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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仅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容,不过有点耐人寻味。
贺邱在周淳对面坐下,然后才看到席仅身边的段笛,他刚进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陪酒的男孩。
周淳毫不介意地再次介绍,“这是我儿子,宝宝,这是我的老朋友,快叫贺叔叔~”
贺邱嘴角很厉害地抽了一下,段笛谁都没理。
“那个,上次我家孩子来你这里玩,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顿还给送送警察局里去了,不过听说还是你出面阻止了才没把事情闹的更大,所以特意过来谢一下你。”周淳真诚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
贺邱看出来了,这是来兴师问罪呢。问题是周淳护短是不是互的太厉害了点?那个被他家宝贝打得直接躺医院的人,好歹也是有点身份的人,没去找麻烦已经是看他的面子,怎么现在还倒打一耙来了?
但是前面周淳把话说的太圆,他又不能当众撕破脸皮,只能卖他的面子,跟着打哈哈,“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
周淳点头,“误会是肯定有的,我们家孩子打架不对,也该给人道歉。”
这是明摆着要人来道歉了。
周围的人听着他一口一个“我们家孩子”,油然一身恶寒的感觉,尤其其中几个还是单身的男人,瞬间觉得自己苍老无比,平时那点精英优越感当然无存。
贺邱知道这人记起仇来心眼有多小,要收拾人还故意来自己这里转一圈,意思也明白得很:老子都舍不得重说一句的孩子你敢给丢到局子里遭罪去?
贺邱内心鄙弃的厉害,表面上还是做足功夫,端着酒转向段笛笑得春风化雨,“那天照顾不周,赔罪了。”
贺邱长的太妖媚,眼波流转地微笑着朝人说话,总会有种被勾引的错觉。他说完赔罪,转过脸去朝周淳笑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吗?
这四个字绝对没有勾引的意思……难道有吗?
周淳就知道贺邱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家伙人到中年了还是死性不改的妖精一个,得寸进尺的话肯定要被反噬,于是很痛快地同饮一杯酒。
抖威风抖完了,周淳给他那些狐朋狗友敬酒,情真意切的要他们以后多罩着一点他家孩子,弄的很多人都想也去弄个孩子来收养了。三十出头就能带一十多岁的儿子出门,太他妈拉风了!
从百夜出来,周淳陪着笑脸问整个晚上都没说话的段笛,“上次不是闹着要吃烧烤么,现在想不想去?”
“想不想去还不是你说了算,我是你孙子嘛!”段笛枕着脑袋靠在后座上,语气轻轻飘地说。
“哎,这是真生气了?”席仅边系安全带边回过头来看他,不过脸上的笑一点都不正经,偏偏还故意装出安慰他的语气。
“乖儿子,咱们去吃饭。”周淳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好心情直飙一百码。
段笛忍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连炸毛的兴趣都没有了,拉着一张脸在后面抑郁。
周淳开车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烧烤店,段笛吃着席仅烤给他的肉,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于是良心大发地分了几块肉给周淳吃。
回寝室时已经过了一点,杨一还没睡,戴着耳机正对着电脑发呆呢,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怎么还没睡?”
杨一转过头来,“晚上服里出大事了,部落战我们巫族输掉了。”
“就这样?”
“……圣塔也被毁了。”
“你说什么?!”段笛惊讶地反问,“你开什么玩笑?部落战不是只在副本么,哪里来的外族?”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次大多数玩家被鼓动去参加部落战了,这次对手是海妖族,他们在部落战的时候潜伏在湖里,当时有点乱,根本没人发现。”
就像每个公会都有自己的生命之塔,每个种族也有,而且一损俱损的关系。
巫族号称最强,却在一夕之间被摧毁,真是闻所未闻,这个游戏还玩不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没更,不好意思,我去开新坑了,重生现代文,有兴趣的筒子们欢迎捧场收藏一下~
61、见家长
圣塔被毁虽然是大事,但是惊讶完之后只骂了句,靠,都是吃白饭的,然后随便洗了个澡就躺床上去了。杨一发现段笛最近的脾气很火爆,以前是对谁都爱理不理但是基本上不会发脾气,最近是随便一个小火苗都能燃起来。
杨一对着电脑里一片衰败的景象,感觉生活真TM苦逼。
陆子研中午的时候接到段笛的电话,那边似乎刚睡醒,声音软绵绵的,怎么听怎么勾人,陆子研开口就说了句“好想亲你。”
段笛被调戏习惯了,都没什么反应,只说,“我饿了。”
“现在还没吃饭?”
