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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丽嘉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奥汀的身份。他是神界军队的指挥者,战争与胜利之神,诸神之王。
看着前方握紧绳索的大手,弗丽嘉禁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相对于巍峨气势的江山,宏伟繁华的帝都,再是美丽的女人,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奥汀的心在于整个部落,甚至九大世界,而非儿女私情。
她知道,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永远都无法感受到真爱的感觉——不,应该说,有史以来被人歌颂至今的伟大爱情,在他的面前也显得无比渺小。
而现在是她选择的时候了。
是成为女神,还是女人?
其实,自从经历了海姆达尔的事,她已经不愿意再期待爱情。若说对奥汀还有什么想法,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想好了。”弗丽嘉轻声说,“就这样吧。”
奥汀眼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就这样?”
“嗯。陛下说得没错,部落第一。”
奥汀环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既然要成为夫妻,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奥汀?”
“嗯。”奥汀指了指格拉兹海姆旁边的一座宫殿,“那是专门留给神后的雾海之宫,不过昨天之前还是空的。今天我已经让人去整理了,过几天你就可以搬进去。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去看看,让他们按着你的喜好去做。”
“好。”
“在这之前,你就先住我那吧。晚些我会派人把你的侍女接来,通知你父母迁居的事。”
听到那句“你就先住我那”,弗丽嘉立刻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不愿意再回想的夜晚。
但是这种事必须做,不得不面对。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更小了,“晚上……我会来找你。”
奥汀怔了怔,说:“什么意思?”
“不是一定要做那样的事,你才能得到祝福的力量么?”心情像是一瞬间跌入谷底,连声音也变得空空的,“但是只能这么一次,之后不可以再勉强我。”
奥汀沉思了半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得到她。不过,看看她在不自愿的情况下投怀送抱的模样,一定会很有意思。
直至夜。
格拉兹海姆的金宫。
积雪在月色下泛着璀璨的银光,烛光在床头摇曳。奥汀靠在床上,安静地翻着一本书。但从两个小时之前开始,他就没看进去一个字。
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主动送上门的方式也有无数种。怎可能一想到弗丽嘉会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就激动到像个刚发育的小男孩?
实在不行,就在她有所行动之前打断她,让她回去,或者……如果她不拒绝,让她和自己睡好了。
可是……
奥汀合上书,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靠在枕头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有人轻轻叩门。
他立刻坐起来,把书翻开,恢复了刚才的模样:“进来。”
“陛下,您的茶泡好了。”
“放这里吧。”
不是弗丽嘉。
为什么她还没来?
那种浮躁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深知这种情况对他很不利,但一次比一次严重,已经有些难以控制。
侍女端着茶水进来,放在床侧的小桌上。然后端起茶壶,开始往杯中倒茶。
这时,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影。
“弗丽嘉在门口站多久了?”他低声问。
“有两三个小时了。”
奥汀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是的,陛下。”
侍女恭敬地退出去。而弗丽嘉似乎也没再打算躲下去,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过来吧。”奥汀饮了一口茶。
弗丽嘉还是穿着白色的睡裙,腰间系着金色的丝带。头发也完全散下来,清汤挂面地垂在双颊,衬得五官特别秀气漂亮。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眼睛却看向别处:
“时间……请尽量缩短一些。”
奥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见她微微发抖的双手,他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开始混乱。虽然知道这一晚上什么都不会发生,也知道一旦对她做了什么以后,很可能跟她的关系就彻底玩完了……
但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奥汀,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用身体去征服她。如果你真的很厉害,她会爱上你的。
不,如果真的做了,那就算是超出计划,就是失败。其他都是借口。
“奥汀?”弗丽嘉抬眼看着他。
“没事。”他走到床边,“睡觉吧。”
弗丽嘉愣了愣,跟过去,又呆了一会儿才钻到被窝里去。然后她用被子盖住自己,悄声说:“……睡觉吗?”
奥汀躺在她的身边,深黑的眼中反射着烛光。她偷偷和他对视了一眼,那一刹那间仿佛已经彻底沦陷,再挪不开视线。然后他垂下头,温柔地吻了她的唇。
这样就好。
这样最完美了……
心底一直有声音在不断重复。可是,仅仅这样,太不满足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奥汀搂紧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入她的裙摆,一直往上游去……
停下来。
如果吓着她,以后都没机会了……
但是,这种想法在听到她细微的喘息声以后,完完全全被打碎。
2
半个小时后,一名侍女走到奥汀的寝宫前,准备把里面的茶壶收回去。然而,门前的两个守卫都整齐地摇了摇头,说陛下现在很忙。
侍女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门没有关紧,从缝隙里只能看见里面的长沙发和圆桌,还有床脚——被子皱皱地堆在那里,有一部分落了下来。地上还有零碎的、乱七八糟的衣裤,雪白的睡裙,金色的腰带。
这时,又有一条小小的内裤被扔出来,落在那条睡裙上。
“别……”一条胳膊伸出来,又被另一只手拽回去。
“都湿透了,还穿着做什么?”
侍女依然一头雾水。而两个侍卫的脸像是灌入了番茄酱的容器,一寸寸变红。
“不要折磨我了……赶快结束吧。”有些虚弱,有些煽情,又带着些央求的声音。
“好。”奥汀的声音变得很温柔,“来,手给我。”
久久的寂静中,仿佛只有窗外的雪花是鲜活的。
“怎么哭了?很痛?”
