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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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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度去观察事物,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去解释事物、记载、传播,就连老师,您不也……”
  “夏逍蝶!!”老师气得浑身发抖,连面孔都变了颜色:“夏逍蝶,你太不象话了!扰乱课堂秩序!!快坐下!”
  平时若有同学叫我的全名我一定会打人,就连老师也轻易不叫我的全名——天晓得我的身生父母怎么会给我取这么个女性化的名字。那天我真真冲昏头脑,不知道为何竟会为了一个死去三百多年的古人同老师顶撞。
  好象我知道六年后会遇上他,作为定陵考古队的副队长,会动手搬开他坟墓的石块,会在黑暗中呼喊他的名字,象在母腹中一个婴儿寻找另一个婴儿……我会去寻找他藏身的棺椁,用我有力的双手捧住他脆弱的头颅摇醒他,告诉他同我一起重新降生……
  突然间,队员小昭大叫道:“地宫大门!”
  我同另一名队员阿其都一惊,没有留神脚下而被绊倒在地,手中的电筒摔出很远,不亮了。
  只剩下四盏如豆的光芒,而晶莹如玉的两扇巨大的汉白玉石筑就的宫门就在眼前,每扇门面上雕刻着九九八十一颗乳状门钉,和衔着铜制圆环的青铜兽头。我走上前用力推了推,大门岿然不动,从小昭手中拿过电筒向门缝内照去,只见有一块石条把门顶死了,除非外来的冲击力强到可以撞断石条,否则便无法破门而入。这是300年前的古人同我们玩的一个小把戏。
  我是队长,在这种情形下一定要想出对策,我笑笑说:“嚯,皇帝还挺把家门的啊,我们军火不够,就这几杆萤火可看不清楚状况。你们先在这里待命,我去取汽灯来!小昭,你暂时负责一下,不等我回来不得走动!”
  我打着小昭的手电往回走,这数十米的路程竟好象走了几百年那么长久。难道是我的幻觉?我听到来自身后的低沉的喘气声!我一阵惊怵,猛回头,竟然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绿色的眸子死死盯视着我!
  狼!野狼!
  这是我的第一直觉反应!
  我不敢移动脚步,头脑却飞快运转:狼怎么可能跑进陵墓?莫非这里除了我们拆开的金刚墙以外还有其他的入口?现在该怎么办?呼叫还是逃跑?
  正在惊疑间,眼前的墓壁出现了一洇白光,有一个人形从白光中逐渐显现、清晰起来——是一个少年,散发披肩,裸露着健壮的上半身,宽松的绑腿长裤、赤足,可那打扮完全象是古人——他凝视着饿狼,表情不是恐惧,分明是兴奋,甚至嘴角流露了些许微笑:“喂,这里交给我了,你快走!”
  饿狼同少年同时跃起,向对方扑了过去,双方在空中相撞、搏斗,化为强烈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当光芒消失,再去搜寻他们的影踪时,眼前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手电滚落在地上倾泻出一柱惨淡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我无法去判断刚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不是错觉,真真切切是在我眼前发生的激烈画面,那狼的喘气几乎喷射到我的腿肚子上,而那少年对我说的话也还在回响,我甚至听出他有着某种地方口音,甚至我的眼睛也因为强烈的白光而隐隐作痛……
  

自由鸟:天籁·百万光阴(3)
更令人费解的是,我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少年的面容,就如同照镜子一般——他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起,发现手脚被禁锢的呢?哪怕只是动一根手指头,铁链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朱翊钧攥紧铁链,在黑暗中涉水徒步前行,心里有模糊的念想:这铁链总该有个尽头……谁在囚禁朕?朕倒要看一看,究竟是谁胆敢囚禁当今大明皇帝万历?!
  这漫漫荒野,没有星、没有月。远处有狼的嚎唪声、野马的奔蹄声。这些畜生,它们倒比朕要自由快活。朱翊钧咬紧牙,在冰冷湍急的河流中逆流而行。铁链越发沉重。
  眼前浮出现点点火光。
  河流上游站的是廷臣们。有文渊阁的大学士、有负责纠察的御史、有秉笔太监、有尚书和翰林……最前列的是元辅首揆张居正,他身侧的是“大伴”冯保。他们举着火把,湿着衣襟在彻夜找寻迷途的少年皇帝。
  朱翊钧感动了,轻声道:“众卿……”突然间他发现不对。他谦卑的臣子们,右手执掌火把,左手却隐藏在深深的阴影里……朱翊钧扯动自己手上脚上的铁链,发现铁链的源头正在臣子们陷入黑暗的左手中。他感到深深恐惶,想转身逃离,身后传来母后慈圣太后威严的呵斥:“皇儿你要去哪儿?”
