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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已经抵达的有三千。”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数量不多,看样子神界那边也很困难。派尤尔她们过来只是缓兵之计吧,损伤根本无法减少。但三千,如果加上我这里的两千余人,对抗那些精锐部队应该不会困难。这样一来什么都好说了。
“殿下,请您撤军!”士兵又重复道。
“不行,这种状况撤军会有很多无辜死伤。”
“殿下,这是陛下的命令,您若不主动撤军,我们将强制撤军。”
“那你就强制撤吧。”
这对我的计划并无影响。
虽然风势不曾减小,我还是集中精神朝着巨山角落射出一箭。然而,这一箭和之前一样,被狂风吞没了。看了一眼那些大面积挪来的八万大军,我低咒一声。
没办法,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我骑着骨龙,直接朝巨山角落飞去。
“殿下,不要去!回来——”
那一瞬间,随着千万双目光的凝聚,黑色箭支也在指挥官下令的一刻雨点般向我冲来。所幸我早已打开神力障蔽,普通箭支无法伤害我。
停留在巨山角落,我从口袋中掏出水魔法溶液试管,一边念着咒文,一边将液体倒入空中。蓝色液体顺着岩石往上流动,渐渐腐蚀了山的缝隙。
巨山开始松动,摩擦,碎石顺着缝隙往下落,又被风卷走。但如果他们中间有大魔导师,在这石山落在峡谷地面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我骑着骨龙飞到山的另一个角落,箭支在屏障上敲得叮咚作响。我们军队里的一些战士似乎已经准备赶上来。我扔出束缚魔法溶液,将他们绑在原地,迅速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在石山缓缓下沉的时候准备撤回部队。
但我预料的最坏情况发生了。
一头金翼龙出现在半空中,我的后方。
骑着它的华纳神族是一个大魔导师。
“地的精灵,石的守护神,请你们在我的祈祷下聚集到这神圣之地……”他喃喃念着聚集石块让它们填入缝隙的魔法。
我朝他扔了几个魔法溶液,都被他的护壁挡住。我拽住缰绳,朝他飞过去,一锤敲在他的头上。他闪了一下,被击中肩膀,但固执地持续念着魔法咒文。
大魔导师从来都不怕魔法攻击,一旦被人近身袭击,却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将他和他的金翼龙击落以后,石山已坠落一半。但趁着这个空隙冲到我方阵营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会更危险。说不定我的军队和尤尔她们还没会师就会覆灭。
狂风朝我们的方向刮着。
我一咬牙,凝聚了所有的神力,骑着骨龙朝石山上狠狠撞去。金色的光芒大片闪耀,石山下降速度更快。反复撞了三四次后,原本就毫无生息的骨龙绿色的眸子失去光芒,随着骨头散架。
看着雪白的骨架纷纷落下,我不曾如此憎恨自己的弱势。如果是索尔,或是芙蕾雅,这一切都不会如此困难了吧。
与此同时,巨大的石山重重落在峡谷地面,沙尘四起,将特格大峡谷切割成两半。也将我锁在了华纳军队的世界。
仰头看着几乎无限蔓延至云层的山壁,我往上瞬移了数次,期望自己能藏身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但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几乎刺伤我的双眼。
接下来,火光淹没了视域,背上一阵剧痛。瞬移中断,尽管试图抓住岩石的边缘,但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地下坠。
重重跌落在地,再次睁眼,上上下下都已是华纳神族。
“神界的阿西尔军队已大获全胜!洛基已带兵撤退!大家欢呼吧……”山的另一边有声音隐隐传来。
“杀了她!!”离我最近的神族却这样唤道。
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使了极大的力瞬移到角落,掏出长锤打倒了几个华纳士兵,然后扔出魔法溶液。
在数分钟的反抗过后,华纳部落终于将后方的魔导师调动到前方,我也很少看见华纳神族这样快速移动的模样。数百个元素魔法球从四面八方冲来,很快就把我的护壁击破。
在手臂被一道冰魔法刺中的同时,我提着鬼匠的长锤,消耗仅剩的神力原地旋转一圈,击倒了数十个包围我的华纳神族。
鲜血在停下动作的瞬间顺着手臂涌出。
