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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一脸怪异:“小姐,莫不是那些奴才惹着你了?一来便是这么个下马威?”
楚璇脸上尽是鄙夷:“他们惹我?直接掌嘴!还用得着下马威?”
玉蓉摸了摸鼻子,好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玉芙无奈地看着这一对主仆接下来各种撒泼打滚,好在那些奴才都下去了。不然他们眼中的颇有心计的主子估计形象都得碎成渣。
闹腾了好半天,楚璇才正经起来,让玉芙将从府中带来的嫁妆都拾掇到库房去。这次带来的嫁妆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了。楚老夫人与楚父都给了几千两银子,就算楚府家底不薄,但这也算大出血了。嫡母倒是象征性给了一点,毕竟她作为嫡母,就算再不想给,好歹也要做个样子。不得不说她那嫡母还不如她娘齐莹给的多。虽然齐莹受宠,但是往常这种采办捞油水的活儿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头上,一直都是由嫡母把着的。所以齐莹几乎是把她这几年来的积蓄都给了楚璇。
楚璇正闲得慌,拨着腕上的镯子发愣。主殿那头倒是来了人,据说了是林妃入宫了,让她们去熟络熟络。楚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一举封妃的,果然是金贵,刚入宫就让在明光宫的人全部去给她请安,摆摆架子。至于熟络?鬼才相信。
楚璇磨磨蹭蹭地收拾完才过去,长春殿中人早就都到齐了。这明光宫的人也算多,包括林妃在内就有四个妃嫔了,除了楚璇与孙如芸二人外,还住了一位王府中的老人宋婕妤。
楚璇因着来迟,一进殿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在她身上。楚璇佯作被她们惊着了,轻拍了胸口,挑了声线:“呦,都瞧着妾作甚?妾当真是受宠若惊呢。”而后才懒散地给上位的林妃林娟行了个礼。
孙如芸坐在右首嗤笑道:“这楚妹妹来得真是迟,咱们可是等了妹妹好一会儿呢。架子真是大的很呢。”原本林妃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听孙如芸这么一说更是沉下了脸。
楚璇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林妃让她起,反而听到了孙如芸的冷嘲热讽,也不回她话,而是继续挑了声线:“妾请林妃娘娘安!”
林妃晾了她半天,结果她又说了句自然也不怎么好意思再晾着她:“起来吧。”楚璇才施施然起了身,扭头对着孙如芸就是一句:“孙才人说妾架子大的很不知从何说起呢。”
孙如芸冷哼一声:“怎么?你架子还不大,本主与宋婕妤都到了,唯独你,迟迟不来,莫不是不将林妃娘娘放在眼中,不敬娘娘!”
楚璇瞥了一眼坐上的林妃,果然也盯着楚璇面色不虞。是这林妃初入宫闱太过沉不住气了?
楚璇捻着手中的帕子,轻飘飘地抛下几句话:“孙才人这句话说的可真是诛心。妾可是听闻了林妃娘娘传妾去,自然是不能失了体面。妾可是敬着林妃娘娘,这才为了不冲撞了娘娘收拾妥当了才姗姗来迟的。”
孙如芸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是一阵牙根子痒痒:“真是一派胡言!”
楚璇绽了笑,说出来的话与她那副模样完全不符,毒得很:“呀呀呀,孙才人这话妾可要鸣个不平了。这好生收拾一番妾才敢来见娘娘,可不是将娘娘往心里头敬?怎么一到孙才人口中就成了胡言呢?莫不是孙才人还未收拾过?”
孙如芸冷了脸,这话都给她驳回来了,当真林妃和宋婕妤的面儿她也不好仗着身份当场发作,只得哼了一声不理会她。
林妃在座上一言不发了这么久看着她们二人争锋相对,这楚璇也当真是嚣张得可以,如今这孙如芸败北了,她自然要接了这话茬,免得楚璇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得了,楚宝林你也少说点。本宫叫你们来是让彼此好生熟悉熟悉的,不是让你们斗嘴的。”
在旁看戏的宋婕妤一见林妃发话了,也附和道:“是了是了,这好好的什么小事都能吵成这样。”
这林妃虽是道行浅的,但宋婕妤可是快成了精儿了。她好好的一个人住着着明光宫,明光宫自是以她为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林妃压在她头顶上谁能服气。不过如今她倒是能屈能伸,是个人物。
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孙如芸那怒火攻心模样的楚璇长黛一挑,这话偏的都快到太平洋去了吧。无妨,反正楚璇是个脸皮厚的人,乖顺着说:“妾知道了。”
第五章 回礼
皇后盯着钦天监送来的册子,上头尽是择的那些个大好日子。
而跪在地下的宫女禀着明光宫里那四人的谈话,竟是一言一行都不落的告知了皇后。而那宫女的脸赫然就是长春殿里奉茶宫女的模样。
皇后听完了她所言之后,冷笑一声:“呵,如今这封妃礼还没办,她还摆上谱儿了?连玉碟都还没上就让人去给她请安了?”