  是啊,我要去哪儿?!
  突如其来的悲怆如同利箭穿透胸膛,泪流满面尚不自知。
  朱翊钧从长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哭。乾清殿内烛光早灭,透过床前重叠的垂幔可以依稀看到窗外的天还是浓重的青黛色。司辰太监敲梆子的长音已经透窗而来:“寅时交卯,御驾起――”
  沉闷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这是明神宗万历九年。公元1580年春,少年皇帝朱翊钧年方17岁,但他登基为帝已有整整八年。尽管“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但这17年来,不要说没见识过隶属臣疆北方白雪皑皑的群山、南方青葱秀丽的湖泊,就连皇城外北京的大街民宅都未曾亲眼目睹过。自出生起,就在这紫禁城内无数的楼台宝殿、朱门回廊间,克己守则地长大,在无数的耳目注视下一步步迈向九五至尊的宝座。
  前后缀满珍珠串的皇冕、豪华刺绣的龙袍、钉满宝石的腰带……好象沉重无比的铠甲,压迫得他呼吸困难。即将到来的是日复一日从未停息过的早朝,和令人疲倦不堪的臣僚间各执各辞的争端复议。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是他孤独一人,天之娇子,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公平公正的裁决者,没有任何私我感情的神器——这样的生活将一直延续到他死的那一天。
  当下的窒息,似乎已离死亡不远。
  洗漱穿戴完毕的朱翊钧端坐窗前,喝退更衣官,静静地面对鱼肚白的天空发了会怔。
  在华丽衣冠下是如此轻盈瘦削的躯体,面容线条俊美清矍,形态美雅,姿势无可挑剔。这样一副仪容,在臣子面前总是庄严高贵,有着凛然不可侵的气势,但此刻,弥漫着淡蓝烟雾的双眸怀着从梦境中延续而来的忧愁,竟有几分酷似少女。
  一只拖着蓝色长尾的飞鸟扑啦啦横飞过殿院上空,发出清脆鸣叫。
  朱翊钧惊觉而起,他突然高举双手,捧住自己头上的皇冕狠狠摘下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喊了声“更衣!”
  更衣官急忙入殿,他不会知道在午门外列队静立等候早朝的文武官员们不会知道——这一天,他们看到的将是空无一人的宝座龙椅。
  皇朝,将从这一天走上分叉路。历史,即将被改写。
  柔软的春草被翻飞的马蹄踩出清新气味,金色阳光斜照枝头雀鸟。远处山峦如画,眼前树木苍翠参天,脚下溪流潺潺流动,水底每一颗石子都透亮得如同宝石。
  护驾跟来的禁卫军远远落在身后,看不见踪影也听不见呼号。朱翊钧这才勒紧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他身上穿的是禁卫军的轻便甲胄。
  一个多时辰前,他命令一小队禁卫军持着“加急令”通牒从北门出皇城前往驿站,自己则混迹在队伍中扮作小兵,居然未被人识破。直到队伍飞马速驰到千冀岭下休憩时,他才微笑着摘下帽盔表露身份。禁卫军惊惧地纷纷跳下马匹匍匐在地,求他回宫,他反却加了重重一马鞭,向群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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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鸟:天籁·百万光阴(4)
我只想,只想能这样,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一下有泥土味道的空气——
  朱翊钧把马栓在树上,走到坡崖边极目远眺壮丽景色。
  突然间,马匹发出凄厉长嘶,朱翊钧回头望,自己身后林间的空地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匹眼露凶光的饿狼!他惊得手足无措,野狼却不给他任何思索逃离的机会,顷刻间呲牙咧嘴蹬地而起,朝惊惶的少年皇帝飞扑过来!