我以长锤顶端支撑着地面,双眼发热喘着粗气,在又一波进攻上来时将手中的匕首扔出去,刺入一个华纳士兵的心脏。同时,大腿也被刺中,因为强力过大伤口过深,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半跪在地。
被魔法击中后脑勺的时,眼前的情景已经开始昏花。
我只知道自己浑身是血,而华纳神族像是不断滋生的怪兽,杀了一波又一波,永远不会间断。而每一次攻击敌人的力量好像最终都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
若战死……也是甘愿牺牲。
我一边以长锤撑着地面,一边爬向前,想以匕首刺穿其中一个华纳士兵的眼睛,但对方按住我的手,用力回推,反倒一剑刺入我的肩胛骨。我咬牙,僵持了几秒后,以匕首捅入他的脖子。
滚烫的血液顺着我的手背流下,也不知是我的,还是别人的,还仅仅是血色夕阳制造的幻境……
闭上眼,我几乎能够看见神界敞开的城门,冰冻的神圣达普桥被阳光融化,而奥汀骑着他的黑龙,帅气英武地带领着众神凯旋回到阿斯加德。阿西尔的子民和孩子们挤在门口仰望着他,迎接着他……
就算身体已然千疮百孔,就算是这样绝望的时刻,在这样一轮红月下,也能看见很多的希望。
……不管她做过什么事,好歹是主神,怎么可以由你们来决定生死?
……可是,她是背叛了洛基殿下的……
……那也该由洛基殿下来处理,不是么?
……洛基殿下不会杀她!他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栽了几百次了!西芙殿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当初你刺她一剑是因为那时有其他人准备动手了,而你刺的那一剑刚好没有命中要害……
……你们俩别吵。火神殿下不能再做令我们失望的事了。我们会要求他亲手结果这个“伟大的”神后……
Chapter 21
【更名通知:维希尔——》法瑟尔。因为这孩子会是《奥汀的祝福》姐妹篇《最后的女神》的男主,“维希尔”这名字少了点霸气,就改名为法瑟尔了。在《最后的女神》中,他的名字将会改为法瑟,女主可能偶尔会叫他法瑟尔吧……】
汉德城神圣达普桥一战在华纳的撤军下结束。华纳部落非常不顺地迎来了又一场败仗。不过,虽然名义上阿西尔神族守住了神圣达普桥,但由于洛基的出奇制胜,极占优势的华纳军队潮水般袭击了神界军队,半个汉德城沦陷。到这一战结束,阿西尔部落死伤人数也远远超过华纳部落。
而在特格大峡谷这边,天气和地理因素导致这一战被迫中止。尤尔与雅恩莎撒为了守住通往阿德逊庄园的道路浴血奋战,在高昂的士气下给予华纳部队强有力的重创。被两头军队夹击的华纳精锐部队四面楚歌,在撤军道路被封的压力下战斗力骤减。顽强抵抗的最后都战死沙场,剩下的部分则统统成为阿西尔的战俘,被发配到各大城市中去进行城市重建。
战争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赢家。
这一战对双方的亏损远远高过重生纪元中的任何一场战争。也如世人预料那样,洛基的地位在这一次战败后受到了极大的动遥但在华纳部落里也有不少睿智的人发现了这几战华纳部落所取得的利益。最显而易见的便是两位作为人质的阿西尔主神。这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双方的优劣势地位。阿西尔神族逐日的衰落自然也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不少人预测说,在这次耗尽双方部落资源的战争后会有很长时间的休战期,但不论这个期间持续多长都不会缓解彼此的矛盾。华纳和阿西尔不仅需要迅速恢复损失和实力,洛基对弗丽嘉这个名存实亡神后的态度也决定了华纳部落的未来。
——绝对不能和诗神布莱奇一样,仅仅关押着而已。华纳神族都这么说。
结果是怎样自己并不清楚,但华纳部落已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是不争的事实。
被关在守卫森严的地牢中渡过了不见天日的四天,身上的重伤在大祭司的治疗下有少许康复,但身体状况依旧不好。这期间,我一直在努力获取外界的信息,终于在第五天的早晨才从探监的弗雷那听说了战后的一些情况。
同时,也知道了这个外表温柔心如蛇蝎的大祭司又做了一件伤人的事:在战场上,他的现任女友也就是骑士团副团长和霍德对上了。这位女骑士自然不是霍德对手,很快就受到了重创。弗雷看见以后非但没有劝她撤离,反而为她疗伤、用起码可以保护五百人的精力为她增加了十一种魔法护壁,让她处于完全无害状态的同时,还给霍德施加失力咒文、迟缓诅咒、盲眼刻樱霍德在战场上很少如此愤怒,把目标转移到了弗雷身上,最后却被弗雷的女友刺了一剑,伤得不轻。