说实话,林娟确实没上皇家玉碟,还算不上真正的林妃。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儿,请安什么的提前一点,皇上太后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皇后心里不舒坦,自然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就连明光宫也生生塞了两个人过去。
要是那林娟安分些可以为她所用也就罢了,可她当真是不够让人省心。皇后如今也随皇上登基而册封,宫里的人脉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多。人手本就不够,还要抽出一部分去看着那个林妃,真是够糟心的。
皇后揉了揉眉心,挥手就让她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幽幽响起:“珠玉,告诉钦天监的人,就选这册子上最远的日子来。什么由头让他们自己随意寻个应付过去。本宫倒要看看那林氏能掀起什么风浪。”
皇后轻叩了红木雕案:“这新人过几日也该侍寝了吧?知会敬事房一声,将那明光宫楚氏与孙氏的绿头牌快些制出来,然后提上去。”
既然那林娟不让她舒心,那她也甭想舒坦。她倒想要看看那林娟瞧着皇上去明光宫却不是去她那儿的那副吃瘪模样。
敬事房放绿头牌的位置可是有讲究的,妃嫔们也喜欢收买他们,将自己的绿头牌放到显眼的位置。当然,也有些人的绿头牌是不能乱放的,例如皇后、何妃、宜贵嫔等,往后许是林妃也在那之列了。
……
钟粹宫锦瑟殿
何妃拨着腕上的玉钏,噙了冷笑听着宫女说着那新晋林妃的事儿,面色冷若冰霜。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妃位,结果那林氏一入宫便封妃,自然心里不是滋味。
荷香立在软榻旁,倏然听见了何妃漫不经心的声音:“荷香,本宫记着库房里头有件白玉琼花簪?你去给本宫送给那林妃去。”何妃咬紧“林妃”二字,面色愈发狠厉。
琼花,别名昙花。虽被隋炀帝称为月下美人,但昙花一现也是世人皆知。即便梵语中的昙花其译义为祥瑞之花,但亦喻一出现即消失的现象。
林妃看着锦盒中的白玉琼花簪,硬扯了笑。她何时受过这等子气?她也是聪明的,一看见何妃的大宫女荷香送来的物什就知道何妃此举是什么意思。
而她也不是好欺负的,皇后便罢了,连那何妃都敢来挑衅。莫不是当她太好欺负了?
林妃捻了白玉琼花簪,定定地瞧着立在一侧的荷香,忽的笑出声儿来:“呵呵,这何妃姐姐给本宫送来了贺礼,怎么说本宫也该回礼不是?免得让别人以为本宫没了礼数。”
荷香眉头一挑,这林妃恐怕也是个狠角色。她这话说的虽是没什么差错,可往深一想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以往在宫中是除了皇后就数她家主子位分最高,向来都是她家主子赐东西给别人的,如今这林妃却道回礼。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她如今与自家主子同踞妃位,她只能是送贺礼却不能是赐。
林妃让人将回礼拾掇好,又假意地表了几句亲近,就让荷香带了回去。荷香躬着身捧着礼转身回了钟粹宫。
何妃看着荷香从明光宫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本还以为是那林妃不收礼,结果定睛一瞧,这锦盒与她送去的锦盒不相同。听荷香叙来,何妃冷笑一声:“本宫倒要看看她是卖的哪门子的药。”
启盒一看,俨然是一支八宝翡翠菊钗。林娟是个聪明人,而何倾歌也不傻,沉浸王府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这菊钗,不就是在嘲讽她已经过气了?