“昨晚睡的迟,早上睡过了。”
陆子研看车窗外的午后正盛的太阳,有点无奈地笑了下,“自己去楼下买点吃的好不好?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
“什么事?”
难得一次,段笛有追问别人的兴趣,不过陆子研只说了两个字,“秘密。”
“切~”那边挂了电话。
走进咖啡厅之前陆子研又在门口的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衣服裤子没搭错,短发干净清爽,微笑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显得不正经。
咖啡厅人不多,环境清幽,是个不错的谈话地方。
坐在靠窗位置的两个男人很显眼,看上去还没年轻,靠左边的那个男人他在警察局有过一面之缘,有张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孔,只是笑起来总是戏谑十足,浑身有种让人不敢恭维的痞子气质。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斯文俊美,看上去是个随和温柔的人。
即使到了此刻,陆子研还是觉得他们作为段笛的监护人这个事实很匪夷所思,而且,他不知道要叫这两个人叔叔还是哥哥?段笛好像都是直呼其名。
席仅没见过陆子研,好奇心很重,所以在陆子研还没纠结出该喊什么合理时他已经先开口,“坐吧,不用太拘束的。”
陆子研一直在礼貌地笑,他身上虽然不缺气质和涵养,但也和纯良没半毛钱关系,这个时候也只能装淡定君子。伸手不打笑脸,微笑总是没错的。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兴师问罪,结果对方却把话说的很客气,说只是想见一下。
这个电话是周淳打的,但想见陆子研的是席仅。周淳很了解自己家小孩什么性格,吃不了亏,和人相处的方式很简单,感情上也不是很会付出的人。男人之间的感情矛盾很多,他不会反对,但也不看好,他觉得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一段新鲜时间过去,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席仅其实想的也差不多,总之这件事只给他们一个感觉——不靠谱!非常的不靠谱!要问原因,当然是段笛素行不良,压根就没人觉得他能好好谈恋爱。
虽然各种不看好,席仅还是很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一个男孩子。
实话说,陆子研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惊艳,高挑俊美,穿一件V领的薄毛衣和牛仔裤,休闲自信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纯白的学生时代。席仅下意识地觉得,小孩眼光不错,再下意识地觉得,不在一起的话小孩挺亏。
周淳不露痕迹地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席仅不要把表现的太明显了,这完全有违他们的初衷。面前这个男生太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了,和他所了解的和表象不太一样——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家境优渥,在校成绩也不错,但是相较于学校里头那些花哨的名头,在gay吧的名气似乎更大,而且是一副花花大少随时准备勾人上床的姿态。
这次的见面是席仅坚持的,所以周淳没有掌握话题的意思,神在在地坐一边喝着自己的咖啡。
席仅调整了一下语气,很随和地笑,“介绍一下,我叫席仅,我和周淳是恋人,也是段笛的监护人,听说你们在交往?”
周淳听到这里,很有掩面的冲动。这个爱演的家伙又来劲了。
陆子研点点头,“嗯,我们刚交往。”
席仅像模像样地点头,然后微微皱眉,“你觉得你们会一直在一起么?”
周淳背过脸去喝咖啡,心说,段小笛你最后被卖掉了肯定和我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意外的话会一直在一起吧,我很。”
“你指的意外是?”
