这次和陆子研在外面相处的挺滋润,早就忘记了那个茬。何况他有别的事要忙,根本没空搭理他。
杨一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抑郁地开了电脑上游戏。
这是他逃婚以来第一次上游戏,即使没走完最后的程序,他的头顶还是飘着“颜子卿娘子”的称号,就好像现实中你领了证没办婚宴也依旧无力回天一样。
杨一狱卒地看着那几个字,在路上遇到盛世的人,被那声整齐划一的“夫人好!”惊的差点砸了键盘。
在街上无所事事地转了两圈,身边忽然冒出一个穿黑袍戴斗笠的法师来,杨一被吓一跳,面前的法师笑了一下,“我是会长派来保护你的,最近有人拉了不少外服的人进服,有点乱,一个人挺不安全。”
说起安全问题,颜丞完全想多了,因为杨一不是段笛,他从玩这个游戏开始,就是挂的最频繁的那个,生死置之度外也就他这境界了,何况一般人都不太得罪祭司,可捞的油水又不多,眼界儿浅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找落单的祭司下手。
“没事儿,死了就死了呗,我是祭司,复活很容易的。”杨一很潇洒地回。
法师眯着眼睛笑,内心吐槽,“你死了是没什么,问题是丢盛世的脸。”
于是杨一身后多了个美其名曰保镖的生物,别扭地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世界频道里一阵骚动。
【重症色盲】:日,日月公会的人放话要杀黑色芥末,今晚居然还真在NPC那里看见暗影无痕挂的暗杀告示了,真尼玛嚣张啊!
【滚滚】:是暗影无痕动手的话,悬念应该不大~
【侏罗纪】:哟,要不要这么高看暗影无痕啊,搞的好像他在服里无敌似的,高手榜上排他前面的人多了去了。
【滚滚】:是多了去了,不过放眼全服,好像也没有杀得了暗影无痕的,现在侠客行什么样,大家心中有数,何必挑明了说。
【侏罗纪】:什么叫挑明了说,侠客行是走了很多大神,但是别忘了笛妖还在。
【滚滚】:哟,你们也就只好意思说笛妖了,问题是我记得笛妖也死在暗影无痕手下过吧~
这个服里,和暗影无痕结仇的多如牛毛,有人掐他的时候敢插话的人不多,但是一说到笛妖,总是很会呼啦啦冒出一堆人来,大意就是笛妖人品好人也低调,别有事没事都往人身上扯,找存在感也不是这么倒贴的,而且这类玩家里有男有女。杨一不得不感叹段笛真是一奇葩,明明在游戏里都不怎么搭理人还能赚一堆的好名声。
不过在一堆掐架的声音里也有几个女生在嘻嘻笑,人家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相爱想杀什么的,你们就瞎操心呗。
杨一忽然觉得腐女也蛮可爱,至少论坛上陆子研和段笛那些暧昧照片P的都没漂亮。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这场PK,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黑色芥末整个晚上都没上线,于是大家相约等周末,这个周末有每月一次的部落站,黑色芥末不可能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反正他们都很想看看这个新上位者被人挑衅会怎么表现。
段笛没时间玩游戏,开着主页在做最后一次修文,编辑在Q上和他商量出版的事,无可避免的又说到抄袭的事情。
这个事情子虚乌有,段笛一直没怎么在意,但是网文圈很复杂,三个成虎,传的多了可能在论坛上提到笛妖,就会有人说他最近不是抄袭么,然后balabala,没完没了,黑粉掐多了,路人都会开始反感。
和编辑这边说完,段笛拉开作者群,点了头像灰着的锦绣。
笛妖:在吗?
那边头像很快亮起来,“在,有事?”
笛妖:想和你说一下抄袭的事。
锦绣:嗯,编辑也和我提过这件事情,只是最近我在忙毕业论文,没怎么上线。
段笛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网络写手,但是并不混作者圈,也知道这个话题有点难继续,说我没看过你的文还是不屑于抄袭?
