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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沉默时间的延长,她感到越来越深的不安。其实不怕他暴怒,或者说自己是骗子。她最怕的是他会点头,轻描淡写地说“解除婚约吧”。所以,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直到房门被踹开,他们同时抬头,看见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洛基。
看着坐在床尾垂头不语的奥汀,还有床头蜷缩着身子,正匆忙整理衣衫的弗丽嘉,洛基二话不说,冲过去就在奥汀脸上打了一拳。
“洛基!”弗丽嘉想过去拦住他,但又因为衣冠不整又缩到了被子里去,“不是他的错,我们,我们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
洛基气得浑身发抖:“他都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
奥汀擦了擦嘴唇,站起来淡淡说:“洛基,你出去。”
“你这样对待她,要我视而不见?”
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洛基的瞳孔变作鲜红,头发也像是燃烧的烈火一般舞动。他攥紧被火焰包围的拳头,又一次朝着奥汀的脸上打去。
这一拳绝对和之前不一样。弗丽嘉慌乱地扑过去,想要拉开奥汀:“不要——”
然而,奥汀却轻轻松松地接住他的手,像是在管教乱打人的小孩子的长辈一般,往旁边推去:“我不想伤你。出去。”
洛基更加气恼,眯着眼,手心燃烧着火焰,开始念魔法咒文。
然而,所有的力量和愤然,都在弗丽嘉重复了和奥汀一模一样的话后瞬间熄灭:
“洛基,你出去。”
他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委屈:“姐姐,可是他……”
“我说了这只是小矛盾。这是我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弗丽嘉扬了扬下巴,对着门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你明明告诉我你们之间只有责任,没有感情的。”
听到洛基这句话,奥汀冷冷地看了一眼弗丽嘉。弗丽嘉心中一凉,对洛基说:“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你现在应该在安尔伯达的身边。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姐姐,我不能……”
“回去!”
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模样,洛基握紧拳头,不甘地退出去。
他刚一离开,奥汀又坐回原位。更加尴尬的气氛将他们笼罩。弗丽嘉快速挪到奥汀的身边,捧着他的脸:“脸上痛么?”
奥汀却躲开了她。
弗丽嘉顿了顿,悄悄地收回手:“我去叫人帮你疗伤……”
快速而沉默地穿衣服,她却听见他低低说:“你是不是还打算告诉过他,我们连床都没上过?”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是,你对我确实只有责任,不是么?”
奥汀在门口停了停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3
次日阿西尔神族们就踏上了回神界的道路。弗丽嘉原想向洛基道别,但下属们都说还他在睡觉,于是留下一封信,向他解释清楚昨天发生的事并且道歉,随着神族们离开。
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之间的距离占了九大世界纵向的一半,就算是骑龙,也需要很长时间。虽然依然和奥汀共骑,但在两人无言的情况下,回去的时间似乎比来时更漫长了。
到艾尔夫海姆的时候,天渐渐黑下来。奥汀决定带着队伍在这里留宿一夜,次日再出发。巧合的是,这一日刚好是艾尔夫海姆的女神节。非常巧合的是,弗丽嘉站在世界之树下时,刚好是宣布女神名字的时候。更巧合的是,女神和勇士居然是西芙和提尔。
西芙依偎在提尔的怀里,拿着才定下为女神节新奖品的金苹果,笑得灿烂如春花。
看着摇摆不定了那么多年的西芙,弗丽嘉也不确定她是否这回就跟定了提尔。但显然站在树下同望高空的索尔比她悲观得多,眼中已经渗出了淡淡的灰色。
她很想去安慰索尔几句,但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河岸边的奥汀。
艾尔夫海姆的冬天很冷,大雪片片飘落,温度可以和冰之国媲美。奥汀披上了厚厚的雪狼皮大氅,抬头望了一眼树顶的情景,又垂下头看着脚底的积冰出神,呼吸出浓浓的白雾。
弗丽嘉立刻小跑过去。但是奥汀一看见她,立刻掉头走掉。
“奥汀。”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呼唤。
他停下来。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回头看着她的双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
“为什么想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啊。”她有些不耐烦了,“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弄明白你为什么会生气。唯一的理由就是你后悔说要娶我了,想做一些坏事来让我知难而退。你看,你还一直对我发脾气,好像看到我就很烦似的……”
“嗯,说得没错。我很讨厌你,知难而退吧。”他转身就走。
“等等!”她快步跑上去,“认真回答,不要敷衍我。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奥汀又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为什么重要?”
“就是很重要。”
他这回干脆回答都省了,直接往前走。她加快脚步跑过去,但腿长和他的差距有些太大,赶得太急几次都差点跌倒在冰原上。终于,她冲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因为我喜欢你。”
说得很小声,寒风几乎立刻将这句话卷入风雪中。不知奥汀是没有听见,还是对这个答案不屑一顾。从头至尾,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反应。她自认为是他没有听到,正准备再重复一边,他才轻声说:
“所以?”
她怔了怔,开始害怕了,伸长拦截他的手也尴尬地收了回去:“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如果讨厌,那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既然可以决定自己的感情,那不要喜欢好了。”
怎么都没想到,他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想像以前骂海姆达尔那样臭骂他一顿,但这一瞬被打击到连反击的力气都没了,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哭什么?”奥汀冷冷说道,“还没有闹够是不是?”
