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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桃之夭夭”在用各种没营养的废话刷屏一样聊天。
很多人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在公会或者队伍频道里聊天,当然也有很多人猥琐的男人很喜欢这种萝莉的调调。
这一些习惯了都无所谓,很多公会虽然厌烦,但是公会里总有那么几个身手不错的玩家是这些小妖的老公,只当没看见。
而这个家族的人神经麻痹一样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种不受欢迎,被骂着婊。子也能心平气和地继续言辞大胆地勾搭玩家。
聊若清风不止一次吐槽,每次上游戏感觉进了黄网一样,奔放的都没边儿了!
这一次的劲爆点是桃之夭夭的人在论坛挂了一个悬赏榜单,内容包括猎杀向日葵家族,公会建设还有打装备,赏金是裸。聊陪睡。
如果只是这是一个噱头,但是下面紧跟着贴了好几个化了浓妆的女孩的照片,明码标价。
有人唾骂有人起哄凑热闹,也有人漠不关心。
段笛觉得非常的没意思,网络是一个聚集了大多数游手好闲之人的地方,网游更甚,你不可能指望素质整齐划一,一点河蟹的地方都没有。但是这个事依旧让他觉得膈应,他的名字也挂在这场交易里,就好像他也是筹码一样。
游戏的硬规则是网游公司定的,但是软规则是一种无形的平衡,这种平衡需要很多势力维持。月华浮世一直是成立最早的那批服里经久不衰的一个,但是侠客行解散后流失了很大一部分高手玩家,家族和公会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后面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
盛世的颜子卿和日月公会会长也是浅浅隐退的姿态,连刚刚崛起的向日葵公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积累堪比之前三大家族的人气,想要多管闲事,就是与全服的玩家为敌。
没有人愿意被管束,之前有一个侠客行就够了,现在再出来一个向日葵,非常的让人抵触。
这样的情绪在没有切入点的时候只是一点不太明显的隐患,但是一被桃之夭夭和情。色的交易联系起来,一切就变了味道。
段笛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后面煽动性的评论,他不知道GM为什么会允许这种帖子一直存在。
还没翻到后面,血刃就发了个消息过来,让他们进语音。
段笛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几十人,向日葵家族的其他成员都在,血刃正在沉着地分配任务。
——向日葵公会正受到分批的进攻。之前还只是零星的玩家,但是现在有扩大的趋势,而且还是以家族和公会集体行动的方式。
如果不是巧合,这就是一场预谋。
一个公会不管成员死伤多少,立根之本都是圣塔。
血刃把指挥权交给帝君末宁,然后向日葵家族的人一起去守圣塔。
段笛最近一堆烂事,在游戏里已经很少这样调动所有神经专注认真了,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身上猛烈流窜,让他的呼吸都有点微微加重。
这是刺客小号升上一百级来最打的一场仗了,他想表现的完美。
陆子研和他的心情差不多,血刃才开始部署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一身最精良的装备,又去仓库里拿了几件雪藏的趁手装备。
陆子研和段笛守的是第三道关卡,第一道是公会的一干高手,第二道是聊若清风和零,过了两道屏障还能到他们面前的,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本来两个人都以为过来的会是零星的几个高手,即使是一对二他们也有自信可以守住,但是情况有点出乎预料,第一波闯进来的是七个玩家,看装备级别都在一百级左右,而且各种职业各个家族公会都有。
陆子研当即就骂了一句,“操,程枭你们是怎么守的!”