我觉得弗雷的心思有的时候比女人还难猜。从上次他和霍德的交流中我看得出他对霍德还是有些感情,但没想到说翻脸就翻脸,连缓冲都没有。
“上次爱神殿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探望了我,这让我真是感动得心痛不已。”弗雷用他奇妙的语言跟我说了霍德的事后,又加上这么一句。
虽然已经接受过治疗,但伤口很多且都没有痊愈。我坐在墙角,虚弱地看着地面:“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话么。”
“当然不是。”弗雷微微笑着,祖母绿色的瞳孔闪亮闪亮,“你知道么,洛基殿下最近过得非常不好。”
“那是当然。阿西尔部落胜利了。”我有些自豪地回了他一个笑容,却不幸拉伤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
“小心点啊神后殿下,您受伤可是也会伤了我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他终于回过神,摇了摇修长的食指:“当然不是因为战争这样简单的问题,而是法王殿下前世真正的死因暴露出来了哦。”
“什么?”我怔了怔,“洛基挑拨霍德杀博德的事被博德知道了?”
“很不幸,是的。”
“……既然如此,博德的计划是什么?停止战争么?”
弗雷又摇了摇他的食指:“不。当然不。这件事不会有外人知道,在外面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但是,洛基殿下受到的质疑将会更多。因为他和博德一山不容二虎的形势早已确立,而博德又知道了这样的事实,眼里更容不下他。所以……”他以一个极为优雅的笑作为结尾。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么?”
弗雷一副吃了一惊的模样:“啊,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依娜小姐这些话呢?……哦,对了,黑暗之神小王子曾经说过我长得像女人,或许我的女人天性从外貌渗透进入了内在……八卦本能发作了?”
我知道这个家伙表面看去像少根筋,思路却清晰得很。静静地看了弗雷十多秒,没料到他也静静地微笑着回望我十多秒。琢磨着他不断变化的称谓,总算明白了他想转达给我的意思——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都是洛基的好友,且希望我变回“依娜”,回到洛基身边。
我想了想说:
“他们准备如何处理我?”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
“弗丽嘉。”
他摸了摸脖子,不忍地摇摇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洛基的恨已经变成了被迫进行的任务。仅仅是为了责任,义务,还有尊严。其实心中知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自小经历和依恋让我无法完全憎恨他。就像一个姐姐或者母亲,永远无法对自己的弟弟或儿子狠心。
只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对他与华纳部落的态度。
“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弗丽嘉,永远不会背叛奥停”我转过脸面向墙壁,不再看他。
身后有一阵不易察觉的叹息。弗雷的脚步声消失在大牢深处。
早在特格大峡谷一战中我就做好死亡的准备,醒来发现自己周围都是华纳神族后,依然活着的事实也没有带给我太多惊喜。
第六日早上,地牢的门被人打开,有人给我双眼绑上黑布条后,以重重的金属链条系上我的四肢,带着我出去。
许久才敢跨出牢门,我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是当日行刑,还是游街示众……
随着周边时而出现的低声议论,到最后完全的安静和脚步声的回音,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现。
直到进入一个敞间,守卫退下,关门声响起,布条被摘下来……我才看见了自己眼前的人。
“有两年没有回到这里了吧。”洛基一双美丽的眸子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