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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生病了?这么烫……”
我缩在被子里摇摇头。
“有人欺负你?”
更用力地迅速摇头。
“啊,你哭了啊?”他轻轻碰我的脸,“是不是病得太难受了?”
我边克制不住地抽泣,边胡乱摇着头。萧慎坐在床边,让我心里全乱了。
“我回去你给拿点药,乖乖躺着不要动哦。”
“……”
“不想吃药啊?那,我陪你坐会儿好了。”
“…………”
“不要我陪吗?你不高兴看到我?”
“………………”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
“……………………”
“……我真的回去了唷。”
“…………”
萧慎推门后,一切重归寂静。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静悄悄抽噎了很久,觉得心里没堵得那么难受了,我用袖子把脸擦干净,下床想去找萧慎。
刚才那样对他,他一定很困惑。我想我应该去跟他解释,或者应该和他说实话。他没有骗过我,我也不能对他撒谎。萧慎对我那么好,一定不会看不起我。
在他们宿舍门口停了一下,一瞬间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紧张地把凌乱的衣服拉整齐,又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刚要抬手,却听到萧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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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淋:骗子和我(8)
我迷惑了一下。
“萧慎你不会真对那个傻瓜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除了李少非那种变态,谁会对男人有兴趣!”
“说话小心点吧,你没看到李少非现在看你的眼神都带刀子。”
“我怕他不成?有本事再来跟我争啊,”萧慎的口气听起来又冷又傲,“什么东西都想跟我抢,上回他赢了小爱,这回我赢了那个傻瓜,他也没什么可神气的。”
“你挺有本事的嘛,听说那小白成天绕着你打转转。”
萧慎轻笑了一声:“那种人,你勾勾指头他就过来了,有什么稀罕。”
“你和他接过吻的吧?”
“萧慎你果然是勇者!男人是什么味道,说来听听看。”
起哄声打闹声。然后萧慎坦然地:“有点想吐,以后再不这样恶心了。”
有人开门出来,看到呆立在阴影里的我,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你有神经病啊,一声不响躲在这里想干什么?”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找谁啊。”那人皱着眉毛上下打量我,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哦!你就是小白!”
“萧慎,你家小白来找你!”
我听到屋子里爆出的笑声,一阵胆怯,手心里冰凉凉的都是冷汗。
“纪念?”萧慎走出来,低头看我,“有什么事?”
我努力把眼睛睁大了,想看清楚他的脸。这个人还是那样温柔无害地微笑着,满脸关切的表情。
我有点哆嗦起来。
“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伸手来拉我。
我退后一步,把手藏到身后。
“纪念,你怎么了?”他一直在笑,只不过表情慢慢不自然起来。
我茫然倒退了好几步,转身慢慢走开。
萧慎并没有叫住我,我想我们都明白了。
回到还是空荡荡的宿舍,我很小心锁了门,爬回床上安静地躺下。
“一个人挺好的。我早就习惯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前是……以后也是……”
“没事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等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睡醒了就真的没事吗?
PART 7
在梦里,我梦见我的葬礼,没有一个人来参加。牧师高声地说:“这个人,他生前没有任何朋友,他是个傻瓜!”
围观的人都开开心心露出笑容,没有人为我哭。
牧师的脸很眼熟,认真看清楚了原来是萧慎,可过了会儿又变成李少非。
不知究竟是萧慎还是李少非的牧师继续扯着嗓门说:“傻瓜,傻瓜,他是个傻瓜…………”
不是,我不是的。
“傻瓜,傻瓜……”
不是,我,我不是,我……
从噩梦里挣出来,一身冷冰冰的虚汗,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梦里刺耳的叫声好象还在继续。我认真听了听,是有几个人在拼命拍打撞击着房门。“小白,快开 门!你锁着门在里面干什么?”
我迷糊了一会儿。
对了,刚才把门从里面锁上,他们进不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惊慌失措呢?
“纪念,你开门!你听我解释!快开门啊纪念!”
我怔了怔。是萧慎。
“小白,你不要做傻事,是我不好,你别乱来,快开门!小白!”
李少非也来了吗?
我在喧闹声中发了半天呆才明白过来——他们以为我锁上门自杀了。
真好玩。我傻笑了两声。
自杀?自杀!……自杀……
这个字眼好象把钥匙,打开某扇门,照得我心里一片明亮。
小时侯,妈妈总抱着我说:“小念,不可以撒谎,撒谎的孩子以后是上不了天堂的。”
这就是说……天堂里都没有骗子了么?