  电光火石般,一个人影横飞扑挡在朱翊钧身前,雷霆万钧地大喝一声:“喂!快走!这里交给我了!”那人高抬起左臂,野狼长满尖锐牙齿的血盆之口紧紧地咬合上去,顿时鲜血飞溅。朱翊钧惊呼一声,跌坐在地,吓得不敢再看。
  那人却连哼都不哼一声,曲起右腿,飞快地抽出插在绑腿上的一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送进野狼的胸膛,并一路顺势剖下,直将狼的肚腹划开一个大口子,内脏血肉模糊地飞洒了一地。
  狼倒在溪边,呜咽声息,四肢的抽搐逐渐停止。
  一束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中穿透而下,停留在屠狼者身上。他穿着一条白色长裤,小腿处加了绑带。赤裸着上身,展露出健美匀称的脊背。小麦色的肌肤,蜜一样光洁。潜伏在脊背中央的椎骨如同一条矫健的游龙。有几分懒散,又透露出几分沉潜着的机智警觉。
  朱翊钧看得有些怔住了。
  年轻的屠狼者转过身来,一张帅气到极致的脸,漂亮得简直没有王法。洁白整齐的牙齿流露出兽般自然天成的野性,微笑的眼睛里有许多闪烁的光芒在顽皮跳动。他凝视谁,就好象有一道月光直撞进谁的心房,清邪却坦然,明亮而绝傲。
  朱翊钧不由得想,这究竟是不是人?难道是山神?还是树魅?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光会叫,不会帮忙援手!害我流这么多血!……啊?你竟然还是个兵!?    大概是靠着父亲兄弟才混进官府蹭饭吃的吧?我看你连个男人都不像!……”山神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彻底打破了皇帝的遐想。
  朱翊钧喘了口,回过神来,心道:原来只是个猎户……
  猎户却依然不依不饶劈头盖脸地骂道:“我们辛苦种田打猎赋税就养活你这样的家伙?要来何用?看到一匹狼就吓得腿软……咦?”他走近前来,疑惑地望着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受了惊吓显得娇弱无力的朱翊钧:“……莫非你是姑娘?”
  这一下的羞辱可非同小可。比之前全部的辱骂都厉害过一百万倍。朱翊钧气愤地站起身来大声回应道:“你才是姑娘!”
  猎手“嗤”地一声笑了,一步步走近前来,胸膛、长裤上还溅洒着点点狼血,但那黑色透亮的一双瞳仁却好象夺目的宝石,闪动着摄人的光辉:“我是你大爷!”
  自父皇隆庆帝御驾殡天后,这还是朱翊钧第一次遇到一个自称是他大爷的人。回神一想,自己目前的服色充其量是个兵卒,遇到刁民,难免对他不敬。作为皇帝,从小没学过市井间斗嘴骂人的伎俩,此刻便大大的吃亏,心里不禁懊恼,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骂人是不对的。”
  那猎手笑得直不起腰来,走上前蹲下身,和跌坐在地的皇帝保持同等高度,面对面饶有兴味地直视着朱翊钧。哪有人这样零距离地盯视过皇帝?平日里朝臣也好,妃子也好,宦官也好,都是低眉顺目的样子,难得把头抬起来。即便和皇帝威严的视线一接触,立刻又低头或叩拜。这猎手神俊无敌,行为也乖张得没有边际。在他佻挞的逼视之下,朱翊钧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是个姑娘,而我偏巧又是你大爷,我一定不舍得把你嫁出门去。我这可没有骂人哦。是赞美,你懂吗?是赞美!”
  有这样赞美的吗?!朱翊钧为之气结。
  “你没有被狼伤着吧?怎么站不起来?”猎手看似不经意地问话,朱翊钧心中却不由一暖。猎手自己的左手被狼的獠牙咬得正流血,反倒来关心他有没有事。朱翊钧微笑道:“只是吃了一惊,完全没有伤到。倒是你的伤要不要紧?”
  

自由鸟:天籁·百万光阴(5)
“家常便饭!小菜一碟!”猎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耸耸肩道:“你看,我皮肤这么好、体质那么强,这样的伤,不到三天就能痊愈!……你是迷路了吗?沿着这条溪向前走,就能到天云观驿站……哎?你哭什么?”
  第一次听到一个昂藏七尺的男人夸口自己皮肤好。朱翊钧忍不住伏低头在自己膝盖上,耸动着肩膀闷声笑起来。猎手却以为他在哭,这下朱翊钧可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心道,宫外的世界果然有好多有趣的人物和事件。
  ——“皇上在这儿哪!”正在此时,那一队气急败坏的禁卫军终于赶到。齐唰唰地翻身下马,围绕着皇帝象被割断的麦子样跪倒叩拜下去。朱翊钧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象是一只可怜的小兔遭遇围剿,又落入了猎人的囊中。队长柯雄急道:“卑职该死,竟让皇上一人独自深入丛林!万一……”
  抬眼间,柯雄望见皇帝身侧还站着一名陌生的少年,散发赤足,神情放浪不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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