语音里没有回答,聊若清风根本忙得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多说哪怕一个字。
嘴上骂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非常之快,在对方还没刚从出现的一刻就已经攻向了祭司。
法师的技能非常的华丽,有那么两秒钟的障眼法作用,段笛利用这两秒已经起跳搭弓射箭。箭羽破空的声音带着一点金属音,三箭齐发非常准确的正中目标。
这是陆子研非常擅长的独门绝技,段笛学的不错,锤炼之后已经能应用自如。
陆子研紧接着开了防御,两个人完全不顾其他玩家的反击,所有的活力都集中在两个祭司身上。
这是两个既有经验的祭司,根本都不反击,只是寻求庇护地往保护的中心躲,可惜之前已经受到陆子研和段笛最大程度的攻击,血一下子就闪了一下,只剩下逃命,连补血的空挡都没有。
没机会补血,祭司就是个易碎品,反击能力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一碰就碎。
如果祭司先天有着无限加血的技能,但是加血也有读条的时间,而且有个致命缺点,死亡后的复活时间是其他职业的将近十倍。
两个碍手的祭司三两下解决后段笛和陆子研的血条也去了大半,补血的空挡已经和敌人拉开距离。两个人非常的默契,同进同退,打的又是配合战,段笛的刺客强攻,陆子研法师辅攻,用的是群攻技能,他擅用技能配合,能把杀伤力不强的群攻物尽其用发挥到最大效果。
一时间烟尘弥漫,绝对的一场混战。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两个人都是十指乱飞,屏气凝息聚精会神。
打退第一波袭击的时候两个人的体力值消耗都有点大,体力值很影响行动的速度和反应时间。频道里全是各处防守沦陷的抱怨声音,陆子研和段笛这边还杀的昏天暗地,人太多,很多时间都在躲避攻击,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很多挡不住的玩家就只能交给最后一道防线的血刃。
段笛对这种捉襟见肘被人逼到绝境的感觉非常的难受,但是除了全力以赴,又没有别的解决途径,只觉得敌人的数量一直在增加,倒下一个,很快站起两个,让他想起生化危机里无处不在的丧尸。
他对现在对人物的生死已经看的淡了许多,但是死的不是时候的话也足够让他郁闷和焦躁。
加完最后一滴血的时候段笛觉已经开始在倒计自己能坚持的时间,随着手下一个刺客倒地,屏幕也跟着灰了一下,死了。
陆子研也只多坚持了两分钟,身体往后一靠,然后才长长地输出一口气,还有心思转过脸来调戏段笛,“好像殉情一样!”
段笛手指疼,脊背一直绷得很直,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酸疼,看着地上无法复活的两具尸体,还是非常的不甘心,没心思和陆子研说笑。
这个时候语音里才传出聊若清风的声音,“靠啊,你们俩也挂了?”
“你当我们是不死战神呢?”陆子嘴上调侃,心里其实也绷着一根弦,这个公会是他们一步一步建起来的,从当初的巧合的组队和后来一起合作无往不利的合作,打过很多痛快的群战,每一步的印记都非常的深刻,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他和段笛一点一滴的很多记忆。
就要这样被毁掉了么?
每个人都在心底这么想,但是又怀着一点侥幸的期待觉得能够力挽狂澜。
所向披靡的向日葵家族,什么时候败过?
段笛轻轻揉着手指,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上,在跳出系统提示向日葵公会圣塔被毁的消息时,以为自己眼花地眨了一下眼睛。
耳朵里是频道里集体爆发出的大骂声,甚至有摔键盘的声音。
段笛把耳机一把扯掉,无力地往后靠下去,莫名其妙的眼睛就有些疼,比侠客行解散的时候一样的感觉。
陆子研把人拉过来抱在腿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安慰,“没事,公会没了,还能再建的。”
“没意思了,累了。”段笛搂住陆子研的脖子,忽然就厌烦了这种被人赶着追着厌烦着的感觉。
向日葵公会的毁灭,引发了全服的一场狂欢,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兴奋着,好像自己参与了一场毁灭,快感格外的强烈。
77、风波之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真正被毁的时候还是憋闷的慌。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非常的讨厌,像是被一种软而密的东西层层包裹,使出去的力量全都是打在棉花上。
公会里有一阵时间的静默,血刃在频道里安慰大家。
他建立过最强大的九天帝国,游戏也不是全部的寄托,这样的挫折并不算什么。
但是他没有说重建,包括聊若清风和末宁他们也只是沉默。