就连,就连我这样的人也不会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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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淋:骗子和我(9)
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
我赤着脚爬到另一面的窗台上,打开窗户。
身后的门发出快要裂开的呻吟,最后终于在人群的惊叫中倒塌下来。
我往下看了看,有点怕。我恐高。
这次没有人伸开手臂接我。
可我以比上次更坚定的姿势,一跃身,跳了下去。
说纪念会自杀?没人会信的!最合理的解释——这是个意外。
没人相信纪念会自杀。有谁见过懂得自杀的傻瓜?纪念这种人,说他自杀远不如说他是失足掉下去更有可信度。
至于我为什么会站在窗台上,这个嘛……既然是傻瓜,一时头脑发热爬上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摔断了腿,可是还活着。
除了痛,只是觉得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缩起来一动不动。萧慎和李少非来看过我,他们说很多的话,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年轻漂亮的护士们很羡慕有这样两个英俊的男人来看我,可她们不明白我被逼着面对他们时有多么害怕。
尤其是李少非,他永远是先失去耐心,狠狠地抓住我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是真心道歉!”他的手指那么有力,简直要捏碎我肩膀,深深地掐进肉里。
我痛得满脸淌泪,就是不敢哭出来。
这样的酷刑直到后来他和萧慎一言不合,在病房里大打出手,两个人都被禁止再来探访为止才终于结束。
父亲急匆匆赶来,在医院里痛斥他唯一儿子的懦弱。我一句也没有辩驳,等他骂完了,我说:“爸爸,我要转学。”
父亲怪吓人地瞪起眼睛。
我哭着重复:“爸爸,我要转学。”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哭着拼命摇头。
他叹口气,把手放在我的头顶上。
办好转学手续的时候,刚好是在开朝会。校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叫我上去说两句话,总结一下两年来对这个学校的体会,感想,意见,期望,云云。
当然,我的转学原因是冠冕堂皇的“随家长工作调动”。
在台下几千人的注视下,我局促不安地握着话筒,脑子里空荡荡的。
我知道他们想要我说的无非是“同学们对我帮助很大,我会永远怀念这个学校”之类。
可偏偏我一句有用的话也组织不起来。
“别紧张,说你最想说的。”校长暗示性地鼓励着。
我张了张嘴。
“我,我……”
鸦雀无声。
“我,我……我不是……傻瓜。”
在四面而起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哄然大笑中,我低下头小声哭了起来。
没有人……能理解……我说这句话……的心情。
我抱着行李坐上长途汽车。旁边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冲我慈祥地笑:“小伙子,一个人上哪去啊?”
“……我……我不知道……”我尴尬着,新学校的名字想不起来了。
“那里啊,挺远的,你先睡上一觉,醒了就该下车了。”
原来老奶奶耳背。
我“哦”了一声,侧侧身子,准备睡觉。
我也希望,醒来的时候,可以到达我想去的那个地方。
连纪念这样的傻瓜,都不会受骗的地方。
PART 8
“啊?完了?”
“就这样完了?后面的呢?”
“精彩部分完全没写。”
“哪有人日记写一半的啊?是被藏起来了吧。”
“还给我!还给我!”
两个男人在我头顶上把日记丢来丢去,我在中间疲于奔命,泪得气喘吁吁,头晕眼花。
“还给我!你们这两个王八蛋!X的,还给我玩假动作。”明明总是闹不合的两个人,这种时候就出奇的合作默契。
“小白,你太扭曲现实了吧!照你这么写,大家会以为我根本是个禽兽不如的烂人。”
。。
蓝淋:骗子和我(10)
“你本来就是!”
“我虽然有做过那么一点点错事,但基本上还是个挺正直的人。你那种断章取义的写法简直是颠覆我形象,我……”
“你胡说!”
“喂,”男人冲着屋子里另一个男人喊,“你是死的啊!受到这样不公平待遇也不会出来争取一下合法权益!”
“到目前为止写的都是事实啊。”另一个男人慢条斯理地说。
“你那是事实,我的不是!”
“对哦,你施暴的那一段太过含糊其辞,还需要让纪念来润色一下……”
我像火车头一样从耳朵里冒着烟,把桌子拍得通通响:“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转头看我,苦恼似地皱起眉。
“真是的,小白,你以前明明要听话得多。”
“也比较温柔。”
“就是啊……”
“只是要你原谅我,就真有这么难吗?都这么多年了。”
“虽然以前我们做过错事……尤其是他……(萧慎抛了个白眼),可是这些年来就再也没有骗过你,难道你感觉不到?”
“…………” 我看着他们无比诚恳地把日记本放回我面前。
“小白,刚才只是开玩笑啦。你别太当真嘛。”
“纪念,别像刺猬一样,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真的。”
“我也是。”
“我们也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受过惩罚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杯茶。这一点也做不到吗?”
“是啊,小白,我们没那么恶劣吧。”
“我们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重归于好。你要是愿意将以前那些一笔勾销,给我们一盅茶喝就好。日后我们决计不会再纠缠你。”
我终于还是站起身,默不作声去拿水壶烧水来泡一壶新茶。
“小白……”高大的男人发出恶心吧唧的感动颤音。
“纪念,我真的很高兴于你的决定。”
我仔细倒着茶叶。忽然……
“喂!!你们两个混蛋,做什么!”
…………
“王八蛋!!快住手!……别碰我!唔……”
……………………
“滚开!骗子!!放手,混蛋………………放……放手……”
会相信这两个天生的骗子,我果然是个不打折扣的大傻瓜。
自由行走:借借你的爱(1)
文:自由行走 图:凭舟
(一)
什么叫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什么叫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什么叫天上掉下了个大馅饼?
什么叫瞎猫撞上了只死耗子?
什么叫不劳而获、不义之财、不辨真伪、不可救药、不仁不义、不法商贩……
孟晓珂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钟晨,用极其嫉妒的口气喃喃自语,当她说到“不法商贩”时,钟晨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行了啊你!有些语无伦次了!”
“语无伦次算什么?没有神智失常就不错了!!”晓珂叫道。“这种事情,完全违反自然规律和科学定理,你存心想让我生不如死。”
钟晨甜甜地笑:“不至于吧?”
此时,她的电话响,一瞄号码,是他。
钟晨眉头一挑,朝晓珂使了个眼神,晓珂露出痛苦的表情,狠狠地靠向椅背。
接通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很温和的男声:“你现在不在办公室?”
“对啊,和朋友在外面谈事情。”
“上班溜岗,小心领导扣你的工资。”
“哪里?我们主要是谈公事,顺带谈谈私事而已。”
“谈什么私事?”
“谈你啊。”
“可别说我坏话哦。”
“你是大老板,我怎么敢说你的坏话?”
“说吧,也只有你能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