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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带回来后的近半个月里,噩梦是每天固定的节目之一。即使斯内普给她的魔药里加上安眠的成分,也无法让她在睡梦中摆脱那种深沉的恐惧。
而在冯息觉得安全了之后,她开始渐渐的沉迷在魔药的玄妙之中。开始的时候,是她在感觉安全之后对于过多现实的思考而产生的忧虑,以及后来,她因为看多了有关于魔药的书而产生的好奇心。
在一个周末的早晨,冯息跑到外面房间看书的时候看到斯内普正专注的熬着一副药水。她并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但斯内普精细的手法,精准而富有节奏感的动作都让她看入了迷。在最后,那由一些甚至有点恶心的东西所熬制出来的药水,居然显得非常漂亮而神秘,这让冯息非常好奇而且着迷。
于是,一整天里,斯内普不停的制作药水,而她则站在旁边看了一整天。斯内普并没有赶她走或是训斥她,他只不过是无视她的存在而已。冯息并不在意这个,对于她来说,斯内普能让她呆在那就已经很好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吃着晚饭,冯息发现,由于制作魔药,斯内普已经是满头油腻脸上泛光了。其实,斯内普并不是一个邋遢的人,他很固定的两天洗一次澡,但由于他每天都要制作魔药,除非他真的勤奋到每天洗澡,不然,他的形象就只能是这样了。冯息想到自己在那么多模糊的记忆中居然还记得斯内普的形象就觉得非常有趣。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息发现自己非常幸运的,拿到的书都是一些教授魔药初级制作的书籍,她感到非常开心。其实她以前看这些书都是不挑的,那时候她更多的是在认字而不是看书的内容。
现在,她想要的是学习怎样制作魔药,在适当的时候,她想去问一问斯内普,作为一个麻瓜是否能够制作魔药?如果可以,那么是否可以教授她制作魔药呢?冯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机。
在一个寻常的可以被放出房间的晚上,她仍旧杵在一边认真观看斯内普制作魔药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开口了。
“你对这些有兴趣?”低缓清晰的语调似乎是为了让她听懂。
冯息一愣,随即迟疑着点了点头。斯内普看了她一眼,“没有魔力的麻瓜可以制作大部分的魔药,除了一些特定的需要用魔力来加持的魔药之外。”顿了顿,他继续道:“你要学,可以。你可以失败,但我不容许敷衍与半途而废。”说完,他黑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冯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立刻,她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看着斯内普。斯内普轻哼一声,“在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制作你现在所看的那两本书里的魔药。但,”他眯了眯眼,“只有在我满意之后你才可以制作下一个药水,听明白了吗?”
冯息忍着开心,认真的看着斯内普点点头,她终于可以做她感兴趣的事了!
晚上,冯息翻来覆去开心的有点睡不着,这是自她来到这个魔法国度后,第一次觉得开心。不过,斯内普是怎么知道她最近几天看的是什么书呢?
还是……冯息突然想到自己是多么轻易的在自己最常去的那个书架上,靠近自己身高的那个位置,找到那两本书的。由于看书不挑,所以她都习惯在一个书架上,比较容易够得到的地方拿书。
是斯内普特意放在那的吗?冯息猜测着,忍不住眯眼微笑。有可能呢,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拿的是什么书呢?而且,书怎么会在那么刚好的地方?
她记得明明那一排书架上放着的书大多都是中高级魔药制作以及少数的几本故事类小说,她就是为着那少数几本故事类小说才一直在那个书架挑书的。
开心的翻了个身,她抑制自己越来越兴奋的心情,让自己尽可能平缓心情以进入梦乡。因为,如果她的情绪起伏太过的话,那晚上的梦境就会让她不太好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看着少少的几篇评论……失落滴蹲墙角画圈圈
搬家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晚上,斯内普在冯息正要睡觉的当口走进了房间,“女孩,给你五分钟穿上衣服。”说完,他关上门出去了。
冯息一愣,随即浑身一颤,为什么,这么久了,伏地魔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她了?!颤抖着,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仍然挡不住那种恐怖的惊惧感。
当她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走出来,斯内普已经显得极为不耐烦。他转头看她,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不,我们不是去黑魔王那。”顿了顿,“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在黑魔王眼里已经没有价值了。”干巴巴的说完,他转身走进房间挥了挥魔杖,念了几个咒语,刹时所有属于女孩的东西都被装进一个包里飞到他手上。
冯息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仍在仔细辨别刚刚斯内普对她说的那些话。刚刚斯内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她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如果需要说一些较长的句子,他的语调就会显得缓慢。她知道他这是尽量让她听明白,但是,刚刚他说话语速太快,让她有些迷惘。而他话中的意思,更是让她有些无法置信。他刚刚是在安慰她吗?他的意思是说伏地魔以后不会再找她了吗?
斯内普转身出来,看到她仍是一副迷糊恍惚的样子,不耐烦的撇撇嘴。上前抓起她的手肘拖着她往外走,房间外清凉的空气让冯息清醒了一点,她一脸迷糊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虽然已经出来过几次,但是,除了他们出门买东西那天外,她都没有过心情观察外面。
夜凉如水,诺大的城堡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莫测。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她并不清楚现在真正的时间。如以往一般,一到达城堡外面斯内普立刻拉着她移形幻影了。
好不容易那种被挤压缩扁的感觉消失了,冯息微微松开紧紧抓着斯内普的手臂,睁开了眼睛。他们此时正站在一条狭小的巷子中,夜风吹来了若隐若现的难闻的气味。
斯内普不耐烦的挣脱了冯息紧抓着他的手,“跟我来。”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来,他径自出了巷子向另一条街道走去。冯息连忙跟了上去,并边走边偷偷的打量着四周。可以看的出来,住在这附近的人并不富裕,因为四周都是矮小破旧的砖房。
在一幢房子前面停下,斯内普懒洋洋的挥了挥魔杖,走了进去。冯息连忙也跟了进去,房子里的空间如房子外面所看到的那样窄小。进门的时候是一间小小的客厅,几面墙堆满了书,就如她原先所住的那个地方的客厅一样。
房子里唯一的光线来自一盏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点着蜡烛的灯。这地方给人一种荒凉冷清的感觉,似乎并不常有人在这里居住。
“你以后就先住在这里。”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她,“我会给你麻瓜用的钱币,你自己去买一些能用的东西。”说着,他丢给她一个小袋子。
冯息慌忙的接下了,袋子轻飘飘的,并没有多少重量,里面应该是纸币。他刚刚的意思是要她一个人在这里居住吗?冯息慌张失措的站在那里,她一个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吗?