陆子研狡猾地笑,“你们都是圈子里的人,又都是过来人,感情方面应该比我们有经验得多,何况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只要互相喜欢就够了。”
“那你们或许早点分开比较合适,”席仅这个时候表情才有点正经,“不怕说实话,段笛虽然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但是被我们宠坏了,小毛病挺多,长期相处的话要很有耐心和包容心。你们年纪差不多,又没什么社会经验,谈恋爱可能还不错,柴米油盐的生活肯定不现实。”
“我觉得年轻并不是什么错,我喜欢宠他,也打算在一起过日子,”陆子研看着席仅的眼睛,眼神真诚,“我们还不算真正开始,我需要一个机会。”
这一秒他真心感谢抚养段笛的是一对gay,免去了许多沟通的麻烦,那些固有的障碍,也在无形中崩塌了一半。
“你确定你了解他那些习惯?挑食,爱睡懒觉;不喜欢拘束,花钱随心所欲;在家喜欢赤脚走路,房间都要铺地毯。不靠父母的话,你确定生活在一起后能给他提供这样的环境?”席仅说的很现实,而且一直不厚道地觉得要甩人也是自家小孩甩别人。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席仅亲近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放松,没了之前的忐忑,说气话来都是往常随性的风格,“我喜欢他,也甘愿付出,而且你说的那些习惯,很多恰恰是吸引我的地方。还是那句话,我需要几个机会,可以吗?”
最后一句征求的话引来席仅恶作剧得逞的笑,语气也瞬间变成周淳那种痞子调调,“少年,小孩很讨厌别人干涉他的私事,他和谁谈恋爱我们都不会干涉的,你并不需要我们给什么机会,何况——”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周淳,“你似乎认错了真正的BOSS!”
陆子研面不改色地撑着一脸笑,端着杯子优雅地喝咖啡,嘴角在杯子后面狠狠抽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真正的BOSS是谁,只是BOSS处在静息状态,完全不搭腔,难道他还要故意去激化?
无数个事实证明,能把段笛养成这种性格的人,本身就是极品。
临走的时候席仅还是挣扎着说,“你和我们家小孩真的不适合。”
周淳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人也见完了,可以走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席仅说周淳,“你不厚道啊!”
“还为人操上心了?”
席仅笑,“话说,那男孩人不错,就段小笛那性格,在一起肯定要鸡飞狗跳,那多有意思!”
作为段笛的家长,他们现在的想法简单又邪恶:他们就是想看段小笛虐别人。
陆子研走在初冬暖洋洋的阳光里,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捏着手机给段笛打电话,“宝贝,我刚才见你家长了。”
那边没说什么,陆子研连着喂了两声,然后被挂断了。
陆子研还以为他生气了,过了半分钟收到这样的短信,“知道了。我在图书馆,不方便接电话。”
淡定啊,真淡定。
几乎每所高校都会有座霸气十足的图书馆,科大的图书馆有点考验学生的体力,坐落在一块高地上,几百级的台阶给了它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气势。陆子研站在底下,看段笛散漫悠闲地走下来,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让他很想抱他。
段笛看陆子研似乎心情还不错,于是提都懒得提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事,只问,“回寝室还是出去玩?”
陆子研喜欢他这种不自觉微微撒娇的语气,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脸,手指顺着脸颊滑到下颌上轻抚,“要不要去我家?”
段笛把他的手拿开,警告地看了一眼,错身走在前面,“去你家干什么?见家长?”
陆子研跟上来,勾着他的肩膀,“怎么会,我要见他们都见不到。”
段笛这个时候才知道陆子研就住在学校里,两个人勾肩搭背招摇过市一样地走在学校里,没有刻意拉开距离。
陆子宓不在家,陆子研直接带段笛去自己的房间。
段笛发现陆子研很会享受生活,房间装饰的比同龄的男生精致太多,干净舒适,阳台上甚至养了一排的植物,房间里也放着好几种盆栽。
“你养的?”段笛不太相信地问。
“嗯。”
很多年轻人总以为花很难养,男生养这些更是匪夷所思,不过陆子研不想说穿,这些东西都是买回来装饰用的,绿绿的看着舒服,也没费什么功夫照看。
段笛躺在陆子研那张大床上,整着头朝他笑,“床很舒服。”
陆子研单膝跪在床上,手撑在身体两次,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