原本何妃因着先给了她个下马威,送了她琼花簪喻她不过是一朝恩宠一事才缓了火气,结果这林妃却更是狠,直接送来菊钗,可把何妃气的。
虽然何倾歌是恼了林娟,但头脑还是好使的。虽说这林妃张扬,但她近期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找林妃的麻烦,先不说从这事看出这林妃也不是吃素的半点委屈也忍不了,单说皇上那儿就过不去了。皇上将林娟一举封妃,近日定是对林家有所求,如果她这会子没长眼就是去撞了枪口。所以偶尔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小打小闹什么的自然不会在意,但若是算计恐怕是连皇上都不能容你。
不过这些与楚璇都没什么关系,她们那些高位斗法,她这只小虾米自然是不敢往里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平日本就不喜欢动脑子,而在长春殿打了一场嘴仗就是费脑,一回颐华轩就有些蔫蔫的。而唯一让她高兴的就是那些各宫的老人儿都纷纷按位分送了礼来。这些嫔妃最为注重的就是脸面,赐下来的东西自然是不薄。就算有些人不怎么受宠,这个时候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能让人小觑了。
其中就数皇后赐的东西格外丰厚,远远超过了按楚璇位分来的份例。不过楚璇不过是一届宝林,说是皇后想拉拢她恐怕都没人信,就连她自己都不会信,说不准皇后也只是想摆摆阔气。楚璇虽是心中纳闷,但还是乐呵地收下了。毕竟谁不喜欢白送的东西?
明日便是往皇后那儿请安的日子,虽然她在腹诽为什么要把请安的时辰设得这么早但也不得不从。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而皇后与她直接相差的更不是一级两级了。
楚璇让玉蓉拾掇出前些日子新置办衣裳首饰,看着堆积在眼前的物什她却是犯了难。宫中印象最深的就怕是初见了,她不愿泯然众人让人小觑了去,也不愿成了那出头鸟被人拿去杀鸡儆猴。二者相左,自然是选个保险的,毕竟命只有一条,没了可就真的没了,她可没打算才刚进宫就被人算计得连渣都没剩下。
第六章 请安(一)
楚璇一袭碧色绿萼梅纹撒花百褶裙显得她粉香腻玉,她端坐在铜镜前,拨着妆奁里头的时候首饰引得它们发出泠泠声响。
楚璇拣了半天才挑了个三翅莺羽珠钗,递给身后正帮她梳着飞仙髻的玉芙。楚璇初封不高,真正记在她名下的宫女其实只有玉芙玉蓉二人。这样即便是颐华轩里头的粗使奴才犯了什么错也连坐不到她头上。
但这也有弊端,要是谁乐意把那些奴才从你这儿抢走,你也没有权力过问。毕竟不是记在你名下的奴才,你瞎嚷嚷什么呢!?
楚璇收拾好了便带着玉蓉一同去了明光宫的主殿——长春殿。一去才发现,得,自己又是最迟来的,难不成宫里的人都兴这么早起吗?这边楚璇正腹诽着,那边就有人看她不舒服了。这明光宫中四位主子就数楚璇位分最低,结果呢?她还是来得最迟的,摆的谱子比谁都大。
宋婕妤倒是沉得住气,那孙如芸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啧啧,你说这人和人呐,就是不一样。像咱们林妃娘娘就是家世好礼数又好,真是没得说,而有些人没什么本事,惯会摆什么谱子。”
楚璇也不是什么善忍的主儿,一点都不客气得就顶了回去:“就算是会摆谱子也比那些随意议论自个儿主位主子的人好上许多。”
孙如芸一听就是脸色大变,原本她是以林妃来反衬楚璇不识礼数,是捧了林妃又踩了楚璇一脚。结果她倒好,直接扭曲了事实将乱议论主位的罪名栽在她头上。
扑通一声,楚璇就见孙如芸迅速地跪在地上,眼眶里含着泪:“娘娘明鉴啊,妾不过是看这楚宝林来迟想要提醒她一句,她便如此诽谤妾。妾怎敢乱议论林妃娘娘,还望娘娘明鉴!”说罢狠狠地就磕了几个头。
楚璇听到那声儿就替她那膝盖和脑袋感叹几声,怎么使这么大劲儿呢?肯定很疼。真不知道孙如芸是怎么在一眨眼之后就哭出来,她想拜师了怎么破?不过心里这莫名的舒畅感是怎么回事?
楚璇也懒得理她,转身径直向林妃请安:“妾参见林妃娘娘,妾初次参拜皇后娘娘凤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来迟了,还望娘娘见谅。”
林妃眄着二人,不得不说这二人还