笛妖:最近有很多在我文下刷负分的读者,我这边单方面解释可能作用不大,希望你那边也能解释一下。
锦绣:不好意思,很多读者年纪比较小,做事可能有点欠考虑,我会多和他们沟通一下。
他和锦绣都是写武侠成名,真正的拐点却是那篇文。
圈少有男作者,男作者写本身就是个卖点,再加上一点卖萌卖腐,文笔没有硬伤的话,要招徕一批萝莉粉丝拥护实在是轻而易举,而且锦绣被爆过本身就是gay,照片也贴上过论坛,那段时间红的风云变色。
段笛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一律无视,于是一直没什么交集。
两个人客套地聊了几句关于小说的话,很默契地沉默无话。两个人的性格其实有点像,冷淡,骄傲,偏偏都喜欢维持表面的谦和沉稳。
段笛刚转杯关Q下线就看见铁血罗衣的头像亮了起来,顺便就打了句问好的话过去。
以前聊天话题基本上都和游戏有关,段笛不确定他现在会不会想听侠客行的事,很知趣地没提,没想到铁血罗衣反而主动说起来,问他想不想当会长?
语气笃定,好像只要他点头,明天就能把他捧上会长之位一样。
段笛挑眉,打字:我是不适合当会长,你应该比我自己还清楚。莫非还是觉得不甘心?
铁血罗衣:算不上吧,就是毁在那种人手上,多少会觉得不甘心。
笛妖:啧,你这算是在收买我继续给侠客行卖命么?
铁血罗衣:没有笛妖的侠客行也不能称之为侠客行吧?
笛妖:没有,你太高看我了。
自从李翎羽和罗刹去实习后寝室就冷清的厉害,段笛晚睡吃起,杨一早上起床屁颠屁颠地下去买早餐,回来就看到颜丞大喇喇地坐在他书桌前。
“你怎么又来了?”颜大少你都不用工作么?
“给你送早点来了。”
杨一看着桌上印着某大酒店字样的食盒,扯着嘴角挺难看地笑了一下,“颜丞你真没必要这样。”
“你没生我气?”
“我没有。”杨一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昧良心,但是又不能扑过去咬他一口。
杨一还要说话,发现上床的段笛起来了,果断闭嘴。
段笛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下了床洗脸刷牙,吃早点。
杨一看的简直瞠目结舌,因为段笛泰然自若地吃掉了颜丞买给他的早点!这个才是重点!笛子你要不要这么自觉啊!
颜丞拉要笑不笑地拉杨一的胳膊,“我们出去吃。”
周末和陆子研在在面吃饭,饭桌上接到周淳的电话,音量开的太大,坐在旁边的陆子研都听见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宝宝。”
陆子研抬眼看他一眼,桌子底下捏着他的手指撵着把玩。
“有事?”
“晚上我和席仅过去看你。”
他这句一出,段笛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俩这么闲?”
“乖,晚上别给我们玩消失就行。”周淳说完就干脆地掐了电话。
段笛对着电话靠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筒子~中秋快乐~
60、家长驾到
看段笛挂了电话,陆子研虽然很好奇那个叫他宝宝的男人,但还是没问出口,直觉段笛是个很自我的人,一旦感觉自己的领域被侵犯,就会变得难以靠近,现在很好,他不想冒险。
不过段笛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周淳和席仅是来看陆子研的,那两个人恶趣味十足,唯恐天下不乱,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他盯着陆子研看了两眼,忽然问,“我们会分开么?”
“为什么要分开?”陆子研很快地回。
“你的家人反对或者我的家人看你不顺眼。”
陆子研显然对后一个原因比较在意,笑着问,“为什么会看我不顺眼?”
段笛回答不了,因为那两个家伙想要看一个人不顺眼跟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席仅打电话过来,“宝宝,下来,我们在学校外面等你。”
段笛穿了件外套出门,顺便告诉杨一晚上别等他。
段笛远远就瞧见了周淳那两银白色的车,席仅从副驾驶位伸出头来朝他招手。段笛有种不好的预感,开门钻进后座,看着两个穿成小年轻的家伙,开口,“玩返老还童呢你们?”
席仅摸摸自己的脸,笑成一朵花,“不是一直很年轻么?”转过脸去看周淳,“难道在说你?”