“没事。”又顿了顿,“太……太深了。出去一点。”
这时,两个守卫的脸已经彻头彻尾的红了,还是鲜红。
雪花纷飞着,铺天盖地落下,厚厚地堆积着。街道白了,宫殿白了,整个神界也变得雪白。又是一阵长久的等待,床脚雪白的被褥开始缓慢地,有规律的晃动。
侍女盯着那块被子看了半晌,突然大彻大悟地捂住嘴,然后脸也跟着泛红,低声说:“你们——”
守卫们连忙做出“嘘”的动作。
这时,里面的人又继续说道:
“不行,太快了,我不要继续了,呜……”
接下来好像嘴巴被什么堵住,说的什么都很模糊,再听不到。也再没有对话。努力压抑着的轻吟断断续续,细细地回荡在空旷的寝宫中。
渐渐的,被褥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
“奥汀,奥汀……”
“我在。”奥汀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傻女孩,怎么又哭了?”
“我不知道……好舒服,奥汀……好舒服。”
“……我也是。”说话的口吻仿佛被无上的满足感填满。但是随着对方越来越紊乱的呻吟,晃动的被褥慢慢停下来,“弗丽嘉,先说好,我说的一次,是我的一次。”
弗丽嘉沙哑地嗯了一声,便这样停住。
“你这也太快了。”略带无奈和宠溺的声音开始变得诱人,“腿抬起来……我继续了。”
三十分钟以后。
房内的呻吟声已经很小。
有一只纤白的手紧紧握住床尾的被褥,另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手。两只紧扣的手随着白雪飘落的旋律,烛影摇晃的频率,一寸寸往前挪动,像是要撑不住后方强大快速的冲力。
五十分钟以后。
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大门轰地被撞中,关上。门口的三个人吓得低抽一口气。好在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但似乎有人靠在了门板上。急喘声是两个人的,门板也在打着节拍一般砰砰作响,透过门底的缝隙,又只能看见一条影子。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以后。
因为门已经关上,里面的说话声便不再清晰。但依稀可以听见弗丽嘉在低声说:“我不行了,放过我……”
“要不要再去一次?”
“不要,不要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一声轻笑,“是这里,对吧。”
……
又过了十分钟,里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门口的三个人也已经彻底成了石雕。
然后很快,寝宫的门打开了。奥汀穿着长裤,外面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来。看着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三个人,他好像没觉得半点不适,只是淡淡地说:“把里面的茶壶收了。”大气没喘一口,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刚才在里面进行激烈运动的是其他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侍女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跟进去。
壁炉的温暖扩散了整个房间。床上的弗丽嘉裹着厚厚的被子,长发散在枕头上,似乎睡得很沉。奥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发梢,脸上露出不甚明显的微笑。
侍女刚将茶壶端起来,他又说道:“明天做两份早餐。”
“是……是,陛下。”侍女连连点头,耳根子依然通红着,快步走出房门。
3
次日,明媚的冬阳透过窗棂,照入偌大的金宫。
弗丽嘉维持着入睡的姿势一整夜,直至睁开眼都没变。但坐起来,还没来得及顾及身上的不适感,就已先看见满地零散的衣物。
颈部,胸口和腿间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枕上,床单上,残留着不知是汗渍和液体干涸后的白色痕迹。而且,有大量白痕凝聚在腿间。
前一晚发上的事迅速在脑中浮现。
她真的被奥汀……
正因为和海姆达尔亲热时差别太大,明明都是这样羞辱人的事,她却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说了那些丢人的话……
弗丽嘉捂着脸,把头埋在双膝中。顿时发现身体不仅仅是酸痛,还变得特别敏感,无论触碰到身上哪一块肌肤,全身的神经都像在燃烧一样。
但是,更让她感到难过的是奥汀不在身边,而他在自己身体里移动时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
她当然不知道,朝会结束以后,诸神们都在讨论火神洛基和悲伤使者安尔伯达的婚事,提到洛基很可能变成阿斯加德的一大威胁的同时,不少人也说到了她和奥汀的事。
在婚期已定的情况下,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然而,她和海姆达尔的过去也被悄悄揭开。
“守护神殿下,听说弗丽嘉殿下是你以前的情妇?”有人这么问。
“不,虽然她自愿当我的情妇,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海姆达尔看上去情绪有些消极,“我一向很尊重她,她也敬重我。我想这是我们在任何方面都一直很契合的缘故。”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海姆达尔再不说话了。
奥汀站在离他们不远处,静静地转身离去。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金宫。
弗丽嘉居然一直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只是披了一件衣服。见奥汀来了,她的脖子又往下缩了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奥汀脱掉长披风,走到床边,静默了一会儿:“洛基跟安尔伯达的婚期延期了,不过还是会照常进行。”
“嗯,大概猜到了。”她无精打采地回答。
“所以,目前部落的情况更加严峻了。”
“嗯……”
她的颈项间依然留着他吻下的痕迹,淡淡的黑眼圈也一再提醒了他夜晚的激情。起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两圈淡青色,才只是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就离开了。
然而,一整个朝会都心神不宁。担心她起来发现自己没在会觉得受伤,想念她低低的嘤咛,整夜发生的场景一幕幕不断地重现……当然,因为非常好奇她的反应,也特意保留了战后场地的原样……
不管她是否依然对海姆达尔有意,一切都是过去。他已经得到她了。
现在只要开始关心她,保护她,她总有一天会感动。
虽说心中这样想,却依然言不由衷。
“弗丽嘉,既然已是爱神,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嗯。”
“从明天开始,你要定时去参加朝会,去祭坛为神族祈祷,救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你做得到么?”
原本的窘迫已经变成了空空的失落。弗丽嘉点点头,又低头看着地面,因神态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