不,冯息惊慌的摇头,她不要一个人。斯内普皱紧了眉头,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害怕,他冷漠的说道:“黑魔王已经没有心思再召唤你了,你呆在这里,我会每周把药送过来。”说完,他干脆的出门离开了。
冯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她不敢恳求,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因为她的任何哀求而动摇的,就像当初在伏地魔面前她的恳求一样。
一个人呆在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很害怕。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但是,她却无法依赖他,因为他没有那种耐心去拯救任何人。
发着抖紧紧的抱住自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只要不出这个屋子,没有人会伤害她的。她要坚强,她会坚强的,斯内普并没有丢弃她,把她送到这里应该是为了保护她才对。
颤抖着,她看着四周的黑暗,似乎每个黑暗里都隐藏着一个伏地魔,他们正用那狰狞的红色眼睛冰冷残忍的看着她。在快要崩溃的恐惧当中,她快速的爬到那根小小的蜡烛所能照耀到的地方。用力的尽量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小心翼翼的靠在沙发角落,这里没有那个可怕的人,没有没有没有!
她用力的喘息,要想些别的,对,她要想些别的。我要信任斯内普,我一定要相信他,他不会害我的。努力的,用尽力气的安慰自己,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突然,她扫到斯内普刚刚帮她整理好带来的包。咽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然后快速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包里装着所有属于她,或者她经常用到的那些东西。就连她这两天正在学习的那两本魔药书都有。冯息稍微安心了一点,她从中抽出最近看的那两本书,决定她可以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背诵这些东西。
一个星期以后周六的晚上,斯内普从壁炉中踏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客厅里一片昏暗,蜡烛并没有被点上,而且四周没有一丝有人生活的气息。
他走到客厅中间,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正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微弱。四周仍旧像他走时那样,一丝未变。背包散落在沙发的角落,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空空的。
他紧皱着眉头上前扶起那个女孩,稍微的检查了一下,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她确实正在昏迷当中。他把魔药放到桌子上,转身抱起女孩直接飞路回霍格沃茨,那里有他需要的各种魔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斯内普臭着一张脸瞪着她。冯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基本上,斯内普很少对她摆脸色,因为他一般都不理会她。只是,一旦他恶狠狠的瞪向她,那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他的时候。
“你的脑子是做什么用的?拿来当摆设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蠢货!”斯内普恶狠狠的朝她咆哮,“我不是给你钱了吗?难道你除了不会说话连脚也残废了?!居然饿了整整一个星期!你这个愚蠢的女孩!”
冯息缩在床头连头也不敢抬,虽然他的语速太快听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他是在骂她。而他骂她的原因,更是清楚明白。
突然,斯内普甩了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给她,阴森的磨牙道:“解释,女孩!”
冯息哆嗦了一下,却仍是拿起羽毛笔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我不敢出门……
看着大大羊皮纸上仅有的一句解释,斯内普脸黑得跟墨汁有的一拼,“你不敢?!”阴森低柔的语调,冯息缩的更小团了。
“女孩,你说你不敢出门?!”
冯息苍白着小脸继续缩,极有努力想把自己缩成球状的趋势,她等待着下一波咆哮。可是没想到,斯内普却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砰的一声出门,而后门外响起了乒乓声。
冯息轻轻呼了口气,斯内普的怒气真的是太可怕了。当然,这种害怕与面对伏地魔那种惧怕是不同的,因为她知道,斯内普即使对她发脾气,也是不会真正伤害她的,这是区别。
怒火
第二天,冯息再次被送回到那个小屋子里。只是,她不再是被随意的扔在那里了。斯内普特意陪着她到麻瓜商店买了一大捆蜡烛,以及各种吃食,另外还有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之类的。
只不过,一路上,斯内普的脸色难看到商店的服务员们见了他都不敢上前招呼,冯息更是连呼吸声都放得低低的。而后,在所有东西都拿进家门,并且细心的给所有食物施过保鲜魔法之后,斯内普头也不回的走向壁炉,只是,临走之前,他转头森冷的看着冯息,一字一顿:“我一个星期后再来,希望到时候看到的,不是你的尸体。”
冯息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连连用力的点头。于是,一阵火光之后,斯内普彻底消失了。冯息舒了口气,转头正好看到落日的余晖斑斑点点的撒在沙发上,她一愣,随即急急忙忙的从今天刚买的那堆东西里抽出那捆蜡烛和火柴,在可以插上蜡烛的地方尽可能的放上蜡烛并且点燃。然后,她想了想,抓起那些火柴一盒一盒的摆放在适当的地方,好让自己随时可以找到。最后,她才真正开始收拾今天买来的东西。
直到天色真正暗沉,她才随便弄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然后习惯性的抓了本书坐到沙发上。可四周过于的安静却让她非常不安,即使她已经点燃近十根蜡烛了,那种一个人呆着的惶恐却仍然让她坐立不安。
想了想,她记得上个星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