周淳厚耍流氓,“我年不年轻你不是最清楚?”
段笛白眼,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车子往市中心开,停到百夜门口的时候段笛才意识到这两个家伙是带他来干吗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扒着车门死活不下车。这太丢脸了,就好像小学生打架父母带着去找对方家长一样。
周淳把人从车里拖出来,“你不是喜欢来这种地方玩么,今天就教教你该怎么混。”
段笛被弄下车,黑着脸,周淳和席仅以人站一边,像押解犯人一样。
门口的侍应生不是那天的青年,看着周淳和席仅对他熟视无睹地的模样,根本没敢上前要什么会员卡。
周淳带他直接上三楼的包厢,段笛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包厢很大,有吧台有舞池,沙发上坐了五六个男人,旁边陪酒的有男有女,看见周淳和席仅进门就热闹地喧嚣了起来,“哎哟,周大少啊,稀客!稀客!”
“操,这是重出江湖呢,吓人一跳啊!”
几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多岁事业有成的模样,但周淳和席仅看上去至少要比他们小上五岁。
段笛不想进去,被席仅在腰上推了一下,于是跨前一步进入到了众人的视野中,并且没什么意外的引来好奇的目光。
段笛想起小时候被这两个人带到酒吧招摇过市炫耀的经历,简直头皮发麻。
“哟,这个哪家的漂亮小孩被你们拐带来了?”一个男人咋咋呼呼地笑起来。
“这是我儿子!”周淳手搭在段笛肩上,状似亲密,实为警告地拍了拍,笑着向里面的人介绍。
他一说完,马上有人鄙视地大笑,“你儿子真要有这么大了,我不是都能抱孙子了?!”
不过也有几个人以前就见过这个段笛,那个时候周淳二十刚出头,那不是一般的高调和招摇,圈里圈外谁不知道他有个完美恋人和可爱儿子,春风得意马蹄疾,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别人嫉妒眼红。后来炫耀够了玩够了,金盆洗手认真当自己的流氓律师去了,谁知道这大爷今天唱的又是哪出。
周淳像是游戏里压轴出场的精英BOSS,脸上是不太正经的邪气笑容,但是明显的,那些被他一个电话弄过来的狐朋狗友不管内心是否在吐槽,表面都拿出了十分奉承的姿态。
BOSS周环顾一周,很满意地喝了杯酒。
要演戏就演到底呗,谁怕谁啊!段笛破罐破摔,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瞥向好奇打量他的人。他人长的俊秀,平时不冷着脸也显得很冷淡,再被包厢里偏蓝色的光线一衬,感觉就特别冷冰冰,看上去比这帮真正的太子爷还大爷!
他们还没坐下多久,包厢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带笑的声音,“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工作在手上,来迟了!”
贺邱皮笑肉不笑,他和周淳是发小,从穿着开裆裤开始就捣鼓着成天干坏事的两个人,彼此再了解不过,即使多年没见,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反正没什么好事就对了。
周淳坐了个众星捧月的位置,贺邱一抬眼就看见了人,还是那张英俊张扬的脸,大概这些年过的很滋润,岁月基本上没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话说回来,小时候两个人真是好得只差穿一条裤子,少年时也做互相打枪这种事,要不是他忽然出国去留学,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发展成基友也未可知。
贺邱顺着瞟到周淳旁边那个俊秀的医生,嘴角的笑变得更明显了一点。他一直相信物以类聚这个说法,周淳不是什么好货,医生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这两个人早些年的彪悍事迹他可听说过不少。
两只妖孽找上门来,能有什么好事?
周淳旁边的一个男人笑嘻嘻地接话,“我说你们也好多年没见面了吧,怎么话还没说上一句火药味就这么浓了,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芥蒂呢。”
贺邱不冷不淡地看那个多嘴的人一眼,看得人莫名发毛。
贺邱情窦初开时曾经对周淳动过些小心思,虽然不太值得一提,但是对傲娇的贺邱来说,这简直是和犯罪留下案底一样的丢人。
席仅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容,不过有点耐人寻味。
贺邱在周淳对面坐下,然后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