加入袭击他们的玩家范围很广,有仇家有不认识的新人,甚至有盛世和日月公会的人。作为会长的张允和颜丞在和他们是朋友的基础上还是公会会长,在其位谋其政,不管用什么手段击败竞争对手都是他们的职责,何况他们也管不了每个会员的行为。
陆子研对这样的结果无话可说,技不如人,或者说手段不如人,都没什么理由怨天尤人。
热情是一种消耗品,那种从云端跌下来的巨大落差会加倍消耗惯性一样的执着,徒留一场唏嘘,一向云淡风轻的段笛尤其的郁闷,连着两天都没上线,复仇都觉得没意思。
虽然一向将这个游戏看的很重要,但娱乐毕竟是娱乐,最要紧的还是工作赚钱。
陆子研签的是一家大型外企,在家里打游戏到半夜,第二天还是将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装出年轻人的活力无限,感觉的自己是一只上了发条的陀螺。
段笛不想对着电脑,导师那边的工作也告一段落,闲的无聊,下午去逛了一趟商场,然后顺路去了陆子研的公司。
高级写字的环境不错,一大厅有很宽敞的休闲区,空调底下流水淙淙,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视觉上很漂亮。
这个时间离下班还有很久,段笛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子边玩手机,按键的速度太快,一不小心就接起了杨一妈妈的电话。
自从杨一被赶出去之后,他父母就爱上了给段笛打电话,不是哀怨就是问杨一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生病什么时候回去认错。
段笛每次听的一个脑袋比两个大,挂了电话只能打杨一,要他报备一样把自己做的事情都跟他说,以防自己被他爸妈突袭的时候三句话说不上来连着被数落。
耐心着打了一个星期后打不通了,段笛猜测是被颜丞那个孙子给弄了屏蔽。
他一向很讨长辈喜欢,但其实一点都应付不来,所以每次都是表现出聆听的乖巧样子,以此避免被嫌恶和训斥。
这一次同样是装傻充愣地沉默,最后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周末带杨一回去见他们。
挂了电话段笛要了一杯饮料,喝得簌簌作响,咬牙切齿的只差连着吸管一起吃下去。
等到快六点下班的时候段笛才看到陆子研,走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里,微笑着风流倜傥的样子,一圈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有点大,大概是邀约着要出去吃饭,陆子研频频看表,背对着他没听见他说什么。
段笛闲在在等着陆子研看见他,支着下巴笑得眼睛眯眯的。
但是陆子研无视了他,看着表有点赶时间的样子,视线都没打一个弯。
“陆子研!”段笛非常大声地喊了一声,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段笛其实还想骂一句,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啊?
他发现自己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坏了,爆粗也越来越顺口了。
陆子研和身边的同事说了句那是我朋友就过去了,看着段笛一脸狐疑的笑,“这么好心,跑来看我?”
公共场合不适合亲密动作,不然陆子研会凑上去亲他一下。
“说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段笛往后一靠,用下巴示意陆子研拎他买的那些东西,“我来看你你不该很开心么?”
陆子研扯着嘴角配合地笑,全套做足地摆出一个受宠若惊的姿态,“承蒙少爷宠幸!”
段笛没忍住乐了一下,拿脚踢陆子研,“我买了菜,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陆子研脸上的笑绷不住了,这是还记着那一茬呢?
两个人挤下班的地铁的时候陆子研忽然问,“要不我们买辆车?”
段笛懒得门都不怎么出,而且每天在学校转悠,对车一点需求都没有。陆子研在十八岁拿到驾照的时候本来有过一辆车,和张允在外面玩那种地下飙车赛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爸妈知道了,没收了车,还家教了一晚上。
“什么价位的?看看我能赞助多少钱。”段笛挺认真地计算着自己卡里有多少钱,有的是他自己挣的,有的是周淳跟席仅给的,累积了多少他都有点记不清了。
陆子研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没把段笛的这句话听进去。
晚上段笛在厨房里动静很大地操弄,陆子研不放心,一直问他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段笛很自信地点头,把陆子研撵走,一个人瞎整。
最后折腾出三菜一汤,陆子研看着那个颜色都不敢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