她哭得更厉害了,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他居然就站在那里看她哭,没有安慰,也没有离开:“你不是厉害得很么?父亲有了生命危险,不找我帮忙,反倒跑去让人欺负。让人欺负就算了,之后还一直不告诉我,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像小孩子一样用袖子擦拭眼泪,说话口齿不清:“反正我是受气包,谁都可以欺负我,你也不例外。”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偷偷抬头看了看他。他似乎不曾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大雪中,绒绒的雪瓣像是苍白的萤火虫,团团落下,停留在他的发间,睫毛上,肩上。分明是温柔的雪,他的眼神却让她更加委屈了:
“你不喜欢我就是欺负我……”
“我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要清楚就不会问你了。”
“那你前天为什么不问?”
“前天?”
“有心思装睡,都没心思睁开眼问一下为什么要亲你么。”
被揭穿这么窘的事,没有力气哭下去了,她别扭地拧拧脖子,想了半天,抬头继续说:“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
这时,他突然抱住她,以双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时间,整个世界,就连心跳,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停止。
直到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在风雪中响起:
“以前说的很多理由全是借口。不论是打算娶你,还是和你发生关系,都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所以呢……?”
大雪密密麻麻,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银白的网,零碎的雪花旋转而下。
奥汀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声音温柔却坚定:“所以,回去以后,立刻结婚吧。”
Chapter 14
1
这时,世界之树上的幸福璧人粉红泡泡被突如其来的雷神劈裂。索尔拽着西芙到一旁想要带她走,西芙先是客套而带着歉意地推脱,到后面索尔开始说提尔人品不好,她恼羞成怒,非常暴力地扔下一句话:“不管人品,提尔一个晚上可以十二次,你可以么?”
索尔先是僵硬了很久,然后笑得很古怪:“一次五分钟么?”
“你又开始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了么?”
“你只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们太久没见,会快一些……也正常。”
“是么,可惜过了那一次以后,我就再也对你没想法了。”
索尔的脸色铁青,声音微微发抖:“西芙,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讨厌?”
“因为你太腻歪,一点不干脆,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西芙再不看索尔,奔向提尔,已经彻底沉沦在旧情复燃激情中。
同一时间,奥汀觉得有些头疼。因为一分钟之前,弗丽嘉问了一个让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并且以她的逻辑思维方式要求他做出合理的回答:
“你……不卖掉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说过让她误解的话,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的不卖掉我了?”
看着她闪亮的大眼睛,奥汀轻轻叹息一声,快速往前走去。弗丽嘉跟着一路小跑,还探过头去看他:“奥汀,你真的喜欢我?”
他脚步放慢了一些,回头挑衅地看着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我不知道,要你说出来。”
“我说不出口,只能补偿你了。”
“怎么补偿?”
“勉强娶你吧。”
“你本来就要娶我。”
“那勉强让你给我生个宝宝吧。”
“啊?”
“你不想要孩子么?”
“想要……”
“那不就得了。”
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只好慢吞吞地点头。虽知道有一些不对劲,但怎么都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回到阿斯加德后,她连续受惊了很多次。
第一次是发生在雾海之宫。在奥汀那里连续住了几日,他虽然偶尔会搂一搂她的肩,揽着她一起看她根本看不懂的书,但还是一直没有碰她。几日后,他带着她去了神后的宫殿。当她正依依不舍打算向他作分居道别的时候,却看见了宏大堪比英灵神殿、美丽堪比空中祭坛的大殿内部,以及后院中飞舞的金蝴蝶。她在口头上又输得一塌糊涂,但晚上还是偷偷溜到了他那里。那一夜奥汀其实很忙,也不曾想过弗丽嘉这么黏人,几次都忍不住想要用特别的方法让她倒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让她蹭了几个小时。
第二次是发生在虹桥旁。弗丽嘉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靠近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心型露□装、心形紧身短裤、头上只剩下三绺金发的男人。初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几乎吐了,但很快留意到他的脸和海姆达尔长得一模一样。她飞奔到正在忙公务的奥汀身边,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奥汀头也没抬,快速在一份文书上签了字:“那是海姆达尔。”
“真的?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
“我只是拿走了他的兵权,让他剃了光头。但西芙说很喜欢他,非要设计一套她最喜欢的衣服给他穿上,补偿他。而且,她也坚决不愿意让别人把他的头发剃光。”
“所以?”
“我让她给海姆达尔设计了新发型。”
还让他用胸肌挤出□,站在人来人往的虹桥门口,当看桥人,是么……
她想问出来,可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
奥汀低头审阅文书的样子,依然那么英气十足,结合了绅士与帝王的高贵气质……
第三次是发生在祭坛外延。弗丽嘉带领着三名侍女去进行每日的祈福与施善,但不小心脚扭了。她痛得冷汗直流,别说走路甚至瞬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多事的弗拉跑去找到了奥汀,还硬把他给带来了。奥汀二话不说,蹲下来就把她背起来,往回赶去。
弗丽嘉一直说穿裙子背起来很难看,他像是听不见。最后她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搂住他的脖子,亲密地贴着他漆黑的发:“其实我知道,你是温柔的人。”
“嗯。”他轻轻答道。
她偷偷地笑着,觉得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可惜,当天晚上她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大错特错。
在接受过弗雷的治疗并且确定她不能动后,她正准备倒下睡觉,一直期待但是没有发生的事,突然发生了。
第二天早上,朝阳的微光从窗帘间漏出一道光线,弗丽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却抱住了身后□的身体。接着,一个与本人气质极度不符合的热情的吻落下,持续了很长时间。
弗丽嘉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